第二百九十二章 沒有討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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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說!」蕭洵反而還拔高了聲音「靖平乃我大沛糧倉!何其重要自不必說。💣ඏ 69Şђu乂.𝓬𝓞M 🔥♦難道禹城就不重要嗎?禹城之外可是虎視眈眈的蚩然啊!那與狼為伍,在馬背上長大,被貧瘠和困境逼的無路可退的蚩然啊!就算武帝在時也要忌憚三分!您竟然……」

  蕭洵說到這裡是真的不想說了,他來之前就已經想了許多。

  甚至想過此番入宮,怕是又要父子決裂。

  思及此處,他輕笑出聲「也是我愛多管閒事,做個無權無職的平頭百姓多好,可我偏偏見不得你們把這大沛搞的烏煙瘴氣!」

  蕭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招招手,示意內監扶他離開。

  但蕭洵卻攔著道「父皇,今日不說個明白,你我都不得安生,我看您要逼的不是禹城王,您要逼的是我啊!」

  「殿下……」秉筆太監憂心忡忡道「皇上的身子入冬之後就不大好,您也是知道的,還是早些傳太醫看看為妙。」

  「你退下!」

  「二殿下……」

  「我叫你退下!」

  內監這才迫不得已的退了出去,臨行之前還滿腹憂愁的看了一眼那一國之君。

  蕭平嘆了口氣,也並未生氣,眼底滿是疲憊和倦怠。

  「還有什麼要說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還要朕說什麼?總不至於叫朕下一封罪己詔,然後再引咎退位吧?」

  蕭洵蹙眉搖頭「事情已經發生了,父皇乃一國之君,若將此事公之於眾,我大沛王權也岌岌可危。一個北闕已經讓您焦頭爛額了,若是禹城和靖平聯手,怕是江山不保啊。」

  「你不也明白嗎?」蕭平反問道「何苦就要和朕過不去呢?朕這一切……」

  「夠了!」

  蕭洵突然將其打斷,把這做皇帝的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我說夠了父皇,一切到此為止!兒臣能猜到這一切是父皇所為,別人不是傻子,別人一樣也能猜得到,禹城王和靖平王眼下就缺個造反的理由呢。」

  蕭平沉默了。

  蕭洵道「您是不是在想,若是辛醇沒被顧飛揚抓住就好了?」

  蕭平道「朕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最好,此番征伐北闕大戰在即,禹城的糧草重新押送要只多不少。」

  蕭平道「這用不著你說。」

  「還有,父皇,此事罪不在辛醇,辛醇為您辦事,若您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他一人身上,那未免要叫臣子寒心,也可惜了這樣一位俊才。」

  「那你說怎麼辦吧?」

  「將其革職就行,只要辛醇不坦白,無人可以繼續深究,您那些不齒之事總不至於大白於天下。」

  蕭平沒好氣道「你都這麼說了!朕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按你說的辦就是!」

  「父皇既然也這麼說了,那兒臣再向父皇求一恩典。-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朕恕你今日無罪!朕的免死金牌都不知給你用了多少次了!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蕭洵卻搖頭道「兒臣想叫父皇答應一件別的事。」

  「何事?」

  「兒臣眼下還沒想好,若是將來想好了,還望父皇能夠兌現諾言。」

  蕭平真是要被這個兒子氣死了,要說他有謀略堪社稷是不可多得的皇帝人選,他又偏偏對皇位權柄不屑一顧!

  「朕這江山都能給你!還有什麼是不能答應你的!」

  後者點頭,單膝跪地抱拳道「謝父皇!」

  蕭洵推開書房的門,等候在外的內監和太醫已是滿臉焦灼。

  在得到他首肯之後,內監才帶著太醫快步進去。

  蕭洵眯了一下眼睛,看看頭頂刺目的日光,心頭生出一絲寒意。

  方才,他在做什麼?

  父皇老了,病了,有一瞬間,他甚至生出了不如就此讓他病死的想法。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也太瘋狂了!

  他用力搖搖頭,一定是近日來不眠不休身心俱疲才會胡思亂想。


  他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

  對,好好睡一覺。

  二月初九,辛醇被放了出來。

  理由是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辛醇貪墨禹城糧餉,也沒在任何地方找到不翼而飛的糧餉。

  說沒有充足的證據,這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就明澤在兵部所獲證據就足以證明,每次運送糧餉都由辛醇親自盤點蓋印,而禹城收到之後,回書也由他確認收錄。

  前後不一,自相矛盾,這難道不是證據?

  「但大理寺說了,這只能算是瀆職。」明澤一臉失望的對明玉珠說道「是我沒用,沒有拿到更有力的證據……」

  明玉珠卻在他肩上拍了拍,權作安慰「不,你已經拿到了最有力的證據,辛醇是抓是放已經不重要了。」

  明澤不解,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顧飛揚「可背後之人還沒浮現……」

  顧飛揚又在看田莊鋪面送來的帳本了,他坐在涼亭的石墩子上,屁股底下像是長了刺一樣,一個勁的變換姿勢,時不時拿筆撓頭。

  明玉珠給他指出一處錯處,他像是終於抓住了什麼把柄,在上頭用硃砂重重圈畫出來,到時候好叫掌事回去重新核對。

  「能動用辛醇辦事的人有許多,但能將辛醇毫髮無傷的饒恕,普天之下,只有一人。」

  明澤抓緊了手上的熱茶,直到指尖被燙的生疼才一把鬆開。

  他幾乎瞬間就紅了眼眶「阿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這樣對禹城!難道他不知只有阿姐在,只有禹城在,這大沛才能平安無虞嗎!」

  「可能對他來說,枕榻之側,無人安睡才是平安無虞吧。」明玉珠說著,又在帳本子上點了點「這家出帳有問題吧?我就算沒做過生意也覺出許多條目寫的自相矛盾了。」

  顧飛揚也緊鎖眉頭,又翻到帳本的第一頁看了看,確定是哪家鋪子哪個掌柜後,將這一本單獨摘出。

  「有問題的就他一個,也不是個個都有問題。」

  「是啊……」明玉珠喃喃「也不是個個都有問題。」

  明澤牙齦幾乎要出血來,抽噎了一聲,問明玉珠道「阿姐現在打算怎麼辦?這樣的家國,不守也罷!」

  「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她道「我自始至終想守的都是禹城和禹城百姓,但卻又不得不仰人鼻息。」

  顧飛揚張張嘴,欲言又止。

  明澤卻注意到了他的情緒「羨安你說句話啊。」

  「我不說,說了你姐要生氣。」

  「你不說怎麼知道阿姐就一定會生氣呢?」

  「早先說過了。」顧飛揚用手摸摸鼻頭,卻不知手上何時蹭了硃砂,也讓鼻頭紅了一塊。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明澤看了卻破涕而笑。

  顧飛揚道「對於這件事,我只會比你倆更生氣,我提議,禹城和靖平也反了吧,推翻這個昏君!」

  明澤瞬間瞪大眼睛,一把捂住顧飛揚的嘴「你,你還是別說了,難怪阿姐要生氣……」

  明玉珠輕笑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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