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生生世世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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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夜飯,顧驍多飲了幾杯酒。

  自顧飛揚進京,他也是多年未曾這樣吃頓年夜飯了。

  隔著朦朧的醉意和恍惚的燈燭,看著孩子們圍聚在桌前吃酒說笑,他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他的孫子長大了,玉珠丫頭也長大了,明澤更不用說,如今都娶妻生子了。

  兒孫如今的福氣,想必那些在天上的人也能得見。

  明建璋大哥,甘尋,還有他的兒子和兒媳婦。

  說不定值此佳節,天門大開,他們也能同桌共飲,熱鬧熱鬧。

  思及此處,他又呵呵一笑,端了酒盞一一敬過諸位。

  「顧爺爺,」明澤起身道「顧爺爺,時候不早了,晚輩和輕言這就先告辭了。」

  顧驍笑著點頭「好,回去吧,今夜除夕,記得守歲。」

  「是,我們明日一早再來給顧爺爺拜年。」

  小兩口屈膝向顧驍拜別,顧飛揚和明玉珠又一道將人送出府外。

  因著秦楚樓大火一事,朝廷格外看重今年的火情,大年三十的晚上街頭巷尾少了許多焰火和炮竹,只能零星聽到幾聲炸響。

  「方才還擔心雪會下大,這會兒竟停了。」明澤有些遺憾的伸手,沒接到一片雪花。

  明玉珠卻道「瞧天上雲層厚,想來夜間還得下,你把那斗篷的領子掖好,路上風大。」

  「好。」

  「我來吧。」柳輕言為他整理了一下斗篷上的毛領子,又對明玉珠和顧飛揚道「殿下和郡主也快進去吧,外頭怪冷的。」

  「是有點冷……」顧飛揚展開自己的大氅,順手將明玉珠攏了進去,眉眼彎彎道「這就不冷啦!」

  「咳!」

  明澤有些沒眼看,雖然他已經接受了顧飛揚姐夫這個身份,但看他在自己面前宣誓對姐姐的所有權,還是叫他心裡一陣憋屈,那明明是他的姐姐!

  柳輕言似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挽著他的胳膊道「夫君,上車吧,不是說了今晚跟我一起包餃子嗎?」

  「好!」

  他笑著點頭應了,向姐姐和顧飛揚辭別,扶著柳輕言上了馬車。♛🍮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這邊人走了,顧飛揚撅著嘴巴看明玉珠「我也想聽你叫我夫君。」

  「夢裡想吧,夢裡什麼都有。」

  笑著掙脫他的懷抱,大步往後院去。

  明玉珠的斗篷是白色的,行動間裹著一兜冷風,隨著步伐加快,那斗篷好像隨時都能帶她飛起來一般。

  顧飛揚笑著追她道「其實你叫過的!叫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明玉珠卻不去看他「你不會真的在做夢吧。」

  「郡主!今夜無事,要不咱們再喝點酒吧!」

  明玉珠腳步一頓,似乎想起什麼,回頭恨恨瞪了他一眼。

  少年郎得逞,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府中迴蕩,引得門房小廝也都探頭去瞧。

  明玉珠愈發加快腳步,少年後頭一路小跑。

  「阿姐,才下過雪,小心地上滑!我扶著你!」

  他剛拉了她的臂彎,便被她抱了個滿懷。♘🐺 ➅9s𝕙ⓤx.ᶜ𝕠M ඏ🐉

  明玉珠一手勾著他的後腦勺,一手壓低他的肩頭,踮腳貼上他的唇。

  不知何處竄天一支焰火帶著鳴響穿透雲霄,怦然炸裂,點亮夜空,亦照亮顧飛揚愕然大睜的雙眸。

  明玉珠這個吻帶著幾分兇狠的味道,直接攻城略地撬開了他的唇齒,柔軟的唇瓣和舌尖碰撞著堅硬的牙齒,膠合出洇暈的水色。

  世子爺反客為主,勾了她的腰身,低下頭去,好叫她不必這樣辛苦。

  他想將人揉於懷中,融於骨血,一如她也想與自己生生世世的糾纏。

  像是被繭束縛已久的蝶,這個身經百戰的女將軍不知為何抖的厲害,只能緊緊攀附著面前這偉岸而又高大的身軀,好叫自己不至於被脆弱擊倒。

  二人緊緊貼在一處,直親的焰火在這年三十的晚上接二連三的綻放。

  直到那城樓的鐘聲緩緩敲響,二人方有些呼吸不繼的慢慢分開。


  顧飛揚低頭細瞧她,看她紅唇微張,眼底水色氤氳,雙頰緋色盎然,只覺得心頭咚咚直跳。

  低下頭去,再次含住她的唇齒,狠狠廝磨了一番。

  明玉珠抬手推了他一把,他才將人分開。

  「郡主……」

  一張口,是無法遮掩的欲望。

  明玉珠豈會不懂他,反而失笑道「要守歲。」

  少年郎咂咂嘴,忽的想起什麼「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

  他一把將人攔腰抱在懷中,大步往房中行去。

  他個子高,步子大,三兩步便回了房。

  美麗已著人將房內熏的熱烘烘的,兩人裹著一身涼氣進去,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等著!」

  他把人放在榻上,剛走兩步又倒了回來,解開她身上的斗篷放在一旁。

  明玉珠看他這忙忙碌碌的模樣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她倒要看看這狼崽崽藏了什麼好東西。

  很快,世子爺捧了一個小盒子過來。

  他蹲在明玉珠跟前,打開那盒子,取出裡頭一串辟邪錢「這是我給你做的辟邪壓勝錢。」

  明玉珠接了仔細看了看「這粗糙的手藝,一看就是你做的。」

  世子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是,我跟子丑學了好長時間。」

  「為什麼是子丑?為什麼不是美麗?」

  「美麗不會啊。」

  「……」

  明玉珠失笑「你這又學臘八粥,又編辟邪壓勝錢的,叫我如何承受。」

  「郡主的人許了我,我才不知該如何承受,若郡主這樣見外,那我們不就生疏了。」

  明玉珠抿了抿唇,將那串辟邪壓勝錢握於手心「我以後每天都要戴著。」

  世子爺嘿嘿一笑「我以後每一年都給你做一串新的!」

  「好!」

  「還有這個……」

  他摸摸鼻頭,從盒子裡取出一封信來,雙手遞給明玉珠。

  她不解「誰的信?寅卯的情報?」

  「不是不是,我寫的!我給郡主寫的!」

  明玉珠訝然「什麼時候?以前寫的?」

  「不是,近來寫的。」少年郎難得也有臉皮薄的時候,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將信塞到明玉珠的手上「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看!」

  「哦……那你先出去一下。」

  「不是現在!!」世子爺急了「你現在看了,一會我再見了你多不好意思啊!」

  「到底寫了什麼啊,還不好意思?」

  「等你看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看看!」

  言罷作勢要去拆那信,反被顧飛揚手忙腳亂的攔下,兩人歪倒在榻上。

  面對面看著,明玉珠又忍不住靠過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顧飛揚將人抱緊在懷,似乎覺得還不夠,索性連腿也一併糾纏上去,將人死死困了,叫她插翅難逃。

  四目相對的久了,明玉珠竟然生出幾分無奈「我原本心裡有些難過,想找你慰藉慰藉,你倒好,怎瞧著比我還難過?」

  顧飛揚頂著濕漉漉的眼眶看她「誰說小爺難過了,小爺是高興,特別高興!」

  「哦,原來世子爺高興的時候才會哭?」

  顧飛揚埋頭往她肩頭蹭了蹭,似乎想把眼睛擦乾,但愈擦愈紅倒是真的。

  「我就是,一想到你以前太不容易了,太苦了,禹城那等艱苦之地,你缺衣少糧帶兵打仗,還被辛醇那老東西剋扣了糧草!我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

  明玉珠沒忍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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