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都是世子爺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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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拉開移門,卻看到明玉珠正穿著白色的裡衣坐在落地的榻上,嘴角擠出一抹尷尬不失禮貌的笑。

  初沄公主又往旁邊看了一眼,顧飛揚果然正在睡覺!

  「你!你什麼人啊!」

  「噓——」

  明玉珠想攔已經來不及了,才被吵醒的顧飛揚直接光著膀子坐了起來,睡眼朦朧的看向明玉珠「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我有些口渴,唔!」

  對方毫無預兆的親了她一口「是該喝水了。」

  初沄公主赫然大睜雙眸,眼珠子險些蹦出來。

  親完人,世子殿下直接將頭抵在她的肩上,半是祈求半是撒嬌「我還想睡一會,行不行啊……」

  明玉珠只得尬笑,順手將世子爺背上,一朵被壓扁的南瓜花摘下來。

  「你!你誰啊!在這裡不知羞恥的勾引世子!」

  顧飛揚聽到聲音,扭頭看看人,又看看明玉珠,忽而大驚,趕緊扯了被褥擋住赤|裸的上身「你什麼時候來的!身為公主私闖男子臥房!皇上知道你這麼沒規矩嗎!」

  「我若不來,又怎知會有旁的女人來勾引你!」

  「誰勾引我?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我對你的一番心意,你是看不見?還是聽不見?」

  這初沄公主說著已大哭出聲,哪還有半分公主的儀態。

  明玉珠趕忙勸道「別吵別吵,別哭別哭,這大清早的,吵的我頭疼。」

  子丑看了看外頭高懸的太陽,忍住了糾正她時間錯誤的打算。

  「不疼不疼!」顧飛揚趕緊給她揉著太陽穴,又迫不及待的自證清白道「從來都是她一廂情願,小爺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

  「你心裡有她?」初沄公主揪著心口哽咽道「若你心裡有她,娶做侍妾又何妨,我又不是容不下!何必一次次拒絕我,傷害我!」

  「嘖嘖,」明玉珠看她梨花帶雨簡直不能更心疼「好公主,咱能不哭了嗎?我謝謝你能容得下我,可我容不下你啊。♧⛵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你說什麼!」

  明玉珠被她尖銳的嗓音驚的一個激靈,摳摳耳朵問顧飛揚「爺們納妾是不是都得經過主母同意?」

  少年郎忙不迭點頭「沒錯沒錯。」

  「可我不想叫她過門……」

  「世子妃既這麼說了,那小爺只有唯命是從!」

  初沄公主聽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已然忿忿不平「世子妃?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她有何家世?有何身份?不過是仗著一張臉,以色侍人!」

  「小爺就喜歡她這張臉,不行嗎?若是公主自重,待我二人成親之日說不定還能請公主一杯水酒,如若不然,小爺只能趕人了!子丑!」

  「屬下在!」顧飛揚指著他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啊?」子丑大驚「是!」

  言罷便二話不說的,直接扛起公主就往外走。

  「放開我!顧飛揚!昨晚是不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把別人引過去的!是不是!我恨你顧飛揚!」

  子丑蒲扇一樣的大手還得分出來捂住她的嘴,一邊往外走一邊納悶世子讓我贖罪?我何罪之有啊?

  臥房之內,明玉珠直接倒在了男人的身上「不知道的,還以捉姦成雙了呢……」

  「咱們是名正言順!」顧飛揚抄了被褥,將兩人裹在一處,被子底下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

  明玉珠告饒「好餓……」

  世子爺想了想「那你在房裡休息,我去瞧瞧這山莊裡有什麼好吃的給你弄來。」

  「好,多弄點!」

  每每提到吃的,他的郡主殿下總能喜笑顏開,因此也叫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美食都送到郡主面前。

  明玉珠看他只穿了兩件單衣就往外跑,無奈搖頭,所以說,這少年人火力十足,大冬天都不帶冷的。

  相比於她,可就不行了。

  鬧了一晚上,這會兒還腰酸背疼不想動彈。

  順著地榻滑下去,她乾脆又泡在了溫泉里。

  汩汩泉水穿透薄衣,撫慰著她每一寸酸疼的肌理,讓她舒舒服服的呼了口氣。


  「郡主。」

  明玉珠眸光一凜,扭頭看向門口。

  她沒做回應,門外的人繼續喚道「郡主,我能進來嗎?」

  「這裡沒有郡主,只有個在洗澡的女人,若你不想叫世子誤會,最好還是在門外說的好。」

  來人要推門的手頓了頓,隨即哂笑;「好好好,是我莽撞了。」

  明玉珠道「你們兄妹二人可真有意思,一個接一個的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世子這裡藏了什麼寶貝呢,叫你們這般趨之若鶩。」

  「你不就是這個寶貝嗎!」二皇子乾咳「所以,初沄也來了?」

  明玉珠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往水底下縮了縮。

  「我已經命她回宮,她在我這莊子住了多日,本以為是來散心的,沒想到竟惹出這樣的烏龍,早知便不叫她來了。」

  「公主也是自作自受,二殿下象徵性的責罰責罰也就算了。」

  「……」蕭洵失笑「好!責罰,我會責罰的!不過在這之前,郡主……姑娘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殿下直說便是。」

  門口的蕭洵往前走了兩步,幾乎快要和那移門貼在一處「我很好奇,姑娘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叫我那個素來眼高於頂的五弟也能如此在意姑娘。」

  明玉珠故作驚訝道「五皇子殿下眼高於頂?我怎覺得他最是平易近人,重情重義。」

  「我是他哥哥,他什麼樣,我還不知道?」蕭洵說的頗有些無奈「你不願告訴我真實身份,可是有什麼顧慮?我先向你保證,你若說了,我定會為你保守秘密!」

  明玉珠靠著溫泉的石壁,感受著溫暖的泉水將她包裹,撫慰,慢慢閉上眼睛。

  「能說出來的,算什麼秘密?」

  門外一陣沉默,過了半晌,蕭洵嘆了口氣「也罷,我也不知如何才能叫你相信我,不過日後你在京中若遇到麻煩,倒是可以隨時來找我。」

  明玉珠淡淡應了一聲「多謝殿下,眼前就有一樁。」

  蕭洵迫切道「何事?」

  「殿下這溫泉山莊很是不錯,能否再容我住上一日?」

  蕭洵忙道「別說一日,你就是在這裡住到過年也是沒問題的。」

  明玉珠勾唇而笑「不用,一日就行。」

  被小狼崽折騰了一晚上,她得好好歇歇。

  蕭洵離開不久顧飛揚就回來了,真叫人搬了好些吃的回來,甚至比昨日宴席上的還要豐盛。

  明玉珠趴在池邊看他將美味佳肴依次擺在自己面前,胃口大開「二殿下特意著人做的?」

  「他?當然不是,是小爺叫子丑做的!」

  她就說嘛,蕭洵這裡什麼都好,就是吃的不盡人意。

  不過說起來,她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挑剔?

  真不是世子爺慣的?

  舒舒服服在溫泉山莊住了兩日才打道回京,結果卻在進京前卡在了城門口。

  不光他們,許多進出城門的百姓也都在等著排隊,排隊途中還有禁軍巡邏維持秩序,切不可發生滋擾之事。

  明玉珠收緊韁繩,遠遠往前看了一眼,城門前華蓋如雲,幡節林立,那架勢不亞於皇親出巡。

  「番邦來朝,」顧飛揚與她並轡而行「早年間番邦前來賀歲都是過了臘月二十才到,鮮少有這麼早就來的。」

  明玉珠也想到之前工部求靖平幫忙修整四方館,有些擔心道「也不知四方館修葺的怎麼樣了,若沒修好,這使節不就沒地方住了嗎?」

  「大不了先住客棧。」

  少年郎說著,用手上的鞭子指著前頭維持秩序的禁軍道「你們參軍是誰?」

  對方雖只是個小卒但也一眼認出了顧飛揚,連忙驚道「小人眼拙,竟沒看到是世子殿下。」

  顧飛揚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小爺要回府,叫前頭讓路。」

  「是!是!」

  禁軍忙不迭前頭開路,直領著他們穿過人群到了城門處。

  瞧著似乎是從西域來的胡人,雖長途跋涉風塵僕僕,但依舊難掩車馬衣著的華麗。

  作為離西域最近的禹城,明玉珠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使團來自西域的小國——烏茲。


  此番京城相遇,竟還生出幾分親切。

  城門禁軍正在查驗烏茲使團的隨行人員和所帶物品,見顧飛揚來了,趕忙暫停手上的活計,讓開一條路來。

  明玉珠一邊打馬而過,一邊打量著當中最為高大奢華的馬車。

  金珠成串,胡錦艷麗,珍寶聚頂,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普通使節團的官員是不夠規格乘坐這樣的香車寶馬。

  就在她納悶之際,那馬車的車門突然被從裡頭掀開,鑽出一個高鼻深目,一身華服的俊朗少年。

  明玉珠飛快避開眼去,但依舊被那少年捕捉到她的面容和身影。

  「哈?!」少年急了,飛快吐出一串胡語卻叫周圍眾人一頭霧水。

  他只得自己從車上跳了下來,追著明玉珠的方向就跑「……!!」

  他的隨行人員趕忙去攔,連帶禁軍也都嚇了一跳,唯恐這個番邦蠻夷對世子不敬。

  顧飛揚冷看一眼那個要掙脫包圍圈的胡人,策馬和明玉珠飛快離去。

  後頭被眾人攔下的英俊少年終於反應過來,此地是大沛!還有!他明明會說大沛的語言!

  「哎呀!你們攔著我做什麼!剛才那個人!我要找剛才那個人!」

  為首的禁軍管事一臉為難「王子殿下,方才那是我們靖平王府上的世子,您要拜見,入了京,儘管拜見!但眼下這不合規矩啊!」

  「世子?那個!不是郡主?」

  管事哈哈笑了出來「王子,您什麼眼神啊!」

  後者絞著眉頭歪頭苦思「那這也太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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