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生生世世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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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聞言罷便坐在明澤的桌案前面,將他謄抄的書冊堆到一旁,把自己早上買的肉醬酥餅擺上桌。👌💀 ❻9𝔰ℍU𝓍.Ⓒㄖм 🐣👊

  明澤也從後面拿來自己常帶飯的包裹「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府上婢子做的糖蒸糕。」

  「糖蒸糕?瞧著不錯,咱倆換著吃吧!」

  明澤笑著點點頭「馬大人不嫌棄就好。」

  「世子這說的哪裡話,每天都吃這肉醬酥餅我都吃的膩了!唉,要是有個媳婦就好嘍!媳婦天天變著法兒的給做好吃的!」

  外頭小廝進來給辛醇送午飯,辛醇沒帶飯,一大早他要去上朝,也顧不上買飯,平時在衙門的時候會叫小廝去後巷的小飯館買兩個小菜。

  今天特意多買了兩個,叫小廝一併擺在明澤謄抄書冊的桌上,自己也跟他們坐下。

  馬聞眼睛一亮,美滋滋的夾了塊豬耳朵包在自己的酥餅裡頭。

  辛醇又將一碗熱乎的白米飯遞給明澤「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光吃點心有什麼用。」

  「多謝辛大人……」

  馬聞也跟著點頭「殿下跟靖平世子同齡吧?卻要比他矮上一截,一定是沒好好吃飯的緣故,你府上的人伺候的也不得力!」

  「不是……」明澤分辨道「他們也盡心了,我就是長不高也沒辦法……」

  馬聞又道「沒事,沒事,二十好幾還得竄一竄呢,急什麼!對了,近日坊間傳言,說靖平世子身邊跟著個漂亮姑娘,想來是好事將近,殿下你呢?可有好事?」

  「啊?」明澤連忙搖頭道「我能有什麼好事啊,現如今唯一盼著的好事就是禹城能傳捷報,可是……好像有些事與願違……」

  「唉!」馬聞三兩口把餅塞肚子裡,端了多餘的那碗飯往嘴裡扒「你放心!陛下這次派去的都是精銳之師,定然能大獲全勝!」

  「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辛醇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嘴角都是米!」

  「嘿嘿!」馬侍郎匆匆擦了兩下,又道「早先在街上遇到你和柳大姑娘一起買文房四寶……」

  「不是不是,」明澤急急否定道「我和柳大姑娘沒什麼的……」

  「這男未娶,女未嫁,就算有什麼又能如何?」

  明澤忙道「馬大人這話說的,我一男子,興許無關緊要,但姑娘家畢竟愛重名節,這樣的話傳揚出去,以後叫她也不好自處……」

  馬聞在頭上拍了一把,連忙說道「看我!糊塗了!是!確實不該說的!」

  一直安靜吃飯的辛醇突然插嘴道「我怎麼聽說,靖平王有意要做你和柳姑娘的媒人?」

  明澤手上的飯碗一滑,趕忙頓住,支支吾吾的看向辛醇。☠👺 69𝕤Ĥ𝕌𝔁.Ⓒ𝓞Ⓜ 🎈🍮

  辛醇亦看著他,不知是出於長輩的身份,還是他兵部尚書這個二品官職壓在頭上,竟叫明澤不敢迴避。

  「此事雖然無人知曉,但也不是什麼秘密。」辛醇緩和氣氛道「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明澤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道「嗯,是提過,不過我拒絕了。」

  「這是好事啊!」馬聞又咋呼起來「人家柳大姑娘,年紀輕輕就在京中享譽才女之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也是沒的說!堪予殿下匹配!」

  「不,不,我,我已經拒絕了靖平王的好意。」

  辛醇不解「為何?莫不是有了心儀的姑娘?」

  「其實,誠如方才諸位大人所所說,身為質子,人在京中難免朝不保夕。羨安算是好的,連皇上都讓他三分,可是……還是險些喪命。」

  明澤垂下頭去,看著面前的飯菜也沒了吃的胃口。

  連辛醇和馬聞也跟著沉默了,他們倒想安慰他兩句,但他說的卻也是事實。

  半晌之後,辛醇給他夾了塊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若真到了那一天,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保你無虞,別的不敢說,活命總是能的。」

  「辛大人一片好意就算想要保下晚輩,那也是明面上的,在皇上的聖旨之下。若還有那些看不見的呢?就如上次羨安在郊外遇襲一般……」

  「這……」辛醇蹙眉道「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你也不會像他一樣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我就不想了嘛,」辛醇咧嘴笑道「不想了,我就專心過我的日子,聽辛大人上課,幫大人抄書,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再有些別的,憑白分心罷了。」


  「你!」辛醇一時也拿他有些無法,最後只得喟嘆一句「你倒一點也不像你娘!」

  明澤重新端起碗來笑道「嗯,打小在禹城的時候他們也這麼說,他們都說阿姐像我娘,我像我爹。」

  「不,你也不像你爹!」辛醇批評起他爹來也是毫不留情「他要是你,早就像東洲世子一樣逃出京了,全然不顧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禹城帶來什麼樣的厄運!」

  馬聞嘆道「要是禹城郡主還活著就好了,禹城不會打敗仗,皇上也不敢輕易動禹城,你在京城的日子也好過些。」

  一句話,讓三人都沉默起來。

  辛醇上次親眼見了明玉珠在顧飛揚『奄奄一息』之際答應了他的求婚,但答應歸答應,她不會真想跟顧飛揚回靖平吧?

  不過去靖平也好,起碼可以遠離紛爭,就怕她放不下禹城,到時候再帶靖平的兵去支援禹城,那必然是立於危牆之下,是件出力不討好的事。

  只是……一想到那受萬人敬仰的禹城郡主,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靖平那個毛頭小子,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啊!

  「阿嚏!」顧飛揚打了個噴嚏,一臉驚悚的看向明玉珠。

  後者有些納悶「怎麼了?」

  「我不會又著涼了吧?」

  「不會吧?」她把疾風送進馬廄,關上門「成太醫早上不才給你診過脈。」

  兩人才在王府的跑馬場上跑了一圈,風吹的她鼻尖還有些發紅。

  「可是我剛才打噴嚏了,你沒聽到嗎?」他說著又屈膝看著她道「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熱了?」

  明玉珠真有些拿他沒辦法,摘下羊皮手套,手心貼上他的腦門「不怎麼熱啊,還有點涼津津的。」

  「是嗎?」世子殿下不信「你再好好摸摸!」

  「摸幾遍也一樣!」

  剛要把手手回來,便被他撅著嘴在腕上親了一口。

  狼崽崽偷腥成功,笑著往後退了一步「上當了!」

  明玉珠不怒反笑,甩了一下手上的馬鞭,破空發出一聲脆響,沖他勾勾手「你過來!」

  世子殿下才不上這個當「要切磋咱們去校場上,這地方太小,就怕郡主施展不開拳腳。」

  她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夠了。」

  言罷便甩了鞭子出去,直接圈了世子爺的脖子,拉的他腳下不穩徑直向她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禹城郡主已將鞭子換成手臂,勾了他脖頸貼上他的唇瓣。

  顧飛揚大驚,沒待他反應過來,他已被禹城郡主撬開唇齒加深了彼此的交融。

  明玉珠是笨拙的,但她同時又是熱烈的。

  似乎只能用更深入的探尋來慰藉她此刻迫切的心情,既然彼此心意相通,命運又將他們捆綁在一處,那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她想要他,想要與他縱馬馳騁,想要與他並肩作戰,想要生前、死後,都與他糾纏。

  等她意識到再熱烈的情感也需要呼吸的時候,她已經氣喘吁吁的被顧飛揚扒了半身的衣裳。

  不過好在這冬衣繁多,不至於就有礙觀瞻。

  推開在她脖頸處亂啃的狼崽崽,明玉珠忙道「還要出去呢。」

  世子殿下委屈的不行,將人抱緊在懷,一雙濕漉漉卻又浸滿情|欲的眸子看著她道「要是不出去就可以嗎?」

  明玉珠失笑,用手指指一旁背對著他們正在假裝看風景的子丑。

  顧飛揚好像瞬間被潑了一瓢冷水「子丑!」

  「屬下在!」子丑站直了身子,卻依舊不敢回頭。

  顧飛揚道「你為什麼還在這?」

  「屬下!屬下要保護世子的安危!」

  「我和郡主在一起能遇到什麼危險!」

  「那,屬下,屬下就保護郡主的安危!」

  顧飛揚氣的牙痒痒「被人撂倒在地的不是你?」

  子丑不說話了,一臉慚愧的垂下頭去。

  明玉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對子丑說道「把顧披靡牽出來吧,我們去禹城王府。」

  子丑忙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他雖然牽馬去了,不過全程依舊不敢看他二人。

  顧飛揚卻對他十分感興趣,逮著他拼命看,果然被他抓到子丑那張臉漲的黑紅一片。

  如此,世子殿下竟生出一種隱秘的小得意。

  牽了馬剛出王府,寅卯就匆匆過來,貼著顧飛揚小聲說道「五皇子派人去禹城請了郡主的畫像,還找了可能認識郡主的人,不兩日就要進京了。」

  顧飛揚雙眸一緊,不由冷哼道「看來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屬下無能,沒有及早察覺!」

  「沒事,能攔就攔,攔不住也不必硬來,免得打草驚蛇。」

  「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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