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揚明天下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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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搬的哪是你的遺物啊……」

  雪後初霽,天氣晴好,顧飛揚看著那些從鬼雄樓搬出來的東西,不由感慨萬千「是小爺灌了水的腦子吧?」

  「噗!」明玉珠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也是看的興致勃勃「我怎麼覺得像是銀子呢?白花花的銀子。🎅💘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千金難買爺高興,要是銀子能買回你的命,小爺掏空靖平也在所不惜。」

  說著一臉黯然的揉揉鼻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明玉珠拍了他一下「差不多行了啊世子殿下,我這不好好的嗎?不信你摸摸。」

  言罷拿著他的大手去摸自己的臉,顧飛揚不動聲色的將拇指划過她的唇瓣,臉頰染上一層緋色。

  明玉珠心有靈犀一般挑眉道「還想親親?」

  「想……」

  她踮起腳來,在少年郎的唇上啾了一口,後者一頓傻樂,怎麼看怎麼歡喜。

  「咳!殿,殿下!」子丑實在不想打擾這二人的濃情蜜意,但又不得不出聲詢問「這,這箱子也扔嗎?」

  他搬的箱子裝著母親甘尋的遺物,明玉珠曾親眼看顧飛揚把匣子放進去,此刻世子爺要清空鬼雄樓,這箱子也被搬了出來。

  顧飛揚道「當然不能扔!郡——明——我以後該叫你什麼啊?」

  明玉珠已經上前打開了那個箱子,從裡頭抱出母親的小匣子。

  「叫什麼都行,不過一個稱謂。」

  「那……」他在她耳邊說道「夫人?娘子?愛妃?」

  明玉珠蹙眉看他,他立馬躲遠,嬉皮笑臉道「是你說叫什麼都行。」

  「愛妃吧!」明玉珠道「這個聽上去比較親切!」

  子丑一把捂住嘴,驚駭的瞪大眼睛這就成了?!

  顧飛揚卻慫了「那我這不是相當於告訴所有人,你就是禹城郡主了嗎?這個稱呼等回了靖平再叫!」

  明玉珠失笑,吧嗒一聲打開小匣子,裡頭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東西,保存的還算完好。

  「有苦石嗎?」顧飛揚也湊了過去「說不定岳母的爺爺將苦石給她了呢。」

  「沒有,而且那麼重要的東西應該不會放在這裡。」她又合上蓋子道「這可能是母親要離京之前,捨不得漢白書院,捨不得以前的記憶,才把這些東西藏在書院,權作念想。」

  她又想起之前辛醇說的話,看得出來他對母親有情,若母親也對他有意,這東西,說不定真是留給他的。

  「想什麼呢?」

  明玉珠道「我在想,我那外曾祖若真把苦石給了母親,母親會不會帶到了禹城?」

  顧飛揚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你記得岳母有什麼石頭遺物嗎?」

  她搖搖頭,印象中母親好像沒有對她提起過石頭,唯一一塊石頭還是爺爺當年那塊玉石,現在還在蕭源的手上。

  「會不會是岳母走的突然,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沒有,自明澤出生,母親的身體就大不如前,她也常說自己活不久了,恨不得將畢生所學都教授給我,但從始至終也沒提過苦石。」

  顧飛揚嘆了口氣,看來這苦石真的從甘太師去後就斷了線索。

  見鬼雄樓的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明玉珠又問他道「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一把火燒了!」

  明玉珠一聽趕忙說道「燒了多可惜?這裡許多東西都造價不菲,比如這桿槍,黃楊木的,多少能賣個好價錢,還有這些鎧甲,在禹城一甲難求,很多時候都是戰場上的甲片收起來東拼西湊一件甲冑,你這一把火燒了多可惜。」

  顧飛揚大驚「禹城真的這麼窮?」

  「你還燒嗎?」

  少年郎撓撓頭「其實前兩日,鮮官樓的楊胖子聽說我不打算把這些東西帶回靖平,就上趕著想買,我沒賣給他。」

  明玉珠嗤笑道「他好再找下一個冤大頭是吧?」

  「沒錯,小爺才不上這個當,讓他打著你的旗號賺的盆滿缽滿!」

  「你這個最大的冤大頭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誰讓我對你一往情深呢,我才不想讓你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上……」他又趕緊話鋒一轉「這樣吧,我著人把能拆的拆了,不值錢的燒了,值錢的就送到鋪子裡賣了,你看怎麼樣?」


  「不錯,有點勤儉持家的意思。💥💥 6➈SᕼUⓍ.Cό𝓂 🎃💞」

  得了誇獎,世子爺心裡美滋滋,偷偷勾起她的小手指。

  明玉珠也是心情大好,與他五指相握。

  子丑他們又把『明玉珠』那件染血的鎧甲搬出來,據說上頭每個洞都是她受過的傷。

  如果這鎧甲沒那麼高大的話,明玉珠就真的信了。

  顧飛揚卻看著鎧甲抓緊她的手指「以後小爺保護你,小爺再也不會叫你受傷。」

  「想受傷也沒機會了,還不知能……」她怕提及自己的命數惹少年傷心,只得改口道「不知能不能再回戰場了,我如今對大沛而言是個『死人』,不是郡主,也不是將軍。」

  她忽的扭頭看他「若我日後再也不能上戰場,再也不能像你所崇敬的郡主一樣驅逐敵寇,你還會喜歡我嗎?」

  少年郎驚駭的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麼?我當然喜歡你!我喜歡你又不是因為你,你會殺人!我說不清!反正以後小爺保護你!什麼樣的你小爺都喜歡!」

  這倒是事實,畢竟她變成一副『骸骨』的時候他也沒嫌棄。

  她勾唇而笑,剛把頭垂下,少年郎就將那張俊臉懟到自己眼前。

  「幹什麼?」

  「我嘴甜嗎?」

  「甜。」

  世子殿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你還沒嘗。」

  後者失笑,抬手揉一把他的腦袋,轉身就走。

  「走了!王爺還在等著我們呢!」

  「還叫王爺呢?多見外啊?」世子殿下追上來道「該改口了吧。」

  「那我叫顧爺爺行嗎?」

  「行!」

  她毫不懷疑,如果這狼崽崽長尾巴肯定已經搖起來了。

  顧驍今日接待了兩撥客人,先來的是徐達和辛醇,顧驍有點納悶,不知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的和他們成了戰友。

  徐達張口閉口都是為了兒子和孫子,唯恐皇上為了兩廂和睦就對北闕從寬處理。

  而辛醇似有其他目的,喝著茶水都不忘向外張望,似乎想見什麼人。

  徐達見他心不在焉,就拍了他一巴掌,說什麼——你找我搬救兵的時候我可出兵了!這種時候,你若不幫我兒子討個公道,那就是不仗義!

  辛醇趕忙答應,並表示自己一定會仗義到底。

  徐達又看顧驍,顧驍也連忙表示——你為兒子報仇雪恨,我為孫子伸張正義!

  徐達一時間熱血沸騰,最後總結了一句我們的目標就是讓北闕血債血償!

  對!血債血償!

  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臨走之前不忘問出心底的疑惑,那個,救你孫子的姑娘……

  「靖平暗衛!」

  徐達狐疑的看他一眼,一邊跟辛醇往外走一邊表示——還靖平暗衛!還真是信了他的鬼!

  辛醇也頻頻點頭表示靖平王狡猾的很,這姑娘說不定真的來自郡主麾下!

  徐達「!」

  顧驍「……」

  這第二撥客人就好對付多了,皆是顧飛揚在漢白書院的同窗。

  也是北闕王府被禁軍看守起來眾人才知達奚烈已死,而且還是因為伏擊顧飛揚被顧飛揚反殺!

  如此一出大戲竟被他們錯過,說不遺憾是假的,於是下了學就結伴來了靖平王府。

  顧驍著人去叫孫子,等半天孫子也沒到,自己則被這些個年輕後生圍著問東問西。

  一開始還好,問這達奚烈怎麼死的,為什麼要截殺羨安啊?羨安怎麼一個人去京郊?羨安不會真的要回靖平了吧?

  可問著問著,話題就跑到他身上來了,非要讓他講講當年帶兵打仗的英勇事跡,講他的還不行,還四王都得說說。

  顧驍簡直苦不堪言,一邊忙不迭應付,一邊盼著孫子趕緊來。

  等終於看到孫子出現在迎暉堂門口,趕緊掙脫眾人道「來了來了!揚明天下這不來了嗎!」

  李喬樂道「什麼『揚明天下』?羨安和明珠嗎?」

  「是啊!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


  眾人齊齊附和「般配般配!」

  「我們早就覺得般配了!沒想到王爺您也這麼認為!」

  陳鵬一旁冷冷道「還不知明珠姑娘什麼意思呢,說不定是羨安自作多……」

  看著手拉手進來的兩個人,陳鵬沉默了……

  李喬還不忘暗中撞他一下,低聲揶揄「到底誰自作多情?」

  陳鵬抿抿嘴,只覺得那兩隻交握的手有些扎眼,扎的他眼眶酸澀。

  眾人歡喜的圍了上去,打趣的打趣,恭喜的恭喜,甚至還有問什麼時候喝喜酒的。

  「去去去!你們要是想喝喜酒小爺現在就給你們安排!」

  眾人歡呼一聲紛紛表示今晚有口福了,說起來,他們還惦記著上次在醉雲軒吃的熱鍋子。

  顧驍趕忙道「老夫去安排!老夫去安排!你們先聊天!」

  言罷趕緊脫身,出了迎暉堂就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昨夜薄雪未消,他竟然還出汗了。

  果然孩子多了就是遭不住啊,以後還是讓孫媳婦少生幾個吧,不,一個足矣!

  如是想著,又回頭看了一眼迎暉堂里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兩人。

  「揚明天下……揚明天下!嘿!還真般配!」

  迎暉堂里,明玉珠打了個噴嚏,顧飛揚立刻緊張道「不會被傳染了吧?」

  她額角輕跳「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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