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笑裡藏刀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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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日,這丫頭為你解圍,許多人都看到了,朕覺得你們既然玩的好……」

  他說的委婉,但明眼人一聽就聽得出來,他這是在威逼呢。💜🍫 ➅9ѕᕼᵘχ.Ć๏m ♞♨

  顧飛揚起身道「請陛下恕罪,秋闈這段時間本就男女少妨,圍場上,或靶場上,男女縱馬狩獵,打球射箭更是比比皆是,若因此就要臣娶某個女子,那臣豈不是要一次把三妻四妾都娶上?」

  「哎?陛下!讓羨安娶妻之前先讓明澤把柳姑娘娶了吧!」李喬看熱鬧不嫌事大「明澤還給人家柳姑娘烤肉吃呢!」

  明澤慌亂間紅了面頰「不,不是……」

  只聽陳鵬道「那正好!我也可以娶幾個!我算算啊,我給誰烤過肉!」

  「萬里兄別算了!我家中有妻!若在圍場與其他姑娘說過話,打過獵就要娶人家……那,那我以後再也不敢來了,母老虎非,非得撕了我不可……」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慫啊!」

  「慫貨!還怕個女人!」

  眾人嬉笑起來,三言兩語便將公主的話題帶過。

  慶章帝無奈笑道「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啊!朕越摻和越糊塗!喝酒!吃肉!朕也樂得輕鬆!」

  一時間,席間又熱鬧起來,歌舞鼓瑟,佳肴美饌,觥籌交錯。

  漢白書院的幾個紈絝勾肩搭背的來找顧飛揚和明澤喝酒,明澤也是個酒量差的,自然不敢多喝,顧飛揚也怕喝醉誤事,便也儘量少喝。

  待到酒酣耳熱,不少嗜酒的達官顯貴都已醉醺醺的躺倒,連慶章帝都有些不勝酒力,只得先一步離席。♦👺 ❻9ѕ𝔥Ữ乂.𝓒ⓄⓂ 💚♖

  慶章帝一走,蕭源起身來與顧飛揚碰了一下杯子「昨日你那小廝……不,應該是位姑娘,可還好?」

  「不敢勞五殿下惦念,已然生龍活虎。」

  「那就好,我瞧羨安待她與旁人不同,莫不是羨安的房裡人。」

  顧飛揚挑眉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羨安好福氣啊。」

  看也空了酒盞,五皇子又回身,到自己桌上拿了酒壺過來給他斟上「請。」

  後者看看那酒水,又看看蕭源道「小爺今日喝多了,不能再喝了,還望五殿下恕罪。」

  「羨安就這麼不給面子嗎?」

  他雖笑著,但眼底卻全無笑意。

  顧飛揚雙手環胸道「殿下若給我面子,便不該強人所難。」

  「哈哈哈!」他笑著點頭應下「也是,也是,既然如此,我代羨安喝吧。」

  言罷,喝完自己酒盅里的,又將他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

  顧飛揚挑挑眉,不置可否。

  蕭源隨即向他靠了過去,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堂堂靖平王世子,到底在怕什麼啊?我原本以為,世子在這世上無所畏懼才是。」

  「你離我遠些,我怕我會忍不住抽鞭子,到時候再驚嚇了五殿下可就不好了。」

  蕭源勾唇一笑,起身去跟一旁的大人寒暄起來。

  顧飛揚只覺得心裡堵的厲害,明明是他沒給蕭源好臉色,但怎麼覺得這場對峙中,落下風的也是他。

  皇上離席後眾人也都變的散漫起來,他索性也不坐了,起身便向殿外走去。

  殿門口,幾位喝醉的大人正勾肩搭背耍著酒瘋說著胡話,一旁還有漢白書院那些個紈絝跟著捧場,竟好像一出熱鬧的好戲。

  『咚』的一聲,一個小太監沒頭沒腦的撞了上來,手上捧著的博山爐也被撞到在地,爐中的香灰盡數灑在他的衣袍之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小太監趕忙跪地求饒「世子殿下恕罪!」

  「算了,」少年郎蹙眉,拍了拍衣上的灰塵「起來吧。」

  「是,是!」小太監感激不盡,卻不著急怕起來,就著跪地的姿勢幫他把衣袍下擺的灰塵也給拍掉,一邊慶幸道「還好是殿中燃盡的香灰,否則若有火星落在殿下身上,奴才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顧飛揚也並未當回事,只點頭應下,揮揮手,讓眼前的灰塵散去,隨即又帶著子丑往行宮外面走去。

  衣裳髒了不要緊,回去也是要更衣沐浴的,也不知明珠睡下了沒有,睡前可有服藥。


  「世子殿下!」行宮裡,又著急忙慌的跑出來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追上他道「世子殿下,皇上有請。」

  「皇上不是喝醉了嗎?」他不由警惕道「有什麼事吩咐微臣?要不明日再說?」

  那小太監確實是皇上身邊的近侍,聽聞此言不由哭喪著臉道「皇上喝了盞醒酒湯,已經好多了,殿下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殿下過去一趟吧。」

  「今日……」

  「殿下……」小太監又道「皇上喝多了酒正有些不快,若看奴才沒將殿下請來,少不得還要怪罪……」

  顧飛揚看了一眼行宮的方向,心頭一緊,轉而對子丑道「那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皇上有什麼吩咐。」

  「是。」

  子丑蹙眉看世子跟著那小太監回了行宮,注意到他雖背著手,但卻沖自己伸出兩根手指。

  子丑頓時便什麼都明白了,轉身快步離去。

  小太監帶著顧飛揚入了行宮,到了皇上平日休憩的配殿,推門進去,裡頭卻空無一人。

  那小太監便道「請殿下進來等候。」

  「你不是說皇上著急見我?聖上人在何處?」

  小太監道「許是更衣去了,方才陛下喝醒酒湯的時候髒了龍袍。」

  顧飛揚道「那我還是在外頭等著吧,皇上不在,擅自入內多有無禮之處。」

  「殿下這話就見外了,此乃行宮,沒京中那麼多的規矩,其實不止殿下,無論誰來,都是要進去等候的。」

  看他還是不肯進去,那小太監便又有些想哭「殿下這不是為難奴才嗎?待陛下來了,看殿下等在外頭,還不知要怎麼責罰奴才,奴才總不好說,是殿下自己不肯進的吧?」

  若真是蕭平叫他來的,他不入內未免有些不遜,反而還會讓蕭平覺得他不受擺布。

  若是入內……

  他警惕的掃了一眼房中,確定沒有半個人影,這才慢慢步入其中。

  「奴才去給殿下斟茶。」

  小太監說著便轉身入了隔壁耳房,聽得見裡頭正有瓷盞碰杯,水流之音。

  他靜靜坐在位上,看著門外黑黢黢的夜空,以及廊下燈籠的閃影,心頭突突直跳,大感不妙。

  他不該來的。

  「殿下,請用茶。」

  那小太監端了茶盞送來置於他的手邊,又恭敬的退了出去,並隨手將房門帶上。

  顧飛揚騰的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口走去「皇上呢?」

  那小太監道「奴才這就去回稟皇上,殿下稍安勿躁。」

  他要開門,卻赫然發現房門已經上鎖!

  驟然間,他額角青筋都凸了出來,用力拉了兩下卻不得其法。

  「來人!來人啊!你到底是何人!膽敢囚鎖於我!」

  小太監沒再回他的話,看樣子人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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