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蒙受不白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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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晚……是不是又喝醉了?」

  明玉珠躺在床上,定定然看著坐在身邊的顧飛揚。😾♛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世子爺失笑,劍眉微挑「還好,這次沒跳水,也沒纏著小爺要抱抱,就是有些大放厥詞而已。」

  「我,我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說了一下你如何在敵軍腹地大殺四方的。」

  明玉珠臉色一白,只聽顧飛揚又道「還順便向他們傳授了一個血影飛鴻的使用精髓。」

  「……」

  顧飛揚又瞥她一眼道「小爺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會的可真多啊!牛皮都要被你吹到天上了!」

  「殿下……我……」

  她坐起來要解釋,卻又被這少年郎推了回去「睡你的大頭覺吧!小爺要跟他們去靶場,你別起來了!今天哪也不准去!等小爺回來!」

  顧飛揚起身離開,美麗端著水盆進來,有些奇怪道「還以為殿下是來帶你去靶場的……明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送吃的來?」

  「不,不餓……」就是挺糟心的。

  所以,她昨晚到底說了什麼啊?不會把自己的身份也說出去了吧?

  失策失策!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美麗,我昨晚喝醉後,說什麼了?」

  美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道「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吹牛唄!」

  「吹牛?」

  「其實不光你吹牛,他們都在吹牛!你說你會血影飛鴻,他們就說他們會一箭雙鵰!陳公子說他將來要位列三公,你就說你是禹城郡主,還有一個誰,說,說他是什麼天王老子!奴婢都要被你們笑死了!哈哈哈!」

  「……」明玉珠舔舔嘴唇,竟依稀憶起了一星半點「那世子殿下?」

  「咳咳!殿下說——」美麗雙手叉腰,做足了架勢「吹牛的都讓一讓!小爺是郡主的夫君!這可不是吹的!貨真價實!等小爺娶郡主過門的時候!你們都得來喝喜酒!哈哈哈哈!」

  明玉珠嘴角微抽,總算放下心來。

  在她這是酒後吐真言,到別人那就變成酒後吹牛皮了?

  爬起來洗漱一番又吃了頓飯,等她出帳篷的時候,她再次驚住了「我,我睡了一天?」

  「對啊!」美麗道「我都沒忍心叫你。」

  看著外頭火紅的夕陽,她第一反應竟是還穿什麼衣服起什麼床?接著睡唄!

  不過也是奇怪,雖然以前在軍中也有醉酒的時候,但她向來警醒,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來。

  難道是跟顧飛揚在一起時間長了,她整個人也愈發鬆弛了?連這點警覺都沒有了?

  她滿腹狐疑,正納悶間,就見一個小廝跌跌撞撞的向他們的營帳奔來。

  她一眼認出來人,是跟明澤一起來的小廝。

  「明珠姑娘!美麗姑娘!」

  她一把抓住來人「可是你們世子出什麼事了?」

  「不是我們世子!靖平世子!他被皇上派人從靶場抓走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我們世子差奴才過來告訴你們一聲。」

  「殿下!」美麗驚道「怎麼回事?什麼叫抓?殿下怎麼了?」

  明玉珠心中瞬間便有了計較,拉住驚慌的美麗「你先在這裡,哪也不要去,我去看看,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世子過去。」

  「可是,可是我該怎麼辦?要不要給王爺送消息?」

  「別慌,你先等我消息!」

  言罷便出了營帳快步往皇上的行宮而去,顧飛揚是靖平世子,這些年在京城雖也頑劣不馴,但皇上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有甚者還要禮讓他幾分。

  『抓』這個字眼,委實有點過頭了。

  但如果真是抓,顧飛揚到底犯了什麼樣的大錯?

  殺人?

  「聽說了嗎?徐將軍的么子找到了!」

  「我還親眼看到了呢!被抬回來的,胸口插著一根箭,那衣裳都被血浸的濕透!」

  「看來啊!是血枯而死啊!」

  周圍議論的聲音傳至耳中,再想到這段時間國子監對顧飛揚的態度,幾乎不用猜了,徐旻之死恐怕被賴到了顧飛揚的身上!


  皇上行宮之內已經圍聚了許多人,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官員家眷,因不是在宮中,便沒了那麼多的規矩,紛紛圍堵上來要一探究竟。

  明玉珠也是心急如焚,但隔著禁衛,她擠不進去,只能依稀聽到裡頭傳來虎賁將軍徐達的哭嚎。

  「皇上!小兒死的好慘啊!不過就是小孩子家拌幾句嘴,他竟然下此殺手!竟然下此殺手啊!請皇上做主!為我兒報仇啊!」

  「胡說!小爺今日見都不曾見他!」

  是顧飛揚的聲音,明玉珠踮起腳尖來,只看到堂中顧飛揚正被兩個侍衛按跪在地上,一旁停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首和大哭的徐達。

  慶章帝怒道「那你昨日用鞭子抽他可是事實!」

  「不曾!臣只是抽壞了他的弓箭!卻不曾傷他一分!」

  「你確實不曾傷他!但你說過!你要讓他像那弓箭一樣身消魂隕!」

  顧飛揚沒好氣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被我罵過的人不計其數!若都一一討伐,那現在恐怕要血流成河了吧!」

  「豎子張狂!豎子張狂!你眼裡還有沒有陛下!還有沒有我這大沛的王法!」

  「父皇,兒臣以為,這其中定有蹊蹺!」五皇子聽聞也急急趕來,為顧飛揚辯解道「羨安心地純善,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朕自會查明!你不必為他辯解!顧飛揚!朕問你,早上你去哪了!」

  「狩獵!」

  「可有和什麼人在一起?」

  「我的侍衛。」

  「除此之外呢?可有其他同袍一起?」

  顧飛揚沉默了,他獨來獨往的習慣了,也就今年因為明珠的關係他和書院裡的同窗走近了幾分,但因為有心事,他一早便獨自騎馬離開,並未和別人一起。

  「我們要不要幫羨安說句話?」

  明珠扭頭看向旁邊圍觀的人,其中有兩個是漢白書院的,一臉憂心忡忡道「我看到羨安出去打獵了,我們就說,就說跟他在一起?」

  「你不想活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那人趕忙閉嘴,不敢多言。

  就聽徐達怒道「你說啊!你和誰在一起!說不出來了吧!你早就對我兒懷恨在心!巴不得找個時機泄憤!你小小年紀!好狠毒啊!」

  顧飛揚亦咬牙道「你一把年紀卻是糊塗!你有功夫在這裡指責我,倒不如找找真正的兇手!」

  「是啊父皇!」五皇子又道「兒臣已經著人去查了,在事情尚未清明之前,不可妄下論斷,再冤枉了好人……」

  「不是朕妄下論斷,而是徐旻身上的箭,正是這顧飛揚的箭,想不讓人懷疑都難啊!」

  五皇子又道「雖有物證,但不足為信,少不得還要再查查!」

  明玉珠心道,也難為他演這齣戲了,當初銀杏林迫害不成,原來在這裡等著顧飛揚呢。

  若是坐實了顧飛揚殺徐旻的罪名,那等著他的就不單單是留在京城這麼簡單了,少不得還要有牢獄之災。

  王爺定然不捨得孫子受這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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