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家法處置
山寨的一處偏僻小屋中，響起竊竊私語。
「娘，我跟您說，大嫂懷孕了，大哥卻震怒......」秦若嵐將上午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告訴裴氏，末了道，「大哥說是誤會一場，您覺得呢？」
裴氏眼珠直轉，並未作答。
秦若嵐失去耐心，埋怨道：「娘，您說句話呀！」
「是不是誤會暫且不提，嵐嵐，娘不在的這段時間，蘇雲宛對你好嗎？」裴氏擺出一副關切的神色。
秦若嵐委屈得眼眶都紅了：「不好，一點都不好！她非但不將婢女分給我，還遣了個嬤嬤嚴厲地看管我，要我學什麼禮儀規矩，分明就是想壓制我。」
「那你想不想換一個大嫂？」裴氏眼中閃過一抹毒光。
秦若嵐聞言心中一慌，急聲問道：「娘，您想做什麼！」
「娘不忍你大哥養一個野種。」
「可是萬一，真要是我大哥的骨肉可怎麼辦？」
「那是他自己投錯了胎，怨不得人。你想想，自從蘇雲宛來到秦家，將咱們長房攪合成什麼樣了。現在正好利用輿論，將她趕出秦家，往後你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秦若嵐雙手攪弄著絹帕，「可我覺得，大哥不會讓大嫂走的。」
「那可由不得他，你忘了你祖母還活著呢，她最看重秦家聲譽，絕不許有人給家族抹黑。有她出面做主，你大哥不從也得從。」
秦若嵐驚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不贊同道：「娘，祖母連番受挫，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
裴氏陰冷一笑，她要的就是對方承受不住。
只要一想起秦老夫人，裴氏恨得牙痒痒。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她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之際，再受一次重擊，而後一命嗚呼。
有了這條人命橫在那逆子和蘇雲宛中間，他們不可能在好好過日子。
到時候，大兒子沒了祖母，又沒了妻兒，她再釋放善意，回秦家指日可待！
「不行！人命關天，您不能那麼做！」秦若嵐連連搖頭。
「傻孩子，你祖母可從未疼愛過你，你管她死不死的。別忘了，在王府時她偏寵岑依依，讓一個失孤的外姓之女與你平起平坐。前段時間，她又用規矩磋磨你，哪有半分身為祖母的仁慈？」
「可是大哥失去祖母，他會傷心的。」
「你放心，娘會痛改前非，對你大哥好的。你祖母待他再好，也比不過親生母親的疼愛，你說對不對？」
秦若嵐心裡亂極了，沒法做出應和。
要是只扳倒蘇雲宛，她喜聞樂見，可若害了祖母性命，她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
而且她大哥一下痛失兩個最親的人，那得多痛苦啊！
一想到這，秦若嵐的面色變得堅定起來：「娘，我相信我大哥，您好不容易蓄髮還俗，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免得又回到過去的黑暗時光。」
裴氏急得跳腳：「嵐嵐！難道你不想娘回到秦家，再悉心照顧你和你二哥？」
「要是以大哥的幸福做代價，我的確不想。」秦若嵐硬聲回道。
「娘說了，會對你大哥好的！」
「可我不信！前二十年你將我大哥當仇人一樣對待，又怎麼可能說改就改，別想哄騙我！」
「嵐嵐！」
「我不聽！我就不該來找您！」
秦若嵐直搖頭，突然轉身跑出屋門。
裴氏的連聲呼喚，好似毒蛇猛獸一般，使秦若嵐跑得越發快了。
「沒用的東西，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懦弱的女兒！」裴氏暗罵一聲，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邊喝邊沉思。
沒了女兒的配合，就算謠言四起，也傳不到老夫人耳邊。除了給那逆子夫婦倆製造些矛盾之外，起不了她想要的作用。
可要她放過大好機會，卻著實不甘。
都怪自己將女兒養得太天真了！
嵐嵐這樣好又好得不夠純粹，壞又壞得不夠徹底。除了里外不是人，什麼都得不到，最後受傷害的，還不是她自己！
秦若嵐在旁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路跑回住宅，房門一關鞋子一踢，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被巨大的恐懼淹沒。
只差一點，她就應和娘親，送祖母上黃泉路！
娘怎麼敢！
不行，絕不能讓娘將這事說出去！
秦若嵐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又直往前院沖。
見著秦君屹，她雙腿一軟，砸跪在地，哽咽道：「大哥，我錯了。」
秦君屹渾身散發著鐵血將軍的威壓，低沉問道：「做錯什麼了？」
秦若嵐嚇得縮起脖子，「我沒有相信您的話，去找娘尋找認同，結果娘......娘她......」
「娘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一旁的秦君獻急得額頭冒汗，彎腰逼問。
秦若嵐避重就輕：「她想擴散謠言，給大嫂找不痛快。」
「僅此而已？」秦君屹雙眼微眯，威嚴更甚。
秦若嵐僵住片刻，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她著實沒辦法出賣娘親，要是大哥知道意指祖母，後果不堪設想。
「既如此，那便按家規處置，來人！」秦君屹朝外大喊一聲。
下一瞬，拾二入屋跪地聽命。
秦君屹狠厲道：「把大小姐帶下去，重則二十大板。」
「是！」
「大哥！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大哥！」秦若嵐嚇得面無血色，膝行幾步，拽住秦君屹的衣擺求饒。
秦君屹面色冷酷：「這是你坦白從寬的處置，若非迷途知返，就不是杖刑了事了。」
秦君獻跪倒在地，眼巴巴道：「大哥，嵐嵐知道錯了，請允許我代她受過。」
「不許！」秦君屹滿臉冰霜，狠聲道，「除了宛宛，叫上所有人觀刑，讓他們好好看看，什麼是妄自揣測，徒生非議，將家事外傳的下場！」
拾二將秦若嵐拉出屋外，吩咐其他候命的影衛們去叫人。
很快，秦家除了蘇雲宛，其他人以及趙家四人全部到場。
看著秦若嵐被兩名影衛執棍壓制在刑凳上，淚流滿面動彈不得，四房眾人心驚肉跳，後怕不已。
「娘，我跟您說，大嫂懷孕了，大哥卻震怒......」秦若嵐將上午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告訴裴氏，末了道，「大哥說是誤會一場，您覺得呢？」
裴氏眼珠直轉，並未作答。
秦若嵐失去耐心，埋怨道：「娘，您說句話呀！」
「是不是誤會暫且不提，嵐嵐，娘不在的這段時間，蘇雲宛對你好嗎？」裴氏擺出一副關切的神色。
秦若嵐委屈得眼眶都紅了：「不好，一點都不好！她非但不將婢女分給我，還遣了個嬤嬤嚴厲地看管我，要我學什麼禮儀規矩，分明就是想壓制我。」
「那你想不想換一個大嫂？」裴氏眼中閃過一抹毒光。
秦若嵐聞言心中一慌，急聲問道：「娘，您想做什麼！」
「娘不忍你大哥養一個野種。」
「可是萬一，真要是我大哥的骨肉可怎麼辦？」
「那是他自己投錯了胎，怨不得人。你想想，自從蘇雲宛來到秦家，將咱們長房攪合成什麼樣了。現在正好利用輿論，將她趕出秦家，往後你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秦若嵐雙手攪弄著絹帕，「可我覺得，大哥不會讓大嫂走的。」
「那可由不得他，你忘了你祖母還活著呢，她最看重秦家聲譽，絕不許有人給家族抹黑。有她出面做主，你大哥不從也得從。」
秦若嵐驚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不贊同道：「娘，祖母連番受挫，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
裴氏陰冷一笑，她要的就是對方承受不住。
只要一想起秦老夫人，裴氏恨得牙痒痒。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她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之際，再受一次重擊，而後一命嗚呼。
有了這條人命橫在那逆子和蘇雲宛中間，他們不可能在好好過日子。
到時候，大兒子沒了祖母，又沒了妻兒，她再釋放善意，回秦家指日可待！
「不行！人命關天，您不能那麼做！」秦若嵐連連搖頭。
「傻孩子，你祖母可從未疼愛過你，你管她死不死的。別忘了，在王府時她偏寵岑依依，讓一個失孤的外姓之女與你平起平坐。前段時間，她又用規矩磋磨你，哪有半分身為祖母的仁慈？」
「可是大哥失去祖母，他會傷心的。」
「你放心，娘會痛改前非，對你大哥好的。你祖母待他再好，也比不過親生母親的疼愛，你說對不對？」
秦若嵐心裡亂極了，沒法做出應和。
要是只扳倒蘇雲宛，她喜聞樂見，可若害了祖母性命，她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
而且她大哥一下痛失兩個最親的人，那得多痛苦啊！
一想到這，秦若嵐的面色變得堅定起來：「娘，我相信我大哥，您好不容易蓄髮還俗，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免得又回到過去的黑暗時光。」
裴氏急得跳腳：「嵐嵐！難道你不想娘回到秦家，再悉心照顧你和你二哥？」
「要是以大哥的幸福做代價，我的確不想。」秦若嵐硬聲回道。
「娘說了，會對你大哥好的！」
「可我不信！前二十年你將我大哥當仇人一樣對待，又怎麼可能說改就改，別想哄騙我！」
「嵐嵐！」
「我不聽！我就不該來找您！」
秦若嵐直搖頭，突然轉身跑出屋門。
裴氏的連聲呼喚，好似毒蛇猛獸一般，使秦若嵐跑得越發快了。
「沒用的東西，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懦弱的女兒！」裴氏暗罵一聲，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邊喝邊沉思。
沒了女兒的配合，就算謠言四起，也傳不到老夫人耳邊。除了給那逆子夫婦倆製造些矛盾之外，起不了她想要的作用。
可要她放過大好機會，卻著實不甘。
都怪自己將女兒養得太天真了！
嵐嵐這樣好又好得不夠純粹，壞又壞得不夠徹底。除了里外不是人，什麼都得不到，最後受傷害的，還不是她自己！
秦若嵐在旁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路跑回住宅，房門一關鞋子一踢，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被巨大的恐懼淹沒。
只差一點，她就應和娘親，送祖母上黃泉路！
娘怎麼敢！
不行，絕不能讓娘將這事說出去！
秦若嵐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又直往前院沖。
見著秦君屹，她雙腿一軟，砸跪在地，哽咽道：「大哥，我錯了。」
秦君屹渾身散發著鐵血將軍的威壓，低沉問道：「做錯什麼了？」
秦若嵐嚇得縮起脖子，「我沒有相信您的話，去找娘尋找認同，結果娘......娘她......」
「娘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一旁的秦君獻急得額頭冒汗，彎腰逼問。
秦若嵐避重就輕：「她想擴散謠言，給大嫂找不痛快。」
「僅此而已？」秦君屹雙眼微眯，威嚴更甚。
秦若嵐僵住片刻，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她著實沒辦法出賣娘親，要是大哥知道意指祖母，後果不堪設想。
「既如此，那便按家規處置，來人！」秦君屹朝外大喊一聲。
下一瞬，拾二入屋跪地聽命。
秦君屹狠厲道：「把大小姐帶下去，重則二十大板。」
「是！」
「大哥！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大哥！」秦若嵐嚇得面無血色，膝行幾步，拽住秦君屹的衣擺求饒。
秦君屹面色冷酷：「這是你坦白從寬的處置，若非迷途知返，就不是杖刑了事了。」
秦君獻跪倒在地，眼巴巴道：「大哥，嵐嵐知道錯了，請允許我代她受過。」
「不許！」秦君屹滿臉冰霜，狠聲道，「除了宛宛，叫上所有人觀刑，讓他們好好看看，什麼是妄自揣測，徒生非議，將家事外傳的下場！」
拾二將秦若嵐拉出屋外，吩咐其他候命的影衛們去叫人。
很快，秦家除了蘇雲宛，其他人以及趙家四人全部到場。
看著秦若嵐被兩名影衛執棍壓制在刑凳上，淚流滿面動彈不得，四房眾人心驚肉跳，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