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白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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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白馬寺

  第二天,本是夏日炎炎的朝歌城,竟然下起了雪。💚♢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凡塵俗子也只當是冤案叢生,抗議一番後,以處理了一大批惡人而告終。

  但就在這一天,朝歌城內所有道觀都是香火沖天,都在祭奠著劍祖滄瀾。

  而在大夏祖祠,夏皇更是以帝王之禮,親自抬棺,將劍祖滄瀾的神龕迎回了祖祠。

  但這一切,陸擎天和徐楓卻絲毫不知。

  望著那香火鼎盛的道觀,徐楓若有所思。

  熙熙攘攘,長街之上儘是人潮,彼此互相錯過,追逐著各自的終點。

  「阿彌陀佛!」忽然一句悠揚的佛號傳來。

  徐楓不由身子一顫,心中一遏,那道佛號他最熟悉不過了。

  他不止一次從染初口中聽到過,但這次卻是在這個時代聽見。

  徐楓身子激動的發顫,不由循聲望去。

  只見在擁擠的街道,有著一抹淡黃漸漸涌了進來。

  那是一群僧人,此刻他們肅穆而莊嚴,口中誦念著往生咒文。

  梵音靡靡,所過之處,眾人皆是不由自主讓出了一條小路。

  在這群僧人路過徐楓所在的客棧之時,徐楓心口忽然傳來一陣顫動。

  徐楓皺眉,《淨水琉璃瓶》為何在這裡發顫?莫非是受到了召喚?

  一般來說,只有至高的大德高僧方可引起這樣的異動。

  但徐楓一眼望去,這些都只是些小沙彌罷了,到哪裡有大德高僧。

  這隊僧人並沒有在此多做停留,而是繼續巡遊下去。

  吃過晚飯的他們,卻是不由僵住了。

  雖然有著昨日搖光的勸阻,但是徐楓還是有些猶豫。

  望著這個初生牛犢,略顯幼稚對的萬道龍皇,徐楓不知道該不該鼓勵他去參加未央演武。

  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會不會影響這位未來大帝的一生。

  畢竟,關於這段歷史,在《刻史卷》中卻是毫無記載。

  而這部號稱記載天下歷史的《刻史卷》似乎也有一些事情,並未記載。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那便是現世的歷史,又是由誰記錄?怎麼記錄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個大迷團,圍繞在徐楓的周圍。

  「你昨晚遇到的人,只怕是劍域的人。」聽過陸擎天說過後,徐楓分析道。

  「劍域?」陸擎天聞言,眉毛一皺,但並未說什麼。

  劍域,在他的心中仍是有著重要的地位,只是他卻不知,自己何時招惹了劍域。

  打開窗門,任由冰冷的風雪,呼嘯在自己的臉上。

  那股刺骨的冰涼,可以讓他煩悶的心,能短暫地得到一絲地清涼之意。

  徐楓也是抬頭望向了那慘澹地天空,一片肅穆,整個朝歌城瀰漫著壓抑地氛圍。

  「你真的想去未央演武?」沉默良久,終究還是徐楓開口問道。

  「嗯!」陸擎天毫不猶豫地重重點了點頭。

  見他回答地如此堅決,徐楓旋即也不去勸阻他,畢竟此時此地,是他自己做的決定。

  縱使他或多或少,受到了徐楓地影響,但也是他所作地決定。

  並且,徐楓相信,陸擎天時那種就算回首往事,會有遺憾,但絕不會後悔地人。

  「好,那我支持你!」徐楓說道。

  「但是,該如何參加呢?」

  陸擎天愁眉苦臉的說道。

  「只要你肯參加,這些都不是問題!」

  寒雪飄飄,很美,亦很涼,上官卿兒就這樣從雪地中走來。

  她穿著一身女官服,挽起了她的青絲,倒是有一些英氣,風姿颯爽。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陸擎天眉毛一皺,問道。

  雖然他為人魯莽,但不時傻子。上官卿兒這麼快出現,說明他一直在監視自己。

  「你監視我們?」

  上官卿兒笑而不語,道:「這其中看似是監視,倒不如說是保護。」


  「你可知道那日夜裡與你定下賭約的人是誰?」

  「是誰?」徐楓問道,這件事他頗為關心,他覺得刺殺陸擎天的人與那日的男子絕對脫不了干係。

  「劍域七劍子,北院王世子——盧曉。」

  「盧曉?」陸擎天聞言,身子不由一顫,再次看向上官卿兒時,卻發現他已經消失了蹤影。

  「參加未央演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一個月後,準時參加便可!」

  上官卿兒走後,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我去修煉了!」陸擎天說道,旋即走出了客棧,不知去往何處。

  徐楓想了想,還是沒跟上去,畢竟自己跟上去,興許會給他巨大的壓力也說不定。

  ……

  雪色深深,上官卿兒走後,並未回到昭天殿。

  而是走入了,那個看似從未開啟的白馬寺。

  穿過白馬寺的紅牆,高高的佛塔上,灑下了一縷佛輝落在了她的身上。

  給她一種暖流自身體內流過的感覺,但上官卿兒眼中卻掠過一抹冷色。

  這佛光看似柔美,實則殺人斃命。她深知,若沒有自己身上的這顆佛珠。

  當那佛輝落下之時,也就是自己斃命之刻。

  白馬寺與其他的道觀不同,這裡沒有櫛次鱗比的客房,以及巧奪天工的樓台水榭。

  寺中只有立在最中央的大雄寶殿之外,剩下的皆是一個個用石塊堆砌而成的土堆。

  若是在這這土堆前,立山一塊碑的話,這裡完全就是一座墓地。

  即便時來了許多次,每當看見著滿院的土堆,上官卿兒心中仍舊是震撼不已。

  「上官姑娘,來了!」一個僧人迎了上來,道了一句佛號。

  「嗯!」上官卿兒輕應一聲,淡淡點了點透,問道:「陛下在哪?」

  「上官姑娘,請跟我來!」

  在小沙彌的帶領下,上官卿兒很快便來到了大殿之上。

  白馬寺的寺院其實時很大的,但是這個大雄寶殿卻是有些小。

  站上七八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廣大的地面,則是被那些堆砌的土堆所占據了。

  有一次,上官卿兒曾問主持,為何不將大殿建在那些還未被占據的地面上?

  主持則是搖了搖頭,緩緩道:「這些時留給未來的,凡事不可做盡。」

  「人生來也是受苦的,小些沒什麼的。」

  「拜見陛下,主持、陳老、鄒老!」上官卿兒恭敬行禮,一一拜過。

  夏皇此刻心神全落在了面前的舍利之上,淡淡應了一聲道:「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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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佛珠在此!」上官卿兒恭敬地拿出了佛珠,奉上。

  「善緣,且去看看!」白馬寺的主持,則是吩咐一旁的小沙彌道。

  「是,主持!」

  那小沙彌也是應聲,緩緩起身,從上官卿兒手中捧走了佛珠。

  聽到『善緣』這個名字,上官卿兒瞳孔不可遏制的一縮,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小沙彌。

  這個小沙彌生的短時可愛,一雙明淨的雙眸看不到一絲的雜質。

  「大師便是小聖僧?」上官卿兒不由問道。

  「聖僧?」善緣和善一笑,緩緩道:「施主入相了,貧僧一介小沙彌罷了。」

  之後,善緣便是沒了聲音,只見從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佛輝,溫暖且又莊嚴。

  「我徒弟和艷彩如何?」陳老在一旁,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老請放心,搖光先生和艷彩公主,一切安好。」

  上官卿兒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那就好。」陳老聞言,也是長呼一口氣,臉色也是暖了起來,臉上地皺紋也是少了些。

  在一旁地夏皇始終沉默不語,心中是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誰能想到,昨天還是人族守護神地劍祖滄瀾,如今只剩下地了這顆舍利。


  這突如其來地變化,打破了他地計劃,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劍祖滄瀾,是他最後地底牌,是他所倚仗能和妖物一族談判地底氣,如今卻是散了。

  現在急需一個強者,能代替劍祖的存在,成為人族的守護神。

  「陳老,你真的有把握,能將劍祖的修為,注入其他人體內嗎?」

  想到這裡,夏皇不由問道。

  「誒—!」陳老也是長嘆一聲道:「我本來是能逆天改命的,他最少能延長三百年壽命,如今卻……」

  「我是有把握,但是那個接受修為的熱,資質絕對要高,天賦卓越。」

  「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陳老忍不住搖了搖頭。

  「否則會怎樣?」夏皇繼續問道,此刻的情形已經容不得他冷靜下來。

  「否則,不但會使得劍祖修為蕩然無存,那個接受者,更會爆體而亡,死於非命。」

  「這?」夏皇聞言,不由後退了幾步,身子微微發顫。

  他本來是想自己上的,但是如今他猶豫了。

  他死了是小,但是他死後,整個大夏帝國交給誰?

  北院王?北院王的脾氣他最熟悉不過,勇猛有餘,機智不足。

  他那幾個兒子更不用說,整天勾心鬥角,彼此算計。

  他們或許在太平年間是一個明君,但在這亂世中,只會是一個庸君。

  自己這一死,再也沒有人能壓制住北院王,整個大夏帝國會再次變得四分五裂,群雄割據。

  這正中了妖物一族的下懷,分而克之。

  「可惜了,劍祖他老人家若不時燃燒天宮、觸命星,導致四分五裂的話!」

  「我鄒家,倒是可以將劍祖葬入天地,興許可以再活一世。」

  在一旁的鄒洋也是不由開口道。

  他們與夏皇本就制定了一系列計劃,可以確保妖物一族與人族再續千年之約。

  如今,這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劍祖滄瀾,突然殞命。

  導致,這一切都變得不再可能,而大夏帝國也處在了傾塌的邊緣。

  「阿彌陀佛,現在說這些已經為時已晚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主持,忽然說道。

  而此刻,善緣也是輕喝一聲,只見從他雙掌之間,一條細長細長的血線滲透而出。

  上官卿兒的那顆佛珠,正懸浮在善緣的雙掌之間。

  看到從善緣掌間滲出的血線,上官卿兒面色頓時變得煞白。

  其他人興許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常年跟在夏皇身邊,她隊那東西則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條血線,不同的人對它有不同的稱法,而按照佛家人說法來說,那便是緣線。

  曾幾何時,一位高僧大德前往皇宮內弘揚佛法,曾言道:「世間諸般法,無非緣法。」

  「佛家修緣,修得己緣,他緣,機緣,更修塵緣。」

  「萬般妙法,皆在緣間!」

  因此,佛家在塵世中,最為膾炙人口的一句話便是『你我有緣!』

  但這緣線也並非一般人可修的,只有大德高僧者方可修的緣線。

  而此刻,眼前的一個小沙彌竟然修出了緣線。

  這時,上官卿兒方才知曉,他為何被稱為小聖僧了。

  妙法皆過。佛光輝映。

  只見,那條緣法在善緣的控制下,緩緩地向著那顆佛珠竄去。

  速度極慢,宛若蟻行,這條緣線似乎想要間這顆佛珠串起來一般。

  此刻,所有人屏住呼吸,都死死盯著那條緣線。

  仿佛,這佛珠串成功了,劍祖滄瀾就會憑空復活一般。

  漸漸地,那條緣線離佛珠越來越近,眾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那緣線極為靈活,對著佛珠就是猛地竄了過去。

  但並未像眾人想得那般,輕而易舉。

  畢竟在他們印象中,緣線可是一個僧侶最為重要的東西,甚至是也包括自己的佛理。


  穿過這佛珠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這佛珠本就是白馬寺之物。

  但只見那佛珠上蒙了一層灰濛濛的霧光,每當緣線穿透過去之時,那抹灰濛的霧光就會浮現,擋住了這緣線。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主持,熱淚盈眶,道:「不墮紅塵,是淨水琉璃瓶,沒錯。」

  「師傅,千年之諾,徒兒終於等到了《淨水琉璃瓶》,你老人也可安心了。」

  此刻,住持雙眼泛著淚水,激動地說著。

  善緣此刻也是收了佛輝,那緣線也自他地掌間被收回。

  「噗——!」

  只是當緣線被收回地一剎那,善緣俏臉一白,一口心血頓時噴出。

  善緣癱倒在地,忙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面色才稍微有些好轉。

  當上官卿兒還是明顯地覺察到,善緣似乎變得蒼老了許多。

  「呼—!」善緣默念佛經,面色也逐漸的紅潤了起來。

  頓了片刻,他緩緩吩咐道:「那人必定懷有《淨水琉璃瓶》,你且邀請他過來。」

  「切忌不可用強,能被《淨水琉璃瓶》認可,仔也是善良之輩。」

  「是,大師!」

  上官卿兒應聲,就欲退下。

  就在這時,夏皇說道:「等等,這是我的令牌,如有阻攔者,殺無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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