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戰觀主，講經首座，人間之力再現（
第166章 戰觀主，講經首座，人間之力再現（求訂閱）
天啟之後的觀主，自然是世間至強者之一。
雖然嘴上說著要消滅昊天暴政，世界屬於道門。
但用起天啟之力，那叫一個順手。
天啟神力收斂，化作微光在體表環繞。
觀主青衣微顫，便在原地消失。
蘇毅黑髮飄動，手捏劍印，反手一道劍氣刺破元氣。
空氣也破了。
精準的刺在天地元氣的縫隙之間。
所謂的無距便是利用天地元氣分層間的縫隙進行穿梭，而同樣擁有無距的他，自然有辦法來應對這種技能。
觀主落回原地，腳踩泥土。
講經首座是世間頂點的人物，蘇毅以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與他們二人對戰，吃些苦頭是理所應當的。
蘇毅抿嘴一笑，同樣踏出一步，氣息充斥整個天地，恍惚間，如同面對整個昊天元炁海一樣。
講經首座如同流星一般，從空中急速墜落，直接將地面轟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冒起了陣陣青煙。
酒徒對著屠夫說道：
緩緩從地上的深坑爬起來。
陳某是世間最快踏足五境之上的，而且修行時間更長到不可思議。
他一眼望去，鮮血頓止，傷口如玉。
蘇毅瞅了一眼體表的寂滅寒意，
「無矩只有夫子一個，我在人間中，與談論過無矩，心有感悟創出的一門神通，不值一提。」
不光他一人這樣想。
「殺了他，我就直接賜予你們永生。」
「青峽有個人，我很厭惡他，伱們去殺了他！」
蘇毅眼眸迸發神光，耀眼難以直視，嚴肅且認真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認輸過。」
觀主不時消失，不時出現。
酒徒和屠夫沉默不語。如果信仰能夠得到永生，早在上次永夜之前，他們便已經投身道門的懷抱。成為最虔誠的昊天信徒。
那些人在戰鬥，在行軍，在拼命，在赴死，在堅持，或者只是等待，但那種等待也充滿了一種令人感慨的韌度。
「我曾經認為只要我躺的足夠平，就能安然無恙了。」蘇毅平淡說道。
反手擋住觀主的一劍。
「欲尋人間之力，當入人間。」
無數道氣息，從他們的身體之間暴散而出，向四周射去，所觸之處，人仰馬翻，樹木折斷，街畔的山丘盡數倒塌。
桑桑說道：「我賜你們永生。」
觀主與蘇毅拳掌相交。
馬車中柳白攥緊手中之劍，恨不得拔劍出鞘，無論是觀主還是蘇毅，都是難得的對手。
所以蘇毅他理所應當的認真了。
「我曾將夫子的人間之力打入昊天體內，一手推動如今的局面。」
拳頭微微攥緊，還是難以真正放下。
所謂的六境不過是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悟運用，是自身體悟昊天規則誕生出來的相應之面，是對昊天規則的一種抗衡。
聆聽蒼生的聲音。
「走吧，咱們去會一會如今天下第一人。」
龍吟虎嘯，鐵石交加之聲響起，蘇毅一劍砍在講經首座的身上。
但他的傷勢還未痊癒，在眼下這種層次的對決中，是一大弱點。
在場西陵神殿、書院先生們都這樣想，甚至觀主的想法也是這樣。
風雪驟寧。
同樣的無矩，再次把他從天地元氣的夾層里踢了出來。
當然也有卑劣之人，陷害隊友，只為活著，
這時講經首座也到來。
無數劫前，來自遠古的那道寂滅寒意。隨著他的目光落在蘇毅的身上。
即便是那兩次，都沒有這次的感受如此強烈，如此驚心動魄。酒徒覺得很慶幸，替屠夫哀悼之餘，想飲些美酒以為慶賀。
比觀主更強。
可來到蘇毅身邊，這些五境之上的力量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那隻手的動作非常自然隨意，所以無法拒絕。
「有些謀劃卻不足外人道，所以我只能來到這方世界。」
他看到了很多人，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事實上，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風雪裡。
「我嘴上說著躺平，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打算躺平過。」
桑桑說道：「你二人可願替我行事？」
寒冷是運動烈度的降低。
此為寂滅。
這她在人間第一次說話，聲音沒有任何波動，自然也很難表達情緒，但聽上去卻並不機械而異常空靈清幽，透明而且空無。
最令他們震撼的是，他們在那個神國里看到了自我意識的存在，隨著自我意識的波動，由規則構成的完美線條，變幻出無數的光影。
她負手看著肉鋪的擺設，說道：「你們二人算是螻蟻之中的異類，已經可以飛的很高，卻還要住在這種破爛的蟻窟里，實在愚蠢。」
這很不可思議。
酒徒去了宋國風暴海畔的大堤，然後他去了爛柯寺，緊接著他去了大澤中間一個水匪的巢穴，他甚至去了長安城，在書院前停留了一段時間，最終他還是選擇去南海深處的某個小島，因為他相信陳某不會犯錯。
他的左腿上出現一道傷口。
「除去昊天，世間又有誰能擋住咱們哥倆聯手！」
關鍵時刻，他施展天魔境，全身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宛若一個小金人。
她拿起酒壺開始飲酒，有些酒水灑在青色的衣襟上，然後便喝完了。
酒徒聲音微澀說道：「替天行事自是莫大的榮耀。只是我二人在您眼下藏匿了數萬年時間。早已疲憊不堪。」
桑桑看著他們，漠然說道：「真正的永生。」
「所以天意棋局中，我依舊是有價值的棋子。」
桑桑看來一眼，正在不斷連結山河大地的封神榜，眼閃過一絲恐懼與憤怒。
身軀膨脹至無窮大，與天地元氣相合，五境之上，無量
與灰眸相伴而來的時一道氣息。
知其黑，守其白，為天下式。
以昊天本源神輝成就的天魔，這是世間最神聖、最可怕的天魔境。
觀主再次消失，在方寸間施展無距手段。
「正因為如何，我才會將天書交於你。」
他眉頭微蹙，似有些不喜。
明悟修行進化的本質，也就找到了終點，再去趕路就快很多了。
體表純粹的金光在這道寂滅寒意之下，逐漸暗淡下來。
他們躲避了昊天數萬年時間，最終還是被昊天找到，他們看到了昊天賜予他們的神國，並且確信那是真實的存在，那他們還要求什麼……桑桑走出肉鋪，酒徒和屠夫謙卑地跟在她的身後。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
三天的時間，在酒徒一念之間便虛度無蹤，為施出此等神通，他心甘情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要知道為了避開對方，只要不死他什麼都願意。
二人便回到小鎮裡。
「這才是我的內心。」
觀主有些驚訝的說道：「哦，這還是第一次聽你來到這一方世界的目的。」
寂滅會帶來絕對的寒冷。
但比起真正的無矩，不值一提這四個字似乎也說得過去。
「老六，偷襲的手段熟練的一匹啊！」
但五境上的路畢竟難走，而且崎嶇，便是百年也難以向前邁出一步。
他的存在仿佛與昊天元氣海相合，讓蘇毅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她把酒壺扔回酒徒懷裡。
「如果這都不值一提，我這個觀主又算什麼？」觀主見到這一幕嘆氣道。
飛沙走石，天昏地暗，二人對抗的戰場無人敢入，無人可進。
頭頂被陰影覆蓋。
觀主神情寧靜，再次以掌拂面，青衣飄搖，氣息直衝天穹。
蘇毅看著周圍的人群。
微微一笑，蘇毅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講經首座面前，朝著對方的肚子毫不留情的全力使出一拳！
彭的一聲，講經首座離地而起，同樣被轟飛數百丈，還沒等他落地，蘇毅便以無距神通出現在了他的前面，直接便是一記高抬腿，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講經首座甚至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的應對，便直接挨了這一腳，身體直接朝高空飛去。
屠夫看了酒徒一眼，酒徒就像是沒有察覺，不肯按照他的意思接話。
桑桑雖然沒有說，但他們二人清楚是誰。
他從腰間取下酒壺，正準備舉到面前，忽然有隻潔白如玉的手，穿過海風，來到他的身前，把酒壺拿走。
「不，是人道的力量！」
蘇毅一招手…
紅塵氣沖天，信仰之力不絕，萬家燈火盡在其間。
觀主舉起右臂，手指輕點。
酒徒和屠夫看到了她的眼睛，便再也無法離開。
蘇毅也緊隨其後，無距修士戰鬥從來不是在一處地方。
這是道門絕學，天下神溪指。
「但再後來我意識到，那並非什麼天意，而是我自己的不甘。」
蘇毅暗罵一聲：
「哪來的王八殼子，比我這天魔還硬。」
或是廝殺聲，或是哀嚎絕望聲，朗朗上口的讀書聲，跪求蒼天的祈禱聲，尋歡作樂聲
他恍惚間化作一個凡人，渾渾噩噩的生活在人間，終其一生也尋不到存在的意義。
「請您吩咐！」
等桑桑騎著大黑馬走後。
觀主也沒閒著，心念一動。
「當！」
亦五境之上。
那是一道絕對寂滅的氣息。
講經首座差一點嚇得逃命。
但卻有一道宏大如海，無邊無量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可講經首座依舊安然無恙，神色自若的從深坑裡爬出來。
她明明說的是兩個字，卻像是同時發出了無數的音節，複雜的就像是一首最華美的樂章，更像是大自然的所有聲音。
「這是無矩？」觀主驚訝到。
難以想像的磅礴力量，
他眼幢的顏色漸漸變淡。
「來尋，人間的力量！」
熱是一種運動。
昊天降臨人間，是所有宗教典籍、哪怕是神話傳說里都沒有記載過的事情。在道門的描述里，昊天乃世間萬物之始，無形無狀，能有無數形狀，能大若宇宙能小若沙礫，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化作白胖姑娘落凡塵似乎也不是那麼太難以想像的事情，但酒徒和屠夫依然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因為無法想像昊天居然能有人的形狀，因為無法想像自已真的與昊天進行了一番對話。
但實則他的意識來到星辰之上，俯視著整個人間。
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三天，集市裡的雞屎味道濃了幾分，但肉鋪里卻沒有什麼變化，屠夫不再抱頭痛哭，也不敢逃，低著頭站在角落裡。
蘇毅自創天象境後，對於雪山氣海的了解超越世俗。
酒徒無距亦無量，動念便是三日，境界著實高深莫測，甚至可以說，他已經領悟了昊天世界裡最高級的時間和空間規則。
雖然那人在塵世盛威很大，但他們仍舊有信心殺了他。
在他漫長的生命里，除了上次永夜，便只有某一次那輛老黃牛拉的破車走進小鎮時，他才有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錯，但也只是不錯。」
五境之上。
「有點意思！」蘇毅冷笑一聲道：「年紀大了，手段就是多。」
不過吃苦頭還是不好。
下一刻天旋地轉，他來到了人間。
回憶起自己識海中那三朵蓮花，以及那一聲『天道』
他重新出現時便來到西陵神殿，在此地與觀主交戰，無矩之能，戰於人間。
是灰色。
每次觀主重新出現時，他的身上都會多一道傷口。
他還要人前顯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面子，可不好。
「轟隆隆！」
酒徒和屠夫雙膝漸曲，跪倒在她的身前。
「轟隆隆！」
「我一直想掌握這種力量，為此不息來到這方世界。」
無數劍痕，自蘇毅念動而迸發。
「可不躺平，想要站著生活在世界上，需要謀劃的東西太多了。」
即便終生不能踏足陸地一步，那又如何？
同樣是五境之上，但凡是蘇毅會的，都要凌駕於觀主之上。
酒徒恭敬說道：「聽聞您已回到神國，沒想到還在人間。」
五境之上的寂滅很強，世間九成九的人都難以應付。
然而她是昊天，這是她的世界，她就是規則，酒徒和屠夫無論領悟的再深，依然在規則之內，那麼如何能夠遠離她？
「好酒。」她看著酒徒說道。
灰眸這種道門秘法，專門吸噬修行者的念力以至精神，很是邪惡恐怖。
「確實該結束了！」蘇毅面前出現一道虛空之牆，一切規則元炁都不能進。
或者說，那抹雪花的顏色開始變深。
但這絕對難不住蘇毅。
「現在將我徹底打服吧。」
無量與寂滅的完美結合，讓他把這場戰爭融入另一個尺度里。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
如他們所料想的一樣。
在唐國各地迴響，他的意識仿佛也隨之而飄到這片大好河山里，在各處，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
在那個瀰漫著熱霧的小島上，他只停留了很短一段時間，便在那剎那辰光里，卻有潮起潮落，日降月升，如此重複三次。
蘇毅挑眉，不知道講經首座何時出現在此地。
「你當真是大才，若是給你時間，夫子昊天也絕不是你的對手。」
晨光微熹，酒徒站在黑色的礁石上，望向遙遠的北方，無論他的目力如此遼遠，依然看不到大陸，但他沒有因此而覺得傷感，反而安心了不少，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已大概理解了陳某當年的那些感受。
但也僅僅是有點疼而已，就好比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身體紅了一塊。
聽到這道聲音的人，都會產生敬畏的情緒，境界越高越能體會聲音里蘊藏的神聖，越想要臣服膜拜如此偉大的存在。
即便是酒徒和屠夫，他們也同樣如此。
這時耳邊傳來一句蒼老的話語，很熟悉。
直到臨死之際，回憶一生，才明悟，活著就是意義。
觀主的眼睛變的灰暗起來，仿佛深淵上的霧霾。
下一刻，熾熱的昊天神輝迸發，讓人回憶起那一日長安城上空極致的光明。
蘇毅揉了揉自己的後背，講經首座這一擊的確是讓他的後背有些疼。
觀主的身軀仿佛瞬間變大了無數倍。
這乃是道門秘法：灰眸。
塵世兩大絕世高手的聯手作戰，蘇毅也有些苦惱。
源自昊天的神輝，一瞬間便將寂滅寒意給撲滅了。
那雙眼睛透明而美麗。沒有任何雜質，最深處有真正的星輝，而每粒星輝都是一個獨立的神國，在那些神國里由令人心醉的世界本原構成，有一種被時間賦予的永恆美感。無論世界如何變化，都是那般肅穆。
佛宗絕學：無量。
這還沒完，正在體驗空中飛翔的講經首座還沒停下來，蘇毅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又是一記倒掛金鉤！
「自付在我的主場，我是不會敗。」蘇毅極為認真的說道。
蘇毅搖搖頭；「並不是！」
桑桑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做完。」
能夠隔絕五境之上規則的神通，怎會不值一提。
酒徒說道：「昊天神國是您的居所，我們不敢去打擾。」
長出一口氣繼續道：「後來我的經歷告訴我，我即便再怎麼躺平，磨難依舊會找上門來。索要我的性命。」
有人貪污受賄，有人不畏強權，善惡之行，七情六慾，萬丈紅塵，一切種種都匯集成一個大大的人字。
也看到鳥獸語蟲，絕大多數沒有靈智，卻自有其生活習性，擁有自己種族的特徵。
雖渺小，但卻不可忽視，亦是人間的一部分。
(本章完)
天啟之後的觀主，自然是世間至強者之一。
雖然嘴上說著要消滅昊天暴政，世界屬於道門。
但用起天啟之力，那叫一個順手。
天啟神力收斂，化作微光在體表環繞。
觀主青衣微顫，便在原地消失。
蘇毅黑髮飄動，手捏劍印，反手一道劍氣刺破元氣。
空氣也破了。
精準的刺在天地元氣的縫隙之間。
所謂的無距便是利用天地元氣分層間的縫隙進行穿梭，而同樣擁有無距的他，自然有辦法來應對這種技能。
觀主落回原地，腳踩泥土。
講經首座是世間頂點的人物，蘇毅以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與他們二人對戰，吃些苦頭是理所應當的。
蘇毅抿嘴一笑，同樣踏出一步，氣息充斥整個天地，恍惚間，如同面對整個昊天元炁海一樣。
講經首座如同流星一般，從空中急速墜落，直接將地面轟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冒起了陣陣青煙。
酒徒對著屠夫說道：
緩緩從地上的深坑爬起來。
陳某是世間最快踏足五境之上的，而且修行時間更長到不可思議。
他一眼望去，鮮血頓止，傷口如玉。
蘇毅瞅了一眼體表的寂滅寒意，
「無矩只有夫子一個，我在人間中，與談論過無矩，心有感悟創出的一門神通，不值一提。」
不光他一人這樣想。
「殺了他，我就直接賜予你們永生。」
「青峽有個人，我很厭惡他，伱們去殺了他！」
蘇毅眼眸迸發神光，耀眼難以直視，嚴肅且認真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認輸過。」
觀主不時消失，不時出現。
酒徒和屠夫沉默不語。如果信仰能夠得到永生，早在上次永夜之前，他們便已經投身道門的懷抱。成為最虔誠的昊天信徒。
那些人在戰鬥，在行軍，在拼命，在赴死，在堅持，或者只是等待，但那種等待也充滿了一種令人感慨的韌度。
「我曾經認為只要我躺的足夠平，就能安然無恙了。」蘇毅平淡說道。
反手擋住觀主的一劍。
「欲尋人間之力，當入人間。」
無數道氣息，從他們的身體之間暴散而出，向四周射去，所觸之處，人仰馬翻，樹木折斷，街畔的山丘盡數倒塌。
桑桑說道：「我賜你們永生。」
觀主與蘇毅拳掌相交。
馬車中柳白攥緊手中之劍，恨不得拔劍出鞘，無論是觀主還是蘇毅，都是難得的對手。
所以蘇毅他理所應當的認真了。
「我曾將夫子的人間之力打入昊天體內，一手推動如今的局面。」
拳頭微微攥緊，還是難以真正放下。
所謂的六境不過是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悟運用，是自身體悟昊天規則誕生出來的相應之面，是對昊天規則的一種抗衡。
聆聽蒼生的聲音。
「走吧，咱們去會一會如今天下第一人。」
龍吟虎嘯，鐵石交加之聲響起，蘇毅一劍砍在講經首座的身上。
但他的傷勢還未痊癒，在眼下這種層次的對決中，是一大弱點。
在場西陵神殿、書院先生們都這樣想，甚至觀主的想法也是這樣。
風雪驟寧。
同樣的無矩，再次把他從天地元氣的夾層里踢了出來。
當然也有卑劣之人，陷害隊友，只為活著，
這時講經首座也到來。
無數劫前，來自遠古的那道寂滅寒意。隨著他的目光落在蘇毅的身上。
即便是那兩次，都沒有這次的感受如此強烈，如此驚心動魄。酒徒覺得很慶幸，替屠夫哀悼之餘，想飲些美酒以為慶賀。
比觀主更強。
可來到蘇毅身邊，這些五境之上的力量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那隻手的動作非常自然隨意，所以無法拒絕。
「有些謀劃卻不足外人道，所以我只能來到這方世界。」
他看到了很多人，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事實上，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風雪裡。
「我嘴上說著躺平，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打算躺平過。」
桑桑說道：「你二人可願替我行事？」
寒冷是運動烈度的降低。
此為寂滅。
這她在人間第一次說話，聲音沒有任何波動，自然也很難表達情緒，但聽上去卻並不機械而異常空靈清幽，透明而且空無。
最令他們震撼的是，他們在那個神國里看到了自我意識的存在，隨著自我意識的波動，由規則構成的完美線條，變幻出無數的光影。
她負手看著肉鋪的擺設，說道：「你們二人算是螻蟻之中的異類，已經可以飛的很高，卻還要住在這種破爛的蟻窟里，實在愚蠢。」
這很不可思議。
酒徒去了宋國風暴海畔的大堤，然後他去了爛柯寺，緊接著他去了大澤中間一個水匪的巢穴，他甚至去了長安城，在書院前停留了一段時間，最終他還是選擇去南海深處的某個小島，因為他相信陳某不會犯錯。
他的左腿上出現一道傷口。
「除去昊天，世間又有誰能擋住咱們哥倆聯手！」
關鍵時刻，他施展天魔境，全身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宛若一個小金人。
她拿起酒壺開始飲酒，有些酒水灑在青色的衣襟上，然後便喝完了。
酒徒聲音微澀說道：「替天行事自是莫大的榮耀。只是我二人在您眼下藏匿了數萬年時間。早已疲憊不堪。」
桑桑看著他們，漠然說道：「真正的永生。」
「所以天意棋局中，我依舊是有價值的棋子。」
桑桑看來一眼，正在不斷連結山河大地的封神榜，眼閃過一絲恐懼與憤怒。
身軀膨脹至無窮大，與天地元氣相合，五境之上，無量
與灰眸相伴而來的時一道氣息。
知其黑，守其白，為天下式。
以昊天本源神輝成就的天魔，這是世間最神聖、最可怕的天魔境。
觀主再次消失，在方寸間施展無距手段。
「正因為如何，我才會將天書交於你。」
他眉頭微蹙，似有些不喜。
明悟修行進化的本質，也就找到了終點，再去趕路就快很多了。
體表純粹的金光在這道寂滅寒意之下，逐漸暗淡下來。
他們躲避了昊天數萬年時間，最終還是被昊天找到，他們看到了昊天賜予他們的神國，並且確信那是真實的存在，那他們還要求什麼……桑桑走出肉鋪，酒徒和屠夫謙卑地跟在她的身後。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
三天的時間，在酒徒一念之間便虛度無蹤，為施出此等神通，他心甘情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要知道為了避開對方，只要不死他什麼都願意。
二人便回到小鎮裡。
「這才是我的內心。」
觀主有些驚訝的說道：「哦，這還是第一次聽你來到這一方世界的目的。」
寂滅會帶來絕對的寒冷。
但比起真正的無矩，不值一提這四個字似乎也說得過去。
「老六，偷襲的手段熟練的一匹啊！」
但五境上的路畢竟難走，而且崎嶇，便是百年也難以向前邁出一步。
他的存在仿佛與昊天元氣海相合，讓蘇毅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她把酒壺扔回酒徒懷裡。
「如果這都不值一提，我這個觀主又算什麼？」觀主見到這一幕嘆氣道。
飛沙走石，天昏地暗，二人對抗的戰場無人敢入，無人可進。
頭頂被陰影覆蓋。
觀主神情寧靜，再次以掌拂面，青衣飄搖，氣息直衝天穹。
蘇毅看著周圍的人群。
微微一笑，蘇毅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講經首座面前，朝著對方的肚子毫不留情的全力使出一拳！
彭的一聲，講經首座離地而起，同樣被轟飛數百丈，還沒等他落地，蘇毅便以無距神通出現在了他的前面，直接便是一記高抬腿，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講經首座甚至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的應對，便直接挨了這一腳，身體直接朝高空飛去。
屠夫看了酒徒一眼，酒徒就像是沒有察覺，不肯按照他的意思接話。
桑桑雖然沒有說，但他們二人清楚是誰。
他從腰間取下酒壺，正準備舉到面前，忽然有隻潔白如玉的手，穿過海風，來到他的身前，把酒壺拿走。
「不，是人道的力量！」
蘇毅一招手…
紅塵氣沖天，信仰之力不絕，萬家燈火盡在其間。
觀主舉起右臂，手指輕點。
酒徒和屠夫看到了她的眼睛，便再也無法離開。
蘇毅也緊隨其後，無距修士戰鬥從來不是在一處地方。
這是道門絕學，天下神溪指。
「但再後來我意識到，那並非什麼天意，而是我自己的不甘。」
蘇毅暗罵一聲：
「哪來的王八殼子，比我這天魔還硬。」
或是廝殺聲，或是哀嚎絕望聲，朗朗上口的讀書聲，跪求蒼天的祈禱聲，尋歡作樂聲
他恍惚間化作一個凡人，渾渾噩噩的生活在人間，終其一生也尋不到存在的意義。
「請您吩咐！」
等桑桑騎著大黑馬走後。
觀主也沒閒著，心念一動。
「當！」
亦五境之上。
那是一道絕對寂滅的氣息。
講經首座差一點嚇得逃命。
但卻有一道宏大如海，無邊無量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可講經首座依舊安然無恙，神色自若的從深坑裡爬出來。
她明明說的是兩個字，卻像是同時發出了無數的音節，複雜的就像是一首最華美的樂章，更像是大自然的所有聲音。
「這是無矩？」觀主驚訝到。
難以想像的磅礴力量，
他眼幢的顏色漸漸變淡。
「來尋，人間的力量！」
熱是一種運動。
昊天降臨人間，是所有宗教典籍、哪怕是神話傳說里都沒有記載過的事情。在道門的描述里，昊天乃世間萬物之始，無形無狀，能有無數形狀，能大若宇宙能小若沙礫，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化作白胖姑娘落凡塵似乎也不是那麼太難以想像的事情，但酒徒和屠夫依然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因為無法想像昊天居然能有人的形狀，因為無法想像自已真的與昊天進行了一番對話。
但實則他的意識來到星辰之上，俯視著整個人間。
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三天，集市裡的雞屎味道濃了幾分，但肉鋪里卻沒有什麼變化，屠夫不再抱頭痛哭，也不敢逃，低著頭站在角落裡。
蘇毅自創天象境後，對於雪山氣海的了解超越世俗。
酒徒無距亦無量，動念便是三日，境界著實高深莫測，甚至可以說，他已經領悟了昊天世界裡最高級的時間和空間規則。
雖然那人在塵世盛威很大，但他們仍舊有信心殺了他。
在他漫長的生命里，除了上次永夜，便只有某一次那輛老黃牛拉的破車走進小鎮時，他才有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錯，但也只是不錯。」
五境之上。
「有點意思！」蘇毅冷笑一聲道：「年紀大了，手段就是多。」
不過吃苦頭還是不好。
下一刻天旋地轉，他來到了人間。
回憶起自己識海中那三朵蓮花，以及那一聲『天道』
他重新出現時便來到西陵神殿，在此地與觀主交戰，無矩之能，戰於人間。
是灰色。
每次觀主重新出現時，他的身上都會多一道傷口。
他還要人前顯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面子，可不好。
「轟隆隆！」
酒徒和屠夫雙膝漸曲，跪倒在她的身前。
「轟隆隆！」
「我一直想掌握這種力量，為此不息來到這方世界。」
無數劍痕，自蘇毅念動而迸發。
「可不躺平，想要站著生活在世界上，需要謀劃的東西太多了。」
即便終生不能踏足陸地一步，那又如何？
同樣是五境之上，但凡是蘇毅會的，都要凌駕於觀主之上。
酒徒恭敬說道：「聽聞您已回到神國，沒想到還在人間。」
五境之上的寂滅很強，世間九成九的人都難以應付。
然而她是昊天，這是她的世界，她就是規則，酒徒和屠夫無論領悟的再深，依然在規則之內，那麼如何能夠遠離她？
「好酒。」她看著酒徒說道。
灰眸這種道門秘法，專門吸噬修行者的念力以至精神，很是邪惡恐怖。
「確實該結束了！」蘇毅面前出現一道虛空之牆，一切規則元炁都不能進。
或者說，那抹雪花的顏色開始變深。
但這絕對難不住蘇毅。
「現在將我徹底打服吧。」
無量與寂滅的完美結合，讓他把這場戰爭融入另一個尺度里。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
如他們所料想的一樣。
在唐國各地迴響，他的意識仿佛也隨之而飄到這片大好河山里，在各處，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
在那個瀰漫著熱霧的小島上，他只停留了很短一段時間，便在那剎那辰光里，卻有潮起潮落，日降月升，如此重複三次。
蘇毅挑眉，不知道講經首座何時出現在此地。
「你當真是大才，若是給你時間，夫子昊天也絕不是你的對手。」
晨光微熹，酒徒站在黑色的礁石上，望向遙遠的北方，無論他的目力如此遼遠，依然看不到大陸，但他沒有因此而覺得傷感，反而安心了不少，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已大概理解了陳某當年的那些感受。
但也僅僅是有點疼而已，就好比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身體紅了一塊。
聽到這道聲音的人，都會產生敬畏的情緒，境界越高越能體會聲音里蘊藏的神聖，越想要臣服膜拜如此偉大的存在。
即便是酒徒和屠夫，他們也同樣如此。
這時耳邊傳來一句蒼老的話語，很熟悉。
直到臨死之際，回憶一生，才明悟，活著就是意義。
觀主的眼睛變的灰暗起來，仿佛深淵上的霧霾。
下一刻，熾熱的昊天神輝迸發，讓人回憶起那一日長安城上空極致的光明。
蘇毅揉了揉自己的後背，講經首座這一擊的確是讓他的後背有些疼。
觀主的身軀仿佛瞬間變大了無數倍。
這乃是道門秘法：灰眸。
塵世兩大絕世高手的聯手作戰，蘇毅也有些苦惱。
源自昊天的神輝，一瞬間便將寂滅寒意給撲滅了。
那雙眼睛透明而美麗。沒有任何雜質，最深處有真正的星輝，而每粒星輝都是一個獨立的神國，在那些神國里由令人心醉的世界本原構成，有一種被時間賦予的永恆美感。無論世界如何變化，都是那般肅穆。
佛宗絕學：無量。
這還沒完，正在體驗空中飛翔的講經首座還沒停下來，蘇毅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又是一記倒掛金鉤！
「自付在我的主場，我是不會敗。」蘇毅極為認真的說道。
蘇毅搖搖頭；「並不是！」
桑桑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做完。」
能夠隔絕五境之上規則的神通，怎會不值一提。
酒徒說道：「昊天神國是您的居所，我們不敢去打擾。」
長出一口氣繼續道：「後來我的經歷告訴我，我即便再怎麼躺平，磨難依舊會找上門來。索要我的性命。」
有人貪污受賄，有人不畏強權，善惡之行，七情六慾，萬丈紅塵，一切種種都匯集成一個大大的人字。
也看到鳥獸語蟲，絕大多數沒有靈智，卻自有其生活習性，擁有自己種族的特徵。
雖渺小，但卻不可忽視，亦是人間的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