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五十一章 帶走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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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笙,把藥吃了……」封景遇擰眉看著痛苦的唐笙,有著幾分誘哄的語氣,透著他這輩子都覺得不可能出現的卑微。

  每一次的疼痛,讓唐笙已經漸漸「習慣」了痛。

  她因為痛苦滿頭大汗,鼻血直流,臉色蒼白,卻死死的呡嘴搖頭。

  「唐笙!」封景遇怒了,「你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在懲罰我?」

  唐笙氣若遊絲的說道:「我只是……想死……」

  是,她只是想死!

  人間對她來說,不值得。

  「我是不會讓你死得!」封景遇咬牙說完,帶著怒氣,有些粗魯的弄開唐笙的嘴,將藥塞入她的嘴裡。

  唐笙笑了,很悽慘,「封景遇,藥越多,我只會越痛苦……我不信,你不知道?」

  隨著藥量的增加,她發作的就會越頻繁,而每次發作,也只會越發痛苦。

  還有藥物的後遺症……

  開始她沒有發現,後面她發現,每次吃完藥,她好似都特別渴求一些什麼?!

  她不吃藥,其實主要的原因是,這個藥的副作用。

  她怕,怕有一天迷幻下,將別人當成了石墨晨。

  那是她的人生記憶里最美好的人,就算不能再愛,就算要死,她也不想將她黑暗人生里最美好的那一絲東西給玷污了。

  可是……

  藥物開始發揮作用,封景遇的氣息,就這樣鑽入鼻間,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誘人。

  唐笙迷幻著雙眼,想要用盡力氣推開封景遇,可是,卻完全沒力氣,甚至,希望他能主動一些……

  淚水,從唐笙眼角滑落,她快要連僅存的意識都要沒有了!

  虛幻的雙眼,就這樣看著封景遇慢慢的挨近她。

  不,不要!

  唐笙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了封景遇幾乎就要挨近她……漸漸地,所有的細胞都被熱膩的東西侵占,喉間更是有「哼哼唧唧」的聲音溢出。

  封景遇自然是知道這個藥的副作用是什麼?

  他看著此刻臉色緋紅,透著惑人氣息的唐笙,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下。

  他是男人,唐笙又是他現在想要得到的女人……

  二人的氣息,漸漸在靠近,越來越近,近到交織在了一起。

  就在封景遇的唇,幾乎就要觸碰到唐笙的唇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封景遇擰眉了下,隨即動作僵在原處,就這樣看著唐笙微顫的眼睫。

  他在做什麼?

  他封景遇已經到了,需要在一個女人藥物作用下,去做些什麼了嗎?

  急促的敲門聲再次傳來,帶著羅帆的聲音,「封少,出事了。」

  封景遇回頭看了眼門,輕輕放下唐笙,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擰了擰眉,起身,出了臥室。

  「怎麼了?」封景遇問。

  「大本營遭到鬼殺的襲擊,損失慘重!」羅帆意簡言賅的說道。

  羅帆點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麼鬼殺會和我們對上,到現在也不明白對方意圖,追了就跑,不追就來撩……最後底下的人被惹火了,起了衝突,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本來幫助唐家保留根基就動用了楓葉的財力,然後暗處的人又一直在和XK的人對抗,卻沒想到,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鬼殺突然出來攪局……

  「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回去!」封景遇聲音沉穩中透著戾氣。

  「是!」羅帆應聲,著手去布置。

  封景遇回頭看了眼被他關上的臥室的門,想了想,突然笑了……

  「女人,果然是禍水。」

  封景遇這樣說,可卻沒一點兒嫌棄的意味,反而邪魅的臉上透著幾分笑意,是那種就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出現的,帶著寵溺的無奈。

  「算了算了,反正都這樣了,就這樣吧!」

  可是,他想就這樣了,有人,卻不想。

  就在封景遇帶著因為被折磨了幾乎 ,閉著眼睛假寐中的唐笙要離開時,臨時住的的莊園,別包圍了。

  「封少……」羅帆坐在副駕駛,回頭看向封景遇。


  封景遇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攔住他們去路的那輛車,漸漸,眯縫了雙眼的輕嗤一聲,「來的可真快。」

  唐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睜開眼睛……不管發生什麼,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外面,正在下著毛毛細雨,把清晨弄的朦朦朧朧的。

  「我去處理一下,你繼續睡,嗯?」封景遇看看唐笙,看著她臉色蒼白,嘴唇上也有一層白白的乾涸東西,整個人狀態差的讓他心臟跟著收縮。

  唐笙沒有回答,就好似睡著了,完全沒聽到。

  封景遇這幾天也習慣了唐笙這樣,沒有再說什麼,拿了個靠枕墊在了她頭下,又將原本覆蓋在她身上的薄毯給她攏了攏,才下了車。

  羅帆就在封景遇開車門下車的瞬間已然下車,打了傘到他這邊。

  石墨晨和封景遇隔著四五個車位,在毛毛細雨的朦朧下,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石墨晨才收斂眸光,越過封景遇,看下他身後的車……也只是一眼,抬步,上前。

  封景遇也在石墨晨上前的同時跨了步子,二人在兩車中間,相隔一個傘的距離,停下。

  「大家都這麼熟了,不需要送。」封景遇嘴角勾著他慣有的邪笑說道。

  「自作多情可不是封少的性格。」石墨晨面無表情。

  「哦?那晨少這一大早的來是……」封景遇裝傻。

  石墨晨也不回答,只是好看的嘴角微勾,黑瞳卻覆蓋了一層寒霜。

  封景遇也沒有再說話,二人就這樣對峙著,將原本因為變天下雨的清晨,變得越發冷。

  「封少是打算一直在這裡和我僵持著?」石墨晨微微斂眸,輕緩說道,「再不走……飛機可就趕不上了。」

  「那不是得晨少讓路,別擋著?」封景遇眸光微深。

  封景遇也笑了,笑得越發邪肆冷然。

  「只怕……你想留的人,不願意留!」

  「哦?是嗎?」

  「是!」透著一絲虛弱干啞的聲音傳來。

  封景遇微微蹙眉了下,轉身,看向開著車門站在那裡的唐笙,見她什麼都沒披,眉心皺的更緊,也不管石墨晨了,回身快步走去。

  「出來做什麼?」封景遇擰眉,俯身到車裡拿了薄毯給唐笙裹上,「磻城這邊本來就涼,這會兒又在下雨……」

  有著幾分責怪的聲音,透著惱火。

  唐笙任由著封景遇動作,看著他臉上的擔憂和氣惱,垂眸淺笑了下,聲音很淺,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說道:「戲過了啊!」

  封景遇動作微微一滯,看著唐笙,眉心擰的更緊了。

  是……戲嗎?!

  唐笙也沒有注意封景遇的情緒變化,只是看向也已經走了過來的石墨晨,淡淡開口:「我在乎的時候,你不在乎,你現在來,是做什麼?」

  「帶你走!」石墨晨的話,意簡言賅。

  他很清楚,唐笙對他的失望,而這份失望會凝聚多少負面情緒,他不知道,卻也能猜到七八分。

  「石墨晨,我等你的時候,你不來……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又要帶我走……」唐笙輕笑,透著疏離下的冷漠,「是不是,人都這樣?喜歡反著來?」

  「是不是這樣我不清楚,但我不是開玩笑。」石墨晨聲音平靜。

  唐笙在面對他時,情緒平靜的讓他有些心慌。

  不管是崩潰還是傷心,或者嘲諷……什麼情緒都好,就是這樣平淡的說著彼此的關係,直面一切,才是最讓人覺得恐懼。

  唐笙垂眸,淺笑著,很淡,配上她那蒼白無血色的臉,加上此刻的細雨朦朧,有種病態的悽慘美。

  「其實,我真的不太懂……」唐笙說著,抬眸,看向石墨晨淺笑,「我自認我自己沒什麼特殊,是有點兒長相,可想來你和封景遇都是見慣了美女的人……嗯,你自己就是個顏值天花板。」

  「所以,我特別的不明白,為什麼?」唐笙輕嘆,「開始,封景遇用我來對付你,現在,你用我來對付他……呵呵!」

  嘲諷的意味,讓兩個男人都微微蹙了眉。

  「然後,目前的狀況是不是……如果我不跟你走,你就會對封景遇如何?」唐笙好似玩笑,聲音透著戲謔。

  石墨晨沒回答。

  「其實,我也挺討厭他的,你們兩個斗的你死我活的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本來你們也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唐笙輕嘆一聲,「但是,封景遇現在目前被你牽制著,多少應該也有我的一點兒原因吧?」

  說著,她看向封景遇。

  封景遇眉心擰緊了幾分,「笙笙!」

  「其實,你就應該做那個只想用我對付石墨晨的那個封景遇……」唐笙輕嘆,「這樣,你不為難,我這會兒也不為難!」

  「我不會讓你和她走!」封景遇咬牙切齒,眼睛有幾分隱忍暴怒下的紅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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