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七十二章 除夕,誰的快樂誰的悲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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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沫收回視線,看向顧北辰。

  顧北辰微微和她示意了下,她暗暗嘆息了聲,繼續吃飯。

  「阿辰,我有些擔心墨晨……」簡沫在廚房切水果,看了眼正在削皮的顧北辰。

  「嗯。」顧北辰應了聲,將削好皮的鳳梨遞給簡沫切片,「墨晨這幾天是比較奇怪。」

  「你覺得……」

  「沫兒,」顧北辰看向簡沫,淺笑說道,「讓他自己處理。」

  「我知道,但我還是擔心。」簡沫撇嘴,切著鳳梨的動作有著氣。

  顧北辰笑著搖搖頭,拿過蘋果削皮,「不管因為什麼,孩子的事情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擔心歸擔心,不要過分參與。」

  頓了頓,「雖然石少欽那個人自己不咋地,但教育墨晨這點上,倒是挺不錯……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有經驗呢?!」

  「……」簡沫停了手下動作,嘴角輕抽的看向顧北辰。

  這聊兒子的煩惱,怎麼聊著聊著,就成了吐槽少欽了?

  「我說顧總,都老大不小了,能別這麼幼稚,成麼?」簡沫翻翻眼睛,一臉受不了。

  「偷養我兒子,還有事沒事的霸占我女兒……」顧北辰輕哼,「我幼稚還是他這人就有問題?」

  「……」簡沫看著顧北辰這樣,一時間,竟是無語凝噎了。

  夜晚,暢歡苑小區里總能聽到小孩笑鬧下放炮的聲音。

  雖然很冷,可架不住要過年時,小孩對過年這個節日的期盼。

  顧琰上了天台的玻璃暖房,看著坐在藤椅上,看著外面夜色的石墨晨,上前。

  「喝一杯?」顧琰從酒櫃裡拿出兩罐啤酒上前,遞給石墨晨一罐。

  石墨晨接過啤酒,好看的嘴角微揚,「大晚上找我喝酒,不怕 嫌棄你?」

  「沒事,我說陪你,她一般會忍著。」顧琰開著玩笑在一旁坐下。

  顧琰喝了口,笑著說道:「感覺你需要陪著喝一杯,我這個做哥哥的呢,自然是要陪的。」

  石墨晨笑笑,沒說話,喝了口。

  不隱藏不辯駁,他也知道,他不說,哥也不會追著問。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很多事情不需要多說多問,意會一下就好。

  唉,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啊!

  家人……

  石墨晨抬手,灌了一口啤酒,視線看著外面墨沉的夜空,漸漸地,心有些緊。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可沒有呢?

  石墨晨一想到唐笙現在的處境,心就揪著疼。

  可偏偏,他什麼都做不了。

  「哥,」石墨晨喊了聲,偏頭,看向也看向他的顧琰問道,「你說,責任重要,還是感情重要?」

  「嗯……」顧琰雙手搓動著啤酒罐,略微沉吟了下後說道,「都重要。」

  「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所以,我們需要找一個平衡點。」顧琰躺靠在椅子上,雙腿伸直的展開,大剌剌的樣子一點兒帝皇總裁的形象都沒有,「其實吧,作為男人,責任是最重要的,但感情這東西太過玄幻,你有時候覺得你不需要,可又一直在身邊,你要是覺得需要吧,可又好像挺多羈絆的。」

  「嗯,我和一一是青梅竹馬,我這人吧,危機意識也挺強,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給扼殺在搖籃了。」顧琰輕嘆一聲,「當然了,這和成長環境也有關。」

  因為當初媽媽帶著他去了英國,是看著uncle離如何守護媽媽,又沒更進一步的。

  自然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看上的,一定要爭取的同時,先要將有可能成為對手的人給直接弄走。

  「墨晨。」顧琰輕嘆一聲,「其實,你再迷茫,得到再多人的建議或者體會,都沒用。」

  石墨晨沒說話。

  「因為,每個人不同,每個人的感情也不同,經歷、責任,甚至環境都不同……沒有可比性。」顧琰垂眸看著手裡的啤酒罐,微微晃動著,「我不能告訴你,為了感情如何,也不能支持你為了責任如何……這些,是需要你自己權衡利弊的。」

  石墨晨喝了口酒,依舊沒說話。

  道理,形勢,他都懂,都明白。

  只是……

  石墨晨斂眸,眼底深處,全然是自嘲。

  玻璃暖房裡,瀰漫了微微傷感的氣息,兄弟兩個人,喝著酒,也沒再聊什麼?

  與此同時,龍島某茶館的小雅閣里,手指敲動鍵盤聲音,就好似有韻律一樣,時快時慢。

  歐陽淥:能查到的就這些,但我覺得,迷惑性是比較大的。

  唐笙看著歐陽淥傳過來的軌跡圖,其他不知道,光二人都在西雅圖期間,明明石墨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軌跡圖竟然也有在去別的地方。

  如果石墨晨真的和XK有關,不管是人員資料還是什麼,太容易辦到了。

  何況,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交通工具,私人專機。

  除了註冊人資料,乘坐的人是誰,有時候都不會有詳細資料。

  歐陽淥:笙笙,你打算怎麼做?

  唐笙呡了嘴角,好一會兒才回覆:我不知道。

  是,她不知道!

  明明已經有了很明確的指向的時候,她不知道,她迷茫了。

  歐陽淥輕嘆一聲:你爸爸的死在你心裡是個死結,你不打開,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也不會快樂。

  唐笙沒回復。

  歐陽淥也沒打字了,索性撥了電話。

  「笙笙,不行了,你去找下石墨晨,好好談談……」歐陽淥說道,「不迂迴,就聊聊他的身份,你的問題。」

  「他是知道我找他的目的的。」唐笙垂眸,眼睛裡已經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我剛剛想了挺多……開始,他不幫我,後來,和我一起後,其實,他是一直在引導我離開龍島的。」

  歐陽淥沒反駁。

  這話是笙笙自己說的,其實,他也想說。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他,當麵攤開說,身份,事情……全部攤開說。」歐陽淥聲音有些凝重,「然後看看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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