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5章 入主東宮(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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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屋之後,沈天舒還是忍不住上前,拉著厲子菡的手,坐在了她的身邊。♘♞ ➅➈ş𝐇𝔲𝓧.ⒸOм 🍮🎄

  眼神更是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完全無法挪開半分。

  瑞親王和厲子安聊起了正事兒,瑞親王妃見狀也沒有打擾他們,直接帶著自己手下的人,把整個兒宅子的雜事都給接手過來,叫人出去買菜,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了。

  沈天舒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後來更是因為厲子菡的事日夜懸心,根本沒心思打理這些事情。

  最近宅子裡的吃穿住行各個方面都是明卉代為打理,當時還只有厲子安和沈天舒兩個人,她還能勉力維持。

  如今瑞親王一家三口都來了,她實在擔心自己力不從心,看到有人接手,簡直感恩戴德。

  午飯還沒吃上,聖旨就先送到了府邸。

  說是明日宮中設宴,給瑞親王和陳將軍慶功。

  宣旨的太監走後,瑞親王直接把聖旨丟在桌上,冷笑道:「明日?三天後都等不得。

  「皇上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氣啊!」

  「父親放心,咱們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別說明日,就算今晚入宮赴宴,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

  次日上午,瑞親王帶領全家以及沈天舒一起入宮。

  「他們就這麼來了?只帶了幾個丫鬟侍從?」皇上聽得內侍來報,不由得眉頭緊鎖,「就算他沒有反心,也不該這般毫無戒心吧?

  「難道他還安排了什麼後手?」

  皇上越想越是擔心,急忙命人召見陳國勝,關起門來與他密談了許久。

  聽著皇上的種種安排,陳國勝心裡一陣寒過一陣。

  若不是瑞親王早有準備,一家人今日就都要葬送在這宮中了。

  皇上將自己的計劃交代清楚之後,又拉著陳國勝的手,語重心長道:「國勝啊,你們陳家世代忠良。

  「朕這次讓你帶兵回京護駕,也是因為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此次計劃,朕也是迫不得已,為的是消除不必要的隱患,至少能保我大齊百年無憂。」

  對於皇上的話,陳國勝表面連連應是,心裡卻充滿鄙夷。

  明明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還要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不過皇上有一點說得沒錯。

  陳家世代忠良,所以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

  只可惜,如今他要保的皇,卻並非龍椅上坐著的這位冒牌貨。

  ……

  自以為安排好了一切,皇上終於安心去赴宴了。

  今日既然是慶功大會,自然不可能只有瑞親王一家和陳國勝。

  朝中的文武百官悉數到場。

  如今已是初夏,宮宴便直接擺在了御花園中。

  唯一讓眾人頗有不適的,便是整個兒宮中戒備森嚴。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但是想到才剛剿滅叛軍,難保會不會還有漏網之魚。

  加之今日在宮中當值的全是陳家軍,所以大家很快就都放鬆下來,不再去留意那些時不時出現在身邊的兵士。

  瑞親王一家的位置,自然是在最前方,最靠近皇上的地方。

  皇上落座的時候,還特意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想著瑞親王大病初癒不久,又是女眷又有孩子,即便厲子安一個人能打,也很難照顧周全。

  再看看坐在另外一邊的陳國勝,皇上的心就更加安定了。

  他笑著坐下,跟瑞親王寒暄道:「之前聽說你昏迷了好幾年,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多謝皇上關心,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瑞親王笑著說,「多虧了潼娘子妙手回春,不然臣弟怕是都無緣再見到皇上了。」

  皇上聞言,眸光微閃,笑著問:「這位潼娘子醫術竟然這般出眾,這次進京怎麼沒一起帶過來呢?

  「咱們如今都是有年歲的人了,即便病好了也不能太過大意。

  「唉,自從姜家出事之後,醫術這般高超的大夫,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沈天舒坐在厲子安身旁,一直沒有抬頭,生怕藏不好自己眼底的恨意。

  此時突然聽到皇上提起姜家,她幾乎要按捺不住。

  恨不得直接上去解決了這個狗皇帝。

  他居然還敢提姜家!

  他怎麼有臉提起姜家!

  厲子安察覺到沈天舒的反常,立刻從桌子下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搖晃兩下,示意讓她再稍作忍耐。

  當初派人把姜家滅門的時候,皇上還不覺得如何。

  但是這幾年隨著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發現在全國遍尋名醫也都不如姜濉的時候,他才覺得後悔。

  所以之前聽說潼娘子將昏迷多年的瑞親王治好之後,他就一直想要將人籠絡進京。

  但是派去湖廣的蔣松淵花費許多工夫,卻根本沒能真正接近潼娘子。

  所以此番瑞親王入京,皇上之前還期待了一下,以為他能將潼娘子帶過來。

  沒想到還是空歡喜一場。

  不過想來也是,醫術這般出神入化的大夫,即便找到了,肯定也會藏得好好的,把人護起來,又怎麼可能願意分享給別人。

  不過這事兒倒也不急了。

  以前瑞親王龜縮在湖廣,自己一時間奈何不了他。

  可如今他們全家都入宮赴宴了。

  等將他們全都解決了,管他潼娘子還是什么娘子,還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這裡,皇上露出一絲笑容,抬手舉杯道:「好了不說這些,今日是特意為你和陳將軍慶功的宮宴。

  「咱們大家共飲此杯,便可以開席了。」

  內侍將皇上的話層層傳遞下去,很快,下面的文武百官也都紛紛舉起了酒杯。

  皇上率先一飲而盡,然後看向瑞親王和厲子安。

  瑞親王父子也將酒杯湊到唇邊,眼瞅著就要喝了。

  沈天舒卻突然摔了杯子,大喊一聲:「別喝!酒里有毒!」

  她瘋了似的起身,一把打掉厲子安手裡的酒杯,又衝著瑞親王大喊:「王爺別喝!」

  沈天舒的聲音很大,附近幾桌的人全都聽到了,頓時慌亂起來。

  緊接著,喝過酒的人陸續開始覺得頭暈、腹痛,接連倒地。

  場面頓時更加混亂。

  瑞親王將杯中酒盡數潑在皇上臉上,怒斥:「厲煒衡,你瘋了麼?

  「為了掩蓋你不是皇室血脈的真相,就要讓滿朝文武跟著這個秘密一起殉葬麼?」

  一聽這話,皇上頓時慌了。

  「厲煒韜,休要胡言亂語!

  「那不過都是厲子霆為了造反編出來的謠言!

  「怎麼,你也想要造反麼!

  「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個滿口胡言的亂臣賊子給朕拿下!」

  但是御花園內,此時已經亂成一片。

  但凡喝了酒的,都開始出現身體不適的情況。

  直接乾杯的,此時已經都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僥倖沒有滿飲杯中酒的人,要麼頭暈眼花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要麼就拼命在摳嗓子眼兒,想要把喝進去的酒吐出來。

  皇上扯著嗓子喊了半天,發現瑞親王還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站著,根本沒人上前。

  他這才恍然大悟,扭頭看向另外一邊,聲音顫抖地說:「陳國勝,你……」

  陳國勝沉著臉道:「去年西北邊境告急,臣八百里加急請求補給。

  「但是京城送到軍中的鎧甲一紮就透,冬衣裡面全是蘆花,糧食發霉變質不說,還大半都摻滿砂石,藥材全都是草根樹皮!

  「若非瑞親王府臨時救急,不知有多少陳家軍會枉死在前線。

  「得勝之後臣多次呈上奏本,希望皇上能夠徹查此事,卻始終石沉大海……」

  皇上的臉上青白交加,怒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要跟著瑞親王一起造反?」

  「就因為這?這還不夠麼?

  「難道在皇上眼裡,我陳家軍十幾萬將士的命都不過如此麼?」


  此言一出,御花園中所有的陳家軍都朝皇上投去了憤恨的目光。

  他們可都是真正上過戰場,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身上就帶著戰場的肅殺之氣。

  他們若是同盟,那便是最讓人安心的存在。

  若是對手,則足以讓人聞風喪膽。

  皇上被嚇得連退兩步,跌坐回自己的龍椅上,右手顫抖地指著陳國勝。

  「你們陳家世代都是忠臣良將,你這樣做,死後可有臉去見陳家的列祖列宗。」

  陳國勝卻乾脆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了瑞親王身後,堅決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道:「陳家忠的是大齊,忠的是皇室正統。

  「可不是惡紫奪朱、混淆皇室血統之人。」

  此言一出,御花園裡又是一片譁然。

  楚書蘅突然起身道:「瑞親王,陳將軍,你們無憑無據就這樣血口噴人,難道是想要當眾逼宮不成?」

  瑞親王沒有說話。

  陳國勝有些焦急地催促道:「瑞親王,都到這個地步了,您還不想把先太后的遺詔拿出來麼?」

  「什麼?」皇上大驚失色。

  他壓根兒都不知道,先太后居然還留下了這種東西!

  陳國勝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王爺,您說您怕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所以在平叛之後,第一時間命令手下撤退三十里地紮營,非令不得離開駐地。

  「您自己帶著家人和貼身侍從,輕車簡行地入京。

  「但是您就沒想過,您的身份,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忌憚了麼?

  「厲煒衡都已經要毒殺您了,您究竟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陳國勝此時的稱呼,已經從皇上變成了厲煒衡。

  眾人心中同時一凜,這看著可不像是臨時起意的啊!

  瑞親王終於長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塊疊起來的明黃色絲絹。

  作為經常為皇上擬旨的楚書蘅一眼就看出來,這的確是聖旨所用的材料。

  「這是我在厲子霆身上搜出來的,請楚大人過目吧!」

  楚書蘅雙手顫抖地接過絲絹,展開之後飛快地掃視過內容,臉色登時大變。

  他不敢置信地再三檢查,但是絲毫不似作假。

  「來人,取永昭十三年的底檔來!」

  為了能夠辨別聖旨的真實,上的各種暗記,都是會隨著時間而變化的。

  知道這些內容的人極少,所有底檔都在宮中看守最嚴密的地方存放。

  楚書蘅命人去取底檔,就說明他已經無法從其他方面挑出這份遺旨的毛病了。

  底檔很快就被找出來了,楚書蘅也顧不得什麼體面,直接將兩份聖旨鋪在御花園的石板路上,一一對照起來。

  所以的印記都核對清楚之後,楚書蘅再開口時,嗓子都已經啞了。

  「這的確是先太后的遺旨,如假包換。

  「誰若是有爭議,可以現在上來親自辨別。」

  他話音剛落,瞬間圍上來幾位老臣。

  但是他們也沒能從遺詔上找出任何問題。

  御花園內的氣氛如凝固了一般。

  皇上根本沒想到瑞親王竟然留了這麼一手,此時已經癱軟在了龍椅上。

  先太后本是為了親兒子仁親王籌謀才留下的後手,沒想到還不等有所動作,就被皇上搶先除掉了。

  沒想到兩邊鬥了半天,最後竟是便宜了瑞親王。

  接連數人上前確認過遺旨之後,楚書蘅突然一撩衣擺,跪在瑞親王面前,畢恭畢敬道:「臣,楚書蘅,懇請瑞親王儘早撥亂反正,維護皇室血統純正。」

  陳國勝更是直接跪在瑞親王面前道:「臣,陳國勝,恭請陛下登基!」

  皇上聽了這話,終於琢磨過味兒來了,自己這是被瑞親王和陳國勝聯手下了套啊!

  若說陳國勝是為了貪墨軍需之事。

  那楚書蘅又是什麼時候變成瑞親王的人了?

  但是他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因為陳國勝早就安排好的人,已經直接上前將他牢牢地控制住了。


  更有人上前來報:「將軍,所有后妃、皇子、公主均已控制。」

  厲煒衡面色頹然,所有能依仗的東西,頃刻間土崩瓦解。

  很快,陳家軍將厲煒衡和他的所有妃嬪、子女,暫時關入大牢。

  具體如何處置,估計還要等之後慢慢扯皮。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請瑞親王登基。

  朝中許多大臣喝了酒便昏迷倒地,第二日卻又毫髮無損地甦醒過來,然後便被告知去參加登基大典。

  雖事發突然,但是次日的登基儀式還是辦得規規矩矩,沒有任何紕漏。

  但是就在瑞親王登基當日,天牢中傳來厲煒衡自盡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京中的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反倒齊齊鬆了口氣。

  唯有沈天舒聽到消息整個人都懵了,仿佛突然喪失了人生目標一般,整個人情緒低落得可怕,有種隨時都會撒手人寰的破碎感。

  厲子安忙完登基大典之事,便急忙趕了過來。

  他一把拉起沈天舒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天舒也不贊同,也不反對,如一抹遊魂般被他牽著出府,上車。

  最後,馬車停在京中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門口。

  厲子安帶著沈天舒下車進屋,在屋裡七拐八拐,靠著出示令牌通過了好幾道戒備森嚴的關卡。

  最終二人來到一個用精鋼打造的籠子跟前。

  這籠子很大,占據了房間的一多半空間。

  籠子裡有一個被鐵鏈鎖著的人。

  「天舒,你抬頭看看,這是誰?」

  厲子安說著走進去,一把揪住那人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來。

  「厲煒衡?」沈天舒驚呼,「他,他不是在天牢里上吊自盡……」

  厲子安聞言笑道:「進了天牢的人若是還能有法子自盡,那些看守就也不用幹了!

  「爹說了,這個人便交給你,隨你處置。」

  厲子安說罷,解下腰間令牌,放入沈天舒手中。

  沈天舒緩緩握緊手中的令牌,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滴在令牌上。

  祖父、爹娘、哥嫂……

  你們看到了嗎,潼兒終於給你們報仇了!

  還有死在那場浩劫中的所有人……

  她終於做到了!

  她終於可以給他們報仇了!

  沈天舒死死攥著令牌,自重生後,終於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將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有壓在心底的悲傷、仇恨、壓力……都盡數釋放出來。

  ……

  厲煒韜登基三個月後,朝堂上的事務早已梳理清楚,也革除了許多因厲煒衡昏庸留下的陳弊。

  但是看著案頭上堆得越來越高的奏本,都不用翻開,厲煒韜便知道裡面寫的都是同一件事。

  「來人,召太子覲見。」

  厲子安一身太子常服,急匆匆趕過來,進門便問:「爹,什麼事兒,兒臣急著出宮呢!」

  厲煒韜抬手點著他道:「聽聽你說得這是什麼話,還有沒有點兒規矩!」

  「爹,今日是天舒女醫館開業的大日子,您再多說幾句,兒子就要誤了吉時了!」

  一聽是沈天舒的事,厲煒韜才終於不再說了,但還是指著案頭高高地奏本道:「天天有人參奏,說東宮失德,明明已有準太子妃,還天天與潼娘子廝混在一起。

  「如今潼娘子的呼聲可是比沈大姑娘高出不知多少倍。

  「楚書蘅更是閒著沒事就來朕耳邊念叨,說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

  「你趕緊把這些都給朕解決了,不然朕不會再縱著你,可要直接下旨了。」

  厲子安看都不看那高高一摞奏本,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說:「爹,放心吧,今個兒就給您解決了,保證一勞永逸。」

  出宮之後緊趕慢趕,厲子安終於在吉時前趕到女醫館。

  沈天舒做潼娘子打扮站在門口,身旁站著的是一臉稚氣卻努力做嚴肅狀的厲子菡。


  「今日一共有兩件喜事與大家同慶。

  「第一件喜事,便是這女醫館終於建好,從今往後,我會定期在這裡坐堂問診,還會酌情招收女醫入館學習。

  「第二件喜事……」

  沈天舒說著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厲子菡,笑得滿臉寵溺道:「這第二件喜事,便是我已經收丹陽郡主為入室弟子,今後會將我畢生所學盡數傳授給她,希望她可以繼承衣缽,並將姜氏一族的醫術發揚光大。」

  今日來捧場的人,大多是從各地奔著潼娘子而來。

  還有許多是近三個月她在京城義診救治過的病人。

  甚至連楚書蘅、趙衢等朝中官員也都到了。

  聽到沈天舒說完,大家齊齊鼓掌叫好。

  厲子安趕緊分開眾人走進去道:「今日趁著大家都在,孤正好還有第三個喜訊要告訴大家。」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厲子安身上。

  楚書蘅忍不住道:「太子爺,您可不能辜負了潼娘子啊!」

  「楚大人放心,孤絕不會負阿潼的。」厲子安說著,當眾走近潼娘子,抬手取下了她臉上的面具。

  除了厲子安和厲子菡,在場其他人都從未見過潼娘子的真容。

  甚至有人因此說她貌若無鹽,所以才不敢以真容示人,天天戴著面具。

  所以當厲子安要當眾取下潼娘子面具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氣凝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想要看看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副怎樣的面孔。

  誰知當厲子安將面具取下,露出來的竟然是沈天舒那張明艷大氣的臉龐。

  最近這三個月,她大仇得報,侄女也失而復得,心情格外舒暢,身體也調養得好了許多。

  如今面色白裡透紅,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噙著兩泓不可見底的深潭。

  原本削瘦的臉頰也飽滿了許多,顯得更加柔美動人。

  簡直可以說是容光煥發,跟宮宴當日像是換了個人,讓圍觀的人全都看呆了。

  「咳咳!」雖然面具是自己親手摘下的,但是看著這麼多人都盯著沈天舒挪不開眼,厲子安心裡還是有些吃味。

  楚書蘅第一個反應過來道:「世子爺,您該不會想告訴臣,其實潼娘子就是沈大姑娘吧?」

  他的眼神里滿是狐疑。

  厲子安心道,還真讓你給猜著了。

  沈天舒聞言微微一笑,主動伸手握住厲子安,櫻唇輕啟,用的卻是潼娘子的聲音道:「多謝楚大人、趙大人和大家一直替我擔心,怕我被人欺騙。

  「不過我想,現在大家應該可以放心了。」

  她說著,扭頭看向身旁的厲子安,聲音微微哽咽。

  「我找到了那個敬我,愛我,不會將我禁錮於宮牆之內,願意支持我一切決定的人。」

  厲子安回握住她的手,沖眾人道:「這就是孤要宣布的第三件喜事。

  「七日後,孤將迎娶阿潼入主東宮。

  「宮外會擺七日流水席,希望大家都來賞光。」

  兩個人雙手交握,四目相接,眼底滿是濃到化不開的情意。

  ---大結局---

  「去年是現實生活中很艱難的一年,自己生病,家人住院,導致這本書拖了許久,時至今日才終於畫上了句號。

  對一直喜歡這本書的朋友也感到十分抱歉,更感謝能夠一直陪我走到最後的朋友們。

  山一程,水一程,希望咱們能在新的故事裡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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