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糧食才是根本
「輔機所言不錯，沒想到晟兒竟然真的做出了此等馬車！」
李世民控著韁繩，讚嘆道：「有此神器，朕對頡利的籌碼又多了一分！」
新型馬車的作用顯而易見，李世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
「來人！」
李世民抬手一呼。
頓時，隱藏在附近的百騎從人群中走出。
這些百騎，同樣十分驚訝地看著皇帝手中的四輪馬車，頗為新奇。
「傳朕旨意。」
「令將作監全力改制這種四輪馬車。」
「此外，快馬加鞭，將此四輪馬車製圖，發送各地邊關，令各都督加緊改造。」
李世民當即下令。
「遵旨！」
百騎領命散去。
「陛下聖明！」
長孫無忌聞言，頓時面露慚愧。
身為宰輔，竟然因為一時激動，忘記了將圖紙發送邊關。
畢竟，相比長安，邊關才是最需要這種四輪馬車的地方！
與其等朝廷造好送過去。
不如讓邊關自己製造！
畢竟，正如李晟所言，這馬車的工藝簡單的很，隨便一個工匠就能製造，沒有什麼技術難度。
「說到底，還是李晟這孩子聰慧！」
李世民饒有興趣地駕著馬車，贊他道：
「這孩子往往有奇思妙想，雖說他對這些物件的改動不大，但是卻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也不知道他腦子裝的到底是什麼，居然能夠如此想到這麼多新奇法子。」
長孫無忌也甚是贊同：「這孩子之前說，這百工之術作用極大，能發揮不可思議之作用。我當時聽著，頗有些不以為然。但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
「不錯，區區一個馬車的改進，就能發揮這麼大的作用。朕也是萬萬沒想到。」李世民也是十分贊同：「看來以後還是要更加關注才是。」
幾個人坐在馬車上，一邊聊一邊走。
「陛下，國公。」
李淳風坐在一旁，皺眉道：「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我君臣，有什麼不能問的？」李世民笑了一聲：「你想問什麼？」
李淳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裡話：「回稟陛下，臣想問的是，同為百工之術，將作監之中，天下工匠多不勝數。這四輪馬車之法，又無甚難度。為何將作監的大匠們，卻從未想到過？」
此話一出。
李世民當即一愣。
對啊。
為何卻連一個區區四輪馬車都想不出來？
如果是彈簧、印刷術、油印機那種機巧的小玩意，那也就罷了，畢竟這些還可以歸功於李晟獨特的思路。
但這四輪馬車，可不是那種機巧之物。
甚至非常簡易。
但又的的確確非常實用。
這又是為何？
李世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不由有些沉默。
換成一般人，或許會覺得，是將作監的人沒有主動創新之意，必須嚴加斥責、或者獎勵一番。
但身為皇帝。
李世民卻不會僅僅看這麼如此表面。
因為歷朝歷代，不管是對質量的嚴控、還是對有功勞工匠的封賞，一直都有。
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並非問題的根本。
但偏偏，一時間，卻也找不到更合適的答案。
李世民自己想不到，索性不想了，直接扔給大舅哥。
長孫無忌沉思一番，沉聲道：「陛下，微臣倒是覺得，這並非是什麼問題。畢竟如李晟這樣對百工之術如此精通的人才，世間罕見。想墨翟、公輸班那般人物，千年不曾有。這些人都是凝天地精華於一身的人物，將作監的大匠不過普通匠人，如何能比？」
這算是把原因，歸結到了李晟的個人因素上。
雖然也讓李世民不是很滿意。
但目前看來，這卻是唯一能解釋的原因了。
「陛下，在微臣看來。這四輪馬車的發明，雖然意義非凡。但微臣更在意的，卻是那印刷工場的模式！」
「這種約束百姓做工的方式，和將作監完全不同，和東市的手工作坊也完全不同，乃是一種全新的模式！」
「若是能在全國各地設立此類工場，百姓農閒進場做工賺錢，一來可以消耗百姓多餘的民力、二來能讓百姓賺錢、三來將農閒百姓聚在一起，也方便朝廷約束管轄。四來還能關鍵時候賑濟災民，實在是一舉多得！」
長孫無忌仔細觀察了印刷工場的模式，對這種全新模式的作用，看的一清二楚。
「輔機，你跟朕想到一起去了。」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
他對他的模式也是非常的感興趣。
而且，李世民知道，長孫無忌所言的四點好處之外。
還有最關鍵的第五點沒說。
百姓們農閒了、農荒了，自然就會到處流浪。
流民，就是朝廷最大的隱患。
因為流民極容易被蠱惑，萬一再像大漢末年，出來個黃巾張角蠱惑流民，那這大唐的江山可就危了。
但是如果像李晟的工場一樣，將流聚積起來。
這天下自然會安穩許多。
即便再又災情，也能方便控制流民的規模。
這才是李世民最關心的。
李世民嘆息道：「若是全國各地全部都有這些產業園區，可以讓無地可種之民全部都可安居樂業，縱然是有天災人禍，流民們也不用四散而逃，這大唐的根基自然就不會亂了。」
長孫無忌聞言，連連點頭，嘆道：「確實是如此，咱們大唐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取得江山，本就是因為大隋朝鬧得人心惶惶，這些老百姓早就已經扛不住了，所以才會改朝換代。」
附和了一聲後，長孫無忌又分析道：
「但是陛下，這些災民們之所以會如此的饑荒，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糧食的短缺。」
「反過來講，若是百姓有糧食，又豈會造。反？」
「說到底，印刷工場之所以能維持，一方面是因為流民可以做工賺錢，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工場有糧食啊！」
「而李晟之所以能弄到糧食，一則是因為陛下為了印刷書冊的提供的銅錢。另一方面，還是因為這裡是長安！」
「長安儲糧，天下之最！花錢就能買到糧食！」
「但若是真的發生了饑荒，除了長安、洛陽等地。只怕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啊！」
「如此一來，這工場豈能會維持下去？」
李世民控著韁繩，讚嘆道：「有此神器，朕對頡利的籌碼又多了一分！」
新型馬車的作用顯而易見，李世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
「來人！」
李世民抬手一呼。
頓時，隱藏在附近的百騎從人群中走出。
這些百騎，同樣十分驚訝地看著皇帝手中的四輪馬車，頗為新奇。
「傳朕旨意。」
「令將作監全力改制這種四輪馬車。」
「此外，快馬加鞭，將此四輪馬車製圖，發送各地邊關，令各都督加緊改造。」
李世民當即下令。
「遵旨！」
百騎領命散去。
「陛下聖明！」
長孫無忌聞言，頓時面露慚愧。
身為宰輔，竟然因為一時激動，忘記了將圖紙發送邊關。
畢竟，相比長安，邊關才是最需要這種四輪馬車的地方！
與其等朝廷造好送過去。
不如讓邊關自己製造！
畢竟，正如李晟所言，這馬車的工藝簡單的很，隨便一個工匠就能製造，沒有什麼技術難度。
「說到底，還是李晟這孩子聰慧！」
李世民饒有興趣地駕著馬車，贊他道：
「這孩子往往有奇思妙想，雖說他對這些物件的改動不大，但是卻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也不知道他腦子裝的到底是什麼，居然能夠如此想到這麼多新奇法子。」
長孫無忌也甚是贊同：「這孩子之前說，這百工之術作用極大，能發揮不可思議之作用。我當時聽著，頗有些不以為然。但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
「不錯，區區一個馬車的改進，就能發揮這麼大的作用。朕也是萬萬沒想到。」李世民也是十分贊同：「看來以後還是要更加關注才是。」
幾個人坐在馬車上，一邊聊一邊走。
「陛下，國公。」
李淳風坐在一旁，皺眉道：「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我君臣，有什麼不能問的？」李世民笑了一聲：「你想問什麼？」
李淳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裡話：「回稟陛下，臣想問的是，同為百工之術，將作監之中，天下工匠多不勝數。這四輪馬車之法，又無甚難度。為何將作監的大匠們，卻從未想到過？」
此話一出。
李世民當即一愣。
對啊。
為何卻連一個區區四輪馬車都想不出來？
如果是彈簧、印刷術、油印機那種機巧的小玩意，那也就罷了，畢竟這些還可以歸功於李晟獨特的思路。
但這四輪馬車，可不是那種機巧之物。
甚至非常簡易。
但又的的確確非常實用。
這又是為何？
李世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不由有些沉默。
換成一般人，或許會覺得，是將作監的人沒有主動創新之意，必須嚴加斥責、或者獎勵一番。
但身為皇帝。
李世民卻不會僅僅看這麼如此表面。
因為歷朝歷代，不管是對質量的嚴控、還是對有功勞工匠的封賞，一直都有。
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並非問題的根本。
但偏偏，一時間，卻也找不到更合適的答案。
李世民自己想不到，索性不想了，直接扔給大舅哥。
長孫無忌沉思一番，沉聲道：「陛下，微臣倒是覺得，這並非是什麼問題。畢竟如李晟這樣對百工之術如此精通的人才，世間罕見。想墨翟、公輸班那般人物，千年不曾有。這些人都是凝天地精華於一身的人物，將作監的大匠不過普通匠人，如何能比？」
這算是把原因，歸結到了李晟的個人因素上。
雖然也讓李世民不是很滿意。
但目前看來，這卻是唯一能解釋的原因了。
「陛下，在微臣看來。這四輪馬車的發明，雖然意義非凡。但微臣更在意的，卻是那印刷工場的模式！」
「這種約束百姓做工的方式，和將作監完全不同，和東市的手工作坊也完全不同，乃是一種全新的模式！」
「若是能在全國各地設立此類工場，百姓農閒進場做工賺錢，一來可以消耗百姓多餘的民力、二來能讓百姓賺錢、三來將農閒百姓聚在一起，也方便朝廷約束管轄。四來還能關鍵時候賑濟災民，實在是一舉多得！」
長孫無忌仔細觀察了印刷工場的模式，對這種全新模式的作用，看的一清二楚。
「輔機，你跟朕想到一起去了。」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
他對他的模式也是非常的感興趣。
而且，李世民知道，長孫無忌所言的四點好處之外。
還有最關鍵的第五點沒說。
百姓們農閒了、農荒了，自然就會到處流浪。
流民，就是朝廷最大的隱患。
因為流民極容易被蠱惑，萬一再像大漢末年，出來個黃巾張角蠱惑流民，那這大唐的江山可就危了。
但是如果像李晟的工場一樣，將流聚積起來。
這天下自然會安穩許多。
即便再又災情，也能方便控制流民的規模。
這才是李世民最關心的。
李世民嘆息道：「若是全國各地全部都有這些產業園區，可以讓無地可種之民全部都可安居樂業，縱然是有天災人禍，流民們也不用四散而逃，這大唐的根基自然就不會亂了。」
長孫無忌聞言，連連點頭，嘆道：「確實是如此，咱們大唐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取得江山，本就是因為大隋朝鬧得人心惶惶，這些老百姓早就已經扛不住了，所以才會改朝換代。」
附和了一聲後，長孫無忌又分析道：
「但是陛下，這些災民們之所以會如此的饑荒，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糧食的短缺。」
「反過來講，若是百姓有糧食，又豈會造。反？」
「說到底，印刷工場之所以能維持，一方面是因為流民可以做工賺錢，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工場有糧食啊！」
「而李晟之所以能弄到糧食，一則是因為陛下為了印刷書冊的提供的銅錢。另一方面，還是因為這裡是長安！」
「長安儲糧，天下之最！花錢就能買到糧食！」
「但若是真的發生了饑荒，除了長安、洛陽等地。只怕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啊！」
「如此一來，這工場豈能會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