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秦王殿下,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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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在西絕國豈不是很危險?」鳳雲卿很好地掩飾了擔憂之色。

  「朕相信他應付得來,只不過西絕國不是他久留之地。」鳳氏長長嘆氣。

  她有心留北影寒在北影國,他卻追隨月輕衣而去,現在又回西絕國,真不知他想做什麼。

  或許,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家。

  在殿外偷聽的永陽公主,悄然離開,接著往自己的寢殿飛奔。

  回到寢殿,她氣喘吁吁地吩咐心兒:「快!收拾行裝,本宮要去西絕國!」

  心兒大吃一驚,「公主,陛下不許公主踏出宮門一步,公主不能出宮,更不能去西絕國。」

  永陽公主索性衝去寢殿,風風火火地從箱櫃裡扯出衣裳。

  「公主不顧陛下的旨意出宮,陛下會動怒的。」心兒勸道。

  「你再囉嗦,本宮就一個人去!」

  永陽公主凌厲地瞪她一眼,把幾身衣裳抱到床榻。

  心兒知道公主的性情,不達目的不罷休,於是默默地幫忙收拾行裝,「公主,多帶一些銀兩吧。」

  永陽公主捏捏她的臉蛋,笑道:「這才是本宮的好心兒!」

  收拾好行裝,她們喬裝成內侍,低著頭混出宮。

  ……

  西絕國,望春樓。

  雖然月輕衣對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心存懷疑,不過還是好整以暇地品嘗美味佳肴,甚至還餵雪球吃了兩片肉。

  良辰好奇地問:「小姐,那個人會是大都督嗎?他最了解小姐的喜好。」

  佳期笑道:「奴婢覺得,那個神秘人定是大都督。」

  吃得差不多了,街上華燈初上,旖旎如虹,美不勝收。

  良辰、佳期拿捏不住主子的心思,只有跟著走。

  街上非常熱鬧,行人絡繹不絕,各個小攤販叫賣著自己的貨品。

  她們走在人群里,這邊看看,那邊瞅瞅,好不愜意開心。

  忽然,一個身穿紫袍的軒昂男子從街邊快步走出來,穿過人群,拽住月輕衣的手腕,將她拉入懷裡,緊接著裹挾著她往旁邊的一條小巷走去。

  良辰、佳期連忙追過去,卻看見夜鷹杵在面前,知道那人就是大都督,這才放心,站在一旁。

  月輕衣沒有掙扎,看見那身紫袍便知道,半摟著自己的人是分離將近一個月的北影寒。

  北影寒將她抱到馬車裡,坐下來,把她抱在懷裡。

  這時,她掙扎著想下來,卻拼不過他一雙鐵臂的禁錮。

  「你放開我!」她小臉一寒。

  「輕兒……」他沉啞的呢喃,好似靈魂都在顫動,「不要動,我想抱抱你。」

  她施展反擒拿手,制住他的雙手,小臉縈滿了怒氣,「不告而別,很有本事是不是?把我一個人丟在東海國,很有大都督的風範是不是?離開這麼久,也不給我寄一封書函,這就是你的真心是不是?」

  雪顏依舊,鳳眸依舊,北影寒還是北影寒,沒什麼變化。

  她盯著這張俊臉,委屈、壓抑了這麼久的怒 發出來,劈頭蓋臉地訓斥他。

  北影寒的雪顏漾著溫柔的微笑,「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罵我,打我,咬我,啃我,來吧。」

  「輕兒……」他眼疾手快地將她撈回懷裡,緊緊抱著,「你不想看見我,來西絕國做什麼?」

  「我來遊覽觀光不行嗎?」她氣哼哼地別過臉。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會讓你走。輕兒,你逃不掉了。」他摁下她的身子,讓她充分感受一下自己對她浪潮般的思念,「你可知我多麼想你?白日想,夜裡更想,進膳的時候想,沐浴的時候也想……我每做一件事,都在想你……」

  額……月輕衣的確感受到他的雄風萬丈,臉腮不禁燒起來,嬌嗔道:「你就是用這個想我的嗎?下流!」

  北影寒嗓音暗啞,啞得好像快崩不住了,「我全身上下都在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她傲嬌地轉開臉,「沒有!」

  他不以為意,反而扳過她的頭,右手扣住她的後腦,鼻尖點著她的鼻尖,輕觸她的唇瓣。

  不僅如此,他另一隻手摩挲她的脊背,力道微重,帶起簇簇火苗。


  月輕衣禁不住這樣的撥弄,身子立馬就軟了,軟得跟棉花似的,任由揉壓。不過她也知道他故意這樣挑逗自己,就是不想讓他得逞。於是,她雙手捏住他的耳朵,將他的腦袋往後拉,清冷道:「秦王殿下,請你自重。」

  北影寒沉聲一笑,仿佛千里雪原 一抹明媚的日光。

  「你如何知道秦王是我?」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其實她並不是生氣,只是不想讓他太得意。畢竟是她主動來找他的,她不想顯得自己送上門的,多廉價啊。

  忽然,他將她整個兒抱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將她壓向旁側長條坐席。

  長條坐席狹窄,北影寒圈住她全身,直接壓在她身上,輕輕磨著,好似一邊克制著焚燒全身的烈焰一邊以此紓解一下,「輕兒,是我不對。我不該丟下你,不該不告而別,不該杳無音訊,都是我的錯。」

  這嗓音,暗啞得魅惑人心,卻又十分真誠,勾得她芳心亂撞。

  「這些日子,想我嗎?」他的長指輕撫她清媚的雪腮。

  「不告訴你!」

  不是她矯情,她就是想懲罰他,就是不說他想聽到的答案。

  北影寒的鳳眸纏繞著濃烈如酒的愛欲,「當真不說?」

  月輕衣堅定地搖頭。

  他的大掌暗暗運氣,她身上的雪色半袖荷葉衫盡數碎裂,連同貼身的絲衣也被他卸下來。

  「喂,你做什麼?」

  她驚呼,想推開他,卻怎麼可能推得動一座山峰?

  他不由分說地俯首,直擊目標,輕吻慢舔,好似撫奏一具完美無瑕的古琴,轉眼就沉醉在美妙的 里。

  月輕衣幾次想推開他,卻無濟於事。

  他是人形火爐,她被燙得也是全身熱烘烘的,好像有很多小蟲子在身上爬,又酥麻又癢得難受,不安地扭著。

  北影寒抬起頭,灼灼地凝視她。

  「輕兒,想我嗎?」

  他固執地問,鳳眸布滿了期待。

  月輕衣的雙臂環上他的頸項,將他的頭往下壓。

  濕熱的薄唇碰到她的唇瓣,她輕柔地吻他,採取霸道的攻勢,雙眸緩緩闔上。

  北影寒沒有再想,將她的唇瓣吞噬。

  這時節已經是夏日,他們在封閉的馬車裡傾情熱吻,熱得快燃燒起來了。

  體溫數度攀升,他們數次停了又繼續,好似永遠也吻不夠。

  「走吧,我們回府。」他把她抱起來,用自己的外袍裹著她,趁機 竊玉。

  「不住客棧?」月輕衣的腦子還處於纏綿火熱的世界裡。

  他挑眉,好似她問了一個白痴問題,「先去成衣鋪買一件衣裳。」

  她攏了一下他的外袍,裹緊自己,把良辰、佳期喚來,吩咐了一番。

  過了片刻,良辰、佳期回來,遞進來一身衣袍。

  月輕衣換上衣袍,接著下了馬車,讓佳期梳頭。

  北影寒好笑地打量她,不解地問:「為什麼扮成男子?」

  他的心柔軟似水,其實,無論她穿成什麼樣,都是最美的。

  換成男子束髮後,她登上馬車,居高臨下地看他,盈盈淺笑,「御無極,還不走?」

  ……

  秦王府。

  安管家聽聞王爺回來了,立即趕到府門前迎接。他笑道:「王爺回來了,熱水已經備好了。」

  北影寒,不,御無極下了馬車,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大步流星地往裡走,而是轉身接人。

  從馬車出來的是一個身形纖瘦的少年,身穿一襲白衣,頭微微低著,不過安管家可以瞧出,這個少年相當的俊俏,唇紅齒白,那雙眼眸更是水靈,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安管家不由得好奇,這個少年得到王爺親自攙扶,這可是石破天驚啊。

  自從半個多月前,皇后娘娘差他到秦王府當管家,他就從來沒見過王爺對哪個人這麼好過。王爺姿容俊美,被所有人奉若京城第一美,可是從來都板著一張臉,從來都不苟言笑。就連王爺與下屬絕情公子在一起,也是沒什麼表情。

  那麼,王爺為什麼對這個少年這般好?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安管家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地進府,後頭跟著夜鷹和兩個侍婢模樣的姑娘,半晌才回神。

  在下人的注目下,月輕衣堂而皇之地進入秦王府,好像她已經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

  來到御無極居住的輕雲苑,他吩咐安管家道:「安伯,這兩個姑娘是他的侍婢,後邊的小苑給她們住。你先帶她們過去。」

  安管家應了,又問:「那這位公子呢?如何安排?」

  「你無需費心,本王自有安排。」御無極淡漠道。

  「是,王爺。」安管家帶著良辰、佳期先去後邊的小苑,把行裝放下。

  御無極拉著月輕衣的小手進房,她含笑看著他關門,然後轉過身,不禁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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