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出謀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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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輕衣知道日月靈鏡為什麼要咬北影寒,就是上次他要解下它,因此結了梁子。

  雖然北影寒的速度很快,伸手去捉它,不過它的速度也非常快,在被捉住之前已經在他側頸咬了一口。

  「嘶」的一聲,他抽了一口冷氣,兩指緊緊捏住那團雪球,高高舉起,鳳眸布滿了殺氣。

  「主人,救我!這個壞蛋要殺我!」它嚶嚶地控訴,裝得委屈、害怕,卻把人逗笑了。

  「這小東西太招人喜歡了。」良辰笑得前俯後仰。

  「你咬了我,還敢惡人先告狀!」他冰寒的目光如刀般刺入它的身軀。

  佳期連忙從他手裡把它搶過來,還真擔心它被他捏碎成渣渣了。

  月輕衣故意板起臉,清冷道:「不許調皮!」

  日月靈鏡鬱悶地趴在佳期的掌心,委屈得一抽一抽的。

  佳期帶著它出去,良辰正色道:「公主,當真是關雎殿那邊謀害四皇子?」

  北影寒坐下來,自行斟茶,淺淺啜了一口,「雖然昌王是庶長子,不過一向不得陛下喜歡。二皇子懦弱膽小,性情謀略皆中庸,且生母位份低。因此,最有可能被冊封為太子的便是三皇子、四皇子。這些年,南貴妃、蕭貴妃明爭暗鬥,斗的不就是太子之位嗎?」

  月輕衣點點頭,「下此毒手的,南貴妃嫌疑最大,蕭貴妃也斷定是南貴妃所為。」

  「倘若蕭貴妃查出來,會不會向陛下稟報,揭發此事?」北影寒道。

  「即使抓到下毒那人,即使那人指證南貴妃,南貴妃也可以撇得一乾二淨。」她尋思道,「除非有九分把握,否則揭發了也無用。」

  他示意良辰退下,然後把輕兒抱在懷裡,霸道地扣住她精巧的下頜,目光忽的冷厲起來,「今後倘若我不在,你只能待在瑤光殿,哪裡也不能去。」

  月輕衣不滿地抗議:「我又不是你養的金絲雀,出去串門還得你時時跟著麼?」

  「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不是有夜鷹暗中保護我嗎?」

  「夜鷹輕功好,但遇到高手,比如南貴妃,他根本打不過,保護不了你。」

  「晴天白日的,不會有事的。」

  月輕衣捏著他雙頰,「你再這麼霸道,我會生氣的!」

  他眉宇緊擰,「那萬一你身陷險境,如何是好?」

  她小臉清冷,說一不二道:「我又不是紙糊的!這件事不必再說,我不會聽你的!」

  北影寒知道自己霸道,可是他也是為她的安危著想。

  於此,兩人都不說話,生著悶氣,冷戰。

  接著,月輕衣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邊,不高興地撅著嘴。

  雖然,她明白他是擔心自己,可是要她不出門,限制她的行動,這怎麼可能呢?也不是長久之計不是嗎?

  他凝視她,她的側顏柔美卻倔強,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

  冷戰了一盞茶的時間,還是北影寒先妥協,低沉喚道:「輕兒……」

  「我乏了,要休息了!」

  月輕衣冷漠地走向床榻,卻被他一手拽住。

  他把她拽回懷裡,緊緊摟抱著,不顧她的掙扎,「好了,你贏了,可以嗎?」

  「本來就是你霸道。」她冷哼,不過因為他的疼愛而心裡暖熱得很,以後出去要非常當心才行。

  「以後我不會隨意出宮。」北影寒尋思著,只能這樣了,東海國畢竟不同於北影國,有太多未知的危險。

  被偷襲了,他顏面何存?他大肆進攻,她卻已經逃之夭夭。

  「對了,陛下有沒有來函催你回去?」她笑眯眯地問。

  「嗯。」北影寒淡淡地應了一聲,並不將陛下的那封書函當回事。

  「你不擔心陛下動怒嗎?倘若削了你的官職,怎麼辦?」

  「那便當你的駙馬,如何?」他深深地笑起來。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月輕衣靈機一動,狡黠地笑。

  「哪三件事?」

  「唔……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不行,現在就說!」


  「不要!不說!」

  鬧著鬧著,就鬧到了床榻,大戰三百回合也樂此不疲。

  ……

  江夏王府。

  錦繡公主帶著夏冬走出大門,正要坐上軟轎,卻看見前面站著一個妝扮非常簡潔清素的女子。

  錦繡公主墨馨兒望著那女子,她身姿高挑,身穿一襲紫藍長袍,三千墨發只用一條綢帶束成一個簡潔的發束;她容貌頗美,不過眼部與嘴唇都抹成紫藍色,妖冶而冷艷,即便是在這青天白日,也有幾分恐怖。

  正是月冰染。

  月冰染走過來,福身行禮,「參見錦繡公主。」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王府外面?」夏冬喝問,覺得這個姑娘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不知有什麼打算呢。

  「我是公主的敵人的敵人。」月冰染的臉腮浮現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影,格外的妖艷蝕骨。

  「你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墨馨兒以上位者睥睨的目光打量她,「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公主報仇。」月冰染冰寒地眨眸,眼梢飛落一抹邪鷙,「眼下公主最大的敵人是新封的御凰公主,是嗎?」

  「你怎麼知道?你是宮裡的人?」墨馨兒蹙眉,以她對宮裡人、事的了解,怎麼可能對這個古怪的姑娘沒有印象?

  「既然公主不信我,那我便直說了。我是北影國人,御凰公主月輕衣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月冰染眼底的殺氣急速浮上來,瞬間燎原,「此生此世,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將月輕衣這小賤人碎屍萬段!」

  墨馨兒頗為不屑地瞥對方一眼,「你以為本宮不知嗎?你只不過是利用本宮借刀殺人!」

  月冰染森冷道:「公主錯了。我只是不方便下手,而公主有身份、有地位,只是欠缺一點計謀。若公主與我聯手必,必定能剷除月輕衣!不過,如若公主畏懼她的身份,擔心引火燒身,那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沒見過公主。」

  語含微笑,三分譏諷,三分激將。

  墨馨兒若有所思,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如何信你?」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知道公主很難相信我這個初次見面之人。不如這樣,我為公主獻一計,倘若公主事後覺得還行,便從長計議。」月冰染的語聲冷冽如冰。

  墨馨兒盯著她,研究著她,她對自己算是恭敬,但不卑不亢,不像討好自己,信她一次也無妨。

  月冰染緩緩眨眸,問道:「公主,如何?」

  墨馨兒揚眉,「好,本宮便信你一回!你有什麼計策,說吧。」

  月冰染長眉微動,走向她。

  兩日後,墨馨兒在王府大擺宴席,通過東海國皇帝盛邀御凰公主來王府遊玩,說是之前在宮宴對她頗有不敬,這兩日反省後覺得自己做錯了,心裡愧疚,於是特意在王府設宴宴請御凰公主,向她致歉。

  東海國皇帝到瑤光殿去看寶貝女兒的時候,轉達了墨馨兒的意思。

  月輕衣暗暗思忖,錦繡公主應該是擔心自己不去赴宴,這才通過父皇來邀請。

  有父皇出面,她怎麼好意思拒絕?

  江夏王府設的是晚宴,她上午就出宮了,去文淵閣巡視了一圈。

  王掌柜和幾個夥計將文淵閣打理得不錯,生意紅紅火火,來吃叫花雞和牛排的回頭客很多,進帳不少。王掌柜跟她匯報了這幾日的情況與進帳情況,然後把多餘的銀兩交給她。

  「其他菜式客人的反應如何?」月輕衣問。

  「還不錯。這次請的兩個廚子雖然工錢高,不過廚藝確實好,做事也賣力。」王掌柜笑道。

  「好嘞,我明白了。」他笑了笑。

  再囑咐幾句,月輕衣和北影寒前往賣魚蝦海貨的地方。

  北影寒笑問:「輕兒,你要推出的新菜是什麼?」

  良辰道:「奴婢猜,應該是魚蝦海貨。」

  月輕衣神秘道:「先保密。」

  他眸光一閃,笑道:「不如這樣,你先做給我嘗嘗,我給你評判一下。」

  她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心裡有了計較,答應了他。

  之後,他們前往江夏王府。

  「公主,真的要去江夏王府嗎?」良辰問道。

  「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躲是躲不過的。」月輕衣冷冷一笑。

  三人來到江夏王府,管家引他們入內,錦繡公主連忙出來相迎

  墨馨兒熱絡地笑,「御凰姐姐,我終於把你盼來了。不如先到我的小苑。」

  月輕衣看著她滿面真誠,心裡頗為訝異,跟著她往前走。

  她轉變得可真快,與之前可真是判若兩人。

  今日墨馨兒在府里,也做了精心的妝扮。想來她喜歡紫紅色的衣裳,今日還是一款華美的紫紅色裙裳,上面繡著華麗繁複的鳳羽,玲瓏雙髻綴滿了珠玉,插著金光閃閃的雙鳳釵,趁得唇紅齒白、容色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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