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翠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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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輕衣冷艷地睨著他,一步步走過來,或是將手搭在他肩頭,扭擺身子;或是將後背靠著他,輕輕地蹭著;或是直接坐在他的嘴上,蔥白的手指輕輕撩撥他堅毅的下巴,緩緩朝他臉上吹氣;或是站在他身後,伏在他後背,雙手在他前胸緩緩往下……

  北影寒早已是熱浪滔天,喉結不知滾動了幾次,大掌不自覺地攥起,鳳眸纏繞著一縷縷的血絲,顯然是情潮湧動、意 迷。

  他就奇怪了,她為什麼會跳這種低俗的艷舞?為什麼她做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看似隨意自然,卻那麼的撩人心懷,讓人血脈賁張?他說過,不許再跳這樣的舞,可是,今夜,為了讓他消氣,為了取悅他,她再次拿出殺手鐧。

  陡然,北影寒將她拽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快得詭異的速度將她壓在案上,案上的茶壺、茶杯等東西都被他掃到一邊。

  「消氣了嗎?」月輕衣 著問。

  「你說呢?」他沉啞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好似要引爆兩人。

  「我還沒緩過氣,你先讓我起來,緩過氣。」

  她驚駭地感覺到,大腿似有堅硬的活物輕微地跳了跳,那應該是他火熱的 。

  北影寒站起來,順道拉她起身,火焰似的目光牢牢地鎖住她。

  月輕衣悄然後退,慢慢的,不著痕跡的。

  不過,寢房就這麼大,能退到哪裡去?

  他早已瞧出她的心思,當即箭步上前,一把抱起她,下一刻便滾到床榻。

  「今日我不太方便,大都督,不如你先回去吧,過三五日再來。」她看見他眼裡明亮、旺盛的火焰,心驚肉跳。

  「你自己惹出來的火,含淚也要撲滅。」

  北影寒冷厲道,毫不憐惜地扯開她的寢衣,舉止粗暴而急切。

  月輕衣欲哭無淚,「不如咱們先談談心,談談人生理想,聊聊你在軍中的赫赫戰功……啊……」

  原本她想著,用跳舞這招把他惹出火來,接著她火速逃之夭夭,讓他自個兒滅火。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哪裡知道他在她還沒跳完的時候就先下手為強。說到底,她還是高估了這隻餓狼的忍耐力。

  「等我吃飽喝足,咱們再好好聊聊人生理想。」

  他惡 地說著,利刃似的熱唇燙在她瑩白的雪肌上,頓時紅了一片。

  月輕衣放棄了反抗,反正無論她怎麼做都是一個結果:被吃得只剩渣渣。

  這樣深情、這樣火熱的低喚,令她的心弦顫動不已。

  她被他的熱情感染了似的,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貼近他……

  她化成一汪春水,腦子暈暈乎乎的,只覺得身上到處都是熱烘烘的,熱得全世界都融化了。

  ……

  兩日後,京兆府傳來消息,月冰染在夜間逃獄。京兆府派兵追捕,不過追到城外就了無蹤影。

  月輕衣早已猜到,月冰染不會心甘情願地被問斬,定會逃獄。

  現在,她是死刑犯,不管她逃到哪裡,都會被通緝。只要有人認出她,她就會被舉報。因此,她想留在京城,不太可能。

  有一陣子沒有去陪宇文凌雪了,月輕衣決定帶她上街,讓她的心向外面的世界敞開,醫治她的膽怯與自我封閉。這日,月輕衣帶著宇文凌雪主僕二人來到街上,打算去醉仙居吃午膳。

  宇文凌雪看見街上車水馬龍,緊張地後退,經過月輕衣的鼓勵與打氣,她才勇敢地面對陌生的世界。

  很明顯,今日的街上有不少奇裝異服的人,應該是永陽公主招親比試引來不少諸國有身份地位的人。因為,又沒規定參與比試的人一定要北影國人。

  「凌雪,我們去買綢緞、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吧。」月輕衣笑道,宇文凌雪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紀,打扮一下是理所當然的。也許,看見那些漂亮的東西,宇文凌雪會開朗一些,畢竟姑娘家都是愛美的嘛。

  「好。」宇文凌雪微微一笑,好似清風拂來。

  因為整日待在府里,不太出來,她的膚色很白,比雪還要白,也出落得越來越美。再者,她溫柔膽怯,一有什麼就臉紅,給人一種嬌弱似花、不勝嬌羞的感覺,令人有一種保護她的衝動。

  她們先去綢緞莊選料子,宇文凌雪盯著一匹水綠色的珠光料子,目光移不開。

  「嗯。」宇文凌雪淡淡地點頭。


  月輕衣莞爾一笑,她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已經是進步很大了。

  這時,三個女子風風火火地進來,當中那個身穿翠色衣裳的妙齡女子揚聲道:「夥計,把你們鋪子裡所有的碧色、紫色料子都包起來,我全要了。」

  這口氣,霸道得好像這家鋪子是她家開的。

  月輕衣不由得打量這個張揚的美貌女子,她身段窈窕,姿容嬌媚,膚白勝雪,肌如細瓷,尤其是那雙烏溜溜、水汪汪的杏眸,靈動俏麗。而她那身翠色衣裳,看著便是上等的綢緞料子縫製的,清新裡帶幾分宮廷式的華美,令她的身形更為高挑婀娜。

  這個翠衣女子的來頭,應該不簡單。

  以月輕衣對京城名門閨秀的熟悉程度,沒道理沒見過這個女子。那麼這個女子應該不是京城人士,應該是他國的人。

  宇文凌雪低著頭,輕聲道:「算了,我不要了,咱們走吧。」

  月輕衣也懶得跟這種張揚的女子打交道,便攜著宇文凌雪出去。

  「站住!」

  翠衣女子冷冷地喝道,頗有氣勢。

  月輕衣好整以暇地轉過身,宇文凌雪畏懼地躲在她身後,低著頭,侍婢淳兒護著主子。

  「你想要這匹水綠色綢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給我磕三個響頭。」翠衣女子精緻如玉的下頜微揚,高高在上地睨著她們,好似一副施捨乞丐的模樣,「我也不想被人說我欺負人,只要你讓我高興、滿意了,我就把綢緞賣給你。」

  「這位姑娘,我沒有向人討要施捨的習慣,只有把不想要的東西施捨給一些自以為尊貴、高高在上的人的習慣。」月輕衣的眸光冰冷如雪,這姑娘好大的語氣,氣場不弱。

  她的侍婢元寶連忙拉扯她的衣袖,低聲勸道:「主子,不要多惹是非。」

  月輕衣內力深厚,自然聽得見這侍婢說的話,看來,這翠衣女子的身份還真不簡單。

  翠衣女子甩開元寶的手,不悅地瞪她一眼,接著桂圓仁似的瞳孔森冷地眯起,妒忌的目光掃向月輕衣與宇文凌雪,「我最討厭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子!」

  雖然這女子不願承認,但這兩個女子的容貌的確略勝自己一籌。這個事實殘酷得血淋淋的,她無法接受,她的心頭就冒起一股無名火,灼燒著她的心。

  長得比她美的女子,她從來都是毀了她們的容!

  因為,這些出身低賤的女子根本沒有資格長得比她美!

  月輕衣咋舌,居然有三觀這麼奇葩的女子。

  罷了,跟這種奇葩女吵嘴太沒營養了,還是去做正經事吧。

  她攜著宇文凌雪正要走,忽然,一抹影子神速地移來,只是一閃,便擋住她們的去路,一陣陰冷的風迎面撲來。她暗暗吃驚,這侍婢武功不弱,內力也不俗。

  這個侍婢並不是方才提醒主子的那個侍婢,面無表情的臉龐繃著,眉目之間布滿了凶厲。

  「你們不能走!」

  這個侍婢冷冷道。她是翠衣女子的近身侍衛,名為元秀。

  淳兒身為奴婢,知道主子害怕,主子都被人欺負到頭上,她挺身而出,挺起胸脯,氣勢十足地喝問:「我們憑什麼不能走?此處又不是你家,我們想走就走!」

  元秀不說話,只是陰沉地瞪著她們。

  月輕衣思忖,這翠衣女子究竟想做什麼?

  「今兒遇到我,是你們倒霉。再者,誰讓你們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你們要怨怪就怨怪你們的父母。」翠衣女子冷冷地微笑,好似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嬌媚的眉宇卻泛著凌厲、嗜血,「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只不過,今後你們這張臉就要毀了。」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什麼人?」淳兒憤恨道。

  「我管你家主子是什麼人,了不得就是皇家公主嘍。」翠衣女子並不好奇對方的身份,反而極為不屑。

  「既然知道,還不向我家主子道歉?」淳兒以為嚇到她們,揚聲喝道。

  翠衣女子咯咯嬌笑,笑得身子亂顫,身上的翠色披風跳蕩著,精美髮髻上的金釵也跟著搖曳不止。

  她看見月輕衣逕自帶著同伴離去,笑聲戛然而止,厲聲下令:「元秀,抓住她們!」

  元秀出招如閃電般那麼快,扣住宇文凌雪的時候,然而,月輕衣的速度更快,直接隔空點了元秀的穴道。元秀僵住,震驚地瞪著她。

  翠衣女子也是驚詫不已,喲,小瞧這女子了,武功還挺不錯,居然會隔空點穴。

  不過,她們已經出了綢緞莊。

  翠衣女子的美眸迸射出凜然殺氣,箭步追上去,伸出的小手忽然多了一把透明而又呈現為月色的光劍,朝她們刺過去,招式簡單卻凌厲無比,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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