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賣萌,我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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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影玄心裡一咯噔,看都不看燕窩粥一眼,深深地凝視她,想從她的臉上瞧出點什麼:她會不會生氣?

  他不得不說了個小謊:「我不喜燕窩粥,月冰煙非要放在這兒。」他看見一碗熟悉的羹,驚喜地笑,「這是你親自做的冰雪玉露羹?」

  月輕衣笑道:「嘗嘗是不是跟我們吃過的味道一樣。」

  「好。」

  他含笑端起來,還沒吃就已經甜到了心底。

  現在的情形,她對他越來越好了,或許他多少有點希望的,是不是?

  「跟我們吃過的那家味道差不多,輕衣,你的廚藝真好。」

  北影玄站起身,笑得溫潤如玉。

  只有在她面前,他清冽的玉顏才會有點暖色,才會笑得這般風雅迷人。

  「改日我做給六皇子嘗嘗。」得到肯定,月輕衣還是比較開心的。

  「嗯。」他的心本是甜蜜,聽了這話,泛起一絲絲的苦澀,「對了,你的幻影練到第幾境?」

  「第六境,總算過半了。目前還沒什麼阻滯。」

  「不如到外面練一遍給我瞧瞧。」他墨晶般的瞳眸散發出剔透的光芒。

  她同意了,來到外面,將雪綢握在手裡。

  北影玄忽然道:「不如我給你餵招。」

  於是,兩人在夜幕下的瓊苑耍起招來。

  與之前相比,月輕衣的武功有了較大的提升,內力增強了,身形更加靈敏,尤其是揮舞雪綢,不可同日而語。但見他們不是凌空而立,就是凌空飄飛,時而在屋頂,時而在樹梢,時而在牆頭,廣袂飄舉,白衣勝雪,恍然如仙。

  北影玄的指尖忽地襲出一道金光,正巧她凌空下落,沒有著力點,若是以往,她必定是無法解決這困境。而今,她身子一扭,輕輕鬆鬆地就在半空飛旋避過。

  緊接著,她將雪綢揮出去,去勢凌厲如劍,輕靈中裹挾著殺人於無形的殺氣。

  他完全可以拽住雪綢,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大鵬似的在半空翻轉,與此同時,又一道刺眼的金光飛襲出去,宛若一把金光閃閃的透明金劍,內力皆蘊於其中。倘若沒有及時閃避,便會被金光穿體而過。

  雪綢是實物,而那金光是虛的,時而相纏相殺,時而此消彼長,時而難分難解。忽然,雪綢變得通體發亮,散發出盈潤的雪光,與金光相愛相殺。

  北影玄見此,滿意地撤了內力,往別苑飛去,她立即追上去。

  流光別苑地方寬敞,墨汁般的夜色傾覆而下,寒風呼呼,他再度使出一道金光,十成內力傾巢而出,奔涌如巨浪滔天。

  月輕衣大吃一驚,感覺一座高山迎面撞來,他的內功修為太可怕了,與北影寒的實力應該不相上下。她哪裡應付得了?

  當即,她提起內力,身形一晃,連同雪綢消失得無影無蹤,夜色里只剩若有若無的杜若清香。

  那道金光失去了攻擊目標,自動減弱了攻勢。

  北影玄轉目四望,在半空尋找蛛絲馬跡。

  若是以往,他猜得出來她隱藏的大致方位,可是今夜感受不到半分她的氣息。

  他的冷眸微微眯起,忽然往虛空里襲出道道金光,每個方位都不放過。一道金光未消,另一道金光又起,但見漆黑的夜色里金芒閃爍,有如煙花般絢爛。

  打了十幾道金光,他放棄了,揚聲道:「輕衣,現身吧。」

  月輕衣從他身後飛落,笑盈盈地站定,「王爺,這幻影第六境,敵方找不到,也難以攻擊。我練得還不錯吧。」

  北影玄第一次見她這般嬌俏的模樣,不禁心神搖盪,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移不開目光。

  見他如此神色,她暗道不妙,道:「王爺,夜深了,咱們回去吧。」

  他溫雅地頷首,一同提氣飛起來,融入夜色里。

  半晌,他飛往別苑那間熟悉的寢房, 進房裡。

  月輕衣已經脫了衣裳躺在床上,見他來了也不意外,只是坐起身,不說話。

  咳,又回到以前了。

  她捫心自問,她究竟有多介意他男寵的身份。

  答案是:很介意。

  然而,她又抵擋不了他的 。

  太悲催了。


  北影寒沉沉地盯著他,眉宇之間縈繞著縷縷寒氣。

  「怎麼了?」

  月輕衣察覺到他的異樣,暗暗思忖,他才到的嗎?還是早就來了?

  他坐到床邊,還是靜靜地看著她,幽深的鳳眸暗瀾迭起。

  「你很早就來了?」

  「嗯。」

  「我與隱王練功,你看見了?」

  「然後你吃醋了?」

  北影寒沒有回答,依然是一張千年冰雪覆蓋的俊顏,一張沒有表情的臭臉。

  月輕衣輕輕躍起,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看見他這麼不開心,她有點心虛,就想著哄他開心。

  他先是僵住了,接著是被冰雪覆蓋的容顏好似被暖流沖開,冰雪崩塌,暖色溢開,「還不夠。方才你陪他那麼久。」

  她嬌嗔,「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不是?」

  北影寒張開雙臂,只是做出這麼一個動作,要她主動過來。

  她非但不過去,反而後退,竊笑不已,「不要過來。」

  「過來!」他低沉道,聲線冷酷。

  「不過去!」

  「過來!」

  「不過去!」

  「過來!」

  北影寒簡單地重複這兩個字,不過清寒的鳳眸變得邪魅無比。

  接著,她兩手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雙腮,頭略略歪著,「你要一邊做這動作一邊說那三個字,明白了嗎?」

  這舉止,這表情,萌萌噠,可愛極了。

  他的眸光寒邪得可怕,可是半瞬就破功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一瞬間,冰雪消融,春風吹拂,他的雪顏暖色融融,宛若透明、溫暖的琉璃世界。

  「不許笑!快做!」月輕衣一本正經地說道,卻也忍不住笑起來,咯咯嬌笑。

  「輕兒,我還沒學會,你再做一遍給我看看。」

  北影寒脫了烏金錦靴 ,向她竄過去,動作神速。

  她一邊逃竄一邊尖聲驚叫:「不要過來!」

  然而,他長臂一撈,就把她撈在懷裡,迅速收攏雙臂,將她緊抱在懷。

  床幃里安靜下來,月輕衣的雙手撐在他胸膛,嬌嗔道:「快做一遍給我看!」

  「你先讓我親一下,我再做給你看。」

  「不行!你先做,我再讓你親!」

  「那是姑娘家做的,我可是堂堂大丈夫,怎能做那樣的……」

  「好吧,那今後一個月你不能碰我哦。」月輕衣笑著,語氣頗為堅決。

  她把他的兩指移近一點,一邊指點一邊笑,「笑一笑,別繃著一張臭臉,眼睛眨一眨,放鬆,放鬆!」

  他按照她的要求做了,感覺已經不會再愛了。

  她笑眯眯地看著他,心裡樂翻天了,「好了,說那三個字。」

  「我……」他難以啟齒。

  「快說呀。」月輕衣催促,同時把他移動了的手推一推。

  「我是……」北影寒特別糾結,那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一張雪顏憋得通紅,五官都扭曲了也沒說出來。

  「有這麼難嗎?」她怒哼,「你就是不想說。」

  「我是……豬。」

  他感覺天地已經崩塌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堂堂大丈夫,居然說出這麼沒氣度、沒節操的三個字!

  月輕衣聽見這麼勉強的三個字,哈哈大笑,笑得屈身捂腹,最後倒在床上,滾成一團,笑得五官揪在一起了。

  北影寒冷冷地看著她,有這麼好笑嗎?

  他將她拖過來,直接覆壓而上,扣住她雙手,她還在笑,笑得身子發顫,他冷怒道:「不許再笑!」

  「讓我再笑一會兒……」她完全克制不住地節奏。

  他逕自吻下來,濕熱的唇舌如鋼刀般從雪肌划過,似車輪般從嫩膚碾過。

  月輕衣忍不住尖叫:「好疼……噗……」


  還是止不住笑。

  於是乎,她笑她的,他吻他的,互不干擾,和諧,完美!

  不過,沒多久,她就笑不出來了,身上處處都是火苗,敏感得一碰即碎似的。她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精悍的身軀,他察覺到她的需求, 她的唇瓣,肆意地吮吻。

  體溫呼哧呼哧地飆升,她好像置身火場,熱烘烘的,小臉潮紅,夏花般嬌艷,令人痴迷。

  北影寒不自覺地把身子沉下去,不過只是更緊與她貼在一起。

  月輕衣感覺有什麼東西遠離了自己,靈魂出竅的感覺便是如此吧。

  黑暗而溫柔的沼澤地里,她沉睡過去……甦醒之時,身邊仍然是他,他半壓著她,吻著她的香肩,樂此不疲。

  「什麼時辰了?」她喃喃地問。

  「天快亮了。」北影寒啞聲道。

  「啊?你 沒睡?折騰了 ?」她驚詫得清醒了一些。

  「睡了,剛醒一會兒。」

  確切地說,他只睡了一個時辰,其他時候都在 她。

  他壓住她,纏著她,在她身上落下炙熱而狂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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