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是不是喜歡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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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輕衣如實道:「我還沒想好。」

  北影寒實在忍不住,把她攬抱在懷裡,大手輕撫她的臉頰,溫柔寬厚的胸膛包圍著她,「讓我幫你,好不好?」

  她想拒絕,不想依賴他,因為依賴一次,就會想著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與本事。然而,此時此刻,面對溫柔似水、對她呵護備至的他,她真的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知道你不想依賴我,可這不是依賴。上蒼讓我們相遇、相知、相愛,就是讓我們的心為彼此而跳動,讓我們的生命彼此交融,不分你我。」北影寒語聲暗沉低啞,鳳眸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絲,「輕兒,這世間因為有你,我才是我;這天下因為有我,你才是你。我們早已不可分離,誰也無法讓我們分開。」

  「你忽悠我呢。」月輕衣忍不住吐槽,這麼高深玄妙又肉麻的台詞竟然是從他的口裡說出來,說好的高冷男神呢?

  「我哪裡忽悠你了?」

  她這樣的神色,清俏嬌媚,含著淡淡的笑意,證明她此時不排斥他,他心裡欣喜,卻不敢流露出來。

  她嬌蠻道:「你就是忽悠我。」

  北影寒深深地凝視她,墨色琉璃般的瞳眸散發出烏亮的光華,「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不信你摸摸。」他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是不是跳得很有節奏?是不是在說,我沒有忽悠你。」

  月輕衣「噗嗤」一聲笑出來,「幼稚!」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好似告訴她:他的心只為她跳動。

  他的懷抱,溫暖堅實,令她倍覺安心,讓她捨不得離開。

  是的,捨不得離開。

  說好的分手呢?說好的再無任何瓜葛呢?

  她怎麼又被他俘虜了?她明明那麼介意他曾經的身份,可是又禁不住他的 ,總是陷入他的溫柔陷阱。

  這簡直是作死!不僅坑自己,而且坑死他!

  咳……

  月輕衣都覺得自己蛇精病了,做好的決定,沒幾日又推翻了。

  北影寒一直看著她,她的眉目柔婉如水,她的目光嬌羞含情,正如以往一樣,好似在邀請他。他心神激盪,情不自禁地低頭,輕啄她粉嫩的唇瓣,試探性的。

  她好似觸了電,身子的悸動那麼的明顯,連他都看得分明,啞聲問:「怎麼了?」

  「是不是喜歡我吻你?嗯?」北影寒的聲線沉啞暗魅,暗含愉悅。

  「哪有?你別這麼自戀……你走開……」她努力地推開他,卻推不開銅牆鐵壁。

  他再也不管她的意願,強勢地吻她的唇瓣,溫柔,綿密,封鎖,力度一階階升級,最終變成霸道的吞噬,似要將她吃得連渣渣都不剩。

  月輕衣早已繳械投降,在他步步緊逼的攻勢下戰慄。

  她的回應,她的柔情,得來不易,北影寒不敢太過得意,細細地品嘗,小心翼翼地呵護,直至她完全沉陷、 得不能自已,才放心地汲取她的甜美與芬芳。

  呼吸都被吸走了,她不自覺地嚶嚀一聲,蒙了霧氣似的瞳眸微微睜開,看見他沉醉的神色,猛地回神。

  心裡哀嚎,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這回,月輕衣用力地推開他,懊惱地低著頭,「我們已經……反正我不想要你……」

  北影寒不生氣,但心塞得很,他們都這樣了,她都情不自禁了,還不承認,還不正視自己,她究竟在想什麼呀?他暗啞道:「輕兒,遵從你的心,聽從你身子的感覺,不要想太多。」

  「很晚了,我要睡了。」

  月輕衣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應該對他坦白抗拒他的原因?可是,一旦坦白,勢必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與顏面。最終,她還是咽下那些話。

  北影寒低沉道:「我在這兒陪你。」

  「不要!」她連忙拒絕。

  「好吧。明日我再來看你。」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才站起身,「若你想到對策,必須告訴我,不要跟旁人說,嗯?」

  北影寒出了大牢,站在門口,望著墨汁般的夜色,唇角揚起一抹愉悅、滿足的微笑。

  ……

  次日,北影瀟、北影玄很早便來到牢房。

  月輕衣正要吃早飯,卻被北影瀟一把搶了。他氣得劍眉豎起,「這些東西就是豬食,能入口嗎?」


  「六弟給你帶了早膳。」北影玄淡淡道。

  「我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北影瀟從食盒裡拿出三隻瓷碟,一碟是精緻的糕點,一碟是小巧玲瓏的早點,比如小包子、小饅頭、小花卷,一碟是叫不上名的東西,不過看著就不錯。

  她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贊,每一樣都很美味。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北影瀟笑道,見她喜歡吃,心裡很欣慰。

  「這是宮廷御膳吧。」月輕衣笑道。

  「宮廷御膳也好吃,不過這是我府里的大廚做的。」北影瀟得意道,「那個大廚是我從民間挖來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廚藝比御廚厲害多了。」

  「那改日要請教一番。」她喝了一大口去油的早茶,「對了,王爺,你研配出解藥了嗎?」

  北影玄如實道:「你祖母所中的青絲引不知是以哪七種劇毒之物提煉而成,我取了你祖母的血做研究,已經確定一種劇毒之物,相信可以研製出解藥。」

  月輕衣誠摯道:「勞煩王爺。」

  她搖頭,「今日我再想想。王爺,這事我會想辦法,你只管為我祖母解毒便是。」

  北影瀟分析道:「倘若真是月冰染、月冰煙下毒,那麼她們應該是在送參茶過去之前下毒。她們殺四兒便是殺人滅口。」

  這分析事情的神態,鄭重其事,比尋常的模樣多了幾分沉穩。

  「昨晚我仔細察看過四兒的屍首,她的頸相是被內力捏碎的,只要有內力的人都可以做到。屍首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北影玄苦惱道,其實他也想過從四兒的屍首找到月冰染或月冰煙殺人的罪證,但找不到。

  「此次她們聯手陷害我,將毒殺祖母的罪名扣在我頭上,置我於死地,必定是謀劃多時,不會留下蛛絲馬跡。」月輕衣心裡很自責,自己百密一疏,讓她們得逞,讓祖母身中劇毒,差點兒一命嗚呼,遭逢生死大劫。

  「那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北影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牢房裡走來走去。

  「六皇子,王爺,你們放心,總會想到辦法的。」她莞爾一笑。

  北影玄很是佩服她冷靜從容的心態,若是尋常女子,必定是驚慌害怕、哭得淚水漣漣、毫無主意,她卻沒事人似的,只是比平常更冷一些而已。

  他問:「輕衣,你實話跟我說,你真的沒有對策嗎?若你沒有對策,我便去長公主府問問下人。」

  北影瀟焦躁道:「是啊,你究竟在想什麼啊,跟我們說說。方才京兆尹說,明日早上開審。再找不到證據,你……無法洗脫冤屈啊。」

  月輕衣心裡暖暖的,淡淡而笑,「我會想到對策的,你們真的無需擔心。」

  這時,幾個人匆匆過來,是月紹謙和月冰染、月冰煙。

  她們是來看情況的,防止她扭轉局勢。而月紹謙身為禮部尚書,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顏面盡失,自然要來問問情況。

  看見隱王和六皇子都在牢房,他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早有耳聞輕衣這丫頭與隱王、六皇子有交情,卻沒想到交情這般好。她犯下毒殺死罪,他們竟然親自到牢房看望她,而且帶來膳食給她吃,這份情誼太不一般了。說他們對她沒什麼心思,他還真不信。

  很快,他回過神,拱手行禮,「參見王爺、參見六皇子。」

  月冰染、月冰煙也連忙行禮。月冰煙心裡惱恨,看著隱王的的目光柔婉而怨恨:王爺,月輕衣明明獲罪下獄,你仍然對月輕衣這麼好,究竟是為什麼?月輕衣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付出?

  月冰染也知道月輕衣這小賤人與他們的交情,更加恨透了月輕衣。月輕衣只不過是一個雜種、賤種,憑什麼得到這麼多優秀男子的青睞、鍾愛?憑什麼?他們都是睜著雙眼的瞎子!

  月輕衣吃完了,緩緩站起身,冷漠地瞥她們一眼,接著看向月紹謙,心裡清楚,他之所以來,可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打探情況的。

  北影瀟和北影玄站到一旁,由於他們在場,月紹謙的語氣溫和了不少,問道:「輕衣,昨日在長公主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當真毒殺你祖母?」

  「我沒有下毒毒害祖母。」月輕衣語聲淡淡,柔音鏗鏘。

  「咳,這件事已經傳遍全城。」他重重地嘆氣,「既然你不認罪,那明日開審,你便要在公堂上好好說。」

  「父親無需擔心,我自有打算。」她冷淡道,饒有意味地看向那兩個好姐妹,「大姐,四姐,明日你們會來公堂聽審吧。」

  「那是自然。」月冰染美眸里的妖媚冷氣裊裊升起,「這件事關係到五妹與祖母,我們怎能不來呢?」

  「五妹,你有辦法洗脫嫌疑嗎?」月冰煙試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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