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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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於孽族還在觀望的時候,有一行二十數人也在慢慢地靠近神魔之眼,不過他們到了一定範圍內就尋地方隱蔽了起來,不再前行。

  而此刻隱在神魔之眼梧桐林中的鳳沐氏族人均手提兵刃,靜待著,個個神色平靜,只是周身的寒意極為迫人。梧桐林中心的天刑神殿依舊門窗緊閉,殿前的大陣還在快速運轉著,紛飛的殘葉圍著大陣不斷地繞著圈,始終不得進。

  陣中,韓穆暘一眼不眨地盯著面上沒了血色的秦傾,雙眉緊蹙,已經四天過去了,按照上次大胖夫妻渡大羅金仙雷劫類推,估計還有十日左右,雷劫便結束了。十日,好漫長!

  百丈外紫烏玉竹巍然不動,只是流轉在外的雷力愈來愈精純,雷威更是厚重逼人得很。這會雷音烏庚竹的雷域中將將落下第二十七道雷劫,韓穆薇和沐堯成功渡過,二人嘴角含血,不過雙目卻尤為晶亮。

  已經二十七道了,還剩下五十四道,秦傾咽下口中的咸腥,再次掃了一眼這方雷域,雖然以前沒經歷過,但卻知道這方雷域是在雷音烏庚竹中,運轉功法安撫經脈中暴動的雷力。

  韓穆薇和沐堯得以喘息後,仰首上望仍在不斷增多的劫雲,均是心中一緊。圓圓的竹枝頭已插至九重天之巔,布下雷域,它的竹葉將劫雲聚攏到雷域之中,每降下一道雷劫,都帶有餘威,而這餘威就是秦傾要承受的。

  看著涌動翻滾,幾乎已凝實的劫雲,韓穆薇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擔憂之色濃濃,到底是雙重神劫疊加滅神雷劫,即便是餘威也極為驚人。

  神魔之眼的風不止,且越來越大,日沉西山,夜幕還未臨,天就沉了臉下起了綿綿細雨。

  韓穆暘又餵了一顆仙元小烏丹予秦傾,就去給大陣添置仙玉,現在神魔之眼應已是暗潮洶湧了吧,就不知里重仙城的情況如何了?

  熬過了一日又一日,韓旻給準備的仙元小烏丹還剩三顆,看著秦傾手中握著的那根烏玉小竹節漸漸沒了光澤。細雨打在臉上,韓穆暘杏目一緊,已經第十天了,神念一動,神府中的境心飛出,只瞬息境域成型將梧桐林中心包裹在內。

  咔嚓一聲,秦傾心頭鈍痛,一股咸腥湧入口中滲出嘴角,他立馬拿出剩下的那根庚竹心,引導著體內橫衝直撞的雷力順著掌心進入庚竹心,已經七十四道了,還有七道雷劫就結束了,只是那遠處的裂縫是什麼?

  韓穆暘察覺到雷域中的雷力外泄,下意識地抬首看天,好在近來天色不佳時有落於,此刻天依舊暗沉,他立馬盤坐好運轉功法,加固境域,同時傳音予秦傾:「勿要擔心,還有我。」

  秦傾未有回應,因為他發現劫雲還聚攏在雷域之中,現只加快將體內的雷力驅出,力求雷域的裂縫不再擴大。

  經歷了七十四道雷劫,韓穆薇和沐堯此刻也均身著戰甲,二人大喘著粗氣,引導著天地規則之力不斷地修補、滋養肉身,頂上的那枚金光閃閃的玉佩更加耀眼,仍然靜立空中,絲毫未受損。

  而現里重仙城可謂是熱鬧至極,丹寶仙君如往昔那般霸道,乘著九鸞車輦繞著里重仙城轉了兩圈,後直接闖入仙城。

  天衍宗的人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他們孬,而是宗里早有人吩咐了,只要丹寶老賊來了里重仙城應戰,隨便他怎麼進里重仙城,就算是爬,他們也不用管。

  丹寶仙君一到,那裡重仙城瞬間沸騰了,丹王之爭還未開始,天衍宗就已經加了三次席位,每次都不少於千數。而隨著十月初十的臨近,里重仙城幾乎被擠得水泄不通。

  天衍宗駐點後院,鍾懿、鍾璃以及韓凌音母子現已閉門不出,善德基本每天都會在這四人廂房門口繞一圈,然後掰著指頭左數右數,還沒結束嗎?

  在萬眾矚目之下,三仙帝於十月初九申時末降臨里重仙城,這三位的轎輦雖然沒有丹寶的張揚,但卻矜貴得很,排場更是清雅,凌空飄落仙靈之力凝成的白蓮花瓣,里重仙城淋花雨,那是萬里飄香。

  莫重歡、韓顯踏空而上,迎接三仙帝,而這會丹寶仙君也收斂了,面帶和煦笑容搭配著一身青竹紋錦衣,顯得尤為儒雅,同天衍宗以及四方賓客恭迎三仙帝。

  三門轎輦各有不同,雕鳳刻龍琢瑞獸麒麟,轎簾幾乎是同時被輕輕拂起,露出了轎中人。雕鳳戊量、刻龍南溟、琢瑞獸麒麟默情,三仙帝先相互拱禮以示和睦,後才看向俯首在四周的數百仙人。

  莫重歡上前一步:「天衍宗仙君境重歡代天衍宗多謝三位仙帝能臨里重仙城,為天衍宗小輩韓旻做主正名,」坐於雕鳳轎輦中的那位就是承天之下的戊量仙帝了,他能來里重仙城待著,他們可放心不少。

  戊量仙帝收起淡笑,上下打量著莫重歡和立於其身後的韓顯,他們都是娶了他鍾家的閨女,資質倒是都不錯,不過品性如何,他還需再觀望觀望,反正他鍾家的女兒受不得委屈。


  只是他這臉色一變,卻引起在場無數人的無限遐想,均覺戊量仙帝果然是承天的人,這丹王之爭還未開始,就已經不給天衍宗臉面了。

  這時仙帝南溟突然出聲:「重歡?」抬手輕撫寸長的烏黑鬍鬚,狀似深思,只兩息便接著說道,「本帝記得里重仙城莫家家主莫海逸的原配嫡子就叫重歡。」

  「正是在下,」莫重歡知此事遲早會被揭出來,所以也不打算含糊過去:「多謝南溟仙帝還記得重歡。」

  立於其身後的韓顯低垂著首,面上神色不變,但心中卻起了疑,他敢肯定南溟仙帝是故意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他岳父在上界難以立足。

  一時間四周靜默一片,在場的誰不知道里重仙城莫家的覆滅和天衍宗有直接關係,而莫家家主的嫡子竟投了天衍宗?

  端坐在琢瑞獸麒麟轎輦中的仙帝默情瞧著年歲與戊量仙帝相當,只是較之戊量仙帝的俊朗,面容偏於陰柔,尤其是那雙細細的柳葉眉,聲音略細但還算乾淨:「看你這身修為,里重仙城出事的時候,你應已飛升。」

  丹寶心氣順暢了不少,天衍宗位居上界九大宗之一,底蘊深厚又如何,三仙帝不給臉面,他們還不是要忍著?

  「莫重歡?」戊量垂目:「據本帝所知,你母親在你三歲時就無辜隕落了,」話說了半截,他拍了一下膝蓋,看向丹寶笑問,「棲敐仙帝的藥神山好像已經容不下你了,你這是又看上本帝的戊溪上仙城了?」

  丹寶一愣,抬眼回視戊量,他們現不是應一鼓作氣將天衍宗聲名弄臭嗎?

  不但丹寶不明為何戊量仙帝突然轉了話鋒對向他,就連在場的人一時間也均雲裡霧裡,不過有一點卻是明擺的,那就是莫重歡之所以背離宗族是因為他母親,畢竟能入昔日莫家門的女子定是不凡,所以不存在無辜身隕之說。

  仙帝南溟和默情意味深長地看著戊量,他們不知這位到底是何心思,但也確定戊量此次出九重天不尋常,想到過去種種,這二位不禁謹慎了兩分。

  丹寶見戊量仙帝就這樣盯著他,心一提,這才品出剛剛那話的意思,趕緊拱手行禮:「仙帝說笑了,丹寶怎麼敢覬覦您的上仙城?只是因您行事一向公允,丹寶才想著將丹王之爭的擂台擺在您的戊溪上仙城,真的別無他意。」

  「哦?」戊量聞言上挑的眼角更加飛揚,餘光掃過兩頂轎輦:「這麼說你是信不過南溟仙帝和默情仙帝?」

  他沒說,丹寶眼皮不自禁的跳動,不明白戊量仙帝為何會突然為難他?

  現在眾人也是真的糊塗了,這是內訌?

  看夠了戲的莫重歡再次出言:「天色不早,三位仙帝是將就著歇於天衍宗駐點,還是去往城主府?」不過現在城主府歸鳳沐氏族,那也就和天衍宗駐點沒兩樣。

  「你們回吧,」南溟不再為難莫重歡了:「本帝三人在此各有居處,勿用勞煩天衍宗和城主府,」說完,刻龍轎輦就飛向了里重仙城的東城門,而麒麟轎輦、鳳紋轎輦也各有方向。

  直至三轎輦出了里重仙城,莫重歡才帶著韓顯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退回天衍宗駐點,而二人將將歸來就立馬閉門商討之前的怪異。

  「岳父,戊量仙帝的態度有些奇怪?」他雖然修為不低,但至上界滿打滿算還不到一萬五千年,對三仙帝是知之甚少。

  莫重歡緊擰眉頭:「我也說不清楚,」這位戊量仙帝是目前四仙帝中最年輕的一位,據聞行事有些不羈,不過卻極少在外露面,「只知道承天曾將一位貼身侍女送予他,而他也收了,還將戊溪上仙城給了那位侍女。」

  韓顯上前一步:「自此外界就開始傳戊量仙帝甘居承天之下,」而戊量仙帝對此也從未否認過。

  「你是不是覺得他和承天之間並沒有我們想的那般融洽?」莫重歡之前就在疑惑為何里重仙城出事,戊量仙帝會不管不顧,畢竟他要是搭把手,天衍宗就算是聯合了各方勢力,也不可能會那麼快掃清莫懷英的勢力。

  「靜觀其變吧,」既然他們摸不准,那就不用動作,也許今日戊量仙帝責難丹寶,僅僅是因為丹寶行事太過,犯到他了。

  里重仙城南城門之外千里之地,矗立著一座青檀木殿宇,戊量仙帝此刻正背手站在正殿廊下看著月明的天,小六說神魔之眼在下雨,風很大,不過已有雷力外泄,估計最遲後日事情就掩不住了。

  後日嗎?感受著生機勃發的血脈,戊量仙帝微微勾起唇角,眼中狠厲不掩,長兄堯日被困,承天擁無盡壽元,沒了壓制行事更是放肆,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發出咯咯響。


  鍾家人憨直,不願向孽族獻祭天刑古神血脈,幾乎被趕盡殺絕,而藏冥金烏山更是被一朝血洗。

  戊量輕呼一口氣,背後的手一松,平復略有激盪的心緒,此次天衍宗幾乎將各方勢力齊聚里重仙城,若是這期間天刑歸來,不知有幾人能安坐?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戊量不知的是現另兩位仙帝南溟和默情正聚在一起談著他。二人也是對今日戊量的行事有些起疑,心中不安。

  「你說他真的只是因為丹寶不把他放在眼裡才氣惱的嗎?」南溟擼下戴在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把玩著,面上有些凝重。

  默情來回撫著自己的柳葉眉,斜倚在榻上極為慵懶:「估計還有其他,外頭傳了這麼久說他是承天的人,他年輕氣盛怎會甘於人下,忍到現在已屬不易。」

  「天衍宗邀他,他莫名拉我們兩一起,」南溟將扳指戴回到指上,端起茶几上的茶,小小抿了一口:「看來他是早就懷疑我和你了。」

  「懷疑與否有區別嗎?」如凝脂玉般的指划過自己的臉頰,默情深嘆一聲,端起茶杯輕嗅茶香,閉目享受,後驀然睜開平靜無波的雙眸:「鍾堯日未出,莫懷英卻死了,你說是新任天刑歸來還是死於……」

  話未說完,但南溟已經了悟:「開始本帝也懷疑是新任天刑,但莫懷英身隕近萬年,上界再無天刑蹤跡,」這就讓他變了想法,而他此次之所以應了戊量的邀約,也是想要探一探天衍宗的底。

  「若是天刑歸來,」默情想到後果,雙目頓時縮緊,瑞獸麒麟真是害他不淺。

  南溟一聲輕嘆,垂目沉思,當年天刑堯日自他南山海請聚魂燈的時候,他還一身清白,喜與他把酒言歡,怎奈天刑一隱,他終是沒能抵過「貪」之一字,獨占南山海氣運近十餘萬年,若不是承天找上他要他助其抗天罰,他還渾渾噩噩,不知醒悟。

  「一步錯步步錯,」默情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現就要看是將錯就錯,還是及時回頭,」只是回頭,以他們所違犯的罪,也是唯有一死。

  這夜註定有無數人心緒難安,而天將將破曉里重仙城就已經人擠人。在庭院中練完劍的韓旻,隻身去了主院尋自家的韓顯老祖。

  離辰時不過半個時辰,作為主家天衍宗的人就到了,韓旻沒有猶豫上了擂台,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外露臉。大概是長得太體面了,有三兩女修竟朝著他扔帕子,韓旻的臉頓時就冷了。

  取出個蒲團放於擂台中心,他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等著丹寶前來。也許是丹寶有意拿大,四方賓客都已入席,他的九鸞車輦才不急不慢的從空中駛來,還算有些分寸,知道趕在三仙帝之前到。

  丹寶出了車輦,凌空而立俯視眾人,不過韓旻始終沒抬首望他一眼。他輕嗤一聲,後揮袖示意弟子書亦收了九鸞車輦,便似閒庭漫步一般走向擂台。

  「來了來了,丹寶仙君終於來了,」圍觀的人群中傳出了點點輕語,但境地不同,語調中帶著明顯的懼意。

  韓旻感知到人已經站在擂台上了,他才睜開雙目,看向那外著金縷長褂的丹寶,桃花目中是濃濃的揶揄,就這樣的貨色竟能把控上界高品階仙丹,他也真是無語向蒼天了。

  丹寶還是頭次見韓旻,感知到他外放的劍意,略有驚詫,沒想到這狂妄小兒竟是丹劍雙修,但一明此事,心中立時泛酸,一丹劍雙修竟能煉出九品魔元丹?狂妄小兒真是好運,他絕不承認其在丹道上的資質優於他。

  咚咚咚……

  就在銅鼓響起之時,三位仙帝出現在觀禮台主位,天衍宗莫重歡起身朝八方賓客拱手道:「今日本宗門人韓旻與藥神山丹寶仙君切磋丹道,還請在場大家名士做個見證。」

  「勿用多話,」仙帝戊量揮手讓莫重歡退下,後看向擂台上的二人:「你們的事,本帝已聽說了,既然誰都不服誰,那就好好較量一番,輸的那位自此就安分一點。」

  韓旻瞥了一眼丹寶,拱手說道:「今日當著諸位的面,韓旻可放言此番斗丹若是輸了,旻從此封丹鼎棄丹道,」如此他專攻於劍道也算是天意了。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陷入寂靜,都說了只是切磋,真不用這般較真。坐於三仙帝下手的莫重歡清了清嗓子,韓旻小娃是真的獨鍾劍道,不過丹還是要煉製的。

  丹寶聞話一挑眉頭,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屑,算他還識相:「今日本尊將煉製一爐九品精魂丹,你若是輸了,本尊也不用你棄丹道,只需……,」說到這不由得頓了下,雙目望進韓旻那雙漂亮的桃花目中,「你為本尊試丹。」

  就知道這老賊不會輕易放過他,韓旻輕笑,毫不在意地回道:「好啊,」音落右手一揮,鈧的一聲,藥鼎現於擂台之右,「要我為你試丹,那你可得努力了。」


  「真是年少輕……」

  「蒼木九玄藥鼎,」南溟仙帝見著小兒韓旻的丹爐就覺很是眼熟,瞥了一眼丹寶袖口處的徽印,立時就想起來了:「沒想到自棲敐仙帝身隕之後,它還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丹寶梗著脖頸,眼神下落,望向韓顯身側的那隻丹爐,雙目慢慢大睜,死死地盯著丹爐,眼中袖中的手緊緊握起,耳邊儘是議論紛紛,他不相信那是藥神棲敐的蒼木九玄藥鼎,絕對不可能,他才是藥神山之主。

  韓旻可不管丹寶此刻是何心情,眼神越過他看向三仙帝:「受人之託,今日小子韓旻將煉製一顆禁魔息魂丹,」不管比試,他該煉丹還是煉丹,煉完一爐少一爐。

  禁魔息魂丹?不等眾人將目光從蒼木九玄藥鼎上挪開,竟又聽著一駭人大事,他們紛紛左右察看,想要捕捉可疑。眾所周知禁魔息魂丹是仙人用于禁錮肉身勘破心魔的,可關鍵是誰會求這藥?

  就連坐於主位的三仙帝面色都變了,能想到用禁魔息魂丹的可不是普通仙人,而這禁魔息魂丹也不是想煉製就能煉製的,必須得有禁靈花才可。

  丹寶深吸一口氣,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眼前那隻藥鼎確實是棲敐仙帝之物,收回目光,看向韓旻,眸中陰鬱之色壓都壓不住:「今日斗丹,你若是輸了,本尊要你即刻歸還我藥神山至寶——蒼木九玄藥鼎。」

  「歸還?」韓旻冷嗤一聲,他又不是偷來的:「要不你叫它一聲,看它認不認你?」哪知他這話一說完,眾人就見藥鼎瞬間變小,像是怕被遺棄一般沖回韓旻身邊,就想回神府,只是被韓旻一把抓住,他丹還沒煉。

  「好……好,」丹寶已知今日自己顏面盡失,牙咬得咯咯響,用心神聯繫丹田內的萬丹鼎:「柒兒,你瞧見沒,那是棲敐老祖的蒼木九玄藥鼎,現竟落於旁人之手,你這次可不能不助我。」

  萬丹鼎沉默無聲,丹寶見韓旻拿著藥鼎去向一旁,便甩袖走至另一邊,喚出萬丹鼎,準備煉丹要用的仙靈植,而韓旻已經開始暖爐。

  此刻眾人均全神貫注地盯著擂台之上的二人,大多心中都希望天衍宗的韓旻能贏得這場丹王之爭,丹寶已經把控上界高品階仙丹太久了,這可不是好事。

  暖好了藥鼎,韓旻就開始雙手結印,自得了棲九玄,他的煉丹手法就變了,連煉丹的步驟也跟著有所改變,不過雖然有傳承,但他還是參照了自己的習慣。

  藥鼎中的空間已經被分成九宮,他直接將手邊處理過的九種仙靈植分別放入九宮之中。今日前來的不乏丹道大家,雖沒有丹寶那樣的盛名,但也見識不凡,看韓旻這樣的煉丹手法,頓時就知他是承了棲敐仙帝的丹道。

  再看丹寶擺放仙靈植的位置,便了悟丹寶雖是出自藥神山,但卻未能得藥神丹道真傳,而此刻丹寶的面也是黑沉得很,起火暖爐,今日這場切磋從一開始就是天衍宗針對他的一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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