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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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沐堯已經出窩,那你洞府外面就該布上兩重法陣了,」說著善德真君便把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封著七品殺陣的陣盤拿了出來:「你今年已經十三歲了,也是個大姑娘了,那就要有做大姑娘的警覺。閱讀М」雖然修仙界只看實力,不太注重男、女之分,但老子是來自世俗界。

  哼,他才閉關養傷多久,出去遛達一圈竟得知沐堯那小子從棺材裡爬出來了。這本該是歡喜的事兒,可待他深入了解詳情之後,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那小王八蛋吃了他小徒弟的靈仙參不想著趕緊拼老命還債,竟然還企圖坑她一輩子,他想得倒是美。

  以往他還覺得天一師伯是個剛直不阿的人,哪想昨天聽師弟提起來竟也是個偏私的,當著眾人的面公然誆騙小娃娃這種缺德事他做得滑溜溜的。

  善德真君睜開雙目看了一眼立在他面前的女娃娃,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總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栽種養得水嫩嫩的大白菜被一頭乳靈豬給惦記上了。

  「師父,」韓穆薇翻看了那兩個陣盤,臉上滿是糾結:「這兩個都是七品陣盤,開啟要用中品靈石才行,我這沒有中品靈石。」她要是靈石富裕,早就用老頭之前給她的那些陣盤把洞府圍個十七八層了,畢竟那之前一直是沐堯在住,禁制對他來說就如同虛設。

  「我先借你五百塊中品靈石,」善德真君難得的好說話:「不過這是要還的,你不許賴帳,」相比於自家的白菜,五百塊中品靈石算是小事:「你給我記住了不到結丹境不許給我找小女婿知道嗎?」早知如此,當初他就該收個男娃娃當徒弟,現在也不用操這老鼻子心了。

  「什什么小女婿?」韓穆薇早就察覺到老頭今天的反常了,果然這會露餡了:「我沒有養小女婿。」誰這麼喪良心,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怎麼能造這種謠?

  「我是在警告你,」善德真君想到沐堯那個小王八蛋,一雙小眼氣得都見不著光了:「有些人看著長得體體面面人模狗樣的,其實內里都是黑的。」

  師父,您老人家是在罵我,還是在夸您自己呢?韓穆薇心裡的小人已經蹲在地上畫起圈圈了,難道長得漂亮也是罪?

  「現在多的是小崽子單憑一張臉,在外面招搖撞騙,」想想那小王八蛋的臉,再聯想到自家小徒弟的德性,頓時善德真君心裡就更警覺了,不免把話往重里說:「到時騙財騙色還算是輕的,就怕連小命都收。」怎麼總有一種白菜會長腿跑了的感覺?

  他就知道當初那小王八蛋在他逍遙峰修建洞府沒按什麼好心,果然如此。怪他,怪他一時貪心致放豬進菜園,真的是追悔莫及,現在好了快得不償失了。

  連敲帶打近小半個時辰,韓穆薇才暈暈乎乎地出了善德真君的破竹屋,滿肚子的疑惑:「菩菩,老頭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人欺騙了感情?」不然怎麼會這麼憤慨,一副看透紅塵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誰品味這麼清奇,會挑上她師父這個老摳騙?

  小天菩也是懵懵的:「我覺得善德真君可能是嫉妒沐堯的長相吧。」它一直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早已經看輕皮囊了,沒想到卻是它高看他了。

  「不管了,」反正她對老頭有信心,無論是遇著什麼事,她師父都會好好活下去的,畢竟他暫時還不想便宜她這個孽徒。

  站在逍遙峰的峰頂,韓穆薇難得的有心情駐足背手迎風,抬首眺望遠方,入目的是層巒疊嶂、昊天罔極,頓時感覺心胸都開闊了。閉眼深呼吸,感受清風拂面的適意,淡而一笑後睜開雙目,垂首俯視。

  就見逍遙峰的坡面是明顯的兩極分化,右邊稀稀疏疏的雜草,相較於左邊擠擠挨挨漫人身的草叢要矮上一大半,這還是她幼時的勞動成果。

  韓穆薇腦中突然閃過前世她那位在名校執教的爺爺戴著草帽赤足在水田裡插秧的畫面,心中念頭頓生:「菩菩,明天從陣中出來後,我準備封靈把之前沒幹完的事情幹完。」也許所要花費的時間很長,但她可以慢慢來完成,這樣做只是怕自己忘記曾經身為凡人的感覺。

  「等你明天從陣中出來再說吧,」小天菩可不是有意阻攔,對於薇薇兒的決定它很少會反駁,只是這次善德真君都已經動真格的了,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它怕某個大姑娘明日要受罪。

  「也罷,」韓穆薇抬腿朝著山腰走去。回到洞府,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老頭給的那兩個七品陣盤布到洞府外面,後放上靈石,立時陣法即成。

  她拍了拍雙手,後叉腰微仰著頭嬉笑,很是得意:「嘻嘻……,不要怪本姑娘心狠手辣,我這都是被逼的,畢竟現在這洞府姓韓,韓穆薇的韓。」終於可以把心放肚子裡了,日後她還想再變一次洪七公:「我得意地笑……又得意的笑,」來呀,她隨時恭候。


  經過一夜的調息,韓穆薇神采奕奕地準時到達逍遙峰的峰頂。這會善德真君已經盤腿坐在陣前了,瞥了一眼小徒弟,見其神清氣爽靈力充沛,心中還算滿意。

  不等她廢話,他就甩袖將其揮進他特地為她煉製的四季陣中:「撐不到一刻鐘,你就不要再叫本君師父了。」昨夜他思來想去,為以防萬一這小兔崽子看上沐堯那小王八蛋,他決定還是下點狠手,日後兩人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架來,小兔崽子也不會太吃虧。

  耳邊迴蕩著熟悉的冷聲,韓穆薇平衡了身體,後前空翻了兩圈,腳尖輕輕著地,腳跟跟著落下,取出鐵棍橫臥在胸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眨都不眨,黑漆漆的眼珠子來迴轉動著掃視四周,兩隻白生生的嫩耳朵此時也豎得高高的。

  四周一片漆黑,非常寂靜,韓穆薇全神貫注著,抬腿輕輕地往前挪了一步,頓時眼前的黑暗就慢慢散開了。黑暗盡去後,韓穆薇看著眼前的境況,心中更為謹慎,沒想到老頭子還這麼有情懷,竟給她整出一片桃林來。

  此時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粉紅粉紅的,花兒更是嬌嫩似水,很美很夢幻,不過越美麗的東西往往越危險,韓穆薇繼續小心翼翼地往前靠近。

  在她邁出第五步的時候,忽然狂風大作,樹上的桃花瞬間就被卷離了枝椏。韓穆薇掉下來的一縷發也被吹得飛起,停住了腳步,嚴陣以待。不出所料只三息的工夫,那些粉白的花瓣就好似長了眼睛一般,朝著韓穆薇飛掠了過來,片片均如利刃。

  「來吧,」韓穆薇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那些花瓣攻過來的時候,她反而越來越平靜,右手用力一捻,橫在胸前的鐵棍就像風扇一樣轉動了起來,且越轉越快。

  劈里啪啦的鐵器相撞聲不絕於耳,韓穆薇注視著那些陸陸續續攻過來的桃花,她在找破綻,可惜還沒等她找到,鐵棍轉動的速度已經漸漸慢了下來。見狀她乾脆伸手一把抓住鐵棍,開始動作,直面那些桃花。

  橫掃豎劈,上串下跳,不到十息,韓穆薇身上就有了細微的傷口,血慢慢沿著那些很小的傷口跑了出來。不過此時正是緊要關頭,她絲毫不敢放鬆,手下動作越來越快,放空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想,眼中只有那些桃花瓣。

  陣外善德真君擰眉看著陣中的情形,身手還是太慢,力量也跟不上,靈力雖然精純但儲存上還是差了一點。看來看去也就棍法還能讓他滿意一點,沒有累贅也不見花哨,雖都是基礎的橫掃、豎劈、上挑等等,但這些才是最實用的。

  將將一刻鐘,韓穆薇就力竭趴下了被陣法拋了出來。善德真君也沒有上前去接,任由她摔在地上震得塵土飛揚,留下一句「明天繼續」,後便甩袖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韓穆薇才稍稍緩過來一些,一雙血淋淋的手動了動,試圖撐地坐起。可是每每上身剛剛離地就又立馬跌了回去,身體露在法衣外面的地方幾乎是布滿了細如絲髮的刀口,想來千刀萬剮也不外如是。

  她大喘著粗氣,微微扯動著嘴角自嘲地淡笑:「菩菩,今天一共有……多少片桃花瓣觸到我?」一刻鐘,還是拼盡了全力才撐下來的,現在這會她不但力竭,就連體內的靈力都枯竭了。

  「一共二千三百一十一片,」小天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只是沒想到善德真君會這麼狠:「這四季陣是上古時期有名的大殺陣,陣中美景如幻,但卻能殺人於無形,而美景便是四季陣送給陣中人最美的葬身之境。雖然這已經被善德真君改過了,但餘威還在。」今日薇薇兒要不是穿著法衣進去,只怕不到十息就已經倒在陣中了。

  「啊……呃,」韓穆薇再一次雙手撐地,這一次終於坐了起來,後雙唇戰慄,輕輕地呼吸著不敢用力:「四季陣嗎?那我就放心了,明日……明日再來,一定要比今日少幾片。」

  看著她原本雪白如玉的小臉,此刻也是布滿血跡,小天菩可心疼了。在陣中它想幫忙,但卻知道不能那樣做,不然豈不是白費了善德真君的一番苦心:「我等會去無風崖把血娘子都催熟摘回來,那東西補血養精效果不錯,你每天吃幾顆就好了。」它目前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嗯,好,」韓穆薇緩了過來,後就咬牙收回雙腿盤起,歇了兩口氣,便拿出兩顆光澤有些暗淡的極品靈石握在手中開始調息:「啊……,」靈氣剛剛湧入體內匯入經脈的時候,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好痛。不過慢慢的就適應了,很快原本萎靡的經脈就恢復了潤澤。

  隨著靈氣在體內運行,靈根處的藤枝也釋放出了一種碧綠色能量,伴著昏黃色的靈力一起遊走於經脈。身上的那些細小的傷口很快就結痂了,後慢慢地剝離脫落。引導著靈力運行了兩個大周天,韓穆薇的面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再運轉一個大周天后,她便收功了,仰首看天,已是旭日當空。


  站起身,回首看向不遠處的破竹屋,她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老頭行事總是這麼不討喜,但又嚴謹到極致。她身上的傷看著好像挺唬人的,但只有自己最清楚,那些都不過就是一些很輕的皮外傷,能讓她疼,但卻不會讓她倒下,力竭跟體內靈力枯竭才是關鍵。

  喚出小天菩的綠草帽戴在好似被狗啃過的發上,後自封靈力蹲下開始徒手拔草。腦中一遍又一遍地細想著今日陣中對敵的情形,手下動作也絲毫不慢。

  一個時辰後,韓穆薇已汗如雨下,嘴角乾裂,不過面上卻是極為滿足,就是這種無力感讓她清楚明白地認知到自己曾經只是一個凡人:「呼……,」長呼一口氣後,解開靈力封印:「先回洞府調息一番,然後換個樣子去半指山。」

  小天菩拿出一顆紅艷艷的只有成人拇指大的果子遞給韓穆薇:「這就是血娘子,你吃。」它已經把無風崖上所有的血娘子都摘回來了。

  放在嘴裡咬破,甜絲絲的,韓穆薇又要了一把:「好吃,你沒被無風崖那位發現吧?」她怕有人來問她追債。

  「沒有,」它速度之快堪稱神不知鬼不覺:「沐堯在無風崖頂上練劍,根本沒心思注意這些。」

  小天菩不知道的是它剛走,沐堯就下了無風崖頂,神識一掃便發現山腰處的那十來棵血娘子樹禿了,淺笑戲言:「這是遭賊了?」這十來棵血娘子樹還是他幼時親手種的,那會為了爬上無風崖頂,幾乎是天天見血,看來有人要走他的老路了。

  用極品靈石修煉,韓穆薇很快就調息好了,體內靈力也還算充足:「我要就把那些極品靈石殼都擺到院子裡吸靈氣,」這東西太好用了。

  「我給你幫忙,」反正現在洞府已經被圍起來了,他們行事可以不用再顧慮。

  「好」

  事後,韓穆薇催動千面珠把自己變成了個貌美的少女,後在鏡前轉動著身體:「憑著這副模樣,應該不會有男同志捨得把我往死里打吧?」

  「你不是要低調嗎?」小天菩有點搞不懂了:「這張臉可不低調。」瞧瞧那眉目間的靈動,雖趕不上韓穆琦但也差不了幾分。

  「這不是明天還要進陣嗎?」韓穆薇也很無奈:「我就是去找人切磋的,可不想受傷。」等著,等她更上一層樓,就變成個猥瑣男,讓人見了就想打的那種。

  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御劍離開了,一回生兩回熟,這次控劍飛行韓穆薇感覺明顯比昨天要來得好多了,速度也快了一些。到了半指山,她也沒急著上去擂台,而是一個一個先觀察下,最後回到了第三個擂台下面站著。

  擂台上正比試的兩位都是劍修,且修為都跟她一樣,均是練氣十層。韓穆薇之所以選擇這個擂台,主要還是自她修煉以來,接觸過的劍修有,但交過手的卻沒有,至於接觸過的那幾位,她只能想想。

  在那位身著白色便服的男子被掃下擂台後,韓穆薇就直接蹬足跳上擂台,朝著台上那位提劍的白面書生拱手道:「內門弟子穆薇韓厚顏請師兄賜教。」

  別看人長得一副白面書生樣兒,但其面目如霜,薄唇緊抿,氣質上瞧著可比無風崖那位更像劍修,回禮道:「破雲峰內門弟子沐暢,請賜教。」

  沐?韓穆薇頓感不好,這不會是中洲沐家人吧?要知道沐家人十之七八都是劍修,且骨子裡對劍都帶著一種痴。她抽了抽鼻子,有點想問問這會還能不能讓她下去再考慮一會?不過就在此時腦子閃過一邋遢老頭,她立時神色一凝就不作遲疑了:「請。」

  激鬥一觸即發,韓穆薇手持鐵棍迎上了揮過來的劍。沐暢在見到她手中那根鐵棍時,眉頭稍稍一擰,目露疑惑,心想著這位不會就是老祖宗給叔祖看上的那位叔祖母吧?可瞄了瞄與他相鬥的女子,又覺不可能,他叔祖沒這麼俗,立時就不客氣了。

  韓穆薇撐棍飛踢沐暢掃過來的劍,後借力迴旋,點地上跳雙手持棍下劈,瞬間棍劍相見,二人均被震開了。連連後退了四步才將將穩住了腳後跟,韓穆薇輕噓一口氣,雙目依舊緊盯著離她不到兩丈遠的白面書生。

  擂台下觀戰的弟子這會也都屏氣凝神,這白面書生可是半指山的常客,敗在他手下的練氣期弟子不知凡幾,今天倒是來了一悍婆娘。沐暢劍鋒一轉,韓穆薇雙目一縮,左手打著結印,右手鐵棍一掃,頓時飛沙橫起,提棍迎戰。

  打了近半個時辰,韓穆薇突然認輸:「多謝賜教,來日再見。」說著就跳下了擂台,而留在台上的沐暢,此時面色很難看,鼓著腮幫子,完全不見之前的高冷姿態:「你可以再撐一會,我還沒使出大殺招。」明明她可以輸得再難看一點的,可卻讓她給跑了。


  韓穆薇瞟了他一眼,她看著很傻嗎:「我明天還有要事,改日再戰。」

  沐暢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殺招沒使出來心情糟透了,他想把她拉回來再繼續打。

  經過一夜調息,韓穆薇再次準時出現在逍遙峰頂,善德真君見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面上終是好看了一點:「自己走進去。」

  「是,」韓穆薇朝著老頭拱了拱手後便慢慢朝著法陣走去,一步跨進陣中,立時眼前一黑。剛抬腿向前跨了一步,就聞「咻」的一聲,她瞬間揮棍打斷刺過來的箭矢,眼前頓時就明亮了。

  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出現在她面前的不再是桃林了,而變成了一片沙漠,金黃金黃的,頭上是炎炎烈日。韓穆薇不敢駐足太久,每走一步就傳來沙沙的聲音,只是剛走不到十步,右腿就差點陷進了泥沙里,她撐棍蹬地上跳騰空,雙手持棍幾乎用了七成的力道猛擊她剛剛差點陷進去的地方。

  剎那間,沙漠就不再平靜了,掩藏在金黃色泥沙里的東西也出來了,成千上萬隻的毒蠍個個如田靈雞一般大小,爬得飛快,還不時地甩著毒針。韓穆薇一邊躲避、打散四面八方飛過來的毒針,一邊擊打那些赤紅的蠍子:「啊……」

  幾乎殺紅了眼,手上、臉上都是毒針。這次她拼盡全力依舊只能在陣中撐到一刻鐘就被甩了出來,只是今天傷得可比昨天面對桃花陣時要嚴重得多。善德真君扔下一個小瓷瓶就轉身離開了。

  小天菩輕輕一吹就將韓穆薇身上的那些毒針吹離了,操控著藤枝捲起善德真君留下的那個小瓷瓶,拿過打開聞了聞:「這個是鳳花蜜,可以解毒淨靈,你張開嘴,我餵你喝了。」

  韓穆薇現在也就只能做到張開嘴,可就算這樣,三個時辰後她依舊出現在了半指山。日升日落,七天過去了,這日她應約來到了半指山一號擂台,陳棟已經等在了台上,見她來了,立馬起身拱手:「韓師妹,希望今天你不要手下留情。」

  「自然,」這七天韓穆薇幾乎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她還是按部就班地過,等今日應戰後,她暫時就不會再來了,得去宗門藏書閣看看,尋覓一適合她的鍛體功法:「小妹也請陳師兄多多賜教。」

  再次切磋,兩人都沒有保留,一開始就拼盡了全力,認真對待,這是對對方的尊重。陳棟揮拳,韓穆薇右手扶棍,側身抬腿橫踢,拳腳相向,二人毫不退讓,韓穆薇見狀突然引導靈力灌注在左腿,後反身收腿,翻身直擊陳棟面門。

  得手之後又立馬後翻,跳離其攻擊範圍。收棍雙手結印,土牆頓起,韓穆薇運轉《純元訣》在陳棟一拳擊破土牆時,正面硬槓,雙手持棍灌注全身靈力橫掃,立時土牆垮散成土,而陳棟也被她擊中腹部趴在地,好一會才慢慢爬了起來:「多謝韓師妹手下留情。」

  此時韓穆薇還保持著原來的持棍姿勢,稍稍平復了心緒,才收起鐵棍,拱手回禮:「得罪了,還請陳師兄見諒。」後想了想,她又多問了一嘴:「小妹想要修習鍛體之法,不知陳師兄可有什麼建議?」

  「你想要鍛體?」陳棟還真沒想到,畢竟鍛體之苦非一般女子能承受的,他微愣之後,便立馬取出一塊玉簡,遞給韓穆薇:「我族中之人多為體修,高見除了堅持就沒有其他了,這有一女子鍛體輔助之法,雖不是功法,但配合功法來練絕對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妹妹已經晚了,註定五大三粗的,他可不想再見一嬌妹子變成假漢子。

  韓穆薇欣喜,接了過來,拱手道:「多謝陳師兄,」後取出一張傳音符給陳棟:「日後有事,陳師兄可以隨時聯繫我,力所能及之內,小妹定當義不容辭。」

  「行,」陳棟也沒客氣接了過來,憨笑著與韓穆薇告別,他準備回去就剛剛的切磋再體悟一番:「再會。」

  「再會。」

  奔回洞府,韓穆薇就迫不及待地取出陳棟給她的那枚玉簡,神識慢慢掃過,看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要說她修習鍛體功法最怕的是什麼?那肯定就是怕修習時間久了,會變成一滿身肌肉虎背熊腰的女子,這是她最不敢想的。

  這塊玉簡里刻錄著一套一百六十八式鍛體拉伸之法,女子在修習鍛體功法後再按著玉簡里刻錄的這些姿勢進行拉伸,不但鍛體效果能達到事半功倍,而且還能使女子身姿越來越曼妙,身段越來越柔軟。這真的是正中韓穆薇的下懷,完全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菩菩,你看看這個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小天菩只掃了一眼就很肯定地回答:「這都是最基本的,還有一套更難的,效果更好的,我想想看能不能想齊給你刻錄下來。」薇薇兒要美這個病已經是沒得治了。

  「好好好,你慢慢想。」她不怕吃苦受累,就怕「沒臉」見人。

  有了這枚玉簡,韓穆薇的動作算是快的,次日從陣法里出來調息好後就跑去了宗門的藏書閣里尋覓合適的女子鍛體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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