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風俗店的遺憾（新年快樂）
孟浪很久沒來霓虹了。
但他並沒有感到一絲驚喜，因為霓虹的經濟形勢，其實並不樂觀。別說兩三年，即使是二三十年，城市變化也不會很大。
華夏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一線大城市，還是十八線小城市，幾乎是每兩年換一個模樣，發展速度有目共睹。
背後的原因很複雜……
霓虹有過黃金時代，經濟也曾騰飛過，可惜被老美收割了韭菜，之後便一蹶不振。
再加上去年的經濟危機，現在還深陷泥潭，城市沒什麼變化是正常現象。
「可惜了……」
孟浪嘆了口氣。
市場環境這麼糟糕，他作為投資商也很難賺到錢，PD霓虹分部的財報，恐怕會很難看。
不過問題不大！
少賺點就少賺點唄，只要能維持收支平衡，那就比絕大多數同行強了。
白倉前來迎接。
小野社長退休後，白倉就成了PD（霓虹）株式會社的扛把子，接待工作由他負責。
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行身份特殊的人，也來到了機場迎接。
孟浪不認識這群人！
經過白倉介紹，他才得知這是政府與各地商會代表，套用國內的名詞，那就跟「招商辦」差不多。
他們的來意很簡單！
現在經濟不景氣，作為全球最有實力的企業之一，鵬達是否考慮一下，在霓虹加大投資力度？
比如說……
再建一座樂園？
孟浪撇了撇嘴，很想一巴掌呼死這群口嗨怪，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一座獅子座樂園，差點成了PD帝國墳墓，讓黑豬大帝晚節不保。這還沒喘過氣呢，又攛掇他在霓虹建樂園？
當他是印鈔機咩？
不過古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都是孟浪的慣用套路了。
「好的，我會認真考慮。」
打發走這群異想天開的代表後，孟浪便馬不停蹄趕往風俗……啊呸，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主要是女兒還在，風俗店不急，抽空一定去！
其實他不用住酒店。
早在小野社長退休前，PD霓虹分部就已經建好了大樓，不說有多寬敞吧，起碼住得下他們父女倆。
但孟浪有私事要辦！
住公司，每天那麼多人盯著，一方面不好意思溜出去逛風俗店，另一方面也不方便處理私事。
所以就這樣安排了。
剛到京都的第一天，孟浪在白倉陪同下，視察了公司各個部門，以及正在拍攝中的劇組。
第二天逛了京都樂園！
順便去小太郎家裡吃了頓晚飯，陪小太郎父母聊了聊兩個孩子的事。
說來有趣……
小太郎父母只知道兒子戀愛了，女朋友是大阪人，長得還挺漂亮，並不知道孟浪的存在。
結果可想而知！
作為PD老員工的安曇先生，看到社長提著一根「火腿」前來拜訪時，那臉色精彩極了。
坐立不安，語無倫次。
用惶恐來形容他們的心情，簡直不要太貼切，畢竟誰都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能拱到PD公主這種優質白菜？
這差距太大了呀！
毫不客氣的說，孟黑豬這身份可不比什麼霓虹財閥掌門人差，他的地位，自然會讓安曇夫妻倆感到拘謹。
幸好，孟浪態度溫和。
畢竟是未來親家，擺出人上人的姿態可不行，哪怕心裡很不爽，也得露出燦爛微笑。
黑豬一笑，生死難料！
或許是錯覺，安曇先生總覺得社長這笑容有些瘮人。
當然，他不敢說出來。
談婚論嫁，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談妥的事情。孟浪這次拜訪，只是稍微提了一句，邀請安曇先生與妻子抽空去一趟江川罷了。
這事不該女方主動！
於情於理，男方都該主動一點，去江川孟家主場，更細緻地談一談。
這是華夏風俗……
安曇先生雖然不太懂，但也明白這個道理，表示年底一定去江川，拜訪一下老孟夫妻倆。
之後就是「喝酒」環節了！
本來孟浪還想著，明天有《假面騎士Decade：全騎士VS大修卡》首映式，他不能喝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但安曇先生敢裝逼？
非得扯什麼霓虹清酒比華夏白酒好喝，這孟浪能忍？不把他放倒，還有臉回國？
不出意料，他贏了！
但第二天的首映式，算是徹底泡湯了。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怎麼樣？」
揉了揉眉心，孟浪頭疼道：「首映式沒出問題吧？觀眾反饋如何？」
「還行！」
白倉吐槽道：「觀眾的不滿，主要集中在您身上。明明說好的到場，結果並沒有出現，很多人表示失望……」
孟浪一時語塞。
尷尬地笑了笑，他趕緊轉移話題道：「那電影呢？上座率高不高？有沒有爆發差評？」
「有差評，但不多！」
「這部劇場版集結了前九部作品的騎士，算是半部情懷作，粉絲們很喜歡，差評主要來源於……」
白倉停頓片刻，哭笑不得道：「空我的粉絲覺得空我戲份少了，亞極陀的粉絲覺得亞極陀的戲份少了……然後不管什麼粉，噴帝騎就對了！」
懂了懂了！
孟浪捂額道：「也就是說，一個只有帝騎哥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也不能這麼說！」
白倉解釋道：「帝騎粉絲挺強的，以一敵十噴的有來有回。」
那確實挺強的……
作為首部「皮套大戰」劇場版，瑕疵肯定有，但完成效果征服了觀眾，贏得了好評。
白倉還說了一個細節。
首映式上，當觀眾看到「假面騎士全員集結」時，感受到N件皮套同框出鏡的震撼，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太多了！太多了！」
那種激動，那種欣喜，那種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孟浪可以理解。
想當初，他第一次看皮套大戰的時候，眼珠子也差點掉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會有辣麼多人？
隔壁圓谷都饞哭了！
等身特攝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莫過於皮套大戰了。一整塊屏幕被皮套塞滿的幸福感，巨大特攝是無法理解的！
畢竟你還在玩奧特八兄弟、十兄弟呢，人家起步就二三十人了，怎麼比？
等身特攝香啊！
隨便整一塊東映祖傳「空地」，拉上幾十號人，就能整出一部皮套大戰。
而巨大特攝不行……
因為巨大特攝的顯著特徵，便是身高動輒幾十米的「巨大化」英雄！
這種英雄，要打群架只能去外太空打，比如《超銀河傳說》，狹小的地球施展不開。
局限性很強！
東映能搞皮套大戰，一方面是「人多」，另一方面則是等身特攝的優勢。
奧特曼在這方面很吃虧。
扯遠了……
說回電影本身，其實質量很一般，成本還不到《超銀河傳說》的一半。
但效果翻了幾倍！
不說別的，起碼票房超越《超銀河傳說》妥了！霓虹票房估計還能打破紀錄，創造20億円的神話。
「這很難嗎？」
孟浪反問道：「空我的粉絲會去看，亞極陀粉絲會去看……帝騎粉絲也會去看！甚至一部分奧特曼粉絲、金屬英雄粉絲與戰隊粉絲，也會慕名而來。」
有這麼多人支持，20億円真的很難嗎？
這都2030年了！
不能總拿10年前，20年前的標準，看待今天的電影市場。
「我盡力！」
白倉苦澀一笑，懷疑社長是為了報復，沒有帶他去逛風俗店的仇，故意施加壓力。
可惜他猜錯了。
孟浪並沒有公報私仇，他是真覺得，《全騎士VS大修卡》劇場版有這份打破紀錄的潛力。
至於理由？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前世的經驗了！
原時空的《全騎士VS大修卡》可是本格劇場版票房巔峰，皮套大戰始祖，在2009年便創下19億円票房的神話。
沒道理PD版連20億都破不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別拍皮套大戰了，乾脆吃一頓散夥飯，集體跳海算了！
白倉不知道這些。
他只是覺得，555劇場版《消失的天堂》實在太神了！皮套大戰即使噱頭拉滿，估計也很難超越。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
首映第一天，無論是上座率還是單館票房，《全騎士VS大修卡》都要優於消失的天堂。
口碑倒是差了點！
但這是爆米花電影啊，大家看的就是一個爽快，奔著皮套而來，誰在乎你口碑差？
白倉鬆了口氣。
正想給孟總報喜呢，他突然發現孟總不見了，打電話也不接……可能是去風俗店「考察」了？
吃獨食，不要臉！
還在考慮，究竟是替孟總打掩護呢，還是匯報給老闆娘領好處的白倉，突然接到電話。
「人在大阪，勿擾！」
匆匆撂下一句話，孟浪便掛斷了電話，帶著女兒走進一處墓園。
這是一處佛教寺廟。
鬼知道佛寺為什麼有墓園，而且僧人還不剃度，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墓碑在哪兒？
孟仔老丈育了！
別說日文，就算是英文他也不認得，頂多辨認出「家之墓」等字，連蒙帶猜那種。
還好有女兒引路。
在墓園轉悠幾圈，最終落腳於一處極為樸素的「三段墓」前，最頂上是一根「柱形」石墓碑，下面有兩塊方塊石。
「我不認識日文……」
孟浪求助女兒道：「這側面寫了什麼，怎麼有這麼多字？」
「這些是人名！」
「霓虹土地狹小，不太適合個人墓與夫妻墓，而是家族墓。上面寫的名字，就是葬在墓中的家族成員。」
「噢噢！」
孟浪點了點頭，旋即問道：「那我怎麼沒看到你媽媽的名字？都是某某大師某某居士？」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無語歸無語，雪乃還是耐心解釋道：「這些不是本名，而是入教後取的戒名。」
行吧行吧！
雖然他還有很多問題，但一看女兒臉色，便立馬閉嘴不問了。
今天是清明節！
儘管十分好奇，霓虹有沒有清明節的概念，但孟浪還是很老實地，按照華夏習俗掃墓。
快二十年了……
墓碑上的文字還清晰可見，但墓中人的面容，已經變得極為模糊了。
孟浪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只記得她很喜歡吃西瓜，喜歡到什麼程度呢？為了吃瓜，特意買了一本《西瓜的一百種吃法》。
孟浪輕聲一嘆。
如果他沒有崛起，如果鵬達還是一家小作坊，她的故事，或許永遠無人知曉。
這又是何苦呢？
帶娃跑路這種事，真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選擇。
老實坦白的話，沒準兩人早就在一起了，畢竟前身也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一切都晚了！
孟浪唯一能做的，只能替她和「他」好好照顧孩子，衷心祝願他倆下輩子能在一起。
人不能活在遺憾中。
掃墓結束後，女兒終於解開了心結，對他這個父親也沒有先前那麼冷漠了。
但她還是不允許，孟浪去逛什麼風俗店……
好傢夥！
孟浪來霓虹的次數，少說也有十幾二十次了，說好的風俗店，愣是一次沒去成。
之前是陶米不讓去。
現在是女兒不讓去……四十歲的孟浪，終究是留下了莫大遺憾。
他已經想到了。
多年後，自己躺在ICU病房，拉著兒子的手奄奄一息道：「崽啊！你爸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就是沒去過風俗店！你……你看……」
「懂了！」
已經成家立業的小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遺願，多逛幾次風俗店！」
「不！我的意思是……」
老年孟浪迴光返照道：「讓我去，不是讓你去！」
然後他咽氣了！
一想到這個畫面，孟浪就感到難過，他才不想留下什麼遺憾呢。
這風俗店，他去定了！
誰也攔不住！
這次去不成，還有下次，下次不行，還有下下次！他就不信了，難道老婆和女兒還能時刻監控他？
滿腹牢騷的孟浪，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白倉依依不捨道：「孟總，常來啊！大阪的風俗店，其實不如京都的好玩！」
「我沒去，我沒去！」
「我懂的，我懂的！」
你懂個勾巴！
他要是真去了，還能是這幅表情？能不能懂事一點，你說京都比大阪好玩，那倒是留一個地址或電話啊？
孟浪恨不得給他一刀。
但他並沒有感到一絲驚喜，因為霓虹的經濟形勢，其實並不樂觀。別說兩三年，即使是二三十年，城市變化也不會很大。
華夏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一線大城市，還是十八線小城市，幾乎是每兩年換一個模樣，發展速度有目共睹。
背後的原因很複雜……
霓虹有過黃金時代，經濟也曾騰飛過，可惜被老美收割了韭菜，之後便一蹶不振。
再加上去年的經濟危機，現在還深陷泥潭，城市沒什麼變化是正常現象。
「可惜了……」
孟浪嘆了口氣。
市場環境這麼糟糕，他作為投資商也很難賺到錢，PD霓虹分部的財報，恐怕會很難看。
不過問題不大！
少賺點就少賺點唄，只要能維持收支平衡，那就比絕大多數同行強了。
白倉前來迎接。
小野社長退休後，白倉就成了PD（霓虹）株式會社的扛把子，接待工作由他負責。
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行身份特殊的人，也來到了機場迎接。
孟浪不認識這群人！
經過白倉介紹，他才得知這是政府與各地商會代表，套用國內的名詞，那就跟「招商辦」差不多。
他們的來意很簡單！
現在經濟不景氣，作為全球最有實力的企業之一，鵬達是否考慮一下，在霓虹加大投資力度？
比如說……
再建一座樂園？
孟浪撇了撇嘴，很想一巴掌呼死這群口嗨怪，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一座獅子座樂園，差點成了PD帝國墳墓，讓黑豬大帝晚節不保。這還沒喘過氣呢，又攛掇他在霓虹建樂園？
當他是印鈔機咩？
不過古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都是孟浪的慣用套路了。
「好的，我會認真考慮。」
打發走這群異想天開的代表後，孟浪便馬不停蹄趕往風俗……啊呸，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主要是女兒還在，風俗店不急，抽空一定去！
其實他不用住酒店。
早在小野社長退休前，PD霓虹分部就已經建好了大樓，不說有多寬敞吧，起碼住得下他們父女倆。
但孟浪有私事要辦！
住公司，每天那麼多人盯著，一方面不好意思溜出去逛風俗店，另一方面也不方便處理私事。
所以就這樣安排了。
剛到京都的第一天，孟浪在白倉陪同下，視察了公司各個部門，以及正在拍攝中的劇組。
第二天逛了京都樂園！
順便去小太郎家裡吃了頓晚飯，陪小太郎父母聊了聊兩個孩子的事。
說來有趣……
小太郎父母只知道兒子戀愛了，女朋友是大阪人，長得還挺漂亮，並不知道孟浪的存在。
結果可想而知！
作為PD老員工的安曇先生，看到社長提著一根「火腿」前來拜訪時，那臉色精彩極了。
坐立不安，語無倫次。
用惶恐來形容他們的心情，簡直不要太貼切，畢竟誰都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能拱到PD公主這種優質白菜？
這差距太大了呀！
毫不客氣的說，孟黑豬這身份可不比什麼霓虹財閥掌門人差，他的地位，自然會讓安曇夫妻倆感到拘謹。
幸好，孟浪態度溫和。
畢竟是未來親家，擺出人上人的姿態可不行，哪怕心裡很不爽，也得露出燦爛微笑。
黑豬一笑，生死難料！
或許是錯覺，安曇先生總覺得社長這笑容有些瘮人。
當然，他不敢說出來。
談婚論嫁，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談妥的事情。孟浪這次拜訪，只是稍微提了一句，邀請安曇先生與妻子抽空去一趟江川罷了。
這事不該女方主動！
於情於理，男方都該主動一點，去江川孟家主場，更細緻地談一談。
這是華夏風俗……
安曇先生雖然不太懂，但也明白這個道理，表示年底一定去江川，拜訪一下老孟夫妻倆。
之後就是「喝酒」環節了！
本來孟浪還想著，明天有《假面騎士Decade：全騎士VS大修卡》首映式，他不能喝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但安曇先生敢裝逼？
非得扯什麼霓虹清酒比華夏白酒好喝，這孟浪能忍？不把他放倒，還有臉回國？
不出意料，他贏了！
但第二天的首映式，算是徹底泡湯了。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怎麼樣？」
揉了揉眉心，孟浪頭疼道：「首映式沒出問題吧？觀眾反饋如何？」
「還行！」
白倉吐槽道：「觀眾的不滿，主要集中在您身上。明明說好的到場，結果並沒有出現，很多人表示失望……」
孟浪一時語塞。
尷尬地笑了笑，他趕緊轉移話題道：「那電影呢？上座率高不高？有沒有爆發差評？」
「有差評，但不多！」
「這部劇場版集結了前九部作品的騎士，算是半部情懷作，粉絲們很喜歡，差評主要來源於……」
白倉停頓片刻，哭笑不得道：「空我的粉絲覺得空我戲份少了，亞極陀的粉絲覺得亞極陀的戲份少了……然後不管什麼粉，噴帝騎就對了！」
懂了懂了！
孟浪捂額道：「也就是說，一個只有帝騎哥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也不能這麼說！」
白倉解釋道：「帝騎粉絲挺強的，以一敵十噴的有來有回。」
那確實挺強的……
作為首部「皮套大戰」劇場版，瑕疵肯定有，但完成效果征服了觀眾，贏得了好評。
白倉還說了一個細節。
首映式上，當觀眾看到「假面騎士全員集結」時，感受到N件皮套同框出鏡的震撼，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太多了！太多了！」
那種激動，那種欣喜，那種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孟浪可以理解。
想當初，他第一次看皮套大戰的時候，眼珠子也差點掉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會有辣麼多人？
隔壁圓谷都饞哭了！
等身特攝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莫過於皮套大戰了。一整塊屏幕被皮套塞滿的幸福感，巨大特攝是無法理解的！
畢竟你還在玩奧特八兄弟、十兄弟呢，人家起步就二三十人了，怎麼比？
等身特攝香啊！
隨便整一塊東映祖傳「空地」，拉上幾十號人，就能整出一部皮套大戰。
而巨大特攝不行……
因為巨大特攝的顯著特徵，便是身高動輒幾十米的「巨大化」英雄！
這種英雄，要打群架只能去外太空打，比如《超銀河傳說》，狹小的地球施展不開。
局限性很強！
東映能搞皮套大戰，一方面是「人多」，另一方面則是等身特攝的優勢。
奧特曼在這方面很吃虧。
扯遠了……
說回電影本身，其實質量很一般，成本還不到《超銀河傳說》的一半。
但效果翻了幾倍！
不說別的，起碼票房超越《超銀河傳說》妥了！霓虹票房估計還能打破紀錄，創造20億円的神話。
「這很難嗎？」
孟浪反問道：「空我的粉絲會去看，亞極陀粉絲會去看……帝騎粉絲也會去看！甚至一部分奧特曼粉絲、金屬英雄粉絲與戰隊粉絲，也會慕名而來。」
有這麼多人支持，20億円真的很難嗎？
這都2030年了！
不能總拿10年前，20年前的標準，看待今天的電影市場。
「我盡力！」
白倉苦澀一笑，懷疑社長是為了報復，沒有帶他去逛風俗店的仇，故意施加壓力。
可惜他猜錯了。
孟浪並沒有公報私仇，他是真覺得，《全騎士VS大修卡》劇場版有這份打破紀錄的潛力。
至於理由？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前世的經驗了！
原時空的《全騎士VS大修卡》可是本格劇場版票房巔峰，皮套大戰始祖，在2009年便創下19億円票房的神話。
沒道理PD版連20億都破不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別拍皮套大戰了，乾脆吃一頓散夥飯，集體跳海算了！
白倉不知道這些。
他只是覺得，555劇場版《消失的天堂》實在太神了！皮套大戰即使噱頭拉滿，估計也很難超越。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
首映第一天，無論是上座率還是單館票房，《全騎士VS大修卡》都要優於消失的天堂。
口碑倒是差了點！
但這是爆米花電影啊，大家看的就是一個爽快，奔著皮套而來，誰在乎你口碑差？
白倉鬆了口氣。
正想給孟總報喜呢，他突然發現孟總不見了，打電話也不接……可能是去風俗店「考察」了？
吃獨食，不要臉！
還在考慮，究竟是替孟總打掩護呢，還是匯報給老闆娘領好處的白倉，突然接到電話。
「人在大阪，勿擾！」
匆匆撂下一句話，孟浪便掛斷了電話，帶著女兒走進一處墓園。
這是一處佛教寺廟。
鬼知道佛寺為什麼有墓園，而且僧人還不剃度，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墓碑在哪兒？
孟仔老丈育了！
別說日文，就算是英文他也不認得，頂多辨認出「家之墓」等字，連蒙帶猜那種。
還好有女兒引路。
在墓園轉悠幾圈，最終落腳於一處極為樸素的「三段墓」前，最頂上是一根「柱形」石墓碑，下面有兩塊方塊石。
「我不認識日文……」
孟浪求助女兒道：「這側面寫了什麼，怎麼有這麼多字？」
「這些是人名！」
「霓虹土地狹小，不太適合個人墓與夫妻墓，而是家族墓。上面寫的名字，就是葬在墓中的家族成員。」
「噢噢！」
孟浪點了點頭，旋即問道：「那我怎麼沒看到你媽媽的名字？都是某某大師某某居士？」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無語歸無語，雪乃還是耐心解釋道：「這些不是本名，而是入教後取的戒名。」
行吧行吧！
雖然他還有很多問題，但一看女兒臉色，便立馬閉嘴不問了。
今天是清明節！
儘管十分好奇，霓虹有沒有清明節的概念，但孟浪還是很老實地，按照華夏習俗掃墓。
快二十年了……
墓碑上的文字還清晰可見，但墓中人的面容，已經變得極為模糊了。
孟浪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只記得她很喜歡吃西瓜，喜歡到什麼程度呢？為了吃瓜，特意買了一本《西瓜的一百種吃法》。
孟浪輕聲一嘆。
如果他沒有崛起，如果鵬達還是一家小作坊，她的故事，或許永遠無人知曉。
這又是何苦呢？
帶娃跑路這種事，真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選擇。
老實坦白的話，沒準兩人早就在一起了，畢竟前身也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一切都晚了！
孟浪唯一能做的，只能替她和「他」好好照顧孩子，衷心祝願他倆下輩子能在一起。
人不能活在遺憾中。
掃墓結束後，女兒終於解開了心結，對他這個父親也沒有先前那麼冷漠了。
但她還是不允許，孟浪去逛什麼風俗店……
好傢夥！
孟浪來霓虹的次數，少說也有十幾二十次了，說好的風俗店，愣是一次沒去成。
之前是陶米不讓去。
現在是女兒不讓去……四十歲的孟浪，終究是留下了莫大遺憾。
他已經想到了。
多年後，自己躺在ICU病房，拉著兒子的手奄奄一息道：「崽啊！你爸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就是沒去過風俗店！你……你看……」
「懂了！」
已經成家立業的小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遺願，多逛幾次風俗店！」
「不！我的意思是……」
老年孟浪迴光返照道：「讓我去，不是讓你去！」
然後他咽氣了！
一想到這個畫面，孟浪就感到難過，他才不想留下什麼遺憾呢。
這風俗店，他去定了！
誰也攔不住！
這次去不成，還有下次，下次不行，還有下下次！他就不信了，難道老婆和女兒還能時刻監控他？
滿腹牢騷的孟浪，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白倉依依不捨道：「孟總，常來啊！大阪的風俗店，其實不如京都的好玩！」
「我沒去，我沒去！」
「我懂的，我懂的！」
你懂個勾巴！
他要是真去了，還能是這幅表情？能不能懂事一點，你說京都比大阪好玩，那倒是留一個地址或電話啊？
孟浪恨不得給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