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熊孩子褚子鈞
雲灼：「……」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臉黑了。
只見一頂紅日已經落到了樹梢，照這樣子看，用不了兩個時辰，太陽就要下山了！
看著面前高聳入雲，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石階，雲灼深吸一口氣，抬腳踏了上去。
剛一踏上石階，雲灼便感覺到一道壓力壓到了自己身上，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在遠處看著自己，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在那人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眼前浮現出前世的點點滴滴。
她從一個孤兒，一路成為傭兵團首領，這一路上，經歷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
死亡從來沒有遠離過她。
「後悔嗎？」
靈魂深處，似乎有個聲音在問她。
雲灼也在問自己。
這一路上不是沒有遺憾，可她捫心自問，重來一次，她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
凡事從來沒有十全十美，她能做的，只是堅持自己的道！
她也，從不後悔！
想通的那一刻，無形的壓力在瞬間消散，雲灼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另一邊，褚子鈞御劍離開，腦海里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褚子鈞想了想，沒想起來，於是撓撓頭，繼續御劍往上。
算了，既然想不起來，那應該就是不重要吧！
片刻後，褚子鈞就到了宗門廣場，他剛把飛劍收起，小狐狸就後腿一蹬，從他懷裡跳了出去。
褚子鈞一愣，急忙去追。
於是它跑，他追……
廣場上很快就亂成了一團。
「褚子鈞！」
戒律堂長老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忍不住呵道。
褚子鈞：「……」
倒霉，真倒霉，怎麼會剛到宗門就遇上長老巡邏呢？
「等等，長老，我有話要說！」
眼看著戒律堂長老要來抓人，褚子鈞連忙舉起小狐狸，道。
「褚子鈞，我來了！」
就在這時，雲灼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漫天紅霞照在她臉上，她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微紅，卻雙眸明亮，嘴角含笑。
「你，你這麼快就上來了？這不可能！」
看到雲灼，褚子鈞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雲灼。
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色，他御劍飛行上來，跟長老掰扯，頂多不過半個時辰，而她，竟已經走完了問心路？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自從紫雲宗開宗立派以來，最快走完問心路的，也花了一個時辰！
可雲灼，足足比那位前輩，還快了一半時間！
那位前輩是因為從小在山上修行，六根清淨，不染塵埃。
那雲灼呢？
又是因為什麼？
褚子鈞恨不得現在立刻拉著雲灼問個清楚！
偏偏這時候戒律堂長老已經追了過來。
「什麼怎麼可能？褚子鈞，你別想轉移注意力！」
見褚子鈞還在那裡發呆，戒律堂長老氣得不行，手握著戒尺就要揍褚子鈞。
「長老，長老你等等！給我留點面子！」
褚子鈞嚇了一跳，一個跳腳躲開長老的戒尺，一邊喊，「半個時辰！她半個時辰就走完了問心路，你不好奇嗎？！」
「面子，你有個屁的面子！」
戒律堂長老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要教訓褚子鈞，突然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半個時辰走完問心路？這怎麼可能！」
「真的！」
褚子鈞狠狠點頭。
「騙我，你就死定了！」
戒律堂長老深呼吸一口氣，狠狠瞪了褚子鈞一眼，轉頭看向雲灼。
「你是來參加考核的？剛走完問心路？」
他問。
「之前褚師兄將我放在山腳下，我是爬石階上來的，石階旁確實寫了問心路三個字，至於用了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
雲灼老老實實回答。
戒律堂長老點頭，問心路問的是心，期間還會不停有幻境出現，當事人對時間的感覺確實不準確也是正常。
但，她剛剛走的確實是問心路，這點是不會錯的。
紫雲宗從開山立派開始就規定，凡是通過問心路考驗者，皆可入宗門，然後再按照靈根品級，分為內門和外門弟子，最次的，也可以做個雜役弟子。
「既如此，過來測靈根吧。」
戒律堂長老示意雲灼走到測靈柱前。
雲灼把手放上測靈柱，這個流程她已經很熟悉了，於是很快，測靈柱就亮起一道銀色光芒。
「這是……空靈根？」
戒律堂長老皺眉，半晌，才不確定地喃喃道。
「確實是。」
紫雲宗負責弟子考核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他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雲灼，點頭。
「空靈根？我怎麼沒聽過？」
褚子鈞湊過來問道。
「空靈根是一種稀有靈根，你沒聽過很正常。」
戒律堂長老皺著眉頭，「平時讓你多看書，你跟屁股下有針似的，到處亂竄，還好意思說！」
「那豈不是很厲害？」
褚子鈞無視長老的嫌棄，迫不及待地問道。
要是能給宗門招到一個好弟子，師父肯定就不會追究他失手把人殺死的事了！
他一直惦記這個事來著。
「不知道。」
老頭搖頭，很有些可惜地看著雲灼，「因為太過於稀有，所以根本沒有參照物，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流傳下來的空靈根功法極其稀少，而且你的靈根品質只是低級，日後你若是修煉，恐怕得吃不少苦頭……你確定要走這條路？」
褚子鈞也不忍地看向雲灼。
好可憐，好不容易通過了問心路的考驗，居然天賦這麼差！
「只要能修煉，其他我都不怕。」
面對眾人的擔憂，雲灼面色冷靜，她一字一頓道。
見此，老頭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靈根品質有點差，但這心性倒是不錯。
不愧是兩刻鐘走完問心路的第一人！
「雖然你修行的路會艱難點，但修仙嘛，就是與天斗，只要你有恆心，未來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老頭交給雲灼一個令牌，「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們紫雲宗的外門弟子了，望你日後牢記自己今天的話，不忘初心！」
「是，弟子記住了！」
雲灼握著代表紫雲宗弟子身份的令牌，心裡長舒一口氣。
從今往後，她也要踏上修行之路了！
「褚子鈞，你順便帶她去外門宿舍。」
老頭又對褚子鈞道。
「是！馮老，我這就去！」
褚子鈞一聽，樂呵呵地拉著雲灼就走。
一路上，褚子鈞嘰嘰喳喳給雲灼介紹紫雲宗的布局：這裡是飯堂，每天開放三次，分別是辰時午時和戌時，那邊是靈藥峰，上面全是靈草，那邊是宗門禁地，專門處罰犯錯的弟子的……
雲灼一律安靜地聽著，也不打斷，只默默記下各種方位。
「馮老，褚子鈞在宗門御劍，還沒受罰呢！」
戒律堂長老看著褚子鈞的背影，不滿地嘀咕道。
「嗯？我們宗門有禁止御劍飛行的規矩嗎？」
馮老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被這個兔崽子給氣的！
馮老您是不知道，這兔崽子上次御劍飛行，把開山祖師的雕像給撞倒了！
上上次把靈藥峰的馬蜂窩撞掉下來，追著他飛到了飯堂，所有在場的弟子都沒能倖免，頂著個豬頭去訓練的！
上上上次，把外院的茅房頂掀飛了，當時，外院的張長老正在裡面更衣……」
戒律堂長老說起這事，那是一肚子辛酸淚，要不是被告狀這麼多次，他也不會提議弄了這麼個規矩！
每個離譜的規定後面，都有一段血淚的教訓！
他們戒律堂，苦啊！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臉黑了。
只見一頂紅日已經落到了樹梢，照這樣子看，用不了兩個時辰，太陽就要下山了！
看著面前高聳入雲，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石階，雲灼深吸一口氣，抬腳踏了上去。
剛一踏上石階，雲灼便感覺到一道壓力壓到了自己身上，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在遠處看著自己，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在那人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眼前浮現出前世的點點滴滴。
她從一個孤兒，一路成為傭兵團首領，這一路上，經歷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
死亡從來沒有遠離過她。
「後悔嗎？」
靈魂深處，似乎有個聲音在問她。
雲灼也在問自己。
這一路上不是沒有遺憾，可她捫心自問，重來一次，她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
凡事從來沒有十全十美，她能做的，只是堅持自己的道！
她也，從不後悔！
想通的那一刻，無形的壓力在瞬間消散，雲灼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另一邊，褚子鈞御劍離開，腦海里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褚子鈞想了想，沒想起來，於是撓撓頭，繼續御劍往上。
算了，既然想不起來，那應該就是不重要吧！
片刻後，褚子鈞就到了宗門廣場，他剛把飛劍收起，小狐狸就後腿一蹬，從他懷裡跳了出去。
褚子鈞一愣，急忙去追。
於是它跑，他追……
廣場上很快就亂成了一團。
「褚子鈞！」
戒律堂長老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忍不住呵道。
褚子鈞：「……」
倒霉，真倒霉，怎麼會剛到宗門就遇上長老巡邏呢？
「等等，長老，我有話要說！」
眼看著戒律堂長老要來抓人，褚子鈞連忙舉起小狐狸，道。
「褚子鈞，我來了！」
就在這時，雲灼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漫天紅霞照在她臉上，她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微紅，卻雙眸明亮，嘴角含笑。
「你，你這麼快就上來了？這不可能！」
看到雲灼，褚子鈞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雲灼。
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色，他御劍飛行上來，跟長老掰扯，頂多不過半個時辰，而她，竟已經走完了問心路？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自從紫雲宗開宗立派以來，最快走完問心路的，也花了一個時辰！
可雲灼，足足比那位前輩，還快了一半時間！
那位前輩是因為從小在山上修行，六根清淨，不染塵埃。
那雲灼呢？
又是因為什麼？
褚子鈞恨不得現在立刻拉著雲灼問個清楚！
偏偏這時候戒律堂長老已經追了過來。
「什麼怎麼可能？褚子鈞，你別想轉移注意力！」
見褚子鈞還在那裡發呆，戒律堂長老氣得不行，手握著戒尺就要揍褚子鈞。
「長老，長老你等等！給我留點面子！」
褚子鈞嚇了一跳，一個跳腳躲開長老的戒尺，一邊喊，「半個時辰！她半個時辰就走完了問心路，你不好奇嗎？！」
「面子，你有個屁的面子！」
戒律堂長老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要教訓褚子鈞，突然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半個時辰走完問心路？這怎麼可能！」
「真的！」
褚子鈞狠狠點頭。
「騙我，你就死定了！」
戒律堂長老深呼吸一口氣，狠狠瞪了褚子鈞一眼，轉頭看向雲灼。
「你是來參加考核的？剛走完問心路？」
他問。
「之前褚師兄將我放在山腳下，我是爬石階上來的，石階旁確實寫了問心路三個字，至於用了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
雲灼老老實實回答。
戒律堂長老點頭，問心路問的是心，期間還會不停有幻境出現，當事人對時間的感覺確實不準確也是正常。
但，她剛剛走的確實是問心路，這點是不會錯的。
紫雲宗從開山立派開始就規定，凡是通過問心路考驗者，皆可入宗門，然後再按照靈根品級，分為內門和外門弟子，最次的，也可以做個雜役弟子。
「既如此，過來測靈根吧。」
戒律堂長老示意雲灼走到測靈柱前。
雲灼把手放上測靈柱，這個流程她已經很熟悉了，於是很快，測靈柱就亮起一道銀色光芒。
「這是……空靈根？」
戒律堂長老皺眉，半晌，才不確定地喃喃道。
「確實是。」
紫雲宗負責弟子考核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他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雲灼，點頭。
「空靈根？我怎麼沒聽過？」
褚子鈞湊過來問道。
「空靈根是一種稀有靈根，你沒聽過很正常。」
戒律堂長老皺著眉頭，「平時讓你多看書，你跟屁股下有針似的，到處亂竄，還好意思說！」
「那豈不是很厲害？」
褚子鈞無視長老的嫌棄，迫不及待地問道。
要是能給宗門招到一個好弟子，師父肯定就不會追究他失手把人殺死的事了！
他一直惦記這個事來著。
「不知道。」
老頭搖頭，很有些可惜地看著雲灼，「因為太過於稀有，所以根本沒有參照物，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流傳下來的空靈根功法極其稀少，而且你的靈根品質只是低級，日後你若是修煉，恐怕得吃不少苦頭……你確定要走這條路？」
褚子鈞也不忍地看向雲灼。
好可憐，好不容易通過了問心路的考驗，居然天賦這麼差！
「只要能修煉，其他我都不怕。」
面對眾人的擔憂，雲灼面色冷靜，她一字一頓道。
見此，老頭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靈根品質有點差，但這心性倒是不錯。
不愧是兩刻鐘走完問心路的第一人！
「雖然你修行的路會艱難點，但修仙嘛，就是與天斗，只要你有恆心，未來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老頭交給雲灼一個令牌，「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們紫雲宗的外門弟子了，望你日後牢記自己今天的話，不忘初心！」
「是，弟子記住了！」
雲灼握著代表紫雲宗弟子身份的令牌，心裡長舒一口氣。
從今往後，她也要踏上修行之路了！
「褚子鈞，你順便帶她去外門宿舍。」
老頭又對褚子鈞道。
「是！馮老，我這就去！」
褚子鈞一聽，樂呵呵地拉著雲灼就走。
一路上，褚子鈞嘰嘰喳喳給雲灼介紹紫雲宗的布局：這裡是飯堂，每天開放三次，分別是辰時午時和戌時，那邊是靈藥峰，上面全是靈草，那邊是宗門禁地，專門處罰犯錯的弟子的……
雲灼一律安靜地聽著，也不打斷，只默默記下各種方位。
「馮老，褚子鈞在宗門御劍，還沒受罰呢！」
戒律堂長老看著褚子鈞的背影，不滿地嘀咕道。
「嗯？我們宗門有禁止御劍飛行的規矩嗎？」
馮老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被這個兔崽子給氣的！
馮老您是不知道，這兔崽子上次御劍飛行，把開山祖師的雕像給撞倒了！
上上次把靈藥峰的馬蜂窩撞掉下來，追著他飛到了飯堂，所有在場的弟子都沒能倖免，頂著個豬頭去訓練的！
上上上次，把外院的茅房頂掀飛了，當時，外院的張長老正在裡面更衣……」
戒律堂長老說起這事，那是一肚子辛酸淚，要不是被告狀這麼多次，他也不會提議弄了這麼個規矩！
每個離譜的規定後面，都有一段血淚的教訓！
他們戒律堂，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