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對我和鳶兒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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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沈珏早早在宮中處理好事務就忙著往家裡趕。

  下頭的大臣要找他的,急事要見的,都延到後面,見便是沒空。

  這般舉動,不由引的低下人私下議論,不就是喜得了個千金麼,跟誰家裡沒有似的。

  但沈珏心底的難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玉安自從得了鳶兒,夜裡再沒有他的位置了。

  但凡夜裡那小糰子要是哭一聲,白玉安就不忍心的要人去旁室里將她抱過來跟自己一起睡。

  沈珏要不回去早些,早些將小糰子逗的晚上沒力氣折騰,晚上就沒他的一席之地了。

  白玉安在旁邊看著沈珏坐在小床邊,一臉不快的看著小床內的小人,一見著人眼睛閉上要睡了,他就拿著響球在旁邊晃著騷擾。

  白玉安看不下去,拿過沈珏手裡的球,皺眉道:「怎不讓人睡?」

  沈珏頗無奈:「她夜裡夜夜吵你,白日裡少睡些,夜裡就不吵你了。」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我聽常嬤嬤說,這時候都是這樣的,睡不夠時辰,怎麼長身子?」

  沈珏就看向旁邊的常嬤嬤,黑眸壓迫:「真是這樣?」

  常嬤嬤被沈珏的眼神嚇得出了冷汗,連忙低下頭,說話都有些遲疑:「剛出生的是要嗜睡一些。」

  沈珏就皺眉,狀似漫不經心道:「往後就讓她去旁邊院子吧,反正離得不遠,玉安要……」

  沈珏的話還未說完,在看到白玉安冷冷瞥了一眼自己後,到底住了嘴,生悶氣似的扔了響球去書房處理公務。

  到了夜裡的時候,沈珏正抱著白玉安親昵,果不其然就聽到了隔壁的哭聲,以及嬤嬤哄著的聲音。

  不出意外的白玉安就要起身去抱。

  沈珏哪裡捨得白玉安大夜裡起身,三月屋子裡還燒著炭,白玉安還在月子裡,半分也不能讓人冷著。

  起身披了袍子過去,那黑著的一張臉,直嚇得嬤嬤害怕,趕忙就將小糰子送過去。

  沈珏抱著小糰子去床邊,白玉安已經坐起身接過來,只是微微搖了搖,那糰子就不鬧了。

  沈珏也不知道這壞習慣是怎麼養的,每回半夜哭,都要在玉安的懷裡才好。

  他見糰子睡了,就要抱過來:「我抱她過去。」

  白玉安果然不忍心,抱著糰子就睡下去:「就這樣睡吧。」

  沈珏站在床邊氣呼呼看著霸著中間的一團,卻在看到白玉安吻在小糰子臉上的柔美表情時微微一怔。

  他很少見到白玉安這樣的表情。

  目光里滿是柔色,眉目婉轉,唇邊勾著笑,這樣的神情是他一直渴求的。

  可那才出現十幾日的小糰子,卻輕易的能夠得到。

  他有種無力的挫敗。

  用孩子拴住了白玉安一半的心,卻叫他更加難受。

  這種心情無法言喻,他抿著唇披著衣裳就往旁邊書房走。

  白玉安訝異的看向沈珏的背影,孤零零的消失在昏暗的室內,讓她的心裡一頓。

  他以為沈珏夜裡還要去處理公務,也未問他,閉上眼睡去。

  只是睡到半夜裡忽然醒來,身後卻沒有堅實寬厚的肩膀貼著她,沒有那隻溫熱修長的大手攬在她的腰上,竟讓白玉安覺得有一絲空落落的。

  屋子裡炭火仍舊是旺的,即便起身也並不冷。

  白玉安披上衣裳出去書房,卻看到沈珏獨坐在椅子上,玄黑鶴衣垂在扶手上,看起來寂靜冷清。

  那雙黑眸看著一處不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連白玉安站在旁邊也沒有發現。

  白玉安走去沈珏的旁邊,喊了一聲:「沈珏。」

  沈珏其實早就發現了人,卻沒如往日一樣過去抱住她。

  心裡莫名有些氣她的,明明也知道不是她的錯,就氣起自己來。

  這會兒聽到白玉安的聲音,心頭的難受也化開,再忍不下去,心疼的將人抱緊在了懷裡。

  好在書房內也放了火盆,沈珏摸了摸白玉安的手腳還是溫熱的,這才放了心。

  卻還是用鶴衣將人包緊了。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人,語氣有些吃醋:「難得玉安還能發現我不在。」


  卻過了這麼久才來找他。

  白玉安一怔,低聲道:「夫君在忙公事麼。」

  沈珏抿著唇,深深看著她:「玉安見過我半夜裡處理公務麼?」

  白玉安聽著沈珏的語氣不對,伸出手撫在沈珏的臉上:「夫君生氣了?」

  這還是白玉安第一次主動伸手去摸沈珏的臉。

  沈珏深吸一口氣,一低頭就狠狠的吻向白玉安的唇畔,握緊她的手指要她也回應他。

  白玉安被沈珏吻的發疼,忍不住輕哼了聲,卻惹的對方更加用力。

  她眯開眼就對上沈珏的眸子,濃黑的眸子裡情緒翻滾,像是要將她吞噬進去一般。

  白玉安一怔,這樣熟悉的神情。

  她心裡顫了顫,伸出另一隻手勾住沈珏的脖子,閉上眼睛回應他。

  直到唇上的動作變輕,變成溫柔的舔咬,又動情的喊她的名字時,白玉安才微微睜開眼。

  沈珏一路吻到白玉安的脖子上,聲音沉啞著喘息:「玉安,忍許久了。」

  白玉安第一次主動跨坐在沈珏的懷裡,握住他的身下,埋首在沈珏的脖子上,輕聲道:「嬤嬤說了不行。」

  沈珏喘息著握著白玉安的手動作著,又吻向白玉安主動送過來的唇畔,心底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

  以前的白玉安從來不在情事上主動。

  所以即便是這一丁點的主動,沈珏就早已滿足,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身體都給她。

  情潮洶湧里,死在她身上都可以。

  白玉安安靜的埋在沈珏的胸口上,感受著沈珏的情緒,直到手漸漸發酸了,自己的身體被他緊緊抱住,她才舒出一口氣。

  她靠在沈珏的肩膀上輕輕問:「剛才為什麼生氣。」

  沈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玉安的心裡仍舊沒有我。」

  「沈鳶才不過陪了你幾日,你卻將最溫柔的神情給她。」

  白玉安坐起身認真的看向沈珏:「沈珏,鳶兒是你的女兒。」

  沈珏靜靜看著白玉安:「只有你能與我相伴一生。」

  他抵上白玉安的額頭,語氣有一些懇求:「我只想讓你對沈鳶和對我一樣好。」

  燭光沉寂,暗影交疊,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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