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歸程，突如其來的瘟疫
第291章 歸程，突如其來的瘟疫
沈觀夜把玩著手中的留影珠，一邊將水巒猴的巢穴——水簾洞收起，一邊開口。【】
沒錯，水巒猴的巢穴就叫「水簾洞」。
「水巒猴巢穴我拿走了，你的命我就不收了。」
話音剛落，沈觀夜已經化作一道青藍華光，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山洞內，那原本透著青碧色微光的岩柱、山壁也消失不見，那些個青碧色的岩柱和山壁乃是水簾洞所化，這會兒水簾洞已被沈觀夜收了去，這些個青碧色自然是消失不見了——正常山崖哪會呈現出青碧色？
緊接著那束縛住楊濟康等人的暗青色虛幻江河也消失不見，楊濟康等人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此時，整座山洞也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血獅精的身上發出血光，照亮了山洞，也讓楊濟康陰沉不定的臉色顯得越發的陰沉和詭譎。
「將軍，這……這事兒我們要上報給大帥嗎？」
有手下遲疑著問道。
不等楊濟康開口，其他人就駁回了這個提議。
「你瘋了嗎？上報給大帥我們要怎麼說？為什麼會遇上沈觀夜？他又為什麼會放過我們？真以為大帥會查不出來嗎？要是大帥知道了我們私藏巢穴，我們都得死！」
開口那人訥訥地閉上了嘴巴。
楊濟康的臉色很是難看，沈觀夜手中的那個水晶球是一種奇物，很早之前就被發明出來了，能夠留下影像且無法作假。
這東西曾參與過古今中外，不少重大歷史事件。
「不能跟大帥說，」楊濟康沉聲道，「你們以為我們為什麼能活命？是因為我們對沈觀夜有用，他看出我有自立門戶的想法。所以，與其殺了我，不如留著我，好給大帥找點麻煩。」
「但僅僅只是發現我有自立門戶的想法還不夠，萬一我後面反悔了呢？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把柄，一個能確保我會一條道走到黑的把柄。」
說到這裡，楊濟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現在，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話雖如此，楊濟康心中卻並沒有太多被逼著一條道走到黑的憤怒，更多的還是劫後餘生的後怕和喜悅。
他早就想自立門戶了。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況且，洪滄海難道真是什麼寬厚好伺候的領導嗎？
今天要不是因為這，他甚至難逃一死。
所以，對於沈觀夜逼他一條道走到黑，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抗拒，之所以表情如此嚴肅凝重，是在擔心另一件事。
他可是知道自己暗地裡到底沾了多少人命的，而以沈觀夜在那幾樁大事中的表現——別管他是真的嫉惡如仇還是沽名釣譽，都不可能放過他。
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私下裡的所作所為，安敢保證沈觀夜還能留下他？
不！
不用「要是」！
是肯定！
要不然沈觀夜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裡？他難道未卜先知不成？明明去了南洋開荒，小半年沒回天夏，突然回來就目標明確的回到鎮龍省，搶占了他的巢穴！
這明明是他的機緣！他的底蘊！他自立的希望啊！
一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這個人會是誰？
王龍！
除了王龍跟沈觀夜有接觸，有可能投靠他以外，還能有誰？
該死的王龍！
想到這裡，楊濟康憤怒不已，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虧他先前還看王龍確實能力不錯，寡言又精幹，還提拔了他。
沒想到人家早就跟沈觀夜勾搭上了！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此時此刻，楊濟康總算體會到洪滄海當初被端木洪背叛時的感受了。
此中憤怒，傾盡三江五湖都不足以發泄！
手下人看著楊濟康陡然變得猙獰的臉，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是在幹嘛？
剛才不見生氣，現在卻突然生氣了，反應這麼慢的嗎？
憤怒過後，楊濟康冷靜下來，不由得又生出無限感慨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沈觀夜的時候，當時沈觀夜才只是一小小洪洞營的營長，自己要捻死他就跟捻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甚至會因為自己嘉獎了對方一名鹿仙，而流露出明顯的高興和興奮來。
這才過去多久？
就變成對方捻死他就跟捻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了，戰鬥力一下子匹敵13階高手和14階英靈，火箭般躥升都沒有那麼誇張吧？
若不是親眼所見，楊濟康根本不會相信有人的實力能增長得這麼快。
……
沈觀夜收服水巒猴巢穴後，卻是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悄悄來到了臨江城，將一名鳳凰火所化的火正炎從交給了王龍，讓其負責保護王龍的安全。
他沒有將王龍帶走，因為若是要將王龍帶走，那他手下人肯定也得一併帶走——王龍很富有人格魅力，他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特長，能很快就將手下人打造成鐵板一塊，願意同他同生共死。
而一整個團突然消失，這動靜絕瞞不過碧龍閥的高層，要是這麼大的動靜，碧龍閥高層都毫無所覺，那這些人乾脆就引頸就戮閉目等死吧，不可能競爭得過其他軍閥。
所以，王龍和他手下的人，暫時還不能走。
但他也不能把其他人當傻子，今天他幹的這一票，楊濟康但凡有點腦子，都會懷疑到王龍頭上來。
雖然只要楊濟康不敢掀桌子，多半就不會拿王龍怎麼樣。
但萬一？
萬一楊濟康腦子真抽風了呢？
所以，留下一名火正炎從來保障王龍的安全是很必要的。
將火正炎從交給王龍後，沈觀夜就離開了。
他在鎮龍省已經待的夠久了，繼續待下去，難道洪滄海不察覺，要是被對方集結高手來一場「圍毆」，那就不美了。
……
高空中，沈觀夜騎鶴踏上了歸程。
他之所以不殺楊濟康，除了「留下他比殺了他更有用」這一個原因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能破壞潛規則。
在這個擁有著超凡力量，個人武力的極致強大到甚至能改變國際局勢的世界，如果沒有一定的潛規則，那早就陷入互相仇殺的崩壞局面了：我殺不了伱，難道還殺不了你身邊的重要人物嗎？
你能安排足夠的安保力量保護好自己乃至於其中幾個對你特別重要的人物，難道還能護住所有人嗎？
拿沈觀夜來說，他暫時是奈何不了洪滄海，但難道像楊濟康這樣的高層難道他還能奈何不了嗎？
真要讓他一個個刺殺過去，所有碧龍閥的中高層都將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中，那整個碧龍閥到底還要不要運行了？
反過來來說，洪滄海暫時是奈何不了沈觀夜本人，但他如果派出高手去刺殺馮老先生等人乃至於直接派人去南洋大陸搞刺殺，沈觀夜難道能護得住所有人？
不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勢力輕易都不會得罪強大的天啟者——尤其是無牽無掛，孤身一人的強大天啟者的原因。
因為，對方一旦發起瘋來，你真的沒有很好的反制手段。
這就是明擺著的潛規則，除非你有信心將敵人一波帶走，不然就不要搞刺殺，這只會讓雙方組織都陷入無法運行的崩壞局面中。
……
沈觀夜將一絲念頭分進神國之中。
雜事已經幹完，也該干正事了。
只見縮小到巴掌大小的水簾洞從空中緩緩降下，嵌入後山的一座崖壁上，不一會兒，崖壁上方有湍流而下。
後山之中，儼然多了一道瀑布。
雖然增加了一座9階巢穴，但神國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所形成的異象遠不及神祇系英靈巢穴誕生的時候。
算上在白家那預定的蛇雕仙巢穴和松妖巢穴，他已經集齊了晉升所需的9階巢穴，8階巢穴也只剩下了一座。
可惜，哪怕他第二天就得到了缺的那座8階巢穴，也不意味著他能馬上晉升到10階。
因為，功德不夠！
事實上，按照常理來說，從5、6階開始，他積攢功德的速度應該就趕不上收集巢穴的速度才對。
因為隨著他等階的提升，所需的功德是呈指數增加的。
正常情況下，那麼龐大的功德，他要積攢起來，不說花個十年八年，三五年總要的。
但誰能想到他能捅破天了去，接連干下幾件震動全國乃至國際的大事？不僅獲得了磅礴的功德，一下子湊滿了6階升7階、7階升8階的氣運，甚至還有很大的富餘。
以至於連天道都給他開了「作弊」的口子，一下子孕育出了那麼多神祇系英靈。
但很顯然，這樣的大事不是每天都有的，現在功德箱裡的功德就陷入了緩慢增長中。
其實說緩慢也不太準確，因為隨著領地上的大家在南洋大陸不斷開荒，神國內每天都有大量的功德金錢凝聚而成，但相較於升級所需要的龐大功德來說，這看似不少的功德金錢，顯然是不夠的。
每天也就只夠在那巨大的功德箱內鋪上淺淺的一層而已，一直到今天，離三分之一線都還很遠呢！
沈觀夜感知了一下功德箱內功德金錢的高度，臉上不由得露出無奈的笑容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得到夜遊神了，現在領地的情況，雖然因為日游神的出現，意外傷亡事故少了一些。
但白天本來就不是意外頻發的時候，夜晚才是。
只有在夜遊神誕生之後，才能真正讓領地的意外傷亡事故大幅度降低。
連三分之一都那麼難達到，更別說要將功德箱填滿了。
以現在這種的速度，想要將功德箱鋪滿，三五年時間可能誇張了，但兩三年怕是要的。
不過這種事也急不得，他已經夠快了，不能再貪心了。
……
在沈觀夜心情還算不錯地踏上歸途的時候，領地上正在遭受著一場疫病。
這場疫病來得很突然，又急又猛，幾天功夫，就一傳十，十傳百，傳染了領地三分之一的人口。
染病的人全都四肢無力，高燒不退，更可怕的是身上還長出了一個又一個濃綠色的噁心水泡，尤其是孩童，不僅更易受到感染，而且症狀尤其嚴重。
這不是天夏已知的任何一種疫病，科學院和衛生部對此毫無對策，一籌莫展，只能靠掌握了治療技能英靈和天啟者強行壓制。
也虧得領地上的治療型英靈足夠多，英靈和人類比極高，再加上家宅神、五家仙等英靈對於疾病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畢竟鎮宅平安，保佑家裡人消災祛病也是鎮宅的一方面嘛。
但英靈也不是萬能，在無法對症下藥的情況下，哪怕英靈們極力遏制疾病的破壞和爆發，也還是極少部分人不幸去世了。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兒童。
更可怕的是，這可怕的疫病還在迅速感染中，顯然染病的人還不算多，英靈們還算壓製得住，所以死亡病例極少。
但等剩下那三分之二也感染了，那才是真正麻煩了。
這不是一個量變的過程，而是質變的過程，用沈觀夜前世的話來說，就相當於醫療系統被擊穿了。
死亡人數將直線上升！
南洋大陸，領地。
政府辦公大樓，白淮安、盧伯祥、盧教授等一眾高層愁眉不展，正在商量著對策，與會的還有苗高這個地頭蛇。
「該試的辦法都試過了，可是沒有用啊？接下來還能有什麼辦法？」
說話的是衛生部的部長，這段時間以來他真的是焦頭爛額，嘴巴里不知起了多少水泡了。
「是否要去問一下赤魂前輩，看他有沒有辦法？」
白淮安試探性的開口道，一邊說一邊看向盧伯祥。
先前的時候其實盧伯祥就嘗試過醫治，畢竟無論是銀龍還是太陽精靈、夜精靈，都有治療能力，再配合它們的高等級，真要治療起來，效果比10來階的治療型英靈都還要強大。
嘗試下來，效果不能說沒有，但性價比很低，根本不足以將這次的疫病給扛過去。
既然14階的銀龍都不行，那赤魂這樣的鎮國級存在有沒有這個能力？
「多半是不成的，陌刀甲士本身不具備治療能力。不過，可以嘗試一下。」
盧伯祥先是搖搖頭，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本章完)
沈觀夜把玩著手中的留影珠，一邊將水巒猴的巢穴——水簾洞收起，一邊開口。【】
沒錯，水巒猴的巢穴就叫「水簾洞」。
「水巒猴巢穴我拿走了，你的命我就不收了。」
話音剛落，沈觀夜已經化作一道青藍華光，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山洞內，那原本透著青碧色微光的岩柱、山壁也消失不見，那些個青碧色的岩柱和山壁乃是水簾洞所化，這會兒水簾洞已被沈觀夜收了去，這些個青碧色自然是消失不見了——正常山崖哪會呈現出青碧色？
緊接著那束縛住楊濟康等人的暗青色虛幻江河也消失不見，楊濟康等人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此時，整座山洞也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血獅精的身上發出血光，照亮了山洞，也讓楊濟康陰沉不定的臉色顯得越發的陰沉和詭譎。
「將軍，這……這事兒我們要上報給大帥嗎？」
有手下遲疑著問道。
不等楊濟康開口，其他人就駁回了這個提議。
「你瘋了嗎？上報給大帥我們要怎麼說？為什麼會遇上沈觀夜？他又為什麼會放過我們？真以為大帥會查不出來嗎？要是大帥知道了我們私藏巢穴，我們都得死！」
開口那人訥訥地閉上了嘴巴。
楊濟康的臉色很是難看，沈觀夜手中的那個水晶球是一種奇物，很早之前就被發明出來了，能夠留下影像且無法作假。
這東西曾參與過古今中外，不少重大歷史事件。
「不能跟大帥說，」楊濟康沉聲道，「你們以為我們為什麼能活命？是因為我們對沈觀夜有用，他看出我有自立門戶的想法。所以，與其殺了我，不如留著我，好給大帥找點麻煩。」
「但僅僅只是發現我有自立門戶的想法還不夠，萬一我後面反悔了呢？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把柄，一個能確保我會一條道走到黑的把柄。」
說到這裡，楊濟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現在，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話雖如此，楊濟康心中卻並沒有太多被逼著一條道走到黑的憤怒，更多的還是劫後餘生的後怕和喜悅。
他早就想自立門戶了。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況且，洪滄海難道真是什麼寬厚好伺候的領導嗎？
今天要不是因為這，他甚至難逃一死。
所以，對於沈觀夜逼他一條道走到黑，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抗拒，之所以表情如此嚴肅凝重，是在擔心另一件事。
他可是知道自己暗地裡到底沾了多少人命的，而以沈觀夜在那幾樁大事中的表現——別管他是真的嫉惡如仇還是沽名釣譽，都不可能放過他。
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私下裡的所作所為，安敢保證沈觀夜還能留下他？
不！
不用「要是」！
是肯定！
要不然沈觀夜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裡？他難道未卜先知不成？明明去了南洋開荒，小半年沒回天夏，突然回來就目標明確的回到鎮龍省，搶占了他的巢穴！
這明明是他的機緣！他的底蘊！他自立的希望啊！
一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這個人會是誰？
王龍！
除了王龍跟沈觀夜有接觸，有可能投靠他以外，還能有誰？
該死的王龍！
想到這裡，楊濟康憤怒不已，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虧他先前還看王龍確實能力不錯，寡言又精幹，還提拔了他。
沒想到人家早就跟沈觀夜勾搭上了！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此時此刻，楊濟康總算體會到洪滄海當初被端木洪背叛時的感受了。
此中憤怒，傾盡三江五湖都不足以發泄！
手下人看著楊濟康陡然變得猙獰的臉，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是在幹嘛？
剛才不見生氣，現在卻突然生氣了，反應這麼慢的嗎？
憤怒過後，楊濟康冷靜下來，不由得又生出無限感慨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沈觀夜的時候，當時沈觀夜才只是一小小洪洞營的營長，自己要捻死他就跟捻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甚至會因為自己嘉獎了對方一名鹿仙，而流露出明顯的高興和興奮來。
這才過去多久？
就變成對方捻死他就跟捻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了，戰鬥力一下子匹敵13階高手和14階英靈，火箭般躥升都沒有那麼誇張吧？
若不是親眼所見，楊濟康根本不會相信有人的實力能增長得這麼快。
……
沈觀夜收服水巒猴巢穴後，卻是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悄悄來到了臨江城，將一名鳳凰火所化的火正炎從交給了王龍，讓其負責保護王龍的安全。
他沒有將王龍帶走，因為若是要將王龍帶走，那他手下人肯定也得一併帶走——王龍很富有人格魅力，他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特長，能很快就將手下人打造成鐵板一塊，願意同他同生共死。
而一整個團突然消失，這動靜絕瞞不過碧龍閥的高層，要是這麼大的動靜，碧龍閥高層都毫無所覺，那這些人乾脆就引頸就戮閉目等死吧，不可能競爭得過其他軍閥。
所以，王龍和他手下的人，暫時還不能走。
但他也不能把其他人當傻子，今天他幹的這一票，楊濟康但凡有點腦子，都會懷疑到王龍頭上來。
雖然只要楊濟康不敢掀桌子，多半就不會拿王龍怎麼樣。
但萬一？
萬一楊濟康腦子真抽風了呢？
所以，留下一名火正炎從來保障王龍的安全是很必要的。
將火正炎從交給王龍後，沈觀夜就離開了。
他在鎮龍省已經待的夠久了，繼續待下去，難道洪滄海不察覺，要是被對方集結高手來一場「圍毆」，那就不美了。
……
高空中，沈觀夜騎鶴踏上了歸程。
他之所以不殺楊濟康，除了「留下他比殺了他更有用」這一個原因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能破壞潛規則。
在這個擁有著超凡力量，個人武力的極致強大到甚至能改變國際局勢的世界，如果沒有一定的潛規則，那早就陷入互相仇殺的崩壞局面了：我殺不了伱，難道還殺不了你身邊的重要人物嗎？
你能安排足夠的安保力量保護好自己乃至於其中幾個對你特別重要的人物，難道還能護住所有人嗎？
拿沈觀夜來說，他暫時是奈何不了洪滄海，但難道像楊濟康這樣的高層難道他還能奈何不了嗎？
真要讓他一個個刺殺過去，所有碧龍閥的中高層都將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中，那整個碧龍閥到底還要不要運行了？
反過來來說，洪滄海暫時是奈何不了沈觀夜本人，但他如果派出高手去刺殺馮老先生等人乃至於直接派人去南洋大陸搞刺殺，沈觀夜難道能護得住所有人？
不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勢力輕易都不會得罪強大的天啟者——尤其是無牽無掛，孤身一人的強大天啟者的原因。
因為，對方一旦發起瘋來，你真的沒有很好的反制手段。
這就是明擺著的潛規則，除非你有信心將敵人一波帶走，不然就不要搞刺殺，這只會讓雙方組織都陷入無法運行的崩壞局面中。
……
沈觀夜將一絲念頭分進神國之中。
雜事已經幹完，也該干正事了。
只見縮小到巴掌大小的水簾洞從空中緩緩降下，嵌入後山的一座崖壁上，不一會兒，崖壁上方有湍流而下。
後山之中，儼然多了一道瀑布。
雖然增加了一座9階巢穴，但神國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所形成的異象遠不及神祇系英靈巢穴誕生的時候。
算上在白家那預定的蛇雕仙巢穴和松妖巢穴，他已經集齊了晉升所需的9階巢穴，8階巢穴也只剩下了一座。
可惜，哪怕他第二天就得到了缺的那座8階巢穴，也不意味著他能馬上晉升到10階。
因為，功德不夠！
事實上，按照常理來說，從5、6階開始，他積攢功德的速度應該就趕不上收集巢穴的速度才對。
因為隨著他等階的提升，所需的功德是呈指數增加的。
正常情況下，那麼龐大的功德，他要積攢起來，不說花個十年八年，三五年總要的。
但誰能想到他能捅破天了去，接連干下幾件震動全國乃至國際的大事？不僅獲得了磅礴的功德，一下子湊滿了6階升7階、7階升8階的氣運，甚至還有很大的富餘。
以至於連天道都給他開了「作弊」的口子，一下子孕育出了那麼多神祇系英靈。
但很顯然，這樣的大事不是每天都有的，現在功德箱裡的功德就陷入了緩慢增長中。
其實說緩慢也不太準確，因為隨著領地上的大家在南洋大陸不斷開荒，神國內每天都有大量的功德金錢凝聚而成，但相較於升級所需要的龐大功德來說，這看似不少的功德金錢，顯然是不夠的。
每天也就只夠在那巨大的功德箱內鋪上淺淺的一層而已，一直到今天，離三分之一線都還很遠呢！
沈觀夜感知了一下功德箱內功德金錢的高度，臉上不由得露出無奈的笑容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得到夜遊神了，現在領地的情況，雖然因為日游神的出現，意外傷亡事故少了一些。
但白天本來就不是意外頻發的時候，夜晚才是。
只有在夜遊神誕生之後，才能真正讓領地的意外傷亡事故大幅度降低。
連三分之一都那麼難達到，更別說要將功德箱填滿了。
以現在這種的速度，想要將功德箱鋪滿，三五年時間可能誇張了，但兩三年怕是要的。
不過這種事也急不得，他已經夠快了，不能再貪心了。
……
在沈觀夜心情還算不錯地踏上歸途的時候，領地上正在遭受著一場疫病。
這場疫病來得很突然，又急又猛，幾天功夫，就一傳十，十傳百，傳染了領地三分之一的人口。
染病的人全都四肢無力，高燒不退，更可怕的是身上還長出了一個又一個濃綠色的噁心水泡，尤其是孩童，不僅更易受到感染，而且症狀尤其嚴重。
這不是天夏已知的任何一種疫病，科學院和衛生部對此毫無對策，一籌莫展，只能靠掌握了治療技能英靈和天啟者強行壓制。
也虧得領地上的治療型英靈足夠多，英靈和人類比極高，再加上家宅神、五家仙等英靈對於疾病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畢竟鎮宅平安，保佑家裡人消災祛病也是鎮宅的一方面嘛。
但英靈也不是萬能，在無法對症下藥的情況下，哪怕英靈們極力遏制疾病的破壞和爆發，也還是極少部分人不幸去世了。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兒童。
更可怕的是，這可怕的疫病還在迅速感染中，顯然染病的人還不算多，英靈們還算壓製得住，所以死亡病例極少。
但等剩下那三分之二也感染了，那才是真正麻煩了。
這不是一個量變的過程，而是質變的過程，用沈觀夜前世的話來說，就相當於醫療系統被擊穿了。
死亡人數將直線上升！
南洋大陸，領地。
政府辦公大樓，白淮安、盧伯祥、盧教授等一眾高層愁眉不展，正在商量著對策，與會的還有苗高這個地頭蛇。
「該試的辦法都試過了，可是沒有用啊？接下來還能有什麼辦法？」
說話的是衛生部的部長，這段時間以來他真的是焦頭爛額，嘴巴里不知起了多少水泡了。
「是否要去問一下赤魂前輩，看他有沒有辦法？」
白淮安試探性的開口道，一邊說一邊看向盧伯祥。
先前的時候其實盧伯祥就嘗試過醫治，畢竟無論是銀龍還是太陽精靈、夜精靈，都有治療能力，再配合它們的高等級，真要治療起來，效果比10來階的治療型英靈都還要強大。
嘗試下來，效果不能說沒有，但性價比很低，根本不足以將這次的疫病給扛過去。
既然14階的銀龍都不行，那赤魂這樣的鎮國級存在有沒有這個能力？
「多半是不成的，陌刀甲士本身不具備治療能力。不過，可以嘗試一下。」
盧伯祥先是搖搖頭，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