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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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噗噗噗!」

  沒有意外,十數支鐵元素幻化的尖銳武器將雲蓁貫穿。]|I{•------» «------•}I|[

  不管是從胸膛,還是從後背而刺,或是刺向雙手雙腿,皆刺了個對穿。

  「啊啊啊!」

  雲蓁的身體瞬間被刺成了馬蜂窩。

  然而這還不夠!

  「你簡直不知死活!真以為這個天下就只有你們姐妹有異能?今日就讓你好好開開眼!」

  容氏吐字如冰,話說完,攤開的右手掌突然一握。

  那些刺穿雲蓁身體的十數武器,噗噗噗噗又被一股強大吸力,強行拔出。

  「啊啊啊……」

  雲蓁悽厲的慘叫再次如殺豬般響起。

  以為刺穿再拔出,享受身體被雙重撕裂的痛就夠了?

  不!容氏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春迎死無全屍,那雲蓁也要承受同樣的死法才夠!

  雲蓁不是想見識女人玩狠?容氏就要狠到底!

  只見那十數武器再次變形,溶化成鐵水了般,匯聚成一塊四方印。

  但四方印體積容氏嫌棄太小了。

  所以,齊臨宅子的兩扇大鐵門也砰砰兩聲脫落,就連隔壁周圍的宅子所有門窗也聽到召喚,嗖嗖嗖全飛來正廳,最後與四方印溶為了一體。

  原本只有一個箱子大小的四方印,隨著不斷加入的門窗鐵器快速變大。🍔💛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直至增大到五倍、八倍、十倍。

  「不要……」

  雲嘯看見懸浮虛空不斷增大的四方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可是他想攔阻,他卻發現全身都動不了。

  「住手……」

  雲鹿也想用冰異能反殺容氏,可是下一秒,她的大腦又轟隆一聲。

  這一聲炸響,直接讓她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角流

  出鮮血。

  真真應了一句,七竅流血。

  要不是秦羨留了一手,而且精神力等級不夠,雲鹿不僅七竅流血,還會被靈魂穿刺攻擊成傻子。

  「去死!」

  容氏見四方印重量足夠,不再浪費時間,手倏地一抬,然後手掌又在虛空中一翻往下一按。

  只見懸浮虛空的四方印突然向上飛起,之後飛過屋頂高度停下,又以雷霆萬鈞碾壓之勢向著雲蓁砸去。

  「不……」

  雲蓁抬頭看著頭頂籠罩而來的巨大黑影,只吐出一個字。

  此時的她,生出了一種卑微如蚍蜉的感覺。

  眼前的容氏宛若擎天大樹,可笑的是,她這隻蚍蜉,居然錯以為大樹是只螻蟻?

  「轟隆……」

  一聲巨響,在二進宅子炸響。

  之後地板開裂,房子震動,塵雪飛揚。

  當一切歸附平靜,四方印砸落的地方,驚現一個地陷一米深的凹坑。

  而凹坑處,迅速蔓延血水。

  這時,秦宿的身影算準了時間似的,驀地出現四方印旁邊。

  他掃了眼跪在地下,任由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的雲嘯與雲鹿,又掃了一眼四方印下被砸成肉糜,死得不能再死,只剩一灘血水的雲蓁。

  淡漠對雲嘯與雲鹿丟下一句:「若你們父女心生不服也想報仇,我們南島隨時奉陪!」

  容氏見秦宿回來,手又在虛空一抬,四方印又倏地升起,之後轟隆一聲砸在雲嘯與雲鹿的面前。

  等雲嘯與雲鹿回魂,耳朵找回聲音時,父女二人面前哪裡還有人?

  就是雲蓁

  的異晶也被秦宿絲毫不客氣捲走了。

  秦宿並沒有帶容氏與秦羨小蘭直接回南島。

  而是瞬移到之前丟下齊臨的千里地方。

  當四人出現時,果然看見齊臨披著狐裘大氅,一臉頹然坐在原地。

  被丟在千里之外,他哪裡敢亂走?


  嘶吼夠了,就只能老老實實原地不動,等待秦宿回來。

  當齊臨抬頭看見秦宿那刻,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面前的景色又變了。

  之前一望無際的冰洋,變成了鴻蒙洞天前。

  此時的鴻蒙洞天,同樣變成冰封世界,岩石都被冰雪覆蓋。

  整個山洞變成了冰宮。

  「春迎說過她最喜歡這裡,因為是逃荒歷經萬難才找到的家園,越是得來不易的東西,她覺得越應該珍惜。」

  容氏望著早已變了模樣的鴻蒙洞天,神情悲慟。

  還沒等齊臨回神,她又轉身吩咐:「宿哥兒,把春迎葬這裡吧!」

  秦宿聞言轉身,默默拿著鐵鏟在山洞外廣場挖冰雪。

  當初春迎怎麼挖出來的,他又怎麼將春迎埋了回去。

  不過,之前是被人毀屍滅跡,這一次是一座墳,墳上插了一塊墓碑。

  真正意義上的安葬。

  而整個全程,齊臨都站在一旁瞪大著眼眸看著。

  看著春迎的墳墓,他又想起千年蘭區藍氏了。

  容氏突然轉身,盯著眼眸猩紅的齊臨,針針見血問:「看著春迎的墳墓,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又想起你娘的死了?」

  「你心裡在怪春迎沒有拉住你娘對吧?是不是也在怪我和宿哥兒?怪我沒有把你娘救回來,怪宿哥兒當時把你敲暈?怪二百人把你娘一

  人留在千年蘭區?」

  「你一直沒有說出來,其實從你娘死那天起,心底里一直有聲音每日在對你說,你娘的死其實是我們二百人害的對吧?」

  齊臨聞言渾身一震,仿佛被靈魂一擊似的,瞪著容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然而容氏並沒有放過他,又問:「你是不是還怪小嫿把你娘埋了?每天看見小嫿,就想起她埋你娘一幕?所以你怎麼看她都覺得刺眼?」

  「你是不是看見別人都有家人,兄友弟恭,就你沒有,一對比就覺得自己是只可憐蟲?」

  「你是不是看見宿哥兒與小嫿相處友好,二人都有異能,你心裡很不舒服,於是也找雲氏姐妹組成家庭?以此做對比?」

  「我不是,我沒有……」齊臨被容氏攻擊得一臉狼狽,腳步一個後退。

  容氏卻斬釘截鐵怒斥:「你是!你心裡一直住著一隻魔鬼!」

  頓了一下,又轉身指著春迎的墳墓:「你敢當著春迎的面前,說你沒有怪她?沒有怪她,你能看著她被一個惡毒女人騎頭上作威作福?」

  「她就算只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大丫鬟,也是你齊家的大丫鬟,你齊家什麼時候這麼孬了?被人欺負也能忍?」

  「我……」齊臨想嘶吼一句齊家不孬,可是看著春迎的墳墓,他仿佛被人扇了十幾掌似的,頭腦轟鳴。

  春迎的墳墓就是血淋淋見證他任由人欺負還忍氣吞聲的證據。

  容氏覺得自己把該說的也說完了,也說累了。

  最後,她毅然說道:「我已經讓那惡毒女人血債血償,雲秦兩家已結死仇,以後,秦齊兩家各自安好!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容氏就擺手示意讓秦宿瞬移離開。

  而秦齊兩家,也從這天,從這刻開始正式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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