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詔書、詔書、還是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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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呂昭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何進的臉上不免露出了一抹怒火,剛想開口,卻被何皇后給攔住了。

  只見何皇后開口對呂昭說道:「駙馬你的意思是說,袁逢有可能會從外面調兵過來?那不知駙馬覺得,他會調哪一路人馬進京?而他調兵的理由又是什麼?」

  看到如此聰明的何皇后,呂昭不免笑著開口說道:「還是母后考慮的全面。不錯,袁逢必然會引外人入洛陽城,助他掌握朝權。」

  「而如今和袁家走得最近的,莫過於在西涼造反的董卓。如今董卓的處境,只要袁家將整個西涼作為好處送給他,他必將會義無反顧地帶兵來洛陽。」

  「不知大將軍手中的幾萬人馬,是否能夠與董卓麾下的,十餘萬飛熊軍相比。恐怕到時候大將軍的幾萬人馬,連一場戰鬥都未必能夠堅持的下來。」

  「至於袁逢會以什麼理由讓董卓進京。其實這個問題十分簡單,那就是斬殺宦官,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而且如果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明日朝堂之上,袁逢便會提出此事。」

  聽到呂昭如此分析,何進的嘴角上又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他袁逢想招董卓進京,還要在朝堂之上提出來?難道藍田侯覺得,我何進會同意嗎?」

  「沒有本將軍的兵符,他董卓要是敢帶兵來洛陽。那就是等同於造反,藍田侯覺得他董卓有那個膽子嗎?」

  此時呂昭看相何進的眼神,幾乎和看白痴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當下便嘆息了一聲說道:「難道大將軍你不知道,董卓早就已經被皇上,定性為反賊了嗎?」

  「對於一個反賊,有沒有兵符又算得了什麼。就看他想不想帶兵來洛陽城,幫助袁逢掌控整個朝堂了。」

  「如果他董卓願意來,試問又有誰能夠擋得住西涼飛熊軍。難道就靠大將軍手下的人馬,以及剛剛組建的西園八校尉?」

  「先不說西園八校尉,會不會全都聽從大將軍的命令。就算是加上他們,大將軍手中的人馬會超過五萬嗎?」

  此時的何進,已經被呂昭說的啞口無言,甚至仿佛已經看到董卓帶兵圍困洛陽,讓他即將到手的富貴付諸東流。

  而呂昭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何進,而是繼續開口說道:「而如果大將軍要是反對袁逢的提議,那時袁逢便會讓大將軍親自出手,帶兵入宮斬殺十常侍。」

  「憑藉十常侍的能力,大將軍就算是能夠成功將其斬殺。恐怕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小,甚至還有可能讓皇宮變為廢墟。」

  「當然,最終大將軍確實有可能斬殺十常侍。順利輔佐皇子辯繼位,自己也順理成章的,成為大漢第一權臣。」

  「而那時的袁逢,也將在以誅殺外戚為名,讓董卓帶兵來洛陽。總之董卓帶兵來洛陽,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

  「除非大將軍你,現在能夠下定決心,先一步將袁家連根拔起。只是不知道大將軍你,有沒有這個魄力,敢不敢與天下氏族為敵。」

  此時的何進,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甚至就連胸口都開始不停的喘息。因為這會兒他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即便最後呂昭問他有沒有那個魄力,何進都沒能第一時間回答呂昭。而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何皇后。

  而何皇后這會兒卻將目光看向了呂昭,並且開口說道:「不知駙馬準備如何應對此事?只想當一個看客,還是想幫著你父皇做些什麼?」

  呂昭看著何皇后說道:「既然我來了洛陽,就沒道理做一個看客。更何況我手中,還握有皇上的傳位詔書。」

  「只不過皇上的傳位詔書,可不僅僅只有我手中這一份。因為在張讓手中還有一份,而且那份就是傳位給皇子辯的。」

  呂昭的這話,絕對如同一聲晴天霹靂,甚至就連何皇后,這會兒都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一直以來,何皇后都覺得張讓手中的那份詔書,是傳位給劉協的。而這個世上也絕對不可能有,傳給自己兒子皇位的詔書。

  可是如今呂昭卻說,劉宏留下了一份傳位給劉辯皇位的詔書。而去這份詔書還在張讓的手中,如何能夠不讓何皇后和何進震驚。

  片刻的震驚之後,何進當時便開口對何皇后說道:「皇后娘娘,那份詔書在張讓的手中,張讓那惡賊絕對不可能拿出來。」

  「不如現在就讓我帶兵殺入皇宮,先將張讓以及十常侍斬殺。然後再取得皇上傳位詔書,讓皇子辯順利繼位。」


  何皇后狠狠的瞪了何進一眼,然後開口對呂昭說道:「看來駙馬對皇上的了解,比本宮這個枕邊人還要通透。」

  「既然如此,那駙馬應該知道,皇上將那份詔書,留給張讓的真正用意。」

  「而對於皇上的心愿,本宮身為皇后,自然不可能不幫他完成。本宮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張讓,讓他可以帶著家人離開洛陽。」

  呂昭笑著開口說道:「看來母后果然了解父皇啊。其實讓張讓拿出那份詔書並不難,因為我已經派人去辦了。」

  「只不過有一件事,我需要大將軍配合。那就是讓大將軍帶人,進宮誅殺十常侍。」

  呂昭這話一出口,何皇后都有點兒懵了。但是又不敢拒絕呂昭的請求,畢竟按呂昭所說,他手中的詔書可是傳位給劉協的。

  所以當下便開口說道:「既然駙馬想要除去十常侍,那本宮自然不可能不同意。只不過本宮想知道,十常侍到底哪裡得罪了駙馬。」

  呂昭對著何皇后搖了搖頭,「十常侍並沒有得罪我。而我讓大將軍帶兵誅殺十常侍,並非是真的要將十常侍都殺了。」

  「最起碼要把張讓留下來,不過在外人的眼中。張讓必須已經死了,而且張讓還不能死在皇宮之中,必須在逃跑的路上被斬殺。」

  「至於張讓如何逃出皇宮,那就不需要母后和大將軍考慮了。皇后和大將軍只需記住一點,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殺張讓就行。」

  何皇后聽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這件事就按駙馬所說的去辦。只不過本宮如此配合駙馬,駙馬手中的詔書……」

  呂昭面帶笑容的看著何皇后說道:「詔書不是在張讓手中嗎?我手中怎麼可能有詔書?畢竟父皇駕崩的時候,我可是身在并州呢。」

  說完之後,呂昭便直接向何皇后和大將軍告辭。轉身去劉宏的靈堂之中,陪著萬年公主一同守靈了。

  看著呂昭的背影,何皇后的臉色也變得那叫一個無比陰沉,甚至還不忘咬牙切齒的說道:「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和你父親,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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