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史慈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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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董承的家將也回來了,順便道明了張闓的底細,眾人一聽來路,皆是唏噓不已,沒曾想拯救漢獻帝的居然是黃巾叛逆。

  張闓眼見局勢膠著,對許褚說:「擒賊先擒王,仲康速去支援管亥,拿下那廝!」

  許褚領命而去,一通亂殺,來到了管亥的面前,然後兩人合力,兩三回合砍斷了李榷坐下馬腿,生擒了他。

  李傕所部見主帥被擒,潰散而去。

  正面戰場,戰局悲愴!

  太史慈的騎兵以命相搏,以血肉之軀為全軍爭奪戰機,然兵力終有竭盡之時,很快五千人就死傷了大半,遍地都是屍體,鮮血浸透了土地。

  處於最前方的太史慈更是渾身染血,猶如地獄修羅。

  眼瞅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隊伍就這麼一個個的倒下了,他心如刀割,悲痛不已。

  這些可都是一起成長的袍澤兄弟,他恨不能殺光眼前所有的重甲鐵騎,替他們報仇。

  可是這難度太大了,即便勇武如他,想要輕易殺死一個重甲鐵騎,也是不可能,畢竟敵人身上的鐵疙瘩不是擺設。

  此時,他無意間看到了地方主將郭汜,心中的悲痛頓時化為了力量。

  太史慈掄緊了手中長槍,用出了十二分力道,使了一招橫掃千軍,將身旁的重甲鐵騎,連人帶馬,統統擊飛!

  然後他將槍頭杵地壓彎,藉助反彈的力量,從馬背上騰空而起。

  借著居高臨下的視角,太史慈拔出了背後小戟,瞬間連發兩戟,直撲郭汜而去。

  然後彎弓搭箭,弦如滿月,射出了一箭!

  兩把小戟帶著恐怖的力道,飛躍了半個戰場。

  一把擊中了郭汜坐下戰馬馬頭,那馬出一聲悲痛的嘶鳴,搖搖欲墜。

  一把正中郭汜的臂膀,將他打落馬下。

  而那支箭矢,在瀰漫著血腥味的天空中,划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後,射斷了郭汜的中軍大旗繩索!

  繩索一斷,中軍大旗自然掉落。

  郭汜落馬後,其身邊的護衛發出一陣哄亂,紛紛去搶救。

  主將落馬,中軍大旗掉落,郭汜後軍將士立馬軍心渙散!

  太史慈這臨空一擊,相當炸裂,簡直帥爆了!

  自然也吸引了敵人前軍將士的目光,他們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紛紛往回頭望去,想看看那個倒霉鬼要遭殃了!

  這一回頭,可不得了了!

  主將不見了!

  中軍大旗也不見了!

  那還打什麼?

  如果說主將不見了,還有各位將校臨場指揮,震懾全軍,可是中軍大旗不見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陷陣,先登,斬將,奪旗並列戰場四大頭功!

  為什麼?

  因為他們影響著全軍士氣和軍心!

  一隻部隊沒了士氣和軍心,那就是一群潰兵!

  潰兵能幹啥?當然是四處亂逃了!

  主將都掛了,他們為誰而戰?誰給他們發獎勵?

  郭汜的士兵也是一樣,既然大旗掉了,主將不見了,那不好意思,大家開始逃跑了!

  只要有一個人帶頭,立馬就有人跟隨,然後擴散全軍!

  郭汜的大軍潰逃了!其護衛救了他後,見大勢已去,也護著他跑了!

  甘寧那一邊,也是殺紅了眼!他的人馬損失慘重!

  見敵軍漸漸退去,他卻不樂意了!

  縱馬狂追,直奔敵將夏育而去。

  夏育由於潰敗的士兵混亂無序,阻擋了他的去路,因此落後。

  甘寧從後趕來,一刀下去,連頭帶肩,一刀兩段!

  此舉,也算是為失去眾多兄弟報了仇!

  此刻,他也算是明白了張闓為何不奇襲長安,與敵正面交戰,正規軍的戰力果然厲害!

  雖說郭汜軍是潰散而去的,可是綜合比對後就會發現,太史慈和甘寧的部隊已然變成了殘軍!

  而郭汜的主力部隊並未損失多少,就連沖在一線的重甲鐵騎,也不過死傷三百人而已!


  雖然,戰況慘烈,但終是勝了!

  隨後張闓率領眾人,押解李傕前來見漢獻帝:「草民張闓,率陳宮,太史慈,甘寧,許褚,李通,馬忠共計三萬人救駕來遲,讓陛下受罪了,請降罪!」

  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張闓,漢獻帝頓時心喜,連忙急道:「平身,卿家不必多禮,若是沒有你,朕今日還不知道要遭受什麼罪過呢!」

  張闓謝恩起身然後又指著捆綁的李傕道:「陛下,此叛賊臣子已被草民部下擒下,望陛下發落!」

  漢獻帝高興壞了,終於有自己做主的機會了,他厲聲問責道:「李傕,你禍亂朝政,代朕發號施令,僭越天子,殘害忠良,你可知罪!」

  「呸!豎子無禮,枉我輔政三年,兢兢業業,今日卻被爾等所害,真是蒼天無眼,早知如此,某當日就該殺了你!」

  楊奉等呵斥:「大膽!怎敢侮辱陛下!」

  「呸!裝什麼大尾巴狼!你這小人安的什麼心思,我豈不知?還不是想捉了皇帝,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坐享榮華富貴!」

  楊奉上前一腳踹翻了李傕:「你住口,不要胡說污我清白!」

  李傕大笑:「無恥叛徒也配和我講清白?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吧!你和我一樣,皆是董卓麾下,大家繼承的都是董丞相的遺志,何必如初虛偽遮掩!」

  楊奉大怒:「我殺了你,讓你滿嘴胡話!」說罷就要提劍來刺。

  「哈哈哈,你這個叛徒居然敢噬主?今日汝敢殺我,明日就敢殺皇帝小兒!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會有好下場的!」

  楊奉大怒,大叫一聲:「啊!」就要將劍刺下,卻被張闓攔住了,這劍終究沒有刺下去。

  「汝是何意,敢阻我為國殺賊!」楊奉大叫。

  張闓將劍拿下插回了他的劍鞘,然後轉身朝漢獻帝拜道:「請陛下發落!」

  「陛下,此人不該殺嘛!嗯?」楊奉將怒火轉到了漢獻帝身上叫嚷著。

  漢獻帝一臉為難,默不作聲!

  此刻楊奉再次喝道:「陛下,你在想什麼?速速決斷!讓我殺了這廝!」

  張闓麾下眾人皆是憤懣,做臣子的怎能如此逼迫皇帝,這與董卓何異?正要出聲,卻被陳宮制止了。

  「嗆!」楊奉突然拔出佩劍再次喝道:「你到是給句話啊!」

  漢獻帝被這氣勢嚇得一哆嗦,一個坐穩不住,竟摔倒了!

  這時,楊奉身後高大的武將徐晃當即出聲阻止道:「大人,你想幹什麼?」然後側身擋住了楊奉和漢帝之間的路線。

  楊奉一看徐晃,瞬間醒悟,拔劍威脅君主,這可敗名聲的醜事!只是此時騎虎難下,又不肯傷了自尊認錯,只得猛哼一聲收回佩劍轉身就走:「哼,陛下好好想想吧,末將累了,且回營休息了!」徐晃朝眾人致歉一番跟了上去。

  場中只剩李傕哈哈哈大笑之聲。

  張闓上前扶起了漢獻帝,讓他重新做好,然後退了下去,站在一旁,讓人將李傕的嘴堵了。

  場中陷入尷尬!

  這時,跳出兩人,呼天搶地的哭喊:「陛下,老臣來遲了!老臣來遲了!」來人正是太尉楊彪和太僕韓融。

  漢獻帝一看二人到此,驚喜萬分,當即傾訴漢家苦楚,君臣哭成一團。

  隨後,董承又給兩老頭介紹張闓。

  禮畢,楊彪說:「張將軍此行力挽狂瀾,有護國之舉,當大賞!」

  漢獻帝欣然道:「這個自然,若非張卿,朕今日苦矣!只是百官不在,禮儀不全,隨口封賞,太不隆重,未免寒了張卿之心!」

  張闓立即拜倒:「謝陛下為臣如此考慮,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時韓融跳出來道:「陛下勿憂!郭汜那廝頗信任臣,臣願去郭汜營寨將百官帶回!」

  漢獻帝大喜,當即就讓他去。然後他看了看在地上的李傕轉頭對張闓道:「張卿,你先把李傕關起來,待百官回來後再砍他的頭,為朕,為百官出口惡氣!」

  「諾!」張闓回道。

  張闓命人關押李傕,然後尋了一處空地安營紮寨,特意將中軍大帳留給漢獻帝,皇后,董貴人居住,在其旁又立了幾個小帳供給太尉楊彪,國舅董承居住。董承的人馬在日間被郭汜殺散了,所以只能陪著漢帝。


  張闓自己卻和眾將把守寨門,寸步不離!

  這倒是讓久當傀儡的漢獻帝讚嘆不已,忠臣啊!這樣的忠義之士居然落草為寇,可見天下如何動盪不安!

  是夜!寒風呼呼,張闓正在處理刀傷,士兵來報,馬忠回來了!還帶了個人!

  張闓聞聲,赤裸著上身,任由刀傷留血,急忙跑出!

  馬忠一見張闓就得意道:「主公,我給你抓回來了!」

  張闓哈哈大笑:「好樣的!幹得不錯!」

  賈詡,字文和,涼州姑臧人,善謀略,曉軍機,戰略大師,被後世吃瓜群眾評為三國第一毒士!

  長安現在猶如人間煉獄,皆是拜此人所致!

  這丫嘴開過光,說啥中啥!

  他的智慧讓人有一種滿滿的安全感,也是張闓最想拴在褲腰帶上的男人!

  只要有了他!浪跡天涯不再怕!穩的一批!

  張闓迫不及待的看向了馬忠身後的文仕,三十歲左右,臉型微胖,此刻被馬忠將雙手綁在身後,身上泥土不少。

  張闓連忙上前幫他解開繩索,馬忠急道:「主公,不能解,這傢伙比泥鰍還滑,比狐狸還狡詐,要不是有青驄千里馬,早被他跑了!」

  張闓聞言大笑:「哈哈哈!那就對了!」

  「文和之智,比軍師還高,要不是你經驗豐富,還真不一定能追上他!」

  馬忠亦笑。

  賈詡看著張闓身上鮮血直流,而他卻毫不在意,滿臉興奮,聽其意是早有算計,現在又親自解綁,如何不解其意!

  於是繩索一解,當即下拜:「賈詡願降將軍!」

  這操作把張闓給看愣了,我準備了一大堆腹稿還沒念呢!你就降了!於是疑惑道:「文和,你這是?」

  賈詡沒有正面回答張闓的問題,而是問了幾個問題:「將軍是否對在下志在必得!」

  「當然!」

  「若在下誓死不從,將軍可願放了在下!」

  「絕對不可能!」

  然後賈詡朗聲道:「臣,賈詡,拜見主公!」

  張闓又懵逼了,大腦都宕機了,也沒想通。

  然而賈詡卻道:「主公先去處理刀傷,某自會言明原由!」

  張闓依言而行,來得時候,太過激動,自然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心神鬆弛,免不了一番齜牙咧嘴的疼痛!

  軍帳。

  賈詡和陳宮等見禮已畢,張闓處理好傷口後急問:「文和現在可願詳言!」

  賈詡道:「某怕死,又不願受罪!所以認主!」

  張闓:「何解?」

  賈詡卻望向陳宮:「公,當初吃苦不少吧!」

  陳宮一聽,恍然大悟,響起了最初張闓的名言:快把公台拴我腰上!不禁啞然失笑道:「佩服,佩服!」

  許褚急問:「軍師,你倆打啥啞迷呢!」

  陳宮笑了笑:「還是讓文和兄自己說吧!」

  賈詡開口道:「主公對某志在必得,又不肯放了我,只有兩條路可選,其一是殺了我,其二是俘虜我,一直到認主為止!」

  「某刻苦攻讀,終有所得,心中大志未曾實現,怎可輕易死去!且主公亦不會殺我!」

  「那麼只有一條路,俘虜關押,主公對我志在必得,那麼肯定會想法設法的讓我臣服,至於採取如何手段,某不得而知,但是免不了一番受苦,最終讓我屈服,與其這樣,早降晚降有何區別,這之間還能免去一番苦頭!」

  眾人聽後哈哈大笑,皆笑其滑頭,馬忠也將當初張闓對待陳宮的行為講出,眾人皆是捧腹大笑,樂不可支!

  當然還有一點賈詡沒有明說:陳宮,海內名士,他能認主的人!豈是庸才?而且觀此人這次進京勤王,其謀略膽識,就勝過天下諸侯多也!至少李傕郭汜遠遠不如!更兼那麼多得勇將軍士聽他號令,若他無能,豈能驅之?就目前長安局勢而言,待在這兒比其它地方安全得多!聰明人從不讓自己處於為難之中!

  至此張闓帳下再添頂級智謀,當晚,張闓任命賈詡為軍師祭酒,位尊如軍師,可調兵遣將,引眾將參拜。這可讓賈詡震驚無比,亦是感動!

  雖然眾將也有疑惑,張闓卻一笑了之,丟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文和之才,諸位日後必知!可要多買褲子,以備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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