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荀彧定計捉張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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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呢?都議論了這麼久,也不見個人影出來?好歹拿個方案出來,緩解一二!」李通急問。

  正說間,一人虎步龍威,頂著兩大黑眼圈,抱著一摞帛書穩而來。

  「慌什麼?這麼點事兒就沉不住氣了?」張闓不由好氣道。

  「主公!我們該怎麼辦?」眾人急問。

  張闓將手中帛書遞與眾人:「破敵之策全在此間!」

  眾人慌忙拿起一看,只一眼,眾人怒氣全消,臉色躁紅,氣喘吁吁。

  「我的乖乖!這麼刺激?」

  「這也太辣眼睛了吧!」

  「會不會說話,這叫風騷韻味。」

  「我的天,居然還不止一副,這連起來可是一個美妙的故事!」

  「快看,還有新招數!」

  「兄弟們,我尿急,可否容我帶去找小黃演繹一番!」

  「休想!」

  「我去還有番外?哎呀媽呀!這廝好重的口味!這才辣眼睛!」

  「嘔……」

  眾人觀看已必,各自回位,靜等張闓發言。

  張闓端居首座,咳嗽了一下:「咳咳!那個,在我老家有這麼習俗!但凡有重大不好的影響出現了,必然伴隨著一些花邊緋聞吸人耳目!民眾天生自帶吃瓜屬性,他們往往會選擇哪些八卦野聞這些離他們生活近一點的事情去評頭品足,津津樂道!不再關注哪些重大的事兒!」

  「穎川世家設立這個局無非就是以道德的制高點蠱惑人心來抨擊咱們,要破此計,必先破人心,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待新的熱點爆發,他們所謀劃的這些事自然不攻自破!」

  「妙!妙!實在是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謠制謠,端的好計!」陳宮贊道。

  「比起那遠在天邊的劉寵,我相信民眾們會對身邊人更感興趣,尤其是他們長久相識的世家大佬!此計當大火,可解危局!」賈詡亦贊。

  「既然兩位軍師都認同了,那就這麼辦!管亥,你帶一隊弟兄,敲鑼打鼓,將這些畫一幅一幅掛起來,遊街示眾!」張闓拿定主意了,立即安排。

  「諾!」管亥欣然領命而去。

  很快許昌城池就悄然無聲,人們街頭小巷瘋狂亂傳,磕著瓜子直呼:「世家大族玩得可真花兒呀!」

  穎川,四大家族密會。

  「哈哈哈!此番可真解氣,那張闓匹夫整日躲在城主府里,據傳連門都不敢出!」

  「你們是沒瞧見,我們那群可愛的民眾往城主府扔了不少雞蛋蔬菜,還有人潑屎潑尿!哈哈哈!」

  「過癮啊!真特娘的過癮!連日來所受之氣今朝全出了!真特娘的舒坦!呼……」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我料定他張闓撐不了幾天,不久必然灰溜溜的當那喪家之犬流亡他鄉!」

  「哈哈哈!大快人心啊!真真正正的大塊人心,我已經等不及要看他那落魄樣了!」

  就在眾人肆意歡笑時,一名家僕顫顫微微的走了進來。

  「家……家……主!大…大…大事…不好了…了!」

  「混帳!你個鱉孫沒吃飯啊,說個話都不利索!擾我興致,該打!」陳家家主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那僕人一下。

  「速速道來!」

  家僕吃了一巴掌,內心的緊張反而沒有了,當即高聲匯報之:「家主!許昌城內近日流傳了一些帛書圖畫出來遊街示眾,百姓們紛紛搬了一條板凳坐於街上細細觀看,磕瓜子談論,不再聲討張闓!」

  「什麼?何等圖畫?竟能如此吸引人?」鍾家家主道。

  「張闓曾到長安,莫非是他收藏的宮中御畫?」陳群猜測。

  那僕人答道:「不是,小人觀之,是一種新畫體,不曾出現在世面上,簡單的線條將人物原本的相貌描畫的栩栩如生,更勝真人!」

  「不是,你老是盯著我們看幹嘛?」陳群疑惑道。

  僕人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據實告知,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給位家主,張闓命人作畫,將陳群少爺和各位家主的容貌並各位夫人兒媳竟皆畫了上去,人物栩栩如生,酷似真人!」

  「當先一幅是少爺和少夫人洞房花燭交合時被老爺在窗外偷窺觀摩!」


  「其次是,老爺趁少爺外出強上了少夫人!」

  「外出的少爺實則去和老爺的小妾私會歡好!」

  「少爺的母親撞見了,中途加入了!」

  「少夫人夜會鍾家主!」

  「鍾家主事後幽會韓家主母!」

  ……

  「番外則是,家主和少爺男男較量。末尾開了一個雜篇,四大家主各自攜夫人,在一起,互換而用之,場面極其混亂,小的記不住許多了!」

  家僕說完後,眾皆麻了並濕了!

  太特麼刺激了,光聽著就熱血沸騰,求圖求真相!

  不敢想!不敢想!嗯!可是忍不住不想,嗚……好想看!

  等等,他說的家主好想是我們欸!

  這時又跑進來了一個僕人,抱著一摞帛書慌張而來:「家主,我們的人冒死搶了一些圖畫,請查閱!」

  各位家主急不可耐的去查看,雖是線條素描,但每個人都能從畫中找到自己,好似真人拓上去一般,最絕的是畫中之人衣衫之性感,姿勢之新奇,細節毛髮之逼真,令人髮指!

  也就說他們這些人在許昌數十萬民眾前上演了一出倫理春宮大片!還是免費的!

  「啊!張闓!老夫要將你千刀萬剮!」

  「噗!我恨啊!老夫一世清白全毀了!」

  「天殺的張闓,此生不手刃了你,某誓不為人!啊!啊!噗!」

  「噗!快!快!快去長安催請曹公!」

  四大家族各家主集體噴血,倒地暈厥,陳群是個年輕人,本來應該能抗住這壓力,奈何這些圖畫登場次數最多的就是他和他的夫人,也一溜煙的暈厥了,神志熄滅前,喊出了那句求援話!

  長安。

  曹操自宛城退兵回長安後,一番查探後,發現中了流言之計,馬騰等西涼兵不曾殺來!

  他當即大怒,氣勢洶洶的去找漢獻帝。

  「陛下!張闓乃黃巾兒賊寇,不能賜以官爵,請陛下剝奪之!」

  漢獻帝感念張闓恩情對曰:「張卿救朕於危難之中,與卿等一樣,若是無故剝了他官爵,豈非讓天下人恥笑朕忘恩負義!」

  這時以楊彪為首受過張闓接濟的大臣們也上言附和:「對啊!張闓雖是黃巾,然殺李傕誅郭汜勤王之功足可抵消罪孽,如今更是沒犯過錯,胡亂剝削官位,恐令天下有志之士寒心哪!」

  曹操見楊彪阻擋,心下大驚,於是作罷。

  憤懣離席而去。

  行不多久,有一官吏追來:「曹公慢行!」

  曹操回目視之,正是議郎董昭。

  「公有何事?」曹操問之。

  「某見明公憋屈,特來獻計解憂!」董昭曰。

  「哦?我有何憂?」曹操故作不解詢問。

  董昭笑道:「哈哈哈,明公休得詐我!此間利害,某已全窺之!」

  曹操道:「公試言之!」

  董昭對曰:「明公今日言剝削張闓官爵之事,非你表面之意,汝是想以此試探朝廷,可對?」

  曹操微笑不答。

  董昭接著說:「當今天下,群雄並起,諸侯爭霸,若要論誰的實力最大,當屬袁氏兄弟,袁紹雄踞冀州,遲早統一河北,袁術龍盤豫揚兩地,兵精糧足。明公現今雖得天子,然心中實則忌憚此也!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且不說別人,單說這楊彪楊太尉,他的妻子便是袁家嫡女,其中關係不用細說。洛陽與冀州不過一河之隔,倘若事情有變,楊彪在朝為內應,袁術在東牽制明公,袁紹則乘船直取洛陽,威逼長安,迎接天子,屆時公安得有寧乎?如今明公以張闓小兒試探朝臣心意,眾百官保張闓,實則是與明公不是同道之人,心懷二胎!」

  曹操大拜:「先生真神眼也!如此,望先生教某破局之策!」

  董昭笑道:「此事易爾!長安洛陽,蕭條已久,戶口十不滿一二,不可久居,且西有馬騰,北有袁紹,甚是不安全,今明公的屬地又在兗州,何不遷而居之,如此當不怕外部勢力圖謀。」

  曹操再拜:「公之言猶醍醐灌頂,振聾發聵,我無憂矣!」

  於是曹操拜董昭為幕僚,召集眾人籌劃此事。


  眾謀士拿著地圖一通分析,最終選擇了許昌。

  為何?

  首先,許昌地處豫州之西,它三面環山,西北有嵩山山脈,越過即為洛陽等地;西部有石人山、白雲山、伏牛山等山脈阻隔,越過即為宛城;北部為陳留,濮陽等兗州城池,這些地盤都是曹操的掌握之中,與河北的袁紹拉開了距離,有地兒可以緩衝;南部有大別山、博山等山脈橫亘劉表的荊州,易守難攻,其敵難進也;只有東部是開闊的平原。然東部小沛之呂布,東南汝南之袁術,這兩個傢伙全被他揍過,不怕,所以此地四面八方皆無敵人,地勢優越。

  其次,自黃巾起義後,天下各地皆有動盪,唯獨此地腹居中原,少有戰亂,所以其民眾眾多,地廣物博,最典型的就是陳國和宋國,那簡直用樂土來形容都不為過,其東部又是平原,有大量的土地可耕種,足可自給自足。

  最後嘛,便是這潁川挨著許昌,曹操手下眾多謀士如荀彧,荀攸,郭嘉,戲志才等人皆出自潁川,這幾個傢伙,可治國之才!那麼潁川治郡,治縣,治鄉之人有多少呢?這個數字不小!

  既然地盤選定,那就該把他收入囊中。

  曹操即刻派人手持天子詔書準備徵召許昌長官郭貢入朝為官,然後趁機並了他的地盤。

  詔書剛寫好,潁川世族就派人來匯報了,言稱張闓襲了許昌。

  曹操大怒,前番被你使詐逃了,今番一併清算,遂命人整軍出征。

  這時,荀彧跳了出來:「主公,張闓這廝狡詐如狐,屢次戲耍我軍,今番必思慮周全,一戰滅之。」

  曹操點頭:「文若所言甚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今番不可再讓他走脫。文若可有良謀教我!」

  荀彧道:「今有四面埋伏之計,獻於主公!」

  曹操急問:「如何四面埋伏?可詳說!」

  荀彧回道:「明公今得天子,若有詔出,諸侯莫敢不從,否則是失大義,不能長久立足,淪為叛逆!袁術如今占據汝南,壽春等地,兵強馬壯,正好為我所用。袁術自匡亭之戰後逃躥淮南,雖占了揚州和豫州部分地盤,然其終沒有朝廷認命,名不副實。今明公可下詔一封,封其為揚州牧,然後令其從汝南出兵,征伐張闓,袁術貪其名必出兵,此東面之埋伏;荊州劉表屢次敗於張闓之手,可派人往荊州說劉表,要他把守江夏,新野,勿失敵寇南下,共誅張闓,並原諒其前番突襲之罪,劉表必從之,此南面之埋伏;待張袁兩軍交戰,我軍從陳留遣于禁南下許昌,張繡出宛城東進許昌,此西、北之埋伏也!有此四路圍攻許昌,則敵為瓮中之鱉也,安得不為我所擒?明公再親統大軍出洛陽,接應各方,一併攻之,縱使他張闓兩肋生翼,也難逃生天!」

  「且張闓與袁術先戰,不論誰贏,皆可削弱對方實力,待我遷都許昌,四面皆無強敵也!」

  曹操大讚:「哎呀!妙計!妙計!文若不愧為吾之子房也!」

  於是曹操暫緩發兵,遣使聯絡袁術和劉表。

  淮南。

  話說,袁術自匡亭之戰被曹操爆錘了一下,退保雍丘,南回壽春,守將陳瑀不讓其入城,袁術退守陰陵,集合軍隊攻擊陳瑀,陳瑀逃回下邳(陳瑀堂兄陳珪,侄兒陳登)。袁術又率領餘部前往九江郡,殺死了揚州刺史陳溫而自領揚州牧,又兼稱徐州伯,封部將張勳、橋蕤為大將軍,實際掌控了淮南。

  袁術拿下揚州後,登城巡視,於流民中發現一天姿國色的女子,名曰馮方女,當即納為夫人,終日歡樂不止。

  這一日,袁術得了一把玉質包梳子,極為精美,當即送與馮方女。

  馮方女卻用來當頭飾,插於發間,平添三分媚意。

  袁術有物控的癖好,見之,當即心猿意馬,熱血翻滾,便要提槍搏戰一番。

  這時,衛兵來報:「天子下詔,請主公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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