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黃強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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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力!」

  「我在,家主!」

  「幹得不錯!」

  「謝家主誇獎!」

  「陳大力,你說說看,從今以後,潁川士族以誰為王?」

  「當然是陳家了!」

  「哈哈哈!那誰又將成為陳家之主?」

  「當然是家主你了。」

  「我是誰?」

  「你是陳群!陳家的最出類拔萃...嗯?不對!你對我做了什麼?」

  刺客話說還沒說完,突然察覺不對,立馬醒悟厲聲喝斥。

  「醒了麼?可惜啊!太遲了!你都交代了。」張闓開懷大笑。

  一旁的許褚瞪大了雙眼:「我的乖乖,主公莫非會什麼妖法?」

  太史慈深以為然:「從此以後離這廝遠點,否則藏褲襠里的醜事都會被他抖露出來!」

  李通切了一聲:「你那點破事?還需主公施展妖法?不就是一個快字嘛?要我說,你就應該早點去找你那便宜老爹給治治!何曼那傢伙之前跟你一樣快,現在半柱香起步。」

  太史慈「嗆」的拔出背後小戟冷眼看著他:「你丫說誰呢?」

  李通當即改口:「我說的是軍師,不僅快還弱,此番被主公的新招式掏空了身子,都缺席了這場精彩的表演了!」

  張闓豁然轉身,目如閃電:你丫會不會說話?

  李通後背發麻,冷汗直冒,弱弱的補了一句:「開發!是主公開發的,不是主公的!」

  張闓這才滿意的轉過頭去,重新以王的蔑視注視著舞台下陳國的百姓。

  「各位,都特娘的聽清楚了?這個人是潁川陳家派來的!也就是說,殺劉寵和駱俊的兇手就是那個陳家最出類拔萃的陳群!」

  「不!不是!是張闓,是張闓命我刺殺陳王的,與家主無管!」此刻激動的辯解道。

  「哈哈哈!蠢才,你被我心理暗示了!現在還叫著家主呢!」張闓嘲笑道。

  刺客自然不懂什麼心理暗示,可是他明白「家主」兩字的含義,這兩字足以證明他的主子不是張闓這個「主公!」

  刺客面如死灰,他怎麼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這事也怨不得他,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誰特娘的知道什麼叫催眠術?他們可都是純樸的古人,第一次就中招,再正常不過了!

  催眠術簡單地說:是利用心理暗示進行溝通的技術。

  複雜地說:是繞過表面意識而進入潛意識輸入語言或肢體語言的行為。

  理論地說:催眠是心理暗示行為,施術者通過語言、聲音、動作、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受術者的潛意識輸入信息,改變其思維模式和行為模式,受術者可以閉上眼睛,也可以不用閉上眼睛,甚至會無意識接受了催眠師的心理暗示。催眠的深度因個體的催眠感性、催眠師的威信與技巧等的差異而不同

  催眠主要有兩種基本形態,那就是父式催眠與母式催眠。父式催眠就是以命令式的口吻發布指示,讓你感到不可抗拒,而不得不臣服。在催眠過程中,常常根據不同的對象,或同一對象在不同的時間、地點、條件下選擇使用不同的催眠方式。所謂母式催眠就是用溫情去突破受術者的心理防線,也就是一種柔性攻勢。

  張闓使用的正是父式催眠,在催眠前他就將「家主」兩字夾雜在話語中,然後催眠中以「家主」的身份與其對話,一詐一個準!

  「可惡!我們居然被他們玩的團團轉,這傢伙殺了大王還想誣陷好人!」有人開始伸張正義了。

  「穎川那群畜牲!不干人事!遲早被雷劈!」

  「陳群!我要殺了你,替大王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為大王報仇!」

  陳國百姓群情激憤,上下一心,紛紛要求懲治兇手。

  張闓欣然允諾!命人將刺客推至菜市口斬首示眾!

  至於張闓如何得知幕後黑手是穎川世族?

  這事就更簡單了!

  自高順等人打下許昌後,整個城池上下一心,全都正常的運行,毫無差錯,也沒有哪些小貓小狗跳出來挑事兒!

  這正常麼?

  這太不正常了!


  要知道當初宛城一座無人占據的空城都跳出了李通等人伸張正義!

  許昌這麼大一個城池居然沒有人反他張闓的!難道是因為他張某人臉大?

  當然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極靜之後便是動盪!

  定然是許昌這些幕後操作之人正在謀劃什麼刺激的事,比如慫恿劉寵這個傻狍子!

  對此張闓早有心理準備。

  畢竟門閥世家和草莽匹夫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解決刺客的事情後,張闓將劉寵和駱俊的身後之事交給了太史慈,他則興致勃勃的沖向了陳王宮殿,與張遼匯合。

  「主公!我們發了!哈哈哈!」

  一見面,張遼就樂不可支的喊道。

  張闓激動道:「說說看!有啥好東西!」

  「劉寵這廝送了我們一份大禮!主公,請看!」張遼興奮之極,慌忙從一旁的木箱掏出一把銅身大黃弩。

  「主公,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啊!我試了一下,至少是六石拉力的強弩!」

  「石」是指弩的強度(即張力),漢代弩實現了標準化,以石為單位,以弩的拉力分為一至十石。

  據《居延漢簡》記載,弩的強度在三至八石之間,射程在一百二十至兩百四十步以內,按漢代一石折合現今三十千克,漢尺一尺等於0.23米計算,六石弩的張力約為一百八十千克,射程約為三百米。而張力超過一百五十千克以上的五石弩則列為強弩!

  張闓接過一看,此弩製作精巧,外觀平整光潔,銅質優良,懸刀(扳機)弩機郭長14.2厘米,寬3厘米,厚2.6厘米,懸刀長9厘米,望山(瞄準器)長6.6厘米,牙、牛部件俱全。

  牙呈鳥首形,有前後兩個支突,前面支突略短,後面支突略長,牙的底部有栓孔。懸刀略呈弧形,一端寬扁,一端略尖,牙和懸刀均由銅栓固定在活動木臂前端的機槽內。

  發射時,先將弓弦向後拉,弦被鉤在牙上,牙由牛托住,牛的長端由懸刀卡住,對準目標後,把懸刀一扳,牛就順勢鬆開,牙縮下,鉤住的弦彈出,就將放在木臂上的箭支射出,殺射敵人。

  張闓嘗試著用手拉住弓弦,想要把弦套進牙口,奈何他如何使力,那弦崩得老緊了,總是套不上去。

  張遼看不下糾正道:「主公,這不是臂弩而是踏張弩,得這麼用!」

  言罷,張遼將大黃弩的弓身放在地上,然後兩隻腳踩在了弓身上,再彎腰將手放在弓弦上,最後吸氣用力往上拉,將弦套在了牙口上。

  隨後他端正了大黃弩,然後抽了一支箭矢放在槽里,將它遞給了張闓。

  「我去!這玩意這麼吃力的麼?」張闓驚嘆。然後將弩對準了三百米外的大樹,扣動扳機,那箭「嗖」的一下,猶如閃電般迅猛的擊中了樹幹,剪頭沒入其中!

  「我靠,厲害啊!這傢伙能射這麼遠!」張闓頓感驚訝。

  要知道一般厲害點的弓箭有效射程也就一百五十米左右!

  這大黃弩能射三百米,還有餘勁沒入樹幹,可見其殺傷力恐怖!

  「這玩意兒有多少?」張闓急切問道。

  張遼回曰:「五千張!」

  張闓眉開眼笑,口水都流了下來:「這麼好的寶貝,那劉寵竟然不拿來使用,太暴殄天物了吧!」

  張遼笑道:「主公,這強弩不是劉寵不用,估計他是沒有合適的人!拉開這張弩大約需要三百斤的氣力,就憑他手下哪些歪瓜裂棗,能拉得動才怪,否則我們也不可能攆著他們十萬人跑!」

  張闓擔憂道:「咱們的人能用上嗎?」

  張遼點了點頭:「我們的黃巾兄弟中有不少氣力大的,正好可以挑選出來,武裝這些大黃弩!」

  張闓立馬就興奮了,五千強弩兵,想想就刺激!有此憑藉,他即將成為第二個李陵!

  「萬箭千刀一夜殺,平明流血浸空城!」

  這些強弩到底有多厲害?

  天漢二年(公元前99年)名將李陵奉漢武帝之命出征匈奴,率五千步兵與八萬匈奴兵戰於浚稽山,最後因寡不敵眾兵敗投降。八萬匈奴騎兵圍攻了十多天都沒能把李陵擊敗,一直到李陵所部箭支消耗殆盡,才覓得機會。匈奴騎兵所懼、李陵的漢軍所依仗的正是遠程利器大黃弩。五千弓弩手硬剛八萬騎兵,這是什麼概念?只能說強的一批!


  傳聞大黃弩的最高射程可達四百米左右。李廣曾與匈奴作戰時,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下,就以它連續射殺對方將領而扭轉戰局。匈奴騎兵善騎射,在六十米之內能準確地射中目標已屬不易,有效射程不會超過一百米,與漢軍強弩相比,高下立現。

  而且強弩的訓練簡單方便,只要學會了如何使用,懂得瞄準即可大批量武裝,弓手手則不然,需要大量時間的練習,否則根本射不准!

  「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待會兒高低得給劉寵磕一個,這傢伙夠朋友!」張闓笑道。

  「主公,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們的這位朋友比你想像的還要大方!」張遼神秘一笑。

  「快說!別賣關子了!」

  「主公,除了五千強弩,倉庫里還有五十萬支箭矢,此外糧倉里的糧食可供十萬之眾吃一年,還有堆積如山的財貨!」

  「我的乖乖!咱們這是搶了一個財神爺啊!哈哈哈!」

  「通通打包帶走!一個子兒也別留下!」

  「德容早就開始打包了!」

  「張既也來了?」

  「他可是咱們得大管家,都快揭不開鍋了,能不來?」

  張闓暗嘆一聲,可憐的娃兒,隨後眼珠兒又一轉:「這劉寵能打造這麼多得大黃弩,肯定有不少傑出工匠在此!馬忠!你帶人去將這些寶貝兒都給我綁了,不!去請!請不動就綁!全家一起綁!然後把這些製造圖紙給我一併打包帶走,好好收藏著!」

  馬忠笑著道:「這活兒我喜歡,保證一個不落!」

  穎川,四大家族密會。

  「劉寵特娘的是蠢豬麼?十萬人居然被張闓一萬人擊敗了!還被人像趕鴨子一樣殺得到處逃竄,真特麼的丟人!」韓家話事人咆哮。

  「劉寵敗了,我們是否要改變下計劃,以免惹火燒身!」荀家代表說。

  「呵呵呵!諸位不必慌張,在下早有準備,在陳國和劉寵交談的時候,就留下了死士!劉寵若勝,自不必動用這手暗招!若是劉寵敗了,趁機要他命,將髒水潑給張闓即可!到時此獠百口莫辯,被百姓厭惡痛恨,如此,張闓賊子必被豫州百姓口誅筆伐,定然在此地立足不穩!」陳群風情雲淡道。

  「好!不愧是荀文若的女婿!走一步看三步,將來必成國之棟樑!」韓家話事人吹捧。

  陳家和荀家人相視一笑,倍感有面兒!

  這時,有家僕秘密進來匯報。

  「各位家主,暗哨快馬飛報:劉寵和駱俊已死!張闓不知用了何種妖法當眾審叛刺客,我們的人招了,現在整個陳國的人都知道是潁川士族派人刺殺了他們的王和國相!」

  「什麼?這不肯能!我留下的可是死士,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多說半個字的死士,他怎麼可能背叛我!」陳群難以置信道。

  家僕補充道:「所以說是妖法!」

  陳群:「......」

  「諸位,既然事情告破,我等當尋找補救之法!若等張闓回師許昌,與我等秋後算帳,怕祖宗牌位不保!」鍾家老者建議。

  「諸位世伯,此事是我小覷了張闓,當由我來解決這個隱患!」陳群陰沉的發言。

  「世侄如何謀劃?可說來一聽!」鍾家老者道。

  陳群陰狠道:「既然東窗事發,索性撕掉麵皮,與其一決高下,趁這廝將所有精兵猛將派遣外出,讓許昌內潛伏的各級官吏製造混亂,吸引張闓留軍的注意力,埋藏的暗子刺客等突襲城主府,逮捕張闓軍的家屬,搶奪皇后,以作後手。然後我等四大家族派出家兵,圍攻許昌,理應外合,許昌反手可得!如此張闓便如無根之萍,無處可歸!」

  「若是張闓聞訊火速回師許昌,我等如何應對?」鍾家老者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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