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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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是不是成天腦子裡只想著賺錢,還很兇嗎,大凶之物你說凶不凶?

  夏東霖聽到我說大凶之物,咣當,彈地老遠跌坐在地上臉色驚恐煞白:「那......那我們怎麼辦啊。」

  恐懼是會感染的。

  周家人也被嚇的不輕,看我就像看活菩薩一樣,我安撫大家先別著急:「鍍骨瓷是泰國一種權勢貴族用的邪術,在雕像放進窯洞燒制之前,權貴會命令一名將軍一起進入窯洞,讓將軍的軍魂融入瓷器里,故得名鍍骨瓷。」

  「將軍礙於權貴不得不從,誠心供奉鍍骨瓷確實能亨通財運福運連連,可要是用的不好輕則雞犬不寧,重則家破人亡。」

  周家夫婦聽到我的話撲通跪在我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淚磕頭求我救他們。

  我苦笑著把他們拽起來:「就算你們不求我也會解決這件事,我把鍍骨瓷給砸了,鍍骨瓷是邪軍魂的家,我相當於把人家的家給拆了,邪軍魂是不會放過我的。」

  本以為周家夫婦會關心我,至少也會感到內疚吧,畢竟這事是他們拉我下水的。

  可周家人聽到我被邪軍魂盯上,反而鬆了口氣,更過分的是臉上居然還掛著欣慰的笑容。

  好像我被盯上他們很開心一樣。

  這是幾個意思?

  說實話,周家夫婦的反應著實讓我有些寒心,不過這事也怪我,在沒有弄清楚邪物來歷之前就貿然砸了邪物,這下好了吧,事情沒解決反而自己被邪物盯上。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先解決問題。」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長呼一口氣:「周婦人,勞煩你們二位幫我找一些權貴家族的貼身衣物,最好是靠做見不得光生意起家的最好。」

  「老夏,你去......」

  「三爺,這您讓我們上哪找去。」周夫人直接打斷了我,臉色為難道:「要不還是您自己去吧,我們也不懂,萬一出了問題也不好不是。」

  「是啊,您是專家我們就不給您幫倒忙了,我們去朋友家借住一晚給您騰地方。」周老闆一溜煙就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我哭笑不得。

  這兩個人也太勢利了,聽說我也被邪物盯上了前後兩種不同的態度,顯然他們吃准了我為了自保必須解決邪物,明知如此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要了?三爺,您什麼意思?」

  我直接告訴他們,這邪物太過兇險我不想拿命掙錢,讓他們另請高明,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

  二人急了。

  周老闆拉住我的手臂,周夫人在旁邊說道:「三爺,您不是說您也被邪物盯上了,不處理不行嗎?」

  我點點頭:「是啊,但我既然幹這行,自然有辦法自保,二位自求多福吧。」

  「老夏我們走。」拉上夏東霖我像別墅外面走去。

  我看似淡定自若,實則慌的一批。

  我哪有什麼辦法自保啊,老子怕的要死,可我要是不這樣說怎麼唬的住這兩個老狐狸,媽的,老子不好過嚇也得嚇死你們,靠!

  「三爺!」二人追上來,果然他們開始害怕了,拉住我一個勁求我幫幫忙,說到後面直接給我跪下磕頭。

  我故作為難難以定奪。

  心裡樂開了花,讓你們過河拆橋,老子好心好意幫你們,結果出了事你們直接把老子丟下自己跑路,我要是不狠狠宰你們一頓,都對不起我冒這次險。

  我故作為難道:「哎呦,這事真的太危險了,為了這點錢我真的犯不著。」

  「這樣,二十萬......三十萬!」周老闆撲到我面前豎起三根手指,一隻手拉著我好像怕我會跑似得,然後拿出手機趕緊往我卡里打了三十萬:「三爺,錢已經給您打過去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嗡嗡......

  我安耐下激動的內心,故作為難道:「罷了,來都來了,你們去弄些權貴人物的衣服和指甲,然後再去找些年輕學生的指甲和頭髮......」

  我話還沒說完夫妻兩個就衝出去找東西。

  看著他們狼狽驚恐的背影,我心裡冷笑一聲,看來以後做生意不能太單純,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人。

  然後我讓夏東霖找一把古劍。


  這玩意夏東霖鋪子裡就有,各個朝代的將士佩劍都有,不過真偽大家自己琢磨,我不好多說,趁著這段時間我也沒閒著,我撿了一些紙人,又去找了一些柳枝。

  忙完剛好天黑。

  周氏夫婦和夏東霖已經找來我要的東西,我讓他們都到院子裡等,然後把古劍放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上,在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人,把周氏夫婦找來的頭髮和指甲纏在紙人上。

  呼——

  我剛把紙人放在古劍前面的台階上。

  徒然颳起陰風。

  陰冷里夾著滔天怒火的煞氣。

  我知道起作用了,馬上加快速度讓夏東霖幫忙把柳枝和柳葉,從門口一直鋪進房子客廳,這在行業里叫做搭陰路。

  一切準備就緒。

  我擺上祭品水果點上香燭,抓起一把紙錢拋向空中,低著頭態度十分誠懇:「周氏一家無心衝撞將軍,將軍息怒,我給您賠禮道歉了。」

  轟——

  紙錢拋在空中後瞬間自燃。

  詭異的是,燃燒的紙錢始終不見灰,陰風大作把我的衣服吹的獵獵作響,甚至睜不開眼。

  他不接受道歉?

  我回頭望了一眼周氏二人,頓然有了主意,跑過去剪下周氏夫婦的頭髮和指甲,放在碗裡燒成灰,然後劃他們的手指,讓血滴在碗裡和指甲頭髮灰混合,用毛筆在兩個紙人上寫下二人的名字。

  我把紙人放在台階上。

  轟!

  兩個紙人爆燃瞬間化為灰燼,陰風驟然小了許多,空中燃燒的紙錢漸漸徐徐落地化為灰燼。

  算是接受道歉平息了怒火。

  我全身像抽空了力氣跌坐在地上,重重鬆了口氣,然而就在我起身要收拾東西的時候,轟——

  陰風再次席捲而來。

  捲起地上的灰燼和樹葉旋繞在我身周,一股無形壓力死死壓在我的肩膀上,這種感覺就像有人用力踩在我肩膀上,讓我起不來動彈不得。

  抬頭一看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台階上三炷香中間一根長兩根短,香燭最忌諱兩短一長,這是血光之災的預兆,而邪物已經原諒周氏並且接受他們的道歉,那邪物因為誰動怒?

  難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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