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你情我願
這番話可不是一般的傷人，雲雀兒作為旁觀者聽見，都不禁為王貴感到同情，倘若是王貴本人聽見了，還不知道心裡會是什麼滋味呢。
正如此想著，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轉頭一看，站在門口的可不就是王貴？
「原來我在小姐眼裡，如此不堪，是我高攀了，我不自量力，從一開始就不該妄想能與你並肩走出去，你說得對，我不過是個下人，配不上你，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這場婚事就當成個笑話吧。」
說完，王貴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雀兒見他如此決絕，忍不住為蘇婉兒焦急，「你不追上去嗎？」
「有什麼可追的？」蘇婉兒瞟了門口一眼，故作不在意，「一個從小就養在蘇家的孤兒，還能走到哪裡去？」
「你也太想當然了，王貴終究是個人，還是個大男人，離了你們蘇家，難道還活不下去了？只管死鴨子嘴硬吧，有你後悔的時候。」雲雀兒搖了搖頭，也離開前廳，往外走去。
蘇婉兒握緊袖中的雙手，始終沒再回頭，她堅信，自己的選擇是不會錯的，因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一直都知道。
離開前廳後，雲雀兒並未回縣衙，而是去找了族長，將方才的事告訴他，並說王貴很可能會出走。
族長當然不能讓他走，孫女的清白被他毀了，不給個交代焉能放過他？
於是趕忙帶著人去門口堵人，果然很快就看見王貴挎著個包裹走來。
「你幹什麼去？」
「族長，我留在這裡已經沒意思了，我要走。」王貴此時的姿態，並不像個下人，言行舉止都沒了先前的卑微。
大概是要走了，他已經不將自己看做是蘇家的護衛。
「你欺辱了婉兒，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你當我蘇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族長怒氣沖沖地罵了一頓，直接叫護衛抓人，「關到地牢里去。」
王貴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順從地去往了地牢。
雲雀兒作為旁觀者，同樣是一句話沒說，只是靜靜地吃瓜，不知道蘇婉兒得知王貴被抓，會是什麼反應呢？
不多久，事情傳到蘇婉兒那裡，她在屋裡踱了會兒步，終於還是出門，來到了地牢這邊。
「喲，蘇姑娘怎麼出來了？怕不是聽見王貴被關的消息了，特意過來救他的吧？」雲雀兒倚在石門邊上，笑嘻嘻地說道，儼然一副看戲的姿態。
「干/你什麼事？」蘇婉兒憤憤地瞪著她，兩眼冒火。
「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熱鬧嘛，不可以嗎？」雲雀兒仍舊嬉皮笑臉的，「你說你，既看不上王貴，又要跟他發生關係，既要替他去死，又不肯跟他在一起，真是矛盾，讓人看不透啊。」
蘇婉兒目光一閃，咬牙道：「誰自願跟他發生關係了？我是被強迫的！」
雲雀兒微微挑眉，像在提醒似的，說：「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哦。」
「之前是我腦子不清醒，說錯了。」蘇婉兒冷哼一聲，徑直進了地牢的入口。
看熱鬧的雲雀兒也跟著進去，但見昏暗的光線里，王貴正呆呆地坐在地上發愣。
聽見腳步聲到了近前，他才逐漸緩過神來，抬頭望向來人。
「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蘇婉兒開口毫不留情，幾乎一個字一把刀，雲雀兒這個看客都聽不下去了。
不過，吃瓜的感覺還不錯，她也就沒出聲。
「族長並沒有打算殺我，而是想要我娶你，」王貴冷冷地笑了一聲，嘆出一絲無奈，「你很失望吧？」
蘇婉兒倏地拔高聲音，怒道：「你如果早死了該多好？那樣，我也就不用跟你這種卑賤的下人捆綁在一起，可以繼續追尋我想要的生活了！你為什麼偏偏是個下人？」
「下人怎麼？」王貴受到侮辱，終是忍無可忍，蹭的一下站起來，語氣越發沖，「即便是下人，當初你我不也是你情我願？你既瞧不起我，又何必來找我？」
「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跟我說話？」蘇婉兒所認識的王貴，向來都是對她千依百順，從不會大聲跟她說話，更別說頂嘴了。
王貴冷笑：「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蘇家的護衛了，沒必要再對你畢恭畢敬。」
蘇婉兒啐了一口，怫然道：「你一日是我蘇家的護衛，一輩子都是，下人就是下人，還想翻身不成？」
「怎麼就不能翻身呢？」一旁吃瓜吃得快飽了的雲雀兒終於出聲了，她緩緩走過來，面帶微笑道。
「每個人都有往上爬的權力，只要他有足夠的毅力與決心，沒什麼事是做不成的，蘇家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寧安縣的一個所謂世家大族而已，跟外面的簪纓世家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你，別忘了，你也是蘇家人！」蘇婉兒氣急。
雲雀兒笑了笑，頷首道：「沒錯，我是蘇家人，但我也沒像你一樣，處處看不起人啊，我好歹還是個皇上欽封的公主呢，我像你這般傲慢了嗎？」
蘇婉兒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
「說白了，王貴只是沒生在一個有權有勢的家裡，不得不寄人籬下，做了護衛，他的生命與人格，與你是平等的。」
「笑話！」蘇婉兒對這番言論嗤之以鼻。
「王貴現在確實不起眼，但你就知道他將來不會功成名就，有自己的一番事業？」雲雀兒反問了一句，轉而看向王貴，問道：「我看你是有能力，也有自己想法的人，待在這地方確實是埋沒了，不如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京城，那裡有的是機會給你施展才幹，如何？」
王貴沉吟了一會兒，頷首道：「公主願意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出去闖蕩一番也好。
可蘇婉兒一聽，心裡便慌了，「王貴是蘇家的人，你憑什麼說帶走就帶走？」
正如此想著，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轉頭一看，站在門口的可不就是王貴？
「原來我在小姐眼裡，如此不堪，是我高攀了，我不自量力，從一開始就不該妄想能與你並肩走出去，你說得對，我不過是個下人，配不上你，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這場婚事就當成個笑話吧。」
說完，王貴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雀兒見他如此決絕，忍不住為蘇婉兒焦急，「你不追上去嗎？」
「有什麼可追的？」蘇婉兒瞟了門口一眼，故作不在意，「一個從小就養在蘇家的孤兒，還能走到哪裡去？」
「你也太想當然了，王貴終究是個人，還是個大男人，離了你們蘇家，難道還活不下去了？只管死鴨子嘴硬吧，有你後悔的時候。」雲雀兒搖了搖頭，也離開前廳，往外走去。
蘇婉兒握緊袖中的雙手，始終沒再回頭，她堅信，自己的選擇是不會錯的，因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一直都知道。
離開前廳後，雲雀兒並未回縣衙，而是去找了族長，將方才的事告訴他，並說王貴很可能會出走。
族長當然不能讓他走，孫女的清白被他毀了，不給個交代焉能放過他？
於是趕忙帶著人去門口堵人，果然很快就看見王貴挎著個包裹走來。
「你幹什麼去？」
「族長，我留在這裡已經沒意思了，我要走。」王貴此時的姿態，並不像個下人，言行舉止都沒了先前的卑微。
大概是要走了，他已經不將自己看做是蘇家的護衛。
「你欺辱了婉兒，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你當我蘇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族長怒氣沖沖地罵了一頓，直接叫護衛抓人，「關到地牢里去。」
王貴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順從地去往了地牢。
雲雀兒作為旁觀者，同樣是一句話沒說，只是靜靜地吃瓜，不知道蘇婉兒得知王貴被抓，會是什麼反應呢？
不多久，事情傳到蘇婉兒那裡，她在屋裡踱了會兒步，終於還是出門，來到了地牢這邊。
「喲，蘇姑娘怎麼出來了？怕不是聽見王貴被關的消息了，特意過來救他的吧？」雲雀兒倚在石門邊上，笑嘻嘻地說道，儼然一副看戲的姿態。
「干/你什麼事？」蘇婉兒憤憤地瞪著她，兩眼冒火。
「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熱鬧嘛，不可以嗎？」雲雀兒仍舊嬉皮笑臉的，「你說你，既看不上王貴，又要跟他發生關係，既要替他去死，又不肯跟他在一起，真是矛盾，讓人看不透啊。」
蘇婉兒目光一閃，咬牙道：「誰自願跟他發生關係了？我是被強迫的！」
雲雀兒微微挑眉，像在提醒似的，說：「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哦。」
「之前是我腦子不清醒，說錯了。」蘇婉兒冷哼一聲，徑直進了地牢的入口。
看熱鬧的雲雀兒也跟著進去，但見昏暗的光線里，王貴正呆呆地坐在地上發愣。
聽見腳步聲到了近前，他才逐漸緩過神來，抬頭望向來人。
「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蘇婉兒開口毫不留情，幾乎一個字一把刀，雲雀兒這個看客都聽不下去了。
不過，吃瓜的感覺還不錯，她也就沒出聲。
「族長並沒有打算殺我，而是想要我娶你，」王貴冷冷地笑了一聲，嘆出一絲無奈，「你很失望吧？」
蘇婉兒倏地拔高聲音，怒道：「你如果早死了該多好？那樣，我也就不用跟你這種卑賤的下人捆綁在一起，可以繼續追尋我想要的生活了！你為什麼偏偏是個下人？」
「下人怎麼？」王貴受到侮辱，終是忍無可忍，蹭的一下站起來，語氣越發沖，「即便是下人，當初你我不也是你情我願？你既瞧不起我，又何必來找我？」
「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跟我說話？」蘇婉兒所認識的王貴，向來都是對她千依百順，從不會大聲跟她說話，更別說頂嘴了。
王貴冷笑：「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蘇家的護衛了，沒必要再對你畢恭畢敬。」
蘇婉兒啐了一口，怫然道：「你一日是我蘇家的護衛，一輩子都是，下人就是下人，還想翻身不成？」
「怎麼就不能翻身呢？」一旁吃瓜吃得快飽了的雲雀兒終於出聲了，她緩緩走過來，面帶微笑道。
「每個人都有往上爬的權力，只要他有足夠的毅力與決心，沒什麼事是做不成的，蘇家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寧安縣的一個所謂世家大族而已，跟外面的簪纓世家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你，別忘了，你也是蘇家人！」蘇婉兒氣急。
雲雀兒笑了笑，頷首道：「沒錯，我是蘇家人，但我也沒像你一樣，處處看不起人啊，我好歹還是個皇上欽封的公主呢，我像你這般傲慢了嗎？」
蘇婉兒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
「說白了，王貴只是沒生在一個有權有勢的家裡，不得不寄人籬下，做了護衛，他的生命與人格，與你是平等的。」
「笑話！」蘇婉兒對這番言論嗤之以鼻。
「王貴現在確實不起眼，但你就知道他將來不會功成名就，有自己的一番事業？」雲雀兒反問了一句，轉而看向王貴，問道：「我看你是有能力，也有自己想法的人，待在這地方確實是埋沒了，不如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京城，那裡有的是機會給你施展才幹，如何？」
王貴沉吟了一會兒，頷首道：「公主願意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出去闖蕩一番也好。
可蘇婉兒一聽，心裡便慌了，「王貴是蘇家的人，你憑什麼說帶走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