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改走水路
雲雀兒笑道：「你沒事就好，快睡會兒吧，之後還有很多事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各自歇下了。
另一邊，駐軍營地某軍帳內，與那幫土匪私底下進行過多次交易的王將軍正坐在案前些書信，忽有一個士卒在外面求見。
「將軍，小人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王將軍把寫了一半的信件收好壓在文書底下，望著疾步進來的小兵問道：「什麼事這麼緊急？」
那小兵近前來，壓低聲音答道：「方才探子來報，說是看見雲雀兒一群人從廢墟里救出了兩個人來，一個正是與咱們做過生意的土匪頭，而另外一個像是黎舒畫。」
「什麼？他們沒死？」王將軍大驚失色，急得再帳內來回踱步，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大事不妙了，那個土匪知道我不少秘密，萬一他們返回京城，面見皇上，不說皇上不會放過我，就是上面也會殺了我。」
小兵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過得半晌，王將軍突然停住腳步，沖他招了招手，低聲說：「你去把所有暗衛召過來，吩咐他們，立刻去找黎舒畫和那個土匪頭，務必儘快將他們除掉，對了，還有雲雀兒，也一併殺掉，三天之內要是完成不了任務，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小人這就去辦。」小兵連忙領了命出去。
經過一夜的休整後，雲雀兒等人繼續趕路，不過，她擔心那個姓王的將軍知道黎舒畫和土匪頭子沒死，會過來殺人滅口，於是與眾人商議，看走那條路才夠安全。
「之前那條最近的路線肯定是走不了了，那些人必定會在半路埋伏，咱們這裡都是些傷員，打起來占不了便宜的。」
黎舒畫望著地圖，指了指上面的一條河流，意思是該走水路。
走水路是要繞很大一圈的，至少得多耗六七天才能抵達目的地，但如今還是保命為上，因此幾人商議之後，決定就改乘船而行。
「我得使個障眼法，先迷惑住暗處的人，免得他們追上來。」
於是雲雀兒在一支經過此地的商隊眾人身上施了法術，令他們「改頭換面」，看起來像他們一行，而後天還沒亮時，帶著眾人來到碼頭，乘船南下。
而那些暗衛果然跟著商隊走陸路離開小鎮，結果到了郊外，要動手時才發現，這些人全是陌生臉孔，根本不是他們要殺的。
等他們連忙返回客店去找人時，已經人去房空了。
乘上船後，暫時便擺脫了危險，幾人聚在船艙內說話。
蘇父與黎舒畫皆點了點頭。
「不過該派什麼人去才不會將事情辦砸呢？」這成了一個難題。
黎舒畫在這一帶根本沒有熟人，實在拿不定主意，倒是蘇父很快想到一個人。
「桐城的守將鄭老將軍忠勇正直，剛正不阿，或許可以委託。」
桐城距離這裡並不遠，乘船一天便能到，於是雲雀兒便囑咐船家改去桐城。
等到晌午的時候，一直在昏迷中的土匪頭子醒了。
黎舒畫和雲雀兒趕過去看，只見他上半身裹著繃帶，胸/前有斑斑血跡滲出，臉上也有兩處燒傷，整顆腦袋都幾乎被裹得嚴實，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嘴巴。
這人有個諢名叫做黑豹子，雲雀兒便以此稱呼他。
「怎麼樣，黑豹子，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感覺如何？」
「我都這個鬼樣子了，姑娘就別取笑了吧。」黑豹子目光里透著濃濃的幽怨，說話口齒也不清，還微微帶喘，看來正是痛苦之際。
雲雀兒卻並沒不同情，說白了，這種人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就是報應不爽。
「這是你活該，你要不去當土匪，不跟那些軍中的人勾結，禍害百姓，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黑豹子瞪著她，想罵人又不敢。
他現在可還要靠他們才能活命呢。
「你的意思是說，放火的是王將軍的人？」
雲雀兒冷笑道：「你說呢？那莊子上全都是你的人，而且他們現在都已葬身火海，總不可能是他們放的，除了王將軍，還能有誰對你們下死手？他是怕你們將奉命殺我們幾人的事泄露出去，才要滅口的。」
「滅口？」黑豹子瞪大眼睛，心裡逐漸回過味來，不禁收緊拳頭，咬牙切齒道：「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上比我還狠的人，這次是栽了。」
「你倒是至少保住了一條命，只是可惜啊，你那十來個弟兄，可一個都沒有跑出去，都死在大火中，成了焦炭了。」雲雀兒有意激怒他，嘖了兩聲，「實乃可憐，要不是我們將他們從廢墟中找出來，找個地方埋葬，他們連收屍的也沒有，跟了你這麼個大哥，也是上輩子造了孽。」
黑豹子眼睛瞪得像銅鈴，越想越是憤恨，一拳砸在床板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兄弟們，我不會讓你們枉死，一定為你們報仇！」
雲雀兒聽他這麼說，又是一聲冷笑：「報仇？你怎麼報仇？就憑你現在這半身不遂的殘驅，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這話無疑是一盆冷水，將黑豹子滿腔的怒火澆滅得個徹徹底底。
是啊，他的兄弟都死了，如今自己也渾身是傷，能活下去已是萬幸，還談什麼報仇？
「你要真是決心想要為那些慘死的兄弟報仇，我倒也可以給你指條明路。」雲雀兒忽然說道。
黑豹子聞言抬起頭來，兩眼殷切切地望著她，問道：「什麼明路，你說，我一定照做。」
雲雀兒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遂滿意地笑了笑，說：「你只要你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交代出來，將來去皇上面前指證他，不就可以借皇上的手報仇了嗎？」
「可若是那樣，我自己就要去蹲大牢了。」坐牢還是輕的，萬一被判死罪，那不是自投羅網？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各自歇下了。
另一邊，駐軍營地某軍帳內，與那幫土匪私底下進行過多次交易的王將軍正坐在案前些書信，忽有一個士卒在外面求見。
「將軍，小人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王將軍把寫了一半的信件收好壓在文書底下，望著疾步進來的小兵問道：「什麼事這麼緊急？」
那小兵近前來，壓低聲音答道：「方才探子來報，說是看見雲雀兒一群人從廢墟里救出了兩個人來，一個正是與咱們做過生意的土匪頭，而另外一個像是黎舒畫。」
「什麼？他們沒死？」王將軍大驚失色，急得再帳內來回踱步，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大事不妙了，那個土匪知道我不少秘密，萬一他們返回京城，面見皇上，不說皇上不會放過我，就是上面也會殺了我。」
小兵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過得半晌，王將軍突然停住腳步，沖他招了招手，低聲說：「你去把所有暗衛召過來，吩咐他們，立刻去找黎舒畫和那個土匪頭，務必儘快將他們除掉，對了，還有雲雀兒，也一併殺掉，三天之內要是完成不了任務，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小人這就去辦。」小兵連忙領了命出去。
經過一夜的休整後，雲雀兒等人繼續趕路，不過，她擔心那個姓王的將軍知道黎舒畫和土匪頭子沒死，會過來殺人滅口，於是與眾人商議，看走那條路才夠安全。
「之前那條最近的路線肯定是走不了了，那些人必定會在半路埋伏，咱們這裡都是些傷員，打起來占不了便宜的。」
黎舒畫望著地圖，指了指上面的一條河流，意思是該走水路。
走水路是要繞很大一圈的，至少得多耗六七天才能抵達目的地，但如今還是保命為上，因此幾人商議之後，決定就改乘船而行。
「我得使個障眼法，先迷惑住暗處的人，免得他們追上來。」
於是雲雀兒在一支經過此地的商隊眾人身上施了法術，令他們「改頭換面」，看起來像他們一行，而後天還沒亮時，帶著眾人來到碼頭，乘船南下。
而那些暗衛果然跟著商隊走陸路離開小鎮，結果到了郊外，要動手時才發現，這些人全是陌生臉孔，根本不是他們要殺的。
等他們連忙返回客店去找人時，已經人去房空了。
乘上船後，暫時便擺脫了危險，幾人聚在船艙內說話。
蘇父與黎舒畫皆點了點頭。
「不過該派什麼人去才不會將事情辦砸呢？」這成了一個難題。
黎舒畫在這一帶根本沒有熟人，實在拿不定主意，倒是蘇父很快想到一個人。
「桐城的守將鄭老將軍忠勇正直，剛正不阿，或許可以委託。」
桐城距離這裡並不遠，乘船一天便能到，於是雲雀兒便囑咐船家改去桐城。
等到晌午的時候，一直在昏迷中的土匪頭子醒了。
黎舒畫和雲雀兒趕過去看，只見他上半身裹著繃帶，胸/前有斑斑血跡滲出，臉上也有兩處燒傷，整顆腦袋都幾乎被裹得嚴實，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嘴巴。
這人有個諢名叫做黑豹子，雲雀兒便以此稱呼他。
「怎麼樣，黑豹子，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感覺如何？」
「我都這個鬼樣子了，姑娘就別取笑了吧。」黑豹子目光里透著濃濃的幽怨，說話口齒也不清，還微微帶喘，看來正是痛苦之際。
雲雀兒卻並沒不同情，說白了，這種人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就是報應不爽。
「這是你活該，你要不去當土匪，不跟那些軍中的人勾結，禍害百姓，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黑豹子瞪著她，想罵人又不敢。
他現在可還要靠他們才能活命呢。
「你的意思是說，放火的是王將軍的人？」
雲雀兒冷笑道：「你說呢？那莊子上全都是你的人，而且他們現在都已葬身火海，總不可能是他們放的，除了王將軍，還能有誰對你們下死手？他是怕你們將奉命殺我們幾人的事泄露出去，才要滅口的。」
「滅口？」黑豹子瞪大眼睛，心裡逐漸回過味來，不禁收緊拳頭，咬牙切齒道：「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上比我還狠的人，這次是栽了。」
「你倒是至少保住了一條命，只是可惜啊，你那十來個弟兄，可一個都沒有跑出去，都死在大火中，成了焦炭了。」雲雀兒有意激怒他，嘖了兩聲，「實乃可憐，要不是我們將他們從廢墟中找出來，找個地方埋葬，他們連收屍的也沒有，跟了你這麼個大哥，也是上輩子造了孽。」
黑豹子眼睛瞪得像銅鈴，越想越是憤恨，一拳砸在床板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兄弟們，我不會讓你們枉死，一定為你們報仇！」
雲雀兒聽他這麼說，又是一聲冷笑：「報仇？你怎麼報仇？就憑你現在這半身不遂的殘驅，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這話無疑是一盆冷水，將黑豹子滿腔的怒火澆滅得個徹徹底底。
是啊，他的兄弟都死了，如今自己也渾身是傷，能活下去已是萬幸，還談什麼報仇？
「你要真是決心想要為那些慘死的兄弟報仇，我倒也可以給你指條明路。」雲雀兒忽然說道。
黑豹子聞言抬起頭來，兩眼殷切切地望著她，問道：「什麼明路，你說，我一定照做。」
雲雀兒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遂滿意地笑了笑，說：「你只要你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交代出來，將來去皇上面前指證他，不就可以借皇上的手報仇了嗎？」
「可若是那樣，我自己就要去蹲大牢了。」坐牢還是輕的，萬一被判死罪，那不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