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枉費心機
當天晚上，蘇父辦完事從外面回來，覺得有些疲倦，於是打算先進臥房躺會兒，養好精神再去處理餘下的事務。
屋裡並沒有點燈，黑漆漆的，蘇父熟悉裡面的布局陳設，抹黑也找得到床，便懶得麻煩，進屋後直接摸索進了內間。
不料正要躺下時，聞見一陣香氣，一雙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老爺，不脫外衣就睡，容易著涼生病的。」
林氏？
蘇父心裡一陣反感，翻身起來，將桌上的油燈點亮再看，只見林氏正穿著一身薄紗外衣，和一件梅紅內襯姿態妖嬈地倚在床邊的柱子上，沖他擠眉弄眼。
這個場面當真……怪可怕的。
「你這是幹什麼？」
「老爺，咱們夫妻分開這麼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林氏沒見看蘇父眼裡的嫌棄，忸怩作態地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臂，「我可是日夜都在思念著老爺，回想著咱們昔日裡的恩愛時光呢。」
「是嗎？」蘇父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半點動心。
這女人害死了雀兒的娘，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林氏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心中暗喜，到底是才四十歲出頭的男人，也還是血氣方剛，這麼長時間沒嘗男女之事，怎麼可能不想？
「老爺外出一天，肯定累了，讓妾身伺候你梳洗安歇了吧。」
「不用。」蘇父抽離手臂，皺緊眉頭說：「你趕緊給我出去。」
聞言，林氏愣住了，居然還跟她裝正經？
於是她又湊過去，抱住蘇父的胳膊，柔聲說道：「老爺，你又何必如此為難自己呢，這裡沒有外人，咱們做了什麼，沒人會知道的，明日/你還是尚書大人，我還是府里的奴才，誰也跟誰沾不上關係。」
蘇父被她的聲音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往日裡倒沒發現她居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一面。
「你的事我是不會插手的，雀兒要把你怎麼樣，那是她的自由，我管不著，所以，你也不用枉費心機了。」
「你……」林氏聽他說出這種話，氣得柳眉倒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十幾載，你卻半點情分也不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
秋氏，又是秋氏！
林氏曾以為，只要把她殺了，自己就能留住他的整顆心，可這麼多年過去，她始終沒能如願以償。
為什麼？
她究竟是哪裡比不上那個死去的賤/人？
「秋氏她該死，我怕只能當初沒有早一點對她下手！早在她懷上雲雀兒那個小賤：人的時候，我就該送她去見閻王！」
啪——
蘇父怒不可遏，一掌打在她這陣子粗糙了很多的臉上，喝道：「你給我滾出去，滾！」
林氏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一股羞辱感涌遍全身，淚水奪眶而出，而後跑了出去。
被她這麼一鬧，蘇父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根本無心睡眠，更沒心情去理政了，坐了一會兒，索性出門去喝酒。
來到街上的酒館裡，坐著自斟自飲，足足喝了一大罈子，等到館內的客人紛紛散去，將要打烊，老闆過來催促，才結帳離開。
回到府里已經是半夜
蘇父走路有些不穩了，小廝見了只好過來攙扶，將他送回院子裡去。
等他躺下睡了，小廝才熄燈離開。
過去不多時，嘎吱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
蘇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壓根沒有察覺床上多了個人，翻了個身邊繼續睡。
林氏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可以東山再起，一定可以的！
雲雀兒，你看著吧，明天我以蘇夫人的身份回歸時，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翌日清晨，蘇父朦朦朧朧中感覺身邊有道輕淺的呼吸聲，猛地睜開雙眼。
「你怎麼在這裡？」
「老爺，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後，我來找你，然後就……」林氏臉色緋紅，竟有些嬌羞，「怎麼，你都忘了嗎？」
蘇父仔細一回想，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回到府里，之後發生什麼，半點也記不得了。
難道他真的跟林氏……
想到這裡，他猛地起身穿了衣物，只覺得格外噁心。
林氏卻賴在床上，仍自躺著，笑吟吟道：「我知道你清醒狀態下是不可能跟我做那種事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也得接受現實不是？」
「出去。」一向溫和的蘇父眼裡突然有了殺氣。
「什麼？」林氏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趕走她嗎？「你想穿上衣服就不認帳？」
蘇父總算刷新了對她這不要臉的認識，當下冷笑，「你如今不過是我府里的一個奴婢，除了供主人驅使之外，也有義務供他們取樂。」
「你想讓我認什麼帳？風/流帳嗎？想回來做你的官夫人？做夢去吧！」
「你……」林氏聽見自己腦子裡轟隆一聲響，死死地盯著他，滿面驚愕與詫異，好似不認識他了一般。
以前的他絕不可能如此不負責任。
「穿好衣服就走吧，等我回來要是再看見你，就讓下人將你轟出去。」
說罷，蘇父徑直出了房門。
林氏流下絕望的淚水，只得灰溜溜離去。
北苑這邊，蘇輕妤剛吃完早飯，喝了口茶，婢女便進來稟報導：「良媛，人帶來了。」
「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形嬌小，十五六歲的姑娘緩步跟著婢女走進，行至蘇輕妤跟前，行了個禮，而後戰戰兢兢地低頭站住不說話。
蘇輕妤一臉笑意道：「不必這麼拘謹，我今日叫你來，不是要為難你，是想給你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這婢女名叫小荷，正是蘇輕妤先前派去尚書府的眼線。
她的任務失敗了，還被趕出來，自然以為蘇輕妤是要找她發難。
「你被雲雀兒逐出尚書府，連本該有的工錢都沒有拿到，難道不恨嗎？」
屋裡並沒有點燈，黑漆漆的，蘇父熟悉裡面的布局陳設，抹黑也找得到床，便懶得麻煩，進屋後直接摸索進了內間。
不料正要躺下時，聞見一陣香氣，一雙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老爺，不脫外衣就睡，容易著涼生病的。」
林氏？
蘇父心裡一陣反感，翻身起來，將桌上的油燈點亮再看，只見林氏正穿著一身薄紗外衣，和一件梅紅內襯姿態妖嬈地倚在床邊的柱子上，沖他擠眉弄眼。
這個場面當真……怪可怕的。
「你這是幹什麼？」
「老爺，咱們夫妻分開這麼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林氏沒見看蘇父眼裡的嫌棄，忸怩作態地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臂，「我可是日夜都在思念著老爺，回想著咱們昔日裡的恩愛時光呢。」
「是嗎？」蘇父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半點動心。
這女人害死了雀兒的娘，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林氏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心中暗喜，到底是才四十歲出頭的男人，也還是血氣方剛，這麼長時間沒嘗男女之事，怎麼可能不想？
「老爺外出一天，肯定累了，讓妾身伺候你梳洗安歇了吧。」
「不用。」蘇父抽離手臂，皺緊眉頭說：「你趕緊給我出去。」
聞言，林氏愣住了，居然還跟她裝正經？
於是她又湊過去，抱住蘇父的胳膊，柔聲說道：「老爺，你又何必如此為難自己呢，這裡沒有外人，咱們做了什麼，沒人會知道的，明日/你還是尚書大人，我還是府里的奴才，誰也跟誰沾不上關係。」
蘇父被她的聲音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往日裡倒沒發現她居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一面。
「你的事我是不會插手的，雀兒要把你怎麼樣，那是她的自由，我管不著，所以，你也不用枉費心機了。」
「你……」林氏聽他說出這種話，氣得柳眉倒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十幾載，你卻半點情分也不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
秋氏，又是秋氏！
林氏曾以為，只要把她殺了，自己就能留住他的整顆心，可這麼多年過去，她始終沒能如願以償。
為什麼？
她究竟是哪裡比不上那個死去的賤/人？
「秋氏她該死，我怕只能當初沒有早一點對她下手！早在她懷上雲雀兒那個小賤：人的時候，我就該送她去見閻王！」
啪——
蘇父怒不可遏，一掌打在她這陣子粗糙了很多的臉上，喝道：「你給我滾出去，滾！」
林氏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一股羞辱感涌遍全身，淚水奪眶而出，而後跑了出去。
被她這麼一鬧，蘇父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根本無心睡眠，更沒心情去理政了，坐了一會兒，索性出門去喝酒。
來到街上的酒館裡，坐著自斟自飲，足足喝了一大罈子，等到館內的客人紛紛散去，將要打烊，老闆過來催促，才結帳離開。
回到府里已經是半夜
蘇父走路有些不穩了，小廝見了只好過來攙扶，將他送回院子裡去。
等他躺下睡了，小廝才熄燈離開。
過去不多時，嘎吱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
蘇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壓根沒有察覺床上多了個人，翻了個身邊繼續睡。
林氏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可以東山再起，一定可以的！
雲雀兒，你看著吧，明天我以蘇夫人的身份回歸時，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翌日清晨，蘇父朦朦朧朧中感覺身邊有道輕淺的呼吸聲，猛地睜開雙眼。
「你怎麼在這裡？」
「老爺，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後，我來找你，然後就……」林氏臉色緋紅，竟有些嬌羞，「怎麼，你都忘了嗎？」
蘇父仔細一回想，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回到府里，之後發生什麼，半點也記不得了。
難道他真的跟林氏……
想到這裡，他猛地起身穿了衣物，只覺得格外噁心。
林氏卻賴在床上，仍自躺著，笑吟吟道：「我知道你清醒狀態下是不可能跟我做那種事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也得接受現實不是？」
「出去。」一向溫和的蘇父眼裡突然有了殺氣。
「什麼？」林氏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趕走她嗎？「你想穿上衣服就不認帳？」
蘇父總算刷新了對她這不要臉的認識，當下冷笑，「你如今不過是我府里的一個奴婢，除了供主人驅使之外，也有義務供他們取樂。」
「你想讓我認什麼帳？風/流帳嗎？想回來做你的官夫人？做夢去吧！」
「你……」林氏聽見自己腦子裡轟隆一聲響，死死地盯著他，滿面驚愕與詫異，好似不認識他了一般。
以前的他絕不可能如此不負責任。
「穿好衣服就走吧，等我回來要是再看見你，就讓下人將你轟出去。」
說罷，蘇父徑直出了房門。
林氏流下絕望的淚水，只得灰溜溜離去。
北苑這邊，蘇輕妤剛吃完早飯，喝了口茶，婢女便進來稟報導：「良媛，人帶來了。」
「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形嬌小，十五六歲的姑娘緩步跟著婢女走進，行至蘇輕妤跟前，行了個禮，而後戰戰兢兢地低頭站住不說話。
蘇輕妤一臉笑意道：「不必這麼拘謹，我今日叫你來，不是要為難你，是想給你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這婢女名叫小荷，正是蘇輕妤先前派去尚書府的眼線。
她的任務失敗了，還被趕出來，自然以為蘇輕妤是要找她發難。
「你被雲雀兒逐出尚書府，連本該有的工錢都沒有拿到，難道不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