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師出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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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了搖頭,這人老了腿腳是不太方便的說。示意身邊的顏良上前去扶住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轉頭朝荀攸道「你難道也是腿麻了?朕的軍師。」

  荀攸搖了搖頭,伸手指著遠處的西涼大軍道「陛下,臣發現了一個怪事。」

  哦?劉辯頓時來了興趣,轉身朝著牆頭走去。怪事?能讓荀攸稱為怪事的那肯定不會錯,不能錯過。

  荀攸緩緩起身,活動了下身子,緩步朝我身邊走來。「陛下你看那西涼大軍,明明才十來萬軍隊,但這半日下來怕是扎了不下三十萬人的營寨。陛下,微臣認為這西涼馬家必定還有後續大軍。」

  劉辯看了看身邊的軍師,又看了看遠處的西涼大軍營寨。有些恍然道「軍師你的意思是?」

  「陛下也應該猜到了,這批西涼大軍不過是前鋒。只怕大部隊還在其後。」荀攸微笑著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對。我怎麼說先前沒有看到有什麼騎兵部隊,西涼鐵騎。西涼鐵騎沒到,馬超想來也不在。手指輕輕在城牆上點了點,一時間城牆上有些沉寂。

  「陛下,既然西涼鐵騎不在,我等何不趁此,將這先鋒軍隊……」荀攸手掌輕劈,低聲建議道。

  微微思考片刻,劉辯心中衡量一番,隨即輕輕搖頭推翻了荀攸的建議。建議雖然好,但是……師出無名啊!「軍師,雖然此計甚妙,可這一來馬家並無反叛依據,我等雖為天朝之師,卻更不可師出無名。二來,這馬家敢堂而皇之的城下安營紮寨,想必是有應對之策,不可不防,三來麼。此時天色已晚,若要強攻,只怕難以部屬,若是等到明日夜間,怕是那馬超所率鐵騎早已到了。」

  荀攸聽了劉辯的一席話,微微沉思片刻。緩緩點頭道「陛下說的不錯,這師出無名一項卻是那馬家最大的依仗,若是此時攻打,怕是會被其反咬一口。他們若是說前來勤王師,那我等也無對策。」

  嘆了口氣,劉辯微微擺了擺手道「也罷,便等到明日,看那西涼馬家人馬到齊,我卻瞧瞧他們到底有何意圖。這天下都打得,還怕他區區一個西涼馬家?」此話說完,也不等餘下眾人反應,轉身朝城牆樓階走去,邊走邊說道「朕困了,文丑荀彧你二人隨我回府。顏良你保護荀攸軍師。好了,天色已晚你等也早些睡吧!軍師若是不困,幫朕想想對策也成。」

  「是,陛下。」荀攸在城牆上應聲道。

  第二日清晨。江夏郡太守府議事廳內,一絲絲緊張的氛圍圍繞著整座議事廳。

  望著底下隨劉辯出軍的眾位謀士和武將,剛才我方探子傳來最新消息。馬超統帥著約十五萬大軍已然在清晨拂曉時分趕到,現在已和第一批先鋒軍會合。

  「諸位。如今西涼大軍頓軍城下,目的不知。各位可有計策,但凡獻上便是。」劉辯望著下面一眾文臣武將,緩緩開口說道。

  底下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過的半響卻無一人出來獻計。

  望著下方有些騷動的群臣,我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只把眼望向荀攸,希望荀攸這個軍師能先帶頭。

  荀攸看到劉辯的眼神,輕輕點頭,應當是明白了劉辯的意思。只見他上前一步,站了出來,輕搖紙扇,略一施禮,開口說道「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軍師但說無妨。」劉辯輕輕一笑,揮手應道。

  「是。陛下。微臣覺得如今唯有探知那西涼馬家的意圖,這西涼馬家世代鎮守西涼,雖在近些年來一直不服王號。但想來他馬家也是我大漢幾代世臣,如今各方諸侯雖紛紛叛亂,可這西涼馬家卻一直按兵不動。依微臣看來,這西涼馬家反是不敢反的,今次率大軍前來,怕是有人在背後蠱惑。」荀攸緩緩搖著手中羽扇,輕笑著說出這番言辭。

  荀攸見劉辯如此詢問與他,微微搖了搖手中紙扇,微笑道「回陛下,這西涼之地地處荒涼,交接外族,這西涼馬家世代鎮守,豈是一般智謀可蠱惑?若是一般人物只怕沒有那般本事蠱惑西涼馬家,微臣心中左思右想,那西涼周邊之地,唯有一人方有這能耐。」荀攸說道這,滿含深意的看了劉辯一眼,繼而沉聲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此人必是韓遂無疑。」荀攸擲地有聲的說道。接著來回走動,低頭思考片刻,方才抬頭繼續說道「這韓遂心智皆為上等,其人野心頗大。在西涼任太守時挑動突厥內戰,繼而想要奪取馬家所掌勢力,不想被馬騰識破,敗走西域。如今卻在那化外之地占領了幾座城池,微臣聽聞這韓遂前幾年便自立為王。只不過此人野心頗大,幾座小小城池,方圓千百里還遠遠填補不了此獠的野心。」荀攸淡淡的說完這番話,輕輕朝著皇上點了點頭,回身退回群臣之中。


  韓遂?劉辯心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此人果然據稱奸詐無比。若此次真是他在馬家背後蠱惑,那此人當真是一石兩鳥。若西涼馬家此番戰敗,必然是元氣大傷,他卻正好趁虛而入奪下西涼地塊。若是馬家戰勝,若是慘勝,他依然可以趁著馬家虛弱之際搶奪下西涼。若是馬家大勝而歸,那他也沒有損失,反而摸透了我大漢的虛實,打擊了我大漢的實力。他也能安穩的做他的王位。好狠的人好毒的計謀。

  好好。好個韓遂,朕終有一天會滅了你的地盤,將你斬首示眾。劉辯心中冷笑一聲。

  「那誰出來說說我方和那西涼馬家的實力對比?」劉辯心中思慮完畢,這韓遂的事先在多說也是無益,不如好好解決眼下的西涼馬家才是正事。

  劉辯的話音剛落。只見下方眾人中站出一名將領,待劉辯仔細一看,卻是大將張遼。

  張遼走出群臣,上前半步,單膝跪地,說道「稟陛下,微臣來說。」

  劉辯微笑的點了點頭,忙站起身來,上前扶起張遼。這個張遼什麼都好,就是太重禮數,這平常議事,劉辯早說過,不必虛禮。可就他每次都要跪拜……

  「小將惶恐。」張遼見我親自相扶,有些激動。

  「哎。朕早說過,平常議事不需這些禮節。下次若還這樣,朕必然親自相扶。哈哈。」劉辯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張遼輕笑道。

  張遼被劉辯一句小小玩笑所逗,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只見他滿臉通紅,喃喃不知道改說什麼。

  「愛卿還是說說我軍和那西涼馬家之間的實力對比罷。」劉辯見張遼有些經不起玩笑,擺手道。

  「是,陛下。」聽劉辯這麼一說,張遼頓時來了精神,直起身子,大聲應諾道。

  「陛下。我軍原有呂布和微臣所率部屬,共計十餘萬。顏良文丑所率部屬,共計八萬餘。趙雲所率部屬十萬餘。胡車兒所率部屬五萬餘。陛下所統領鐵騎部屬,兩萬餘。總計我方軍士共三十五萬餘。而現在趙雲將軍所率部屬不知去向,十萬大軍亦跟隨而去。如今我方軍士共有二十五萬餘,分別是呂布和微臣所率部屬,共計十餘萬。顏良文丑所率部屬,共計八萬餘。胡車兒所率部屬五萬餘。陛下所統領鐵騎部屬,兩萬餘。」張遼詳細的介紹完我方大軍,頓了頓,看向劉辯。

  張遼低頭應諾一聲,沉聲道「西涼馬家昨日先鋒軍隊共計十五萬,今日清晨後方部隊十五萬,其中西涼鐵騎約三萬餘。為首帶軍的將領分別為馬騰,馬超,馬岱,馬休。總計兵馬為三十萬。」

  三十萬?數目不小啊!輕輕扶了扶額頭,心中默想片刻,緩緩開口道:「軍師,你看敵我實力對比,結果如何?」

  軍師荀攸見皇上問起,趕忙站出隊列,躬身道「陛下。如今我方大軍二十五萬,那西涼馬家所率大軍三十萬。按微臣看來……哎。我方稍弱。」

  「哦?」聽軍師荀攸如此一說,劉辯倒是有些驚訝。軍師向來不會說虛言,那基本就是現在的狀況了。

  荀攸見皇上吃驚,微微一笑道「好在上天眷顧,我方大軍占了這城牆之險,此番一比較卻又不同了。當是勢均力敵之狀。」

  聽完荀攸說完,劉辯方才稍稍放下了心,有些好奇的問道「按軍師的的意思,若我軍未曾搶先入城,卻讓那西涼馬家打下這江夏郡,又當如何?」

  荀攸搖了搖頭,紙扇輕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若此時主客倒異,只怕我軍只能退守荊州。」

  呼……倒吸一口冷氣。實在是太驚險了,好在我軍早了半日入城。不然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陛下莫慌,那馬家若是退去則罷,若是不退,看我文丑為陛下擒來那四隻馬。」文丑突然上前一步,高聲喊道。

  望著一臉激動的文丑,劉辯輕輕搖了搖頭。

  「陛下。臣等願為陛下分憂,前去擒拿那西涼馬家眾人。」顏良也上前一步低聲喝道。

  「臣等願往。」胡車兒也出列大聲道。

  「你們可知道那西涼鐵騎的威名?還有那馬家小兒,馬超。朕據聞此人一身武藝了得,打遍西涼無敵手。只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劉辯輕輕搖頭,有些躊躇。

  「我、、」文丑見皇上看不起自己的武藝,頓時有些急了,張嘴就想辯解,卻不想剛開口就被一人擠回隊列。待文丑怒目看去,正欲喝問時,突然看清此人,頓時喃喃兩聲,說不出話來。

  哎呀,怎麼忘了我這還有一尊大神?呂布是什麼人?那是三國公認的第一武將。想來那馬超再厲害,也不會是呂布對手。


  「哎呀呀……朕倒是糊塗了。如今趙雲不在,不還有奉先麼?好好好,有奉先在,朕無憂已……」劉辯看著威武非凡如同戰神般的呂布,大笑道。

  接下來又自商議了些個人分配。不知不覺已然晌午。

  「報……」

  議事廳外傳來一聲高呼。

  「傳。」荀攸在劉辯眼神的示意下,對著門外小卒點頭。

  那門口站崗的小卒聞的軍師示意,當下高聲喊道「傳。」

  片刻過後,一名精壯的軍士大步跨進議事廳內,單膝跪地道「參加陛下。」

  :「起來吧。有何急報?」劉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那軍士起來。

  「回陛下,剛才那西涼大軍內有一將領單馬行到城牆下。用箭朝城樓上射出一封信,守城胡車兒將軍命我將此信快速送來,交與陛下和軍師過目。」那軍士低頭沉聲說道。

  「哦?信在何處?快快遞來。」軍師荀攸聽罷,忙上前對那軍士說道。

  「軍師請看。」那軍士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雙手遞給軍師荀攸。

  荀攸接過信件,拆開信封上的火漆,

  抽出信封,靜靜的看了起來。待看到後面,眉頭漸漸緊鎖、

  「哦拿來給朕看看。」劉辯見軍師荀攸說的神秘,不由也有一絲好奇,忙對荀攸說道。

  「是,陛下請過目。」荀攸應諾一聲,上前一步,輕輕將手中信封雙手遞上。

  劉辯接過軍師荀攸手中的信,抽出其內所含信紙,低頭細細看了起來。這……這徐州之事還是有人忍不住蹦出來指責朕了麼?狠狠將手中信紙仍在地上,怒道「這馬家不好好在西涼鎮守,卻來管這等閒事。陳宮,你也看看罷。」

  陳宮聞言立馬從隊列中走去,撿起地上的信紙,低頭緩緩的看了起來,漸漸額頭浮起一絲絲冷汗,待到看完,猛然跪倒在地,悲聲道「陛下可要為微臣做主啊!」

  望著跪在地上的陳宮,劉辯輕輕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心中思慮片刻,悠悠開口道「你起來,朕自有注意,你可放心。凡是忠心我大漢的,朕不會棄之。」

  「謝陛下,微臣自當誓死以報皇恩。」陳宮聽完劉辯的話,抬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緩緩退回隊列之中。

  劉辯看著下面的軍師荀攸,開口詢問道「軍師認為此事如何?可有良策?」

  荀攸輕輕一笑,躬身道「陛下已然拿定注意,微臣也是這般想的,若是陛下妥協。那麼此列一開,只怕日後再無肯為我大漢獻忠的人。人萬萬給不得。」

  聽著軍師荀攸的話,劉辯輕輕點頭贊同。「軍師所說不錯,既然那馬家說晌午過後城下相見,那我等也不能怠慢了他。顏良何在?」

  「末將在。」顏良聞言上前一步,轟然應道。

  劉辯望著下方的顏良,輕輕眯起眼睛,沉聲道既然那馬家送信與朕,朕也不能不去回應,所謂禮尚往來。顏良你速去寫一封信,就說晌午過後,江夏城下見。你懂了麼?「

  顏良一拱手,點頭應道」末將知曉,陛下放心。」說完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看著顏良領命而去,劉辯輕輕坐回椅子上,靜靜閉目養神起來。

  「軍師。」良久過後,劉辯輕輕睜開雙眼,對著身邊的軍師荀攸沉聲喚道。

  「朕左思右想,若是那馬家不服我王師,真要打了起來,恐怕勝負難料啊。我等趁現在還是安排一下,也好早做打算才是。」見軍師荀攸出列,劉辯輕輕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陛下英明。」荀攸點頭贊同道。

  略微安排了下部屬,幾名將領領命而去。漸漸的晌午已過。

  安排完最後一名將領,劉辯抬頭朝外看了看天色,低聲詢問道「現在何時?」

  就在劉辯話音剛落,廳外傳來急報。傳進前來稟報的軍士,方才得知,那西涼馬家大軍已經開往城下,現今正在江夏城外一里處頓兵。

  聽完軍士的稟報,劉辯緩緩站起身,終於來了麼?我揮了揮手,朗聲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便去看看罷。」說完聽著兩旁的應諾聲,劉辯起步朝城門走去。

  經過城內主道,片刻就來到城門處。登上城樓,劉辯舉目朝城外看去,只見城下黑壓壓一片,全是西涼大軍。

  望著近在眼前的西涼大軍,那為首的四名將領怕就是馬家的馬騰,馬超一家了。


  伸手指著前方大軍,劉辯對身邊眾人詢問道「這西涼大軍為首的幾人可是那馬騰,馬超一家麼?」

  「回陛下。為首的正是那馬騰,馬超,馬休,馬岱。」張遼聽皇上問起,點頭回答道。

  輕輕點了點頭,迴轉身子看著身後,只見軍師荀攸正皺眉瞧著城外的大軍。

  「軍師可是發現了什麼?」劉辯見軍師荀攸如此,有些好奇問道。

  荀攸看著城外西涼大軍,抬起拿著羽扇的手指向前方,開口道「陛下你看,那邊怕就是聞名天下的西涼鐵騎了,真箇是好氣勢,不是歷經沙場的死士,斷沒有那般殺氣。」

  順著軍師荀攸的指點方向望去,只見一隊隊騎兵肅立在西涼大軍周圍,鐵甲包身,馬蹄上裹著皮革。雖然不動,但卻是氣勢滔天,一股殺氣直衝雲霄。「好個西涼鐵騎,若我大漢有此鐵騎在手,戰亂何其不能平定?這鐵騎,朕比取之。」

  說道這,劉辯回頭朝著身後喊道「奉先何在?」

  「末將在。」一身白甲的呂布站了出來,沉聲應道。

  看著面前英武非凡的呂布,劉辯滿意一笑,開口吩咐道「若我軍與那西涼馬家開戰,奉先你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將那馬超活捉。朕的鐵騎可全在他身上。」

  呂布聞言,一雙劍眉微揚,沉聲道「陛下放心,區區馬超,末將單手便擒來了。」

  見呂布如此一說,劉辯輕輕搖了搖頭,輕笑道「奉先莫要大意,這馬超恐怕不會是浪得虛名,奉先你莫要大意了,切記切記。」

  「末將知曉。」呂布點頭應諾。

  這呂布看來依然沒有將馬超放在眼中,可是劉辯也不好再說什麼,呂布自傲,他有那本錢,那馬超再厲害,想來也不會是呂布對手。只是若要生擒,劉辯卻有點不放心。罷了,究竟如何還要打了才知道。

  突然間西涼大軍響起陣陣騷動,一名將領策馬單身朝城門處行來。待行至城門八百米處停下。「前方城樓上的可是我大漢當今陛下?」

  聽著那將領的喊聲,劉辯舉目朝那將領望去。

  「陛下,此人便是馬家家主馬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轉頭望去,卻是張遼。劉辯略略一點頭。朝著身後站著的文丑望去,這傢伙嗓門大,正是此時派上用場。

  文丑見劉辯示意,趕忙上前。軍師荀攸在後面輕輕將話傳與文丑。

  文丑將頭探出城牆外,大聲喊道「前來的可是西涼馬家家主馬騰?」

  那馬上將領聞言,大聲回答道「正是,陛下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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