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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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白的貝齒咬住唇瓣,吳莧似乎下定決心般的輕輕的上前一步,摟著劉正的虎腰,把頭靠在劉正的胸膛上,輕聲哀求道:「哥…劉郎,莧兒遲早是你的。莧兒雖然任性,但總歸是吳家的女兒,我們的事應該先稟報大兄的,不能就這麼……。等會兒,就等會兒好不好?」

  輕言哀求,軟語中帶著怯生生,似乎怕惹怒了他一般。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態,就如同一盆涼水一般,瞬間就熄滅了劉正滿腔的慾火。

  是啊,怎麼說吳莧還是吳家的女兒。而自己打算,先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昭告漢中,取了吳莧為妻。這雖然是定下了名分,劉備固然也沒了機會。但對吳莧來說,對吳家來說,卻是一種羞辱。

  不是劉正虧待了薇姿,枝桃,翠竹她們,吳家世代將門,在益州的勢力適中,但卻是東州士中的代表性人家。

  政治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劉正要想平白無故的就得到吳莧那是不可能的,起碼得明媒正娶,納為平妻。

  這對吳莧來說關乎到將來在家中婦人中的地位,對吳家來說關乎名聲。要是劉正真的草草納了吳莧,估計以後還不好上門去見大舅子吳懿。

  一番慾火消散之後,劉正冷靜的分析了情況。結果讓劉正愧疚不已。這女子這般好,又如此嬌憨,單純,為了他可以拋開一切,而他想的卻是化繁為簡,簡而化無。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等局勢穩定了,立刻去成都像吳懿求親,不給劉備一絲一毫的機會就是了。」劉正心中下了決定。

  一手攬過吳莧柔軟的腰肢,一手輕佻的抬起吳莧尖巧的小下巴,看著那一雙純淨如水般的眼眉蓄著點點淚滴,劉正又是心中一疼。

  輕笑一聲,劉正微微的低下了頭,在吳莧更加不知所措中,帶著些許壞笑,對著那對因為不知所措想而瞪得溜圓的美目,緩緩的印了下去。

  舔舐著那點點滴滴的淚花,舌尖傳來的那種鹹鹹的感覺,猶讓人迷醉。一團醉人的紅暈悄然的爬上了吳莧那白嫩的臉蛋兒,不知是害怕,還是太不知所措了。那一對兒美目也悄然的閉了起來。

  心下有些失望,吳莧的小心肝中,本來是以為劉正能理智,不要這般的薄待了她。但最終卻是讓她失望。

  「這是利息哦,等回了成都,你的劉郎可是要連人帶骨頭的把你給吞下去。」劉正那滿帶笑意的話,在吳莧的耳邊響起。

  如同驚雷一般,讓吳莧有些懵了。隨之而起的,又是一股巨大的喜悅。他卻是沒薄待了我。沒薄待我。

  一瞬間,吳莧的眼睛睜得老大,那黑白分明的眼中孕育著喜悅,還有些許愧疚。

  傻冒,不管誰聽了這句話,一定會認為劉正是傻帽。但不可否認,劉正的潛意識裡,卻是極度渴望得到一個自己圓滿的答案的。

  但話出口以後,劉正的腸子確實悔青了。她年紀輕輕卻守寡,這不是直接打她的耳光嗎。

  喜歡她的現在,當然也不能厭惡她的以前。

  當感受著身下的溫柔動作為之一僵的時候,劉正幾乎要打自己耳光了。

  不可否認,劉正的那句脫口而出的懂的真多是在試探著她。

  「乖,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並不是厭惡了你,而是,而是……。」那種似是失了靈魂的狀態,讓劉正語無倫次了起來。

  「哇。」一聲突然的哭喊聲,吳莧的身子迅速的撲倒在了劉正的懷裡。她不斷的哭,不斷的哭。

  不管劉正怎么小聲安慰,她卻是依舊哭個不停。劉正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那句話給她的傷害有多大。

  安慰的話已經不起作用了。劉正也無法,雙手用力的樓主懷中的身子。緊緊的摟著。

  這一哭,足足的哭了半個時辰。感受著懷中的顫抖漸漸停止,那哭聲也漸漸的不聞。劉正心下一安,打算鬆開來,道歉一番。

  是真真正正的想認個錯。

  「那年我十六歲,我喜歡字,喜歡看書,喜歡畫畫。看起來什麼都好,大兄也很疼愛我。但沒人知道我不喜歡男人,我討厭那些男人看向我的眼神,那種似乎要吞了我的眼神,讓我害怕。」

  「因為害怕,我十六歲都沒嫁人。但大兄也縱容我,只要我搖頭,他就不會勉強我。直到那年,一個不容大兄拒絕的人出現了。他就是劉璋。」

  「他是整個益州的主公,我不能違逆了他,不管是疼愛我的大兄,還是我吳家的整個勢力,都不能違逆他。」

  「於是,我就成了劉璋的兒媳婦。但勉強的答應,並不能讓我消除對男人的害怕。尤其是那人是個混蛋,那一晚我縮卷著身子,害怕的身子都像石頭一樣,但他卻沒放過我。」


  「自從那一晚以後,我就從來沒有與那人一起同房過。要是那人逼得緊了,我就拿起剪刀威脅。」

  「本來這件事情也算是家醜,那人是不可能外揚承認自己有妻子等於沒妻子一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讓劉夫人給知道了,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反抗了。幾乎任命。她還送給了我無數個畫著男男女女的圖畫,我紅著臉都看了。但是,沒過幾天,那人卻生病了,而且死的很快。」

  「那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說著,吳莧那嫩臉上兩行清淚閃閃而下,但眼睛中分明包含著無比痛快的眼神。

  這幾乎像是在說古代言情劇,要是放在現代,劉正看到這種古裝電視悲情劇,劉正一定會大喊泡沫。受不了。

  作為別人家的媳婦,卻不想伺候男人。劉正幾乎想像到那個時候,吳莧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那等有一天楚國兵入成都,我發了那人的屍體,讓人鞭屍好不好?」劉正第一次不厭惡古代動不動就發覺人屍體,並且鞭屍的行為。並且渴望。

  看著一個即將成為你的女人。闡述自己無比悲痛的過去。劉正覺得鞭屍是很輕的一種報復行為了。

  「不,那對你的名聲不好。」吳莧笑了,笑的無比的燦爛,並不是說,劉正為了她可以發人屍體,給她鞭屍。

  而是因為,劉正並沒有厭棄她,誤會她。當劉正那句,「懂的真多」發出來的時候,吳莧的心幾乎陷入了一種絕望當中,她總歸不是黃花閨女,而是個寡婦。

  不可仰止的,吳莧說出了她早年的一段經歷,不是為了什麼,而是為了讓他能夠知道自己,自己的心還是純的。自己也是第一次用那地方伺候男人。

  雖然難男人奪走了她寶貴的東西。但她卻把自己僅剩下的一切美好東西,都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未見其人,卻先見一手好字。讓她感到別有不同的男人。

  「名聲算個什麼東西,一切還是靠實力說話,我會派人去的,發那人的屍體,鞭屍。」愛憐的摟著看著嬌憨,其實心中卻並不是永遠快樂的女人。劉正鄭重道。

  懷中的人兒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卻沒有再次勸阻。而是靜靜的伏在劉正的懷中。

  好好的一場歡樂,被這不好的氣氛給破壞了。低頭看了眼吳莧,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劉正忍不住憐惜,不管她願不願意,劉正輕輕的環著她的身子,橫抱在胸前,她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了劉正的脖子上,柔順的,任由劉正把她抱上了床。

  真的哭累了。當劉正把吳莧安置好,並且披上被子的時候,吳莧安詳的睡下了。

  「純潔的心。」劉正把耳朵輕輕的放在了吳莧的左胸上,喃喃了片刻後,才起身走了出了臥房。

  外邊,高容姿早已經不知去向。劉正仰頭看著天,心中不僅升起了無比的可惜,惜為什麼沒有早些遇到她。

  發呆了良久,劉正才回過了神來。既然錯過了以前,就讓我擁有她的以後吧。放心,下半輩子,如果有人以讓你害怕的眼神看著你。我一定會親手擰下那人腦袋。

  劉正回頭看了眼緊閉著的房門,狠狠的下了決心。

  ……

  成都城。

  最近因為李恢傳來的,劉正已經據有漢中的震撼消息。還有劉備二十萬大軍出白帝城,向西攻打益州。

  這種兩面夾擊,各有強大兵力的情況,讓益州人產生了一種戰爭其實並不遙遠,益州四面環山,易守難攻的地勢優勢,也沒有讓益州人享受到一丁點的安全感。

  劉備乃天下英傑。楚國之王。劉正乃當世名將,威震天下。而益州諸將,有何人能抵擋他們呢?

  歷數將官,無人能擋。

  唯一能讓益州人,特別是成都人較為安慰的是,他們還有十餘萬大軍。可能不太精銳,但人數總歸是擺在那裡。

  劍閣有六萬,巴郡也差不多,加上成都還有萬五。其他郡縣,林林總總的守軍,這就是成都人唯一感受到的些許安全感。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止成都街上的行人減少了很多,直接的後果是成都的繁華程度倒退了無數年。

  吳府內,吳懿默默的與李嚴對坐。兩人相識無語。只是一個是勝券在握,而另一個是感到了無比的慶幸。

  吳懿慶幸自己早在無數天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迎接劉備入蜀,當劉正的入主漢中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刻開始,吳懿就忍不住慶幸。


  他還慶幸,劉正的身邊還跟著自己的妹妹。而這個妹妹可能就是劉備入蜀後,他們吳家在楚國地位的關鍵。

  妹妹。就像以前一樣,在吳家的利益面前,吳懿雖然疼愛妹妹,也可能會猶豫,但接過肯定是以吳家利益為先。

  這一刻,吳懿幾乎已經認定了吳莧會嫁給劉正的事實。不管吳莧是否願意。他心中愧疚是有的,但家族責任感卻不會讓他做出不冷靜的事情。

  希望,那位鎮南將軍真的是好色無度吧。妹妹也真的喜歡上了劉正。

  「我已經確認了張松的同謀是誰了。」李嚴肯定到。兩人看似沉默,卻無時無刻的不自我算計著得失。

  「是誰?」吳懿對李嚴說這話,並不感到詫異,最近頻繁的接觸,讓吳懿深深的體會到了眼前這人的聰明絕頂。

  張松雖身死族滅,但卻留下了些許蛛絲馬跡。吳懿自己是看不出來,但是不帶別別人看不出來。

  「法正,或許還加上一個孟達。」李嚴開口道。

  聽到這個名字,吳懿心下一驚,法正此人被人推舉出使楚國,嫌疑應該很大,但因為職小勢微。還有因為張松的那句,外有伏兵,讓人走入了誤區,沒人懷疑法正。

  現在一聽法正,再加上個孟達。事情就全部連接了起來。

  「為何如此確定?」但李嚴說的太肯定了,反而讓吳懿升起了些許疑惑,問道。

  「今日法正走了,從東門出,光明正大的策馬而走。事後,我派人去他家中,發現他家除了些許僕人以外,基本無人了。」李嚴道。

  「這就是職小勢微的好處啊,想走就走,想反就反。」吳懿的語中不無羨慕,他吳家要舉家搬遷是不可能沒半點動靜的。

  現在,吳懿已經不懷疑法正是張松同謀的事了。

  「計將安出?」吳懿緊跟著又問道,頻繁的接觸,讓吳懿知道李嚴從來不說廢話。今日來,告訴他整個消息,必定有後招。

  「主公還不知道法正已走,子遠可以此事為契機,向劉璋進言,願意領兵攻打孟達,然後往劍閣,與劉正取得聯繫,暗中作亂。」李嚴面色平淡道。

  「此事誅心,如我真這般做,我家豈不是片刻間灰飛煙滅?」吳懿聽完心中暗怒,他吳家是大族,他領兵出征,不可能帶著家眷,要是作亂,留在成都的家眷豈不遭殃?

  「如劉正能入劍閣,直逼成都,眼見滅亡指日可待,劉璋不會下令滅吳家的。畢竟他不是公孫瓚。」李嚴冷靜道,公孫瓚性格剛烈,眼見兵敗,匯聚全家自殺。是一等一的人才。但這種人才,這世界上不多。很多人還是惜命。惜子孫後人的。

  因為如劉璋今日滅吳家,來日可能就是吳懿帶兵入成都,見滅劉璋全族。這不划算。

  吳懿想了想劉璋那軟弱的性子,確實可能。但不是一定。沒有猶豫,吳懿道:「不能。」

  「那隻好退而求其次,以這個消息為契機,增加些兵丁,等來人劉備圍攻成都,好作亂。」對吳懿的反對。李嚴面色不動,提出了第二個意見。

  「行。」吳懿這次答的乾脆。

  至於法正剛出東門,劉璋要是派人去追,會不會被捉到的事情,則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政治歷來黑暗,何況吳懿與法正幾乎沒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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