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急功好利是張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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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中有平原,四面環山。為益州屏障,是個易守難攻之地。益州更是如此,山外有山,漢中入益州的路,有無數條,但條條都得通過霞萌關。

  這才有了張魯大軍立在霞萌關外,誓死要破霞萌關的原因。

  劉正領兵在此,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沒辦法,才擁計,想要收降了劉正為幾用。

  這些日子,張魯打定主意了等楚國與益州的消息。益州來的消息令人可喜,劉璋那廝果然無能,居然取了中庸之道,一邊給劉正加兵表示信任,一邊卻是增兵劍閣,擺明了是提防劉正。

  用人既疑人。簡直是貽笑大方。

  這時,只要楚國劉備那邊有那麼一丁點的對劉正不滿的意思,他就可以乘虛而入。

  但楚國路遠,這一等就是數月。不過沒關係,漢中有平原,百姓富足殷實。這邊離漢中又較近,運量也是方便。就算是拖個一年半載,也是無關緊要的。

  因此,這些天張魯除了留一部分兵馬防備霞萌關以外,軍中幾乎可以說是歌舞昇平了。

  今日,霞萌關忽然城門大開,魏延領著一千餘兵馬出了霞萌關,直奔張軍大營而去。

  一千精銳直到離了張軍大營五六十米處才停了下來。魏延朝著張軍大營看了眼,見營中士卒無神,沒半點防範之心。臉上冷笑,這上到下沒一個是懂兵的。

  「來將何人,沒看見這大大的免戰牌嗎?走走走。」兩邊箭塔上的小卒,看著魏延,懶散的笑了笑,指著緊閉的大門上掛著的免戰牌,趕鴨子的道。

  「哈哈哈哈哈。」兩軍對壘,談不上仇恨,看對方難免都是不順眼的。有嘲笑敵方的機會,哪有不把握的道理。

  旁邊的士卒們,紛紛大笑。嘲諷魏延土包子。連免戰牌都不認得。

  「日。他張魯當他是誰啊?以為免戰牌等於是保護符啊?」魏延身邊的一個親兵暗自罵了一聲。免戰牌,他們根本沒當回事。

  跟著劉正的將軍基本上都不是按規矩來的主。劉正可以扣留使者,魏延自然可以無視什麼免戰牌。

  「別管他們,你們喊你們的。」魏延淡淡一笑,道。今日出來只為羞辱張魯,他連刀都沒帶。

  「嘿嘿。沒準那縮頭烏龜一氣之下,會派出一兩千的人馬與我們戰上一戰呢。那就好玩了。」魏延善養士卒,也得士卒心。這親兵想到他們將要出口的話,樂呵呵一笑道。

  說著,這名親兵轉過身體,朝著身後的一千士卒大喊道:「一二三,開始。」

  「廝殺不過,對陣不成,連使詭計,離間計,美人計,賠了夫人又損閻圃。張魯張魯,再使一計,包汝輸得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一無所有。」

  響亮的歌聲,獨特的韻味。又帶著士卒兵痞們那獨特的,略帶猥瑣調戲的口吻。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怎麼回事啊?好像是咱們主公對人使了什麼計策?還損失了夫人?閻圃?」

  「怪不得,閻圃好像好久沒露面了。」

  「什麼?閻圃好久沒露面了?」

  「你懷疑我?告訴你,我一個兄弟是閻圃先生身邊的親衛,他有數個月沒見到過閻圃先生了。不過是主公下了封口令,消息只在小範圍內流傳而已。」

  「那個夫人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主公的妻子?咱祖母?」旁邊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但顯然,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笨蛋,主公好歹也是坐擁漢中之地的諸侯,坐下豈會沒有美人?夫人是夫人,但絕對不是主母。」他身邊的一幫人用看待白痴般的眼神看著這插話的人。

  「但不管怎麼說,主公的計策好像被人識破了?」

  有人說出這句話後,引起了集體沉默。好像是這樣……。

  一陣如同發春般的歌聲,一段如同強*奸般內容的歌詞。就這麼在張軍大營處飄蕩著,飄蕩著,飄蕩著。

  「射箭。」見效果達到,魏延微微一笑,起手,道。

  「嗖嗖嗖。。。。」一陣小範圍的箭矢,立刻朝著張軍大營射去。砰砰砰。紛紛釘在了大門處的木板上。

  那箭明顯不是射人的。箭矢上又包裹著布匹。有機靈的立刻取了箭矢,呈報給了上將。

  到最終,自然就落在了張魯的手上。

  大營的一角,楊松在聽到外邊此起彼伏的歌聲後,就立刻沖了出來。他深深的了解張魯的性格,這個時候,要是不快點趕往張魯的大營。去安撫一下張魯,沒準他的地位腦袋都不保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楊松邁著一雙不長的腿越發快速的跑著。

  等到了之後,楊松給兩邊負責把手帳們的小卒使了個臉色,自己掀開帳簾,走了進去。先是快速的掃了一眼,見楊昂他們還沒到,心中立刻送了口氣。

  再看了眼臉色發白,看似怒火飛騰的張魯。楊松的一顆心不由的又高高的掉了起來。

  「主公。」非常乖巧的,楊松拜道。

  張魯壓下心中幾乎快要爆發出來的火氣,沉聲問道:「外邊的動靜,可是聽到了?」

  「臣聽到了。」楊松沒否認,接下來也不打算為自己辯駁,這個時候花言巧語都是無用的,坦誠的承認失敗才是王道。

  「那你再看看這個。」說著,張魯抬起了一張布。拋給了楊松。

  這個時候,楊松才注意到張魯的案上還放著這麼樣東西,詫異的接了過去,只掃了一眼,楊松就忍不住破口大罵劉正不是個東西。隨即又哀嘆自己的時運不濟。

  這張布匹上寫著一段話。華華麗麗的都是感謝的詞兒。

  第一句就是,「托張太守之福,大王為我家將軍加封邑,前後共計兩千八百。………。」接下來洋洋灑灑的幾百個字兒,沒一句是重複的。推心置腹,感恩戴德的贊張魯的好。張魯的無私。

  等於告訴張魯,沒有你老人家的慷慨,恩義,我們家將軍豈能享受到加封的待遇呢。

  「主公以為該如何是好?」看完後,楊松弱弱的問道。

  「離間計啊,離間計。楚國那邊是失敗了,但益州那邊卻成功了。現在不過是有我漢中的存在,劉璋才會一邊防著劉正,一邊又得仰仗劉正。如果我漢中暫時退卻,甚至讓給幾座城池。那劉璋的外部壓力就沒有了。你說劉璋還會信任,放心劉正嗎?」張魯也不傻,還沒氣糊塗。

  這個時候,楊松也沒了餿主意。哪還敢邀功獻媚啊。擦了擦汗,連連道:「主公英明。」

  「諾。」

  ………

  成都。

  張松坐在馬車之上,面色有些沉重,還有些焦慮。似乎還有些猶豫,有些難以抉擇,一雙小眼中閃爍的厲害。

  自從劉正與張魯曖昧的傳言在益州施虐之後,自從那該死的許靖對劉璋進言防備劉正之後,張松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好過。

  劉正順不順利,劉備入住不入主蜀地。關乎這一片地方是否易主,更關乎統治著這片地方的士族豪強的既得利益。

  張松與法正不同,法正是因為不受重用,而心向楚國,而張松卻是認為曹操心胸狹隘,怕曹操得到了蜀地之後,會損害他們這些士族的利益。

  張松身為別駕在地位上僅次於劉璋,除此之外,他沒理由向著劉備的。

  接連對劉璋進言,撤回劍閣的兵馬無果的情況下。張魯的心中有些急,也有了些果斷的抉擇。

  當斷則斷是丈夫。在鄰近家門的時候,張魯心中下定了決心。

  走下馬車,張魯直奔書房,打發了欲上來伺候的下人,自己研磨,攤開一張布,眼中閃了閃一往無前的光芒。提筆道:「自謠言之後,劉璋對將軍已然是外寬內忌,或將軍還有所遲疑『」

  寫到這裡,張魯頓了頓,隨即又道:「然,當斷不斷反受其害。今不僅有我等為內應,外又有伏兵。劍閣守將雖然有所防備,但豈會是將軍的敵手。只要將軍下劍閣,南下之路,幾乎一路平坦。可勢如破竹至成都。遲則生變,將軍當有所決斷。」

  一氣呵成的寫完之後,張松心中緊繃著的心,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遙望著北方,心下暗道:「劉將軍啊,一切看將軍了。」

  「大哥。」一聲叫喚,幾乎驚的張松魂飛魄散。暗自後悔因為害怕消息泄露,而打發了看守書房的下人。

  張肅的性子張鬆了解,那個弟弟進門幾乎從來不需要通報的。叫一聲大哥已經非常給他面子了。

  往常看見這個弟弟,他總覺得腦門疼,非常非常的不喜。

  胡亂的展開一卷書卷,放在布上。張松抬頭的時候,張肅已經走了進來。心中有鬼,張松強笑道:「肅弟怎麼有空來見為兄?」

  有些奇怪這位往常不喜歡自己的兄長會對自己笑,而且笑的這麼勉強。

  可能是今天心情好把。張肅心中暗道。

  ……

  因為沒網絡,(目前發書都在網吧)不能隨便查資料。張肅的名字可能有些不對,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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