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老爺子有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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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璋得了大批的士卒,便就束鹿城暫時扎住,將收編的新卒進行操演。

  好在他當日狠狠訛了袁胤一把,又將三城的物資盡數搶了出來,此時,雖然突然擴編了這麼多人,倒也將將夠用。

  於是,一面傳令信都的顏川將物資源源不斷的送來,一面重新編制麾下各將的部屬。

  這些收編來的新兵,在經過了束鹿一戰後,可謂百戰餘生。雖然多是平民,但身強體壯,又經歷過戰事,稍稍演練便可成軍,倒讓劉璋不必太費心思。

  如今他有了沮授為謀士,又多了太史慈、張合、褚燕、張牛角這些通曉兵事的大將,練兵之事更是事半功倍。

  所以,劉衙內兩手一甩,只在大方向上指示一下即可,日常瑣事算是徹底脫了身,腦筋便用到了編制之上。

  跟沮授商議一番,沮授之意卻不贊成劉璋這種固定兵將的方式。除了中軍侍衛營之外,最多再單列騎兵就可。

  既然血旗軍已然打出了名號,領軍之人又是劉璋的結義兄弟趙雲,便將全軍騎兵盡數歸於血旗軍麾下。其他人不再固定領軍,只臨時指派即可。

  對於沮授這番建議的潛在意思,劉璋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擔心軍中大將擁兵自重,起了別樣心思。

  其實,劉璋原本固定領軍之人,也是因為初期兵少將寡,那點兵力,就算真有二心的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如今,隨著自身勢力的擴增,沮授的意見當是正確的。

  劉璋靜心想想,其實沮授這種辦法,跟後世大宋一朝的規矩暗合。只不過那時候少了征伐之事,兵卒分派各地,最終導致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尷尬局面。

  但如今正值天下大亂,征伐之事不斷。雖然不固定將領帶兵,但兵將卻都是集中一處,宋朝的那種軍事弊端也就不存在了。

  只是眼下黃巾大亂,道路不靖,遠在蒲州的兀蒙等人,也無法將馬匹送來,血旗軍擴增的規模,也只能以軍中現有騎兵為上限。盡數調集之後,也只堪堪湊起一千五百騎軍。

  對於這個結果,劉璋雖感無奈,趙雲卻是欣喜非常。他原本不過三百部曲,一下增編至千五之數,已然是鳥槍換炮了。

  當下,令趙雲帶領血旗軍單獨訓練,剩餘士卒,便由沮授領太史慈、張合等人操練。擬定一月為期,隨後南下參戰。

  此時漢庭已然做出應對,令大將軍何進率左右羽林五營兵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衛京師;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

  拜尚書盧植,領副將宗員率北軍五校進駐河北,總領戰事。令皇普嵩、朱俊抵潁川,下邳丞孫堅進擊南陽,從旁策應。共計發大軍五萬,進討黃巾。

  數路兵馬之中,唯有盧植頗有斬獲,首先收復鄴城。張角率軍退往廣宗一帶,依靠堅城,挾兵數十萬,盧植兵少,一時半會兒也攻不下,雙方處於僵持階段。

  而皇普嵩、朱俊卻是首戰失利,正被黃巾大將波才率軍追擊,往長社一帶敗退。這樣一來,從旁協助夾擊的孫堅也是鞭長莫及,加上他也不過兩千餘人,只能步步為營,先保自己了。

  劉璋既然坐鎮束鹿,風部信息自然全數集中報到他這兒,眼見天下大勢演變至此,除了時間上,還有個別細節有些變動外,都是在掌握之中。劉璋知道一時半會兒,雙方都難以有變化,時間大是充裕,這才定下一月之期。

  這個活潑美麗的草原女孩兒,三年來,遠離親人,義無反顧的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甚至征戰於沙場之上。劉璋對其心中極是愧疚,故而,這次相聚,一有空閒,就會來陪她。

  劉璋自幼習武,精力充沛,尤其上次夜半搞出那次狀況,火力早已攥的足足的了。

  如今,安琪兒也快到了雙十年華。小丫頭身子長開了,昔日的稚氣漸去,卻多了幾分珠圓玉潤之態。每每眸光流轉,便生出無數風情。

  鑑於這種情況,某狼隱忍了許久,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便在兩人此次相會的第三天,終於成其好事。兩人婚事早得雙方父母認同,安琪兒又是以妾室的身份嫁過來,便也少了許多規矩。

  只是少年人初嘗肉味,箇中情濃,便生出無限痴纏。劉璋固然是身心俱暢,安琪兒也是食髓知味。於是,不但晚上嬌蕊綻放,輕啼淺唱,便是白天,耳廝鬢磨之際,也多有酣戰一場的事兒。

  小丫頭本是草原兒女,於漢家諸般嚴苛規矩壓根就不知道。神馬白日宣淫、禁慾於閨房之類的,全然不懂,由得自家郎君萬般輕薄,千般密愛。


  倒是劉璋好歹知道些這個時代的規矩,軟玉溫香滿懷之際,有選擇的說給她知道,不過也只是什麼人前不要露出太難看的吃相云云。其中,倒是調笑之意居多。

  安琪兒明白了其中關竅後,每每又羞又氣。這個郎君便生得一張可恨的臭嘴。明明都是他先來撩撥,卻說自己吃相難看。只是念及箇中滋味,卻又忍不住的心如鹿撞,身子發軟,只能將老大兩個白眼球送上,表達自己的不忿。

  只是她卻不知,如她這般美女情動時的淺嗔薄怒之態,其中的殺傷力究有多大。所以,往往送上倆白眼球後,換來的便是一番狂風驟雨。而今天,顯然這種趨勢又漸漸開始抬頭了。

  「哎呀,嘖嘖,介個問題有些大啊。」

  安琪兒如同一隻小貓般蜷縮在某人懷中。

  「啊?什麼………什麼問題?」對於愛郎的感嘆仍是極為緊張,不由睜開美眸問道。

  安琪兒一呆,只是轉眼看到那傢伙眼神中的笑意,頓時反應過來,不由的大羞不已,紅霞滿面之際,狠狠的甩了倆白眼球過去。

  「主公!主公,風部急報!」

  拔都身為內室近衛,不但有衛護內府之責,也擔負著聯絡山林風火四部的重責。一般這個時候,絕不會來打擾劉璋。但是如今不但來打擾了,甚至語意之中,竟還露出焦急之意,顯然絕不會是小事了。

  劉璋歉意的吻了下安琪兒滾燙的小臉,起身下地。安琪兒眼中閃過失望之色,卻也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擔負著何等大事。當下,溫柔的一笑,起身幫著劉璋將衣服整理好,才又踮起腳尖,親吻了下劉璋的面龐。

  劉璋點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轉身大步走出。出的門來,眼見拔都躬身而立,雙眉緊蹙,心中不由一沉。微微點頭示意,隨即直往書房走去。

  倆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拔都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方絹帕,雙手遞給劉璋。劉璋伸手接過,打開才看了幾眼,不由的頓時面色一變,霍然站起。

  薊縣城主府內,劉焉滿面憔悴之色,緊鎖眉頭,不時的來回走動。旁邊鄒靖與吳懿侍立一旁,都是雙眉緊皺,一片凝重之色。

  老頭兒打從來了幽州,原本倒也沒甚煩心事兒。這幽州自有刺史管理,老頭兒所謂的巡視,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當日朝中下達這個任命,老頭事後已然明白,乃是有人出了大價錢欲要買下冀州刺史的職位。

  對於雒陽那位天子侄兒,劉焉實在是了解的透透的了。本是貧寒出身,一朝得登大寶,除了緊緊抓住皇權之外,國事吏治卻是半分不管。使得朝中宵小橫行,中涓猖獗。

  最後竟至公然賣官鬻爵,上至三公,下至亭長,俱皆明碼標價出示,荒唐昏聵一至於此。劉焉雖身居太常之位,但朝中處處掣肘,卻也是莫可奈何。

  此番既然被令巡視兩州,他便也權當是放了大假,帶著家人舊部每日裡只遊山玩水而已。

  直到當日太史慈受劉璋指派,將密縣太平道之事報來,劉焉才真正上了心。一邊派人急速往朝中報信,一邊傳幽州刺史郭勛相商。

  那郭勛原是個自負的,本就對朝廷忽然派來個巡察使大為不滿。只是礙著劉焉漢室宗親、當朝太常的身份,不得不虛應故事罷了。

  如今,劉焉竟然真的找他商量州務,他又怎肯低頭。當下,也就面上應著,轉身去後,卻是理也不理。

  及至黃巾亂起,各州大亂爆發,郭勛倒也不是全然無能。調派郡軍,分派防守,四下小縣終是顧及不到,但幾個重要的大城卻是一直沒丟。

  劉焉擔憂之餘,眼見好歹還能穩住局面,總算是舒了口氣。只是他這口氣不等完全落下,大變就已發生了。

  此事卻是緣於前一陣子,不知為何緣故,廣陽郡忽然數日間多出無數小股黃巾,勾連縱橫,竟爾最終練成一片。郭勛剛愎自用,絲毫看不起這些農民,當即調派大軍鎮壓,卻不料損兵折將,大敗而回。

  郭勛惱怒之餘,便要強征丁壯,期望挽回臉面。誰知黃巾竟然派出使者,道是願意與州府談判,只要條件合適,便就此降了朝廷。

  郭勛大喜,哪還去多想其他,不顧劉焉百般勸阻,勒令廣陽太守劉衛隨同,只帶千餘兵卒前往,卻不料剛到了地兒,就被人家一刀咔嚓了算完,隨即,大軍急動,只一日一夜,便將幽州府治之地薊縣,圍了個水泄不通。

  此時,地處廣陽郡的薊縣,群龍無首。刺史與郡守皆被黃巾斬了,廣陽城也落入了黃巾之手,唯余這薊縣城,好歹有劉焉坐鎮,靠著大將吳懿和本城校尉鄒靖聯手,堪堪抵擋住。

  但這時候,城中不過萬餘士卒,積粟也只堪支撐三個月。對外通路盡被黃巾封死,實在是到了累卵之危的境地,如何不讓老頭焦急呢?

  從黃巾誘殺郭勛,攻陷廣陽後,薊縣被圍至今日,已是半月有餘。城中傷兵幾有兩千之眾,更兼士氣低落,這薊縣究竟還能守多久,實在是未知之數。

  「主公,如今之計,當速速派人求救才是。單靠城中兵力,只怕難以守住啊。」吳懿眼見劉焉只是皺眉不語,忍不住出言說道。

  劉焉抬頭看了他一眼,霜眉卻是皺的更緊,輕輕搖了搖頭。他何嘗不知現在應該求援,但是究竟要向哪裡求援?如今整個北方之地,泰半被毀,便有些郡縣沒丟,也只堪堪自保,如何有能力來救援自己?朝廷大軍一發,卻相持於廣宗、東郡一帶,根本就是鞭長莫及。

  更何況,便是那邊的相持也是極為艱苦,以五萬之數,力抗數十萬黃巾,眾寡懸殊,勝負究難預料,哪有餘裕來救薊縣。

  他這番心思,吳懿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形式險峻,有些話,便忍不住要說了出來。

  「……。主公,我聞四公子已在渤海起兵,頗是收復了一些城池。如今雖拿不準具體位置,但何不派人去探尋一番,也總好過坐守孤城。不知使君意下如何?」忍了忍,終是將這話說了出來。

  自家妹子已然許了劉璋,兩家雖仍是屬隸的關係,但卻休戚與共。既然知道劉璋有了些實力,雖不知到底能不能退敵,但這個時候,總好過什麼也不做。更何況,這還是救他自己的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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