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大意了
東西當然是不能收的，他前腳敢把東西收下來，後腳在外面他就變成蔡京一黨。
但東西，自然也不能就這麼退了。
「多謝蔡相的美意，這些東西我很喜歡。」
蔡京都準備好要和楊臨辯論一番，然後再讓他把東西收下了，再不濟，也絕對不能讓人看見這些東西跟著他再出去。
東西收不收的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外面的人怎麼看。
現在國師風頭正盛，他當然要借為己用，至於楊臨這個人，他可一點都不喜歡。
若非官家此時對這個國師正寵信著，否則他才不會紆尊降貴來這個地方。
準備好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楊臨忽然不按套路出牌，蔡京險些沒接住話。
「國師喜歡就好，既然喜歡，那便留下吧。」
說得仙風道骨的，沒想到也是個貪財的貨色。
等回頭他尋摸到一個能代替國師身份的人，楊臨這個國師也算當到頭了。
蔡京留下東西就走，不過他走了沒一炷香的時間，一箱箱禮物又從國師府給抬回去。
東西放在蔡京跟前，氣得他差點當場駕鶴西去。
「給我等著！」
此刻楊臨正躺在躺椅上吃水果，阿鵬從牆頭上跳下來跟他說蔡京氣的鼻子都歪了。
「吃吃吃，一起來吃，別管他。」
「國師，外面都說得罪蔡相比得罪其他人要嚴重，這樣不會有事吧？」
「怕他做什麼？他又不敢殺我，他就算想殺我，也要能得手才行。」
此刻的楊臨還沒意識到得罪蔡京會有什麼後果，他正想著赫蒙山裡的張偉怎麼樣了。
算算日子，已經是第三天了。
「阿鵬，我待會出去一趟，你自己在這裡繼續練太極拳。」
「國師，您的太極拳奧妙無窮，我怕我學不會。」
「學不會就繼續學，總有學會的時候，我相信你！」楊臨拍掉手上碎屑，心念一動直接來到赫蒙山。
他想的是張偉，睜開眼睛一看，這尼瑪什麼地方，豬圈嗎？
周圍臭烘烘的，地上鋪著稻草，因為污泥和雨水全部都濕漉漉的，空氣里瀰漫著難聞的氣味。
太暗了，楊臨不得不拿手機出來照明。
在一團黑暗中張偉就瑟縮在角落裡，他大概沒什麼力氣，軟綿綿地看著楊臨，在意識到那人是誰之後，一下子來了精神。
「楊臨，是不是你！你是楊臨對不對！嗚嗚嗚，我可算見到你了……」
張偉肥碩的身體快速撲過來，抱住楊臨大腿，一點形象都沒有地哭起來：「這幫人不是東西啊，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楊臨沒多想，直接帶著張偉離開。
嘩啦啦的溪水不斷奔騰著，張偉一看見水，也顧不上有沒有細菌，撲上去喝了個飽。
「剛才你在什麼地方？」楊臨問道。
「是……是一幫野蠻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到哪了！」
楊臨嘗試聽他的心聲，忽然想起來三天體驗卡已經到期。
「野蠻人，你說的應該是這裡山上的土著人吧，那你運氣還算不錯，沒被野獸吃了，而是被他們抓起來。」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天天要我幹活，還不給我飯吃，說的話嘰里咕嚕的我也聽不懂！你……你快帶我回去，要不然我報警說你拐賣人口，讓你蹲局子！」
楊臨呵呵一聲笑：「這就是你求人態度？信不信我把你帶回去交給他們。」
「你……你怎麼能這麼做，楊臨，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前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跟你過不去，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一定老老實實上班，不想歪門邪道。」
「行了，少往我身上蹭，髒得很，你先在水裡洗洗，洗乾淨了我送你回去。」
此時天氣已經轉涼，加上還是在山裡，穿著衣服體感溫度也只有五六度，溪水溫度更低，張偉剛才喝的時候都被凍得打激靈。
但這會一聽洗乾淨就能回去，他想也沒想就往水裡扎。
等他洗乾淨了，楊臨一巴掌將人敲暈，心念一動，將人帶回，不回的不是張偉家，而是養殖場附近的山上。
「你就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楊臨把人丟在半山腰上，沒再多看一眼便離開。
張偉悠悠轉醒，看見自己還在山裡，楊臨卻不在身邊，指天大罵一聲畜生，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國師府。
楊臨剛回去，就見單飛在等自己。
「國師，您回來了！」
「單將軍不在軍中，怎麼來我這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單飛表情凝重，道：「國師交給我練軍良方我同幾位同僚一道看過，都覺得可行，對士兵的單獨作戰能力提高十分有幫助，因而準備獻於官家，但卻被攔下了，原封不動送了回來！」
「什麼？還有這種事？」
單飛點頭，繼續道：「我原本以為是有人使壞，命人打聽一番，卻發現是官家退回來的。」
「是官家退的？他為什麼不要？」楊臨有些懵，之前是趙佶親口答應的，怎麼好端端的又反悔？
「國師，陛下之前……似乎見過蔡相。」單飛猶豫著開口，畢竟他也沒真憑實據。
「神仙，肯定是因為我們把他送來的東西退回去，所以蔡京懷恨在心才會這樣！」李大光道。
「對，一定是這樣，難怪送回去之後沒什麼動靜，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們呢！」
楊臨頭大：「東西呢，還在你手裡嗎？」
單飛連忙將冊子拿出來，恭恭敬敬遞給楊臨：「國師，您打算親自進宮見陛下嗎？」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楊臨將東西收好，沒讓人跟著，只讓單飛陪著一起去。
「國師，陛下正在練字，不如國師稍等片刻吧。」
楊臨在宮殿門口就被攔下來，大門緊閉，安安靜靜的。
單飛道：「國師來見陛下是有要緊的事情，你快去通報！」
太監見狀只好進去，過了一會就叫楊臨進去。
「國師是為了那份訓練良方來的吧？那冊子朕看過了，有些古怪，似乎不適合我大宋將士，以後不用再提了。」
楊臨還沒說什麼，趙佶就已經把結果告訴他，且語調平淡，看起來絲毫不在乎。
楊臨隱隱察覺到趙佶言語間的疏離。
是他小看蔡京了，他在趙佶身邊這麼多年，能爬到宰相這個位置，對趙佶的了解遠超自己。
楊臨有些煩躁了，原本以為趙佶想著仙丹的事情會對他比較信任，萬萬沒想到……
是他大意了，浸淫在朝堂數十年且能熬出頭的人，哪裡會那麼簡單就被拿捏。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先想辦法說服趙佶。
「陛下……」
「好了國師，這件事不必再提，軍中自有舊例可循，國師不妨和朕說說天上的事情吧？」
楊臨愣住。
這趙佶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但東西，自然也不能就這麼退了。
「多謝蔡相的美意，這些東西我很喜歡。」
蔡京都準備好要和楊臨辯論一番，然後再讓他把東西收下了，再不濟，也絕對不能讓人看見這些東西跟著他再出去。
東西收不收的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外面的人怎麼看。
現在國師風頭正盛，他當然要借為己用，至於楊臨這個人，他可一點都不喜歡。
若非官家此時對這個國師正寵信著，否則他才不會紆尊降貴來這個地方。
準備好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楊臨忽然不按套路出牌，蔡京險些沒接住話。
「國師喜歡就好，既然喜歡，那便留下吧。」
說得仙風道骨的，沒想到也是個貪財的貨色。
等回頭他尋摸到一個能代替國師身份的人，楊臨這個國師也算當到頭了。
蔡京留下東西就走，不過他走了沒一炷香的時間，一箱箱禮物又從國師府給抬回去。
東西放在蔡京跟前，氣得他差點當場駕鶴西去。
「給我等著！」
此刻楊臨正躺在躺椅上吃水果，阿鵬從牆頭上跳下來跟他說蔡京氣的鼻子都歪了。
「吃吃吃，一起來吃，別管他。」
「國師，外面都說得罪蔡相比得罪其他人要嚴重，這樣不會有事吧？」
「怕他做什麼？他又不敢殺我，他就算想殺我，也要能得手才行。」
此刻的楊臨還沒意識到得罪蔡京會有什麼後果，他正想著赫蒙山裡的張偉怎麼樣了。
算算日子，已經是第三天了。
「阿鵬，我待會出去一趟，你自己在這裡繼續練太極拳。」
「國師，您的太極拳奧妙無窮，我怕我學不會。」
「學不會就繼續學，總有學會的時候，我相信你！」楊臨拍掉手上碎屑，心念一動直接來到赫蒙山。
他想的是張偉，睜開眼睛一看，這尼瑪什麼地方，豬圈嗎？
周圍臭烘烘的，地上鋪著稻草，因為污泥和雨水全部都濕漉漉的，空氣里瀰漫著難聞的氣味。
太暗了，楊臨不得不拿手機出來照明。
在一團黑暗中張偉就瑟縮在角落裡，他大概沒什麼力氣，軟綿綿地看著楊臨，在意識到那人是誰之後，一下子來了精神。
「楊臨，是不是你！你是楊臨對不對！嗚嗚嗚，我可算見到你了……」
張偉肥碩的身體快速撲過來，抱住楊臨大腿，一點形象都沒有地哭起來：「這幫人不是東西啊，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楊臨沒多想，直接帶著張偉離開。
嘩啦啦的溪水不斷奔騰著，張偉一看見水，也顧不上有沒有細菌，撲上去喝了個飽。
「剛才你在什麼地方？」楊臨問道。
「是……是一幫野蠻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到哪了！」
楊臨嘗試聽他的心聲，忽然想起來三天體驗卡已經到期。
「野蠻人，你說的應該是這裡山上的土著人吧，那你運氣還算不錯，沒被野獸吃了，而是被他們抓起來。」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天天要我幹活，還不給我飯吃，說的話嘰里咕嚕的我也聽不懂！你……你快帶我回去，要不然我報警說你拐賣人口，讓你蹲局子！」
楊臨呵呵一聲笑：「這就是你求人態度？信不信我把你帶回去交給他們。」
「你……你怎麼能這麼做，楊臨，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前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跟你過不去，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一定老老實實上班，不想歪門邪道。」
「行了，少往我身上蹭，髒得很，你先在水裡洗洗，洗乾淨了我送你回去。」
此時天氣已經轉涼，加上還是在山裡，穿著衣服體感溫度也只有五六度，溪水溫度更低，張偉剛才喝的時候都被凍得打激靈。
但這會一聽洗乾淨就能回去，他想也沒想就往水裡扎。
等他洗乾淨了，楊臨一巴掌將人敲暈，心念一動，將人帶回，不回的不是張偉家，而是養殖場附近的山上。
「你就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楊臨把人丟在半山腰上，沒再多看一眼便離開。
張偉悠悠轉醒，看見自己還在山裡，楊臨卻不在身邊，指天大罵一聲畜生，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國師府。
楊臨剛回去，就見單飛在等自己。
「國師，您回來了！」
「單將軍不在軍中，怎麼來我這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單飛表情凝重，道：「國師交給我練軍良方我同幾位同僚一道看過，都覺得可行，對士兵的單獨作戰能力提高十分有幫助，因而準備獻於官家，但卻被攔下了，原封不動送了回來！」
「什麼？還有這種事？」
單飛點頭，繼續道：「我原本以為是有人使壞，命人打聽一番，卻發現是官家退回來的。」
「是官家退的？他為什麼不要？」楊臨有些懵，之前是趙佶親口答應的，怎麼好端端的又反悔？
「國師，陛下之前……似乎見過蔡相。」單飛猶豫著開口，畢竟他也沒真憑實據。
「神仙，肯定是因為我們把他送來的東西退回去，所以蔡京懷恨在心才會這樣！」李大光道。
「對，一定是這樣，難怪送回去之後沒什麼動靜，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們呢！」
楊臨頭大：「東西呢，還在你手裡嗎？」
單飛連忙將冊子拿出來，恭恭敬敬遞給楊臨：「國師，您打算親自進宮見陛下嗎？」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楊臨將東西收好，沒讓人跟著，只讓單飛陪著一起去。
「國師，陛下正在練字，不如國師稍等片刻吧。」
楊臨在宮殿門口就被攔下來，大門緊閉，安安靜靜的。
單飛道：「國師來見陛下是有要緊的事情，你快去通報！」
太監見狀只好進去，過了一會就叫楊臨進去。
「國師是為了那份訓練良方來的吧？那冊子朕看過了，有些古怪，似乎不適合我大宋將士，以後不用再提了。」
楊臨還沒說什麼，趙佶就已經把結果告訴他，且語調平淡，看起來絲毫不在乎。
楊臨隱隱察覺到趙佶言語間的疏離。
是他小看蔡京了，他在趙佶身邊這麼多年，能爬到宰相這個位置，對趙佶的了解遠超自己。
楊臨有些煩躁了，原本以為趙佶想著仙丹的事情會對他比較信任，萬萬沒想到……
是他大意了，浸淫在朝堂數十年且能熬出頭的人，哪裡會那麼簡單就被拿捏。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先想辦法說服趙佶。
「陛下……」
「好了國師，這件事不必再提，軍中自有舊例可循，國師不妨和朕說說天上的事情吧？」
楊臨愣住。
這趙佶怎麼說話不算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