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不需要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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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我不需要戀愛

  凌晨四點。

  外面下著冷雨,黑峻峻的,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能照出雨的模樣。

  綱手站在窗戶前,聽著水聲發呆,熱騰騰的水花落在她那美妙得宛如藝術品一樣的赤裸後背上。

  離開房間,濕漉漉的腳踩在迴廊上,留下腳板印一樣的水漬。

  把身上的浴巾隨手丟到一邊,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手指輕輕撥開攝像機的碎片,找到內存卡取出來收好。

  推開日向清巳的房門,綱手先是站在那裡,生怕發出半點聲響。

  房間裡除了時鐘正在走動的滴答聲外,就只有淡淡的酒和汗混雜在一起形成的味道,綱手並不覺得這種味道難聞,至少這幾十年來,她經常能從自己身上聞到。

  這孩子喝酒了?

  難道是我拿錯了瓶子,把酒當成了解渴用的水給了他?

  眼睛正在一點點的習慣黑暗,俊俏的少年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只有半截扯過來的被子蓋住了肚子。

  綱手微微挑眉,確認他沒有醒過來的想法後,她踮起腳尖,將查克拉覆蓋在足底,悄無聲息的走到他床邊坐下。

  均勻的喘息聲帶著些許酒精的味道從少年的唇間呼出,綱手只是鼻尖輕嗅,大概就能判斷出他喝了多少。

  半瓶左右。

  呵,小鬼,酒量真差。

  不過綱手的本意就是趁著四影大會的閒暇買個醉,所以帶過來的都是高度白酒,像這種從沒喝過酒的小鬼,會喝醉很正常。

  回想起攝像機里的畫面,綱手的臉上便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這小鬼拿著瓶子囫圇吞棗的喝法,喉嚨不像火燒過一樣才怪了,活該。

  她伸手捏住被子的一角,本想幫他蓋好被子,但轉念一想,這八月份的天蓋不蓋被子都沒什麼區別。

  興許是她剛才的動作,空氣中均勻的呼吸聲忽然停了一下。

  就在綱手以為這小子要醒過來時,他咂了咂嘴,翻身面向自己,繼續陷入睡眠之中。

  在重力的作用下,他身上的被子滑下一截,那東西自然下垂搭在大腿邊上,帶著極大的衝擊力。

  但綱手可不會像小女孩一樣露出羞澀之類的表情,只是略微挑眉,心想這小子本錢還不小。

  作為火影,又作為他的老師,綱手太清楚這小子在感情上缺陷了。

  男人嘛,好色是很正常的。

  就連自來也那傢伙遊歷在外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喝過多少花酒了。但不管在外邊混的怎樣,自來也始終都主打的一個走腎不走心,心裡始終都只喜歡一個人。

  撇開他喜歡的人是自己這一點,自來也這種作風,綱手倒是很認可。而日向清巳最不該的,就是妄想給每一個女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太貪心了。

  身為忍者,家人和孩子是羈絆,但戀人太多,那就是給自己創造弱點了。

  好在唯一讓綱手能感到些許寬慰,就是日向清巳喜歡的女人,至少都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逼忍者。

  她伸出右手,食指彎曲,抵住日向清巳的命根子,作勢就要彈下去。

  在這一刻,綱手忽然感到一陣後悔,不應該把攝像機給捶碎的。

  沒有記錄,那彈下去也沒什麼用……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必須得好好報復一下這沒大沒小的傢伙。

  在猶豫了片刻後,綱手收回手指,只是指甲蓋在上面輕輕划過,讓睡夢中的日向清巳微微皺起了眉頭。

  綱手彎腰俯身,仔細打量著他的睡容。

  黑色的長髮沿著稜角分明的臉龐垂下,略顯青澀的臉龐已經有了幾分男人應有的堅毅,眼皮稍稍撐開了一條細小的縫,並沒有完全合攏,看上去令人懷疑他是否已經醒了。

  長大了啊……

  真的已經長大了。

  比起那條略顯恐怖的長蟲,還是臉龐上的變化更能讓綱手感覺到這一點。

  綱手並沒有去驗證他是醒著還是睡著,因為她十分清楚。

  房子外面有日向清巳親自布置的結界,在結界被人觸動之前,他的睡眠一向很安心。這一點,在來鐵之國的路上,綱手就已經摸清楚了。


  綱手幾乎很少有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一張盛滿晚餐的桌子旁,一邊吃一邊聊。

  就像現在這樣。

  他睡著了。

  正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當中。

  綱手看著他的睡容,心思也從想著怎麼捉弄報復他漸漸變成了其他的事情。

  這孩子從小就像個小大人一樣,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上的事情,從不教人過多操心,甚至還需要他反過來照顧自己。

  過早成熟的意識,讓他比其他孩子都更早的戴上了面具,閱人無數的綱手在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時就讀出了一件事。

  日向清巳,是個很難讓人接近的人。

  他和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哪怕是日向雛田也不例外,只是那距離或多或少而已。

  當綱手端詳著熟睡狀態的他時,才會覺得自己是完全接近了他。

  「這樣子看,順眼多了……」她用蚊子一般細弱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日向清巳的眼皮動了下。

  綱手心想他只是要醒過來了,但實際上並沒有醒。

  凌晨四五點,正是一個人睡意真濃的時候,哪怕是網吧里那些經常通宵的人,也大多會在這個時間段前功盡棄,倒在桌子上陷入酣睡。

  興許是恰巧,主人沒有醒,但沉睡的蟲兒卻忽然醒了過來,伸展著身體。

  身為一個醫生,綱手十分清楚這是十分正常的現象。任何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人,在夜間的睡眠時間裡都會有三到五次,每次15至20分鐘左右的伸展身體的時間。

  只是……看著將身體完全伸展開後的尺寸,綱手還是有些不可避免的臉紅了一下。

  這才十四五歲的年紀,要是長大以後那還得了?

  綱手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圓潤而精緻的俏臉頓時繃了起來,在稍顯遲疑之後,她將目光挪了開來。

  陰封印,可以將積攢的查克拉用來駐顏青春,將身體機能維持在巔峰時期,無論是戰鬥還是做手術,都十分方便。

  但一直維持在巔峰時期的肉體也給她帶來了些許不便。

  

  比如,正常的女人在四十五歲左右就會絕經,但她的月事時至今日仍然都會按時到來。又比如,實實在在積攢了幾十年的性慾。

  綱手不會對自己擁有性慾而感到羞恥,早就過了那個年齡了,只是對自己的徒弟產生這種想法,多少還是有些為人不齒。

  「唔……」

  慵懶的鼻音響起,日向清巳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綱手占滿了全部視野的臉頰,他一時之間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稍稍挪開腦袋,環顧四周,醉酒之前的記憶才緩緩浮現在腦子裡。

  和綱手喝斷片的情況不一樣,日向清巳對於睡著之前的記憶保存的十分完好。

  「老師……」

  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剛想說點什麼,但隨即便被綱手臉上優雅的笑容給堵住了。

  日向清巳認得出來,這種笑容,完全就是強行偽裝出來的。

  大腦在稍稍宕機了一下後,頓時回想起自己在睡覺之前所遺忘的紕漏,那個攝像機!

  完了……

  這樣的念頭在一瞬間便占據了日向清巳的大腦,他的臉頰微微一繃,目光環顧四周,尋找著可以脫身的出口。

  「老師……可以聽我解釋嗎?」

  綱手微微眯著眼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一字一句的說:「可以哦~」

  「誒,大事不妙了……」

  日向清巳剛想掀開被子,來一個土下座道歉,正好瞅見自己正裸露在外的鳥。

  還tm的是boki的狀態!

  這下是真的要死了!

  日向清巳掀開被子蓋住它,覺得辯解不如壓制,來一手先發制人:「老師,私自闖進別人的房間是不對的,就算是火影也是會吃牢飯的。」

  「哦?」綱手的眯眯眼稍稍張開一些,用略顯浮誇的表情看著他,「如果你的解釋就只是這個的話,我會很失望的哦~」

  想了一下,還是乾脆點,認錯算了。


  而且看綱手的模樣,估計在自己醒之前就已經在這坐了好一會兒了,只是還沒想好怎麼懲治他而已。

  既然反正都已經被她看光了,那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日向清巳一咬牙,掀開被子,滑跪在床鋪上:「老師,請看在我是你唯一的男弟子的份上,給條活路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但是日向清巳啊,」綱手語氣淡然,將一張內存卡拿出來晃了晃,「你必須得給出合適的理由來說明,為什麼這玩意會在我的房間裡。」

  合適的理由?

  還能有什麼合適的理由,不就是我想趁著你喝醉的時候捉弄一下嗎?

  誰知道你喝醉之後用變身術會忘記變衣服啊?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

  「日向清巳,」綱手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嘲弄的味道,「別告訴我,你現在該不會在心裡把責任都歸咎於我吧?」

  真是肚子裡的蛔蟲啊。

  日向清巳的眼睛轉了轉,以前他又不是沒捉弄過綱手,怎麼今天她的反應就這麼大呢?

  而且,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哪能在捉弄你之前先往時間長河的後面看一看啊?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綱手的臉色冷了下來。

  「慢著,聽我解釋!」日向清巳大喊一聲,「我能說……是我忘記關了嗎是?」

  綱手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然後呢?」

  看見她的反應,日向清巳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但事已至此,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老師,如果我能想起來的話,一定會提前處理掉攝像機的。」

  「怎麼個處理法?」

  「當然是砸了。」日向清巳昧著良心說。

  「我看……怕不是要妥善收藏起來吧。而且……」綱手沖他緩緩微笑起來,「我親愛的弟子啊,你又是因為什麼而忘記了關閉攝像機呢?」

  日向清巳縮了縮脖子,睡意未消的眼睛裡透露著一點心累和懊悔:「老師,伱不是說給條活路嗎?」

  綱手聳聳肩:「我給了啊,只是你自己不誠實而已。」

  「那我要是實話實說,老師會放過我嗎?」

  「看心情咯。」

  日向清巳往前挪了挪,摟著她的腰沒鬆手,腦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因為……老師的魅力太大了,我才會被美色所迷惑。」

  他沒有抬頭,不敢去看綱手的表情。

  接著,綱手仰著臉頰,唇角慢慢掀起,黑暗中盛開的美麗笑顏從那張臉蛋上綻放開來。這笑容里包含著得意,欣悅,溫馨還有一點點的……悵然。

  「日向清巳?」

  「嗯?」

  「把你的褲子穿上。」

  「……哦。」

  日向清巳有些不舍的從她的懷裡起身,拿起床頭的褲子,背過身去,將兩個光滑圓潤的屁股蛋露給綱手。

  在將褲子穿好後,他正襟危坐在綱手面前,大氣不敢喘上一聲。

  這個時候,綱手已經將臉上的笑容收起來了,嘴角換成了平時的弧度。

  「老師,我過關了嗎?」

  「勉強吧。」綱手的眼睛微微上瞟,將日向清巳眼底的欲戀看的一清二楚。

  在短暫的沉默後,她開口說道:「我不需要你用那種方法復活我所珍視的人,如果讓爺爺奶奶知道自己失而復得的生命,其實是背負著兩條相等的生命,恐怕他們不會過的開心。」

  日向清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見白絕的情報說出來,只是回答道:「我知道了,老師。」

  沒什麼別的想法,他只是單純覺得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和綱手犟嘴。

  綱手點點頭,起身離開房間。

  只是走到房門邊視,她忽然停下腳步,一隻手搭在門邊上。

  「還有……我也不需要你幫我復活我的戀人,我已經55歲了,而斷犧牲的時候才27歲,連現在的靜音都比他要大。」

  說罷,綱手向前一步走了出去,背身將房門合上。

  其實……她和斷之間不僅是年齡上的差距,還有這麼多年過去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的還會去愛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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