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絕不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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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看到,我看到的就是他被五花大綁。這又不是舊社會,現在是個講理的社會,趕緊放了。」

  兩個聯防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舉動。

  林冬親自上手,剛剪了一個繩子扣,其中的一個女人就像瘋了一樣,對著林冬又抓又撓的。

  林冬十分惱怒,把手一伸,大聲說道:「警察!沒有王法了嗎?」

  女人輕聲哼了一聲,「嚇唬誰呢?這兩個字很好使是吧?」

  林冬不和女人廢話,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展示給兩個聯防隊員看。

  兩個聯防隊員當時臉色就變了,就是個賣包子的,後台這麼硬?

  胖墩墩的聯防隊員趕緊喝止了女人,「確實是警察同志,你不要太激動,有什麼苦處就跟警察同志說,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剛剛發生的,林冬被撓了,他是隻字不提。

  林冬到底把喬中江的繩子解開了,把他扶了起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喬中江揉了揉肩膀,說道:「頭幾天和這邊定好的,讓我過來送包子,結果這兩個女人不讓送,把包子都搶了,還又抓又撓的。」

  「抓了我不算,還躺地上污陷我打人,這兩位同志可更好,過來就把我綁起來了。」

  兩個女人不樂意了,「你放屁!這裡天天買我們的包子,是你橫插了一槓子,講不過我們就打人。」

  聯防隊員也喊冤,「你打人,我們不得制止嗎?幹了這個工作,就得為民辦事,不能不作為。」

  喬中江把上衣一脫,上面青一塊紫一塊,「我脫衣服了,看看我傷到哪裡了?你們敢嗎?」

  那個女人喊的更大聲,「你個臭流氓,敢讓女人大白天脫衣服,不行,我得去告你。」

  林冬轉過身來問:「那你們想怎麼辦?我猜我們早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了吧?」

  女人以為林冬他們服軟了,趕緊提要求,「以後不准再來了賣包子了,這一塊都不能來賣,我們被打了,錢不多要,300塊錢的治療費,我們自己去看病。」

  林冬問道:「條件不能減嗎?」

  一看林冬的語氣鬆了,女人自以為抓住了軟肋,「條件一點也不能減,他要是不答應,咱就上派出所說理去,光打人這一項,半年夠了吧?」

  「那就去派出所!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喬安安從這些人的背後走出來,進來時她就看見那幾個畏畏縮縮的民工了,向林冬使了一個眼色,她過去了解了解情況。

  林冬會意,才跟這兩個女人扯了這麼個大長篇。

  女人聽說上派出所,立馬不幹了,「你就是警察,到了派出所,再悄咪咪的把他放了,啥都不用賠,想的可真美。」

  喬安安嗤笑了一聲,「那咱誰也別走,讓派出所的同志現場斷案,我想問問,擾亂市場秩序,欺行霸市算什麼?動用私刑限制人身自由算什麼?自導自演訛詐人算什麼?」

  喬安安的這一番話,自然有人心虛。

  矮胖聯防隊員說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警察同志很忙的,這件事就不用打攪他們了。你們雙方都給我一個面子,不用300塊錢,對半拿150怎麼樣?拿了錢人也就別鬧了,出錢的人也偃旗息鼓,就這一個流氓罪,聽起來就好嚇人。」

  喬安安笑了,真是紅臉白臉,都讓他唱了;好人壞人都讓他做了。

  喬中江往前走了幾步,「我同意報警,我沒有做過的事,我絕不承認,誰也甭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喬中江剛二十就做了光棍,光棍有個光棍的樣子,就連嫂子輩的,他都沒跟人家開過玩笑;大姑娘小媳婦他都沒偷看人家一眼。

  不能他做了半輩子光棍,老了老了晚節不保,還戴上了一個耍流氓的帽子。

  「就算老天不開眼,真判了我一個流氓罪,我坐牢。」

  胖聯防隊員傻眼了,沒想到就一土老冒,還威脅不住了。

  「兩位嫂子,你們是不是誤會了?要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鬧大了吧,鬧大了對你們的名聲也不好。不行的話,我再在中間做個和事佬,錢就算了,這位大哥擔保以後不要再來賣包子就行了,惡性競爭對你們雙方都不好。」

  兩個女人也拿不定主意了,難道事情有變?

  喬中江卻不想妥協,要是得了個耍流氓的帽子,他以後怎麼面對江秀?怎麼面對喬安安他們?


  「我要求去派出所處理。」

  兩個女人不想去也得去了,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害怕,付出總會有回報,每一個月準時掏的錢還能白掏了?

  派出所里,警官同志分別做了筆錄。

  喬安安說:「同志,我是包子鋪的法人,他們口中所說的惡意競爭,我不承認。我們有明碼標價,並沒有低價傾銷。相反的,工地上的工人不容易,而對方卻以高價壟斷,工人苦不堪言才去外面尋找店鋪替代的。」

  那個格外高調的女人,忍不住破口大罵,「放狗屁,誰說我們是高價壟斷的?你把那條狗放出來,讓大傢伙都看看,還有人睜眼說瞎話。」

  林冬氣急,「再敢罵髒話試試?你要是不心虛,你急什麼?」

  喬安安就笑,「別攔著她,她得用嘴排臭氣。」

  派出所的同志出面了,「罵髒話沒有意義,還是先解決問題吧,說他們高價壟斷有證據嗎?」

  「有啊,我有證人。」

  從外面走進來四五個民工,喬安安招呼他們,「派出所是個講理的地方,你們只管說實話,不用怕。」

  「你們現在反悔也可以,我不怪你們,只要你們做好了,以後幾個月一直被宰的準備就行了,無非就是把工資多掏一點買吃的,少拿一點回家養老婆孩子。就這一點區別。」

  這還叫一點呀?對於民工來說,能省一分是一分,一直被宰他們挺不住。

  可這兩個女人背後的男人,也挺可怕的,萬一背後打人……

  一個身穿軍裝的人走了進來,和派出所的人說話,「我們季營長的愛人,為了緩解部隊上的安置壓力,自主擇業開了一家包子鋪,我們強烈要求派出所徹查,到底誰在背後打擊我們軍嫂?」

  兩個女人傻眼了,聯防隊員也傻眼了,有部隊上為軍嫂撐腰,他們使絆子使不上。

  幾個民工一下子有了底氣,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兩個女人插不上話,以為這些人都是被他們這些地頭蛇壓制住了,沒想到棋差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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