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柳夫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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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勾結,那本就是我舅舅的人手,我舅舅為了護著我,早早的送來了許多人手,齊國公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其實……我早早的就知道了,舅舅派來的人手早早的就告訴了我所有的一切。 謁演」

  柳夫人嗤笑道。

  對於老國公同樣的不屑,「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父親的,如果不是我父親死了,哪裡輪得到他當齊國公,他欠我的,欠了我們一家的,用一個女兒來換,太便宜他了,那個女兒就算是死一百遍,也是應當。」

  「小越氏?」

  「對,就是小越氏,說什么小越氏,應當說是小齊氏才對,我是齊國公府大房的嫡女,她是齊國公府二房的嫡女,可誰讓她的父親不長腦子,要拿她換了我呢?於是我成了齊國公府的嫡長女,她呢……一個江南士家的,不能見人的女兒罷了。」

  柳夫人笑的越發的歡快了,她眼前仿佛出現了小越氏的身影,那個女人,她一看就討厭,甚至在沒看到的時候就深深的討厭。

  那是一個她永遠無法容忍的女子,她的存在,一再的提醒柳夫人她身世的虛假,以及她可能會暴露的一切。

  那個女人是不能留下的,不只是她,連她的女兒也一樣,她要強勢的抹去小越氏存在的一切痕跡,把那個女人從所有人的心目中抹去。

  小小的一個于氏,如果沒有她暗中相助,哪來那些可以讓小越氏虛弱的藥末,那些是北疆的藥末。

  原本就是想讓小越氏生產的時候一屍兩命的,沒想到她的女兒卻是命大,不過現在才知道,當初生下的還是一個兒子,可惜這個兒子現在也下落不明了。

  英王妃居然不是小越氏的女兒,這麼一想,小越氏的存在感就越發的少了……

  想到得意處,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得色,神色之間忽然平靜起來,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柳伯瑞……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把我們的女兒、外孫一起扶上高位,這以後,我也允許你跟著我享福,讓你從此之後不再這麼憋屈,有北疆的靠山,我們以後想要什麼沒有。」

  「你看看你,沒了我這個靠山,連尚書之位都保不住,現在居然成 了工部郎中,你這樣的身份,換成以前,我是絕對不會看中你的,不過想著你是太子妃的生父,我還可以保你一下,至少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

  柳夫人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自己算起來也真的是看在女兒的份上,否則誰理柳伯瑞了?

  等自己女兒以後坐上皇后、太后之位,自己的外孫成了太子、皇上,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到現在她也沒看上過柳伯瑞什麼……

  這些話雖然沒說,眼底和臉上的輕蔑已經表示的很清楚。

  柳大人忽然笑了「齊謝嬌,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麼」

  「什麼?」柳夫人下意識的問道,不明白這個時候柳伯瑞這個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臉上的得意和笑容漸漸的淡了下來。

  「是一個什麼也不如的賤狗,一個下賤的瘋子,還自以為血脈尊貴。」柳大人蹲了下來,就蹲在柳夫人身前,看著有些失了體統。

  但他就是這麼蹲著,眼睛中閃著幾分陰鷙,聲音暗沉的和平 日仿佛不是同一個人似的「齊謝嬌,你這樣的瘋子,其實早就該死了,齊國公府下不了手……我卻是可以的,你不是一直想死嗎?和北疆之人勾勾搭搭不說,還找了一個北疆的舅舅……一個同樣謀逆的人。」

  柳大人的手在柳夫人驚駭的目光中,一把捏住了柳夫人纖瘦的脖子。

  柳夫人痛苦的掙扎著,伸手抓住柳大人的手,無奈她一個女子,而且之前一直在調養身子的女子……又豈能是一個柳大人的對手……

  她用力的扑打著,痛苦不已,可都不過是無力的掙扎罷了!

  「我容不下你,太子妃也容不下你……北疆之人……死了的北疆之人才不會拖累他人……」

  「柳夫人死了?」莫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不意外,放下手中的水壺,從雨秀的手中接過濕巾,拭了個乾淨,唇角一絲並不掩飾的笑意。✌😳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說是暴病死的,身邊的人因為服侍不周,一個丫環和一個婆子直接就撞死在房門前。」安冬才打聽消息回來,柳府的事情之前就是由他主事的。

  那個丫環和婆子應當也是柳夫人的人。

  這個女人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象一條毒蛇一般,侍機而動,背靠著齊國公府,手掌著柳尚書府……

  而今這條毒蛇終於死了,而且還死在自己的女兒手中,不知道九泉下的柳夫人是不是還會覺得一切都是別人欠她的……

  「準備香案,我要祭拜一下娘親!」莫影吩咐道,提起裙角往回走。

  香燭之類的東西是早早的備下的,她估計著就在這兩天之間,只是沒想到時間會這麼快,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快。

  可見柳夫人現在這幅樣子,誰也容不下去。

  不只是柳大人,還有柳景玉……

  跪倒在小越氏的靈前,莫影一邊點著手中的紙錢,一邊默默的對著九泉之下的娘親默默禱告。

  這是娘親的仇怨,那個女人,所有人都因為這樣的那樣的理由,不願意懲罰,那就由她來。

  她不會讓娘親的血白流的!

  她向來就是一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來,做不來那麼多的委曲求全……

  「王妃呢?」門外傳來裴元浚清朗的聲音。

  「王妃在祭拜越夫人。」雨秀的聲音。

  莫影把手中的最後一張紙錢燒了,緩步走了出去。

  果然門外著著的是裴元浚,他方才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著公幹的衣裳,看到她從小祠堂里出來,上前兩步,伸手過來拉她的手。

  幾個下人急忙低下頭,退在一邊。

  「怎麼了?」見她神色有異,眼眶微紅,眼底還有一絲澀澀的眼意,裴元浚溫和的問道,唯有眼底有了一絲寒意。

  「柳夫人死了。」莫影靜靜的看著裴元浚。

  裴元浚笑了,拉著她走了幾步,這才她「她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不問問她是怎麼死的?」莫影猶豫了一下問道。

  「她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現在死了,這以後同樣也是一個死……在本王眼中,她從來就是一個死人,一個早就死了,自己還不知道的死人。」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

  莫影沉默了一下,頭抬起,認真的道「她的取死之道……是什麼?」

  「還記得老國公爺送來的血玉嗎?」裴元浚知道她心絮有些波瀾,拉著她繼續往前走,俊眸微微挑了挑,不是很在意的道。

  那塊血玉,跟血玉鐲相似的血玉……莫影又豈會不知道……

  「那東西……是柳夫人所為?」

  「是她……這個女人自以為算盡了齊國公府,也算到了老國公爺不可能拿她怎麼辦地,卻沒想過老國公爺對大周的忠誠,縱然老公爺對自己的女兒虧歉,對他大哥覺得虧歉,但在國家大事上,他不會糊塗的。」

  裴元浚微笑道。

  莫影的心頭重重的跳了跳,許多事情一下子明白了,頭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

  裴元浚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帶著笑意的話安撫了她原本有些煩亂的心思「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至於接下來如何,那就不是看我們的意思了。」

  當然想看還是可以看的,但裴元浚覺得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無需莫影插手了……

  柳夫人的死很意外,意外的所有人都想不到。

  誰能想到之前聽說好起來的柳夫人突然之間就暴病了。

  許多人都在懷疑……

  可就算是懷疑又如何,大家都是外人,真正的自家人,沒有一個懷疑的。

  眾人看齊國公府的表態,但自打柳夫人的暴斃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齊國公府一無動靜,什麼反應也沒有。

  齊國公府大門緊閉,別說是齊國公府的主子了,就算是齊國公府的下人也很少出來,想打聽事情也沒地方打聽,看樣子齊國公府對於柳夫人之死,沒有半點疑問,也不打算有動靜。

  都說兩家已經斷親,之前大家覺得未必,只不過是老國公爺夫妻生女兒的氣,兒女能有多少仇,氣過一斷時間就好了,又怎麼可能真的就這麼斷了親呢!

  可現在看起來……兩家莫不是真的打算斷了親?

  柳景玉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低低的叫了一聲,然後身子倒下昏倒了。

  裴洛安聽到這個消息,急忙讓太醫過來替柳景玉診治,柳夫人的事情也出乎他 的意料之外,那位夫人曾經也是京城最有名的貴夫人,連母后也對她讚不絕口,他和柳景玉的親事,有一半是這位夫人促成的。

  必竟那個時候柳景玉和裴玉晟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如果他的親事出現意外,季寒月身死,他怎麼也不可能和柳景玉走到一處。

  而今的這一幕,卻是讓他深深的挫敗。

  這位柳夫人一看就是一個能人,背景也好,現在就這麼死了,對於太子府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皺著眉頭坐在書房裡許久之後,讓人去把元和大師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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