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哪一件不跟太子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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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浚懶洋洋的靠在了軟榻上,一身暗紫色的素色衣袍帶著幾氣貴氣,映的他身軀修長,膚色如玉,俊美的眼眸精緻中帶著幾分玫麗,隻眼角眉梢帶著幾分矜貴慵懶。♝☝ 69ѕ𝔥𝓤Ж.ςⓄⓜ 🐒🍟

  曲莫影被擠的往裡靠了靠,只剩下身邊的一小片地方。

  「景王府又來煩你了?」裴元浚懶洋洋的問道,伸過手墊在了曲莫影的腦後。

  屋內其他的下人都極有眼力勁的退了下去,知道自家王爺喜歡和王妃兩個人靜靜的呆著,不需要任何人侍候。

  「聽說英王見到美人,雖然打了一頓,但還是心痛了,然後就把人劫走了,現在金屋藏嬌,不知道是不是藏在府里,讓我多留心一些,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王妃之位就被人撬走了。」

  曲莫影唇角勾起,想起方才雨秀向她形容的。

  「金屋沒有,黑屋倒是有的。」裴元浚笑了,斜睨了曲莫影一眼,帶著幾分調侃,順手把曲莫影髮髻上的一支簪子拔了下來,頓時一頭秀髮滑落下來,映的那張臉越發的柔媚生香,人間國色。

  「臉色還不太好,是用的藥不好,還是這溫泉沒什麼效果?」裴元浚側頭看了看她,不滿意這段時間這麼養著,看著沒什麼效果。

  曲莫影的底子的確不太好,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一下,原本也是裴元浚的意思。

  「已經很好了,臉色其實不差,比起之前也好多了,藥膳和溫泉還是有效果的。」曲莫影瞪了他一眼道。

  「實在看不出。」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狹長的眼睛閉了起來,假寐。

  曲莫影拉了拉他寬大的衣袖,卻被他的手一勾,柔夷被握在了他的掌中,隨後把玩著曲莫影白嫩的手指。

  「童大小姐被關到西獄了?」曲莫影拉了拉自己的手,沒扯出來,沒奈何也就只能隨他。🐚👻  😂👑

  「和太子府的前側妃關在一處,兩個人也可以有個伴。」裴元浚閉著眼睛道。

  「她們兩個……認識?」

  「很早以前應當見過,不過現在恐怕是不認識的。」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

  「那些信……那些信真的是北疆二皇子和童大小姐的信?」曲莫影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話。

  「是他們的……北疆這位二皇子野心極大,早早的就看中了北疆的皇位,不過就算他也是皇位繼承人,必竟前面還有一位太子,名正言順的北疆太子,而他如果想繼承皇位,除了這位太子死,沒有他途。」

  裴元浚知道曲莫影關心什麼,緩緩的道。

  「當初他應當是到過京城,和靖國公府勾結在一處,那個時候和這位靖國公府大小姐就可能認識了,而後靖國公府暴露了,童玉貞逃往邊境,這位北疆的二皇子暗中護著她,童玉貞就成了他的人了。」

  裴元浚繼續道「當初把她放走,也是為了找到和靖國公府勾結在一處的是誰,之前以為是北疆的太子,沒想到是這位二皇子。」

  「那……輔國大將軍呢?他是怎麼回事?」曲莫影的聲音顫抖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握起。

  手指被一根根的拉開,落在裴元浚的大掌中細細摩挲。

  「童玉貞在輔國將軍府的事情,並不能定劉向山的罪。」

  「為什麼?」

  「童玉貞逃到邊境的時候,就到了劉向山府上,只說是尋親不遇的孤女,家道原本也是富庶的,因為父兄的離世,被親戚霸占了,不得已到邊境投親,遇到了北疆的人,差點被擄走,幸好遇到劉向山,救下她後看她可憐,這才把她帶回府。💗😈  👤♦」

  裴元浚道。

  這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好,似乎真的就是一個意外,就算有什麼,也是童玉貞隱瞞 了身份,才得以在輔國將軍府藏身。

  如果真的追查起來,劉向山有不會有什麼責任。

  曲莫影沉默了,咬了咬唇,她不覺得這事意外。

  又是投親不遇,又是孤女,竟聽起來有幾分耳熟,似乎居心不良的人,都會以這麼一個藉口說事。

  「那些信是二皇子奇烈和童玉貞寫的,奇烈必竟在北疆事務繁忙,不可能時時過來陪童玉貞,於是就有了這些信,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凌安伯的手中。」裴元浚道。

  曲莫影的身子忽然一側「他們兩個在邊境通信,為什麼在京城之中的姨父會得到消息?這麼遠的距離,怎麼看這信也到不了姨父的手中。」


  如果沒有這些信,爹爹說不定就不會死,眼底澀然帶著恨意,只憑几份童玉貞和這位二皇子的私信,裴洛安就要致爹爹與死地。

  「如果不是凌安伯的手下找到的信,那就是有人故意把信送到他的手上,這信看著就是北疆男子和中原女子有關係,依凌安伯的能力,奇烈的這個名諱他也是知道的,這些信會讓他以為奇烈和中原的一個女子在通消息。」

  「如果姨父得到這些信,就一定會查下去,查出這個女子是誰?」曲莫影懂了,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爹爹一心為國,最後卻落得那麼一個下場,現在想起來依然悲恨憤怒,用力的咬了咬牙……

  「所以,凌安伯拿到這樣的信,一定會好好收藏起來,身為大將軍,以往遇到這種事情,也必然會查問清楚,絕對不會遺漏,這信看起來是一個男子和女子的通信,但也可能是迷惑人的,說不定這裡面有大問題。」

  裴元浚輕輕的在她手上揉了揉,親呢的感覺讓曲莫影冰寒緊繃的身子繪緩放鬆下來。

  反應極快的道「姨父越讓人查,太子就越覺得有問題,甚至可能姨父還查到了他的人,讓他以為他做的事情被姨父發現了,他……做了虧心事……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有這個可能!」感應到曲莫影瞬間悲憤的心情,裴元浚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欠你的終究要還的,現在不報,只是時辰未到。」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寵溺,揉合著寂靜的夜色仿佛情人的呢喃,滑過曲莫影的心頭,自然的如同原本就當如此似的「這事你既然想查,本王自然會幫你。」

  「這事到最後……可能會和太子有關。」曲莫影困難的道,這事說到最後,必然和裴洛安正面對上。

  眼眸不自覺的抬起,正對上一雙明媚的俊眸。

  眸色瀲灩若水,笑意清雅,隱隱帶著些憊懶的樣子,卻又莫名的覺得協調,仿佛他原就應當如此似的。

  「太子有關又如何?本王的事情,哪一件不跟太子有關?」

  「可是……」曲莫影還在猶豫,長睫撲閃了兩下,膚色如雪,眼角的一抹淡淡的紅意,仿佛為她的眼角染上了一絲淺淡的媚意,柔媚天成,卻又和清麗交融。

  裴元浚笑了「沒那麼多的可是,本王做的那件事情……不比你的事情小?又何須在意太多。」

  一句話奇異的安撫了曲莫影,讓她心裡居然升起了一股的確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一國的太子,她要對付的是裴洛安,就算她沒有直言,言行舉止之間已經表露的很清楚,對付一國的太子,幾乎可以算是謀逆的,現在他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鼻翼間莫名的一陣酸澀,他們說的是殺頭滅門的大罪,而兩個人居然可以這麼心平氣和,仿佛說的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個人似的。

  眼睫垂落下來,眼角有淚痕隱隱,頭主動靠了過去,依在裴元浚的肩膀上,莫名的心安。

  只憑著感覺,她並不想為難自己,也並不願意裴元浚一徑的付出,而她可以坦然受之而毫無所感。

  裴洛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心裡,再想起來除了爹爹的仇恨再無其他,甚至連他對於季寒月的背棄,也變得不過如此。

  早就不在乎了,這個人就什麼也不是。

  之所以能傷害自己,還是因為自己在意,而今的裴洛安只不過是自己的仇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其他,他不配!

  經歷 了兩世,此時的曲莫影早已經明白她對於裴元浚的感情,這個男子是他心之所愛,縱然在外人的眼中,他冷心薄情,他心狠手辣,甚至還可以最後是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但那又如何?

  她願意陪他走下去,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

  重生之時,她惜命,她不願意浪費上天給她的這麼一個重生的機會,她可以在刀尖上行走,但必須留下性命。

  而今卻覺得不過如此,若有他相伴,其實……這些都不重要。

  身子不自覺的依進裴元浚的懷裡,手反握裴元浚的大手,沒有絲毫的猶豫……

  感應到曲莫影反應,裴元浚偏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看著她粉嫩的小臉肌膚光潔如玉,或者比之玉更生動更潔白,眼角的一抹艷色更象是在無聲的邀請,仿佛有什麼滑過心頭,讓他向來自傲的自制力瞬間化為飛灰,身隨心動,身子一轉,把曲莫影壓在了身下,削薄的唇落下……

  澎湃的感情在唇齒之間化為輕輕的呢喃,有霸道也有情深到極致的激動……

  欣喜的表達著那種未及出口,卻又迫不及待的心意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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