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絕無僅有的方總不遠千里的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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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字號灣流G550執行完起飛前的全部準備工作,緩緩進入等候起飛通道。

  空乘小姐們正抓緊時間提供儘可能的貼心、周到服務。

  民航航班的投訴可能只是影響當月績效,在私人飛機上被投訴,一般就是工作沒了。

  該說不說的,同樣是當空乘,能應聘進入私人飛機航班,那也不一樣。

  工作輕鬆、舒服、待遇還高。

  怎麼也不可能跟民航一樣天天飛夜夜飛。

  還有些隱形好處:

  比如說不定哪天耳朵尖聽了嘴乘機大佬不在意的消息,立馬就能暴富。

  再比如哪天大佬心情好,有意指點兩句,也是暴富在望。

  還有就是哪天被大佬看上……嗯,這個這個,也,也就隨便那麼一想吧……

  翻閱著報紙,方年嘴上道:「小谷,你都準備妥當了吧?」

  「都準備好了,溫總她們會一直在崗,隨時提供詳盡的資料支持。」坐在方年對面的穀雨回答道。

  方年嗯了聲,表示了解,注意力重新回到報紙上。

  不管是溫葉還是穀雨,在給方年干秘書時,工作都很到位。

  一般方年開口問某個事務,溫葉跟穀雨都能很快回答出方年想要的東西。

  多數時候方年不需要再多問。

  這說明她們對這些事務的整體掌握度很高。

  從一開始連溫葉都磕磕絆絆的幹著這些助理秘書的活計,到現在溫葉、穀雨拎出來都能獨當一面,其實也就兩年時間。

  這次上京,方年只帶上了穀雨。

  也是穀雨為數不多的以方年秘書身份隨同出差。

  還將一起去見苗為這個大領導……

  飛機平飛後,方年解開安全帶去了沙發區。

  空乘小姐們很快送上茶點。

  端起茶杯喝了口,方年懶散道:「說起來林鳳女士對乘坐這架飛機的體驗一直是讚不絕口,前兩天來回湘楚之後都念叨了好幾次,我在想是不是也該訂一架。」

  「您不是沒錢嗎?」穀雨眨了下眼睛,十分誠實的說。

  方年乜了眼穀雨,傲然道:「前沿都欠我二十個億,我能沒錢?」

  「反正現在兜里沒有。」穀雨小聲咕噥。

  方年雖然沒聽清,但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也不稀得搭理穀雨。

  他這些秘書,私底下沒一個『好東西』。

  整天就想著怎麼編排方年。

  「……」

  嘮嘮嗑,喝喝茶,飛機開始下落。

  約莫四點鐘,方年跟穀雨坐上了雷軍派過來的一輛奔馳,村長開車。

  司機把車鑰匙等給了村長,自己個另打車走了。

  上了車,方年念叨了句:「京城的實驗室真應該儘快開起來,這回回蹭雷總的車,雖然給他加油吧,但也不是那麼個事兒。」

  穀雨:「……」

  她強忍笑意,一臉認真道:「雷總應該很樂意您借車吧,最起碼知道您來了京城。」

  「就是這個才得儘快整起來,雷軍跟你們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方年咕噥道。

  「……」

  倒也不是上次買柏悅府當京城落腳地時忘了買車。()

  而是單純的節約成本。

  買了沒個司機在京城這邊待命也不是很方便。

  畢竟京城也不只有一個機場,指不定哪天申請航線被安排降落南苑。

  所以還是把實驗室開起來最舒服。

  畢竟實驗室總會配備必要的行政團隊。

  「……」

  一行人抵達柏悅府,稍微歇歇腳便已經是五點半了。

  方年拿出手機正準備撥號,電話先進來了。

  並不意外的,是雷軍的電話。

  「方總安頓好了嗎?」

  方年笑著道:「謝謝雷總關心,剛安頓下來。」

  然後搶在雷軍前面率先開口:「不知雷總晚上是否方便賞臉一起吃個便飯。」


  雷軍:「……當然方便。」

  方年順便敲定了地點:「七點北京飯店譚家菜。」

  「好。」

  接完雷軍的電話後,方年又給沈尼爾撥了個電話,也敲定了晚餐。

  就沒再約別人。

  很快收拾收拾喊上村長出了門。

  「……」

  …………

  「呦,雷總。」

  「Niel。」

  沈尼爾和雷軍相視一笑,都明白過來。

  然後,方年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兩位老總晚上好,多謝賞臉。」

  「方總好。」

  「……」

  寒暄了句,雷軍有意打趣道:「方總,你這做東還晚到啊。」

  「得虧京城九月份還不冷,你這麼說我該問你要醫藥費了!」方年一副天大委屈樣,「我跟這等了你們半個點。」

  沈尼爾連忙打圓場:「我們的鍋,方總請。」

  「……」

  三人一行走進了北京飯店,很快上了西座7樓譚家菜。

  這餐廳方年也就是來過一次,還是帶著林鳳她們來的。

  他對京城那些私宅私府菜並不了解,甚至連對申城的私府菜都沒沈尼爾他們了解的清楚。

  所以就隨便訂了個還行的地方。

  有那麼一兩樣需要長時間吊湯的經典名菜沒有,但也不妨礙吃點別的特色。

  「……」

  落座後,喝著茶聊了起來。

  方年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這次突然來京城是因為一些事情需要面見苗為苗部。」

  「約定在明天上午十點鐘去苗部的辦公室。」

  說著,方年望向沈尼爾和雷軍:「還請兩位老總給予一定提點。」

  聽方年說完後,雷軍跟沈尼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丁點凝重與疑惑。

  雷軍稍作沉吟,斟酌著開口:「方總方便說說是什麼事情要面見苗部嗎?」

  「暫時不是很方便。」方年歉意道。

  沈尼爾目光一凝:「一點都不能說?」

  見狀,方年一副特別認真的樣子,點頭道:「對,涉及了一些保密項目,不讓公開之前不能說。」

  說話間,方年在心裡嘀嘀咕咕。

  『正因為是你們,所以才不能說,如果是普通人反而無所謂。

  你們一個老資本,一個網際網路傳奇,透一丁點消息,我前沿還怎麼掙錢,我還怎麼規劃下一步?』

  保密是真的,但也就是前沿內部絕密,連龍芯、景嘉微都不知道具體是在做什麼。

  就這麼說吧,如果方年不打算給龍芯一丁點名分,Bzloong指令集就是白澤的百分百自主智慧財產權。

  不能跟沈尼爾、雷軍說具體事務,不代表不能從他們倆這裡對苗為的行事作風有一個更全面的了解。

  方年可就實際接觸過一次苗為,還因為一些理念上的問題產生了一定層面上的對峙。

  有一說一,單從那次接觸來說,方年對苗為這個人是真的毫無好感。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幾句看起來無關緊要的話內里藏著天大的兇險。

  方年甚至懷疑這糟老頭子當初是看他年輕,故意這麼說的。

  就想要用幾句口號把方年給忽悠瘸。

  是,國家層面是從未有宣傳、甚或期待過私營企業往利國利民的方向去發展;

  只是強調企業發展過程中可以稍微兼顧承擔一定量的社會責任。

  但並沒說過民營企業不能自己去為國為民。

  也沒說過,不能讓民營企業歸為那什麼國有控股。

  方年可清楚知道,別看當時他各種事務上一推二五六,最後還能你好我好一起過了;

  那不過只是人家領導對外大度。

  內里指不定怎麼尋思。


  所以這次方年要主動送上門去,還要謀求大方向的利益,不多了解苗為的行事作風,怎麼行得通。

  方年向來注重一手準備的。

  之所以這頓飯沒邀請更多人,晚飯後也沒其它安排,是因為方年現在人脈圈只能到這一步。

  其他也認識一些人,但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不適合談這種事情。

  「……」

  雷軍跟沈尼爾都尋思起來。

  很快,服務人員魚貫而入送上了餐點。

  也剛好打斷了有些凝結的氣氛。

  上了菜後,方年張羅著吃喝起來,像是剛才從未說過其它話一樣。

  嘗了幾筷子菜後,雷軍率先開口:「認真的說,如果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說的很少。」

  「對。」沈尼爾甚為認同。

  接著沈尼爾坦然道:「我要說沒接觸過苗部,擱誰誰也不信。」

  「但這種大領導很多時候是分事情的。」

  沈尼爾有句話留在心裡沒說,還好是工信部,要是換成隔壁的發改委,這就真是有一萬個應對面孔了。

  雷軍跟著說道:「我也是上個月還去見過苗部。」

  「反正……不是很好說。」

  「……」

  雷軍跟沈尼爾都清楚方年的背景,知道方年對這層面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才說得這麼透。

  因為方年就沒有背景。

  憑的是自己過人的資本運作水平和過人的能力,就那麼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發展起來的。

  開始暫露頭角是在去年年初,那時候大家才知道貪好玩背後還站著一個人。

  那時候雷軍才知道方年這麼個目光長遠的天使投資人。

  再之後雷軍見識到了那堪稱精巧絕倫的資本運作,把貪好玩變成當康,一舉嶄露頭角。

  再然後就是去年夏天,堪稱一遇風雲便化龍而起,忽然而然的就聯結了高校資源。

  再到秋天,一樁中國網際網路史上最高併購案接連登上各種電視新聞媒體。

  前後就那么半年多點的時間,一舉奠定了方年在資本金融界的江湖地位。

  然後是前沿開始冒頭,一路都是小打小鬧。

  頂多是外人看到了女媧實驗室那自殺式研發投入的狠勁。

  知道女媧系統的優秀體驗。

  再然後就是今年五月,前沿一個開發者大會震驚全世界。

  每一步都看起來那麼稀鬆平常,確實是每個普通人都能努力做到的樣子。

  但組合在一起,就是……絕無僅有的方總!

  如果方年知道雷軍跟沈尼爾這會還開小差想這些,一定會嗶嗶一句:

  倘若一切正常發展,明年你沈尼爾就會拒絕一個求上門來的投資,然後眼睜睜看著他小張一而再的打破你的預期與想像力,最後不得不用更多的錢換取更少的股份。

  那位後來被稱之為張火星的小張,雖然是做應用科技,但也不得不說一句挺厲害,就那麼一步步打了許多資本看客的臉。

  小張最開始也是跟各路資本好話說盡,求爺爺告奶奶過的。

  這也是……方年忽然決定成立前沿天使的重要原因。

  就算再往前數幾百年也是資本金融家最吃香。

  「……」

  雷軍跟沈尼爾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方年說透了另一個層面的事情。

  雖然同樣是類似的級別,但在中央的人跟地方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老實說,方年上輩子都沒怎麼接觸過苗為這類人。

  最後,方年沉吟道:「所以如果只是匯報一些事務,也就還稀鬆平常?」

  「差不多,領導對外都是大度的。」雷軍審慎道。

  沈尼爾也是點了點頭。

  「……」

  雖然雷軍跟沈尼爾好像什麼都沒能提點到。

  但方年卻基本上是通透了。

  不能說能把著脈,但起碼是不會讓上次那種尖銳的對立再次出現。


  就算苗為這個糟老頭子又有類似的想法。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點。

  方年也算是不虛此行。

  臨分別之前,雷軍笑呵呵說:「方總,見完領導後如果還有空閒,再來小米坐坐。」

  「我還欠方總一頓飯,這好不容易碰到方總你來京城,是不是也給我個機會。」沈尼爾也笑著道。

  方年也沒推諉,照實道:「有時間一定,主要是最近還籌備前沿院開院的事情,挺忙的。」

  一聽這話,雷軍愣了下:「不是聽說都開院了嗎?」

  「那不是正式的,這次開院是要一併入住首批研究生的。」方年笑著解釋。

  聞言,雷軍念頭一轉,忽然道:「我能不能代表小米去觀禮?」

  方年坦誠道:「這我還真不清楚,京城這邊的前沿院交給了關總負責,這次是六院同開,我主要是就近管一下申城的前沿院。」

  沈尼爾嚯了一嗓子:「方總這次要站在台前?!」

  「謝了,我還是復旦的學生。」方年故意挑眉道。

  「……」

  …………

  2號,上午九點四十分。

  方年帶著穀雨乘坐村長開的奔馳抵達了西長安街的13號。

  經過一番並不複雜的訪客登記後,奔馳被允許進入院內。

  不大一會,一個曾跟隨苗為去過女媧實驗室的青中年男人迎了過來。

  「方總你好,苗部讓我來接你。」青中年男人禮貌道。

  方年輕輕點頭,笑道:「有勞陳主任。」

  男人的名字職務方年當然清楚。

  連這些都不打聽清楚,那方年肯定不能主動來。

  村長在車上等著,穀雨背著一個公文包拿著一個公文包跟在方年他們身後走進了辦公樓。

  從進入這裡開始,穀雨連走路都多注意一分。

  「……」

  方年以為自己特地來得早一些,是會被帶到個會客室等著,沒想到直接到了苗為的辦公室。

  內里構造也不複雜,一塊塊門匾代表一個個大領導。

  苗為的辦公室門口也不例外。

  見到方年走進來,辦公桌後坐著的苗為站起身來,邊走出來邊笑著道:「方總來得早。」

  「苗部早,冒昧上門叨擾,還請海涵。」方年趕緊上前快走兩步,雙手朝前伸出些許,禮貌的笑著。

  緊著方年輕輕握住了苗為伸出來的手,分心默數了五個數,力氣全松。

  果然,不到半秒鐘,苗為就收回了手,一甩手:「方總請坐。」

  「謝謝苗部。」方年跟苗為一同走進會客沙發,等苗為落座後才再坐下。

  穀雨次之,她更是只有半邊屁股坐在沙發上,是隨時可以起身做任何事的姿勢。

  累?

  那沒辦法的。

  從進辦公室後,方年都立馬伏低做小,讓人挑不出錯,她身為方年的秘書,被帶著進了辦公室,那更是一絲一毫都不能有錯。

  那位陳主任泡好茶送過來。

  苗為跟方年寒暄了幾句。

  說著些諸如:

  「方總昨天就來了京城吧,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苗部更辛苦。」

  「……」

  之類毫無營養的寒暄話。

  「……」

  正當方年打算提正事時,苗為眼瞼微抬:「方總這次不遠千里來京城找我,想來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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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破碗求訂閱求月票~不是咋就又開始罵F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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