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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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忙,到一號前水一水,水個全勤,謝謝老闆們。)

  關於柯南,顯然是有很多我們印象深刻的人物,這次我們說說赤井秀一。

  在名偵探柯南這部青梅竹馬「橫行」的動漫里,赤井秀一不像工藤服部等人一樣有朝夕相處、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青山也沒有讓赤井像百鳥、千葉警官那樣和自己的初戀走到一起。和名偵探柯南里絕大部分角色相比,赤井秀一是成人畫風。

  對待同事。面對卡邁爾失誤導致自己多年來的臥底身份暴露,所有計劃毀於一旦,赤井秀一不羞不惱,沒有一句責怪的話,反倒拍拍肩膀安慰卡邁爾。在護送水無怜奈的行動中,也不計前嫌地再次重用卡邁爾。赤井秀一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在卡邁爾朱蒂面對被安室透手下窮追猛打這種危急情況,卡邁爾仍然感嘆道「要是赤井先生在就好了」。後來赤井秀一出現在后座,卡邁爾幾乎是含著淚地大喊到「赤井先生!」

  滿月篇里,朱蒂vs貝爾摩德,朱蒂明顯處於弱勢,相繼出現的柯南、灰原、小蘭都無法真正救得了她。赤井秀一一上來,貝爾摩德便被單手扛霰彈槍的赤井射傷,這才扭轉局面救下朱蒂。赤井秀一這樣一個人,不苟言笑,孤僻自閉,卻總是在最關鍵時刻出現,給人一種極強的安全感。

  赤井秀一是一個連小哀都不吝嗇讚美之詞,並稱「我倒挺想見見你說的那位赤井先生」的人。柯南也感慨「還好赤井先生是和我站在一邊的」。《零的執行人》中,素來與赤井不和的安室透也給了赤井極高的評價。有希子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公然對赤井犯花痴(哈哈哈哈哈哈哈請工藤優作把帽子戴好)。

  楠田陸道在得知被赤井秀一跟著,自知無法從赤井這樣的人手裡逃走,選擇舉槍自盡。降谷零的手下——一群訓練有素的公安,也因為赤井秀一的出現而方寸大亂,急忙停車,請示上級。

  在組織準備動手幹掉毛利小五郎的時候,赤井秀一隔著700碼一槍擊碎口香糖大小的竊聽器,還順便來了個見面禮——刮花琴酒的臉。迫使琴酒等人狼狽撤退。

  赤井秀一這個人,孤傲冷峻,為了事業,為了搗毀組織,多年來苦苦潛伏、運籌帷幄。在青山筆下,赤井秀一是個帶有悲劇色彩的人物。

  15歲與家人相離,毅然孤身赴美求學。加入FBI以後,幾乎把所有精力都獻給了事業。為完成FBI交給自己的任務和前女友朱迪分道揚鑣。在組織如履薄冰三年之久,卻因下屬失誤而身份敗露,他卻反過來拍拍肩膀安慰下屬不要自責。

  宮野明美死在琴酒槍下,痛失愛人,一刀斷了長發,對已故女友的念想全都寄托在那封最後的告白簡訊上。

  十年前工藤新一等人見到的赤井秀一還是個有爽朗笑聲的人。十年過去了,赤井秀一歷經家人離散、與愛人陰陽兩隔之後,他變了,不愛笑、不愛表達的他愈發像一匹孤狼,這些生離死別都讓他變得愈加沉默寡言。對於赤井秀一而言,摧毀組織似乎成了全部,是作為FBI搜查官的使命感與責任感,是為愧愛交加的戀人復仇的堅定。

  這位紅方的戰鬥力1

  先生,幾乎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事業,感情方面卻慘慘澹淡。

  為了摧毀組織,隱姓埋名甚至改頭換面,兄妹相見卻不能相認。

  和宮野明美,本是一出假戲他卻不知不覺給出了真心。約定好脫離組織便廝守,可是悲劇收場。我還以為這是個冷血的英雄形象,直到看到在月下讀著那封永遠也回復不了的簡訊時他眼裡的悲哀與深情,我才知道,原來英雄也難過美人關。

  比起有一個英雄結局,我倒是更希望這個帶著濃濃悲劇色彩的孤狼一樣的男人,能有個溫柔的結局。

  其實說起個人最喜歡的一個細節:柯南說他是個「眼神不善的男人」(紅與黑的碰撞入侵),他竟然偷偷地回眸一笑。

  赤井秀一做人真也是到一定境界了,私自調兵遣將還能得到老闆無條件信任,同事真心實意地佩服他,下屬心甘情願為他拼命。茱蒂老師和卡邁爾每次遭遇危難,都想著如果有他在一定可以力挽狂瀾。這種神奇魅力,真可謂「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柯南和《犯罪心理》裡面的FBI都是肝膽相照的團隊,能者不居功,謀者不剛愎,可能是作者編劇們心目中的美好理想吧。

  赤井秀一在劇中的設定,是要在隱秘處擔當大任。除了紅與黑的碰撞系列和緋色系列,他絕少有出風頭的機會。然而每一次短暫的露面,都能起到臨危受命、力挽狂瀾的作用。公交劫持案初登場,就足見其不同凡響:正如後來茱蒂老師回憶的那樣,他只需要默默坐在後面,就足以給她強大的安全感,使得她神勇無比。後來屢次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但只留下一個個從容瀟灑的側影。


  作為FBI的王牌、黑衣組織畏懼的銀色子彈,他露面機會少,遭受的創傷卻比尋常角色多。因為臥底任務陷入情感糾葛,痛失戀人後主動背負復仇和守護的重任,還要為了大計不惜身受重傷、隱姓埋名。「慷慨捐身易,從容就義難。」赤井秀一假死的手法是他教給卡邁爾做過一次的,生命危險很高。卡邁爾只受了點輕傷,也只能是僥倖逃脫爆炸,何況肺部擊穿危在旦夕的秀一。從此他很少有機會以自己的形象出鏡。

  赤井不光有勇有謀,更難得的是襟懷寬廣。卡邁爾兩年前犯下的嚴重錯誤,他竟然隻字不提,還委託他戴罪立功。卡邁爾算是倒霉,紅與黑系列裡又惹麻煩了,不慎捲入殺人案件害得FBI人力分散,給琴酒白白送上了考驗水無怜奈、剷除赤井秀一的絕好機會。

  可以說,赤井秀一兩次陷入麻煩,卡邁爾都是直接誘因。赤井君的反應呢?第一次,拍肩搖頭,無聲批評;第二次,支持茱蒂老師趕過去救他,同時,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一般,提醒茱蒂當心一點。面對卡邁爾的嚴重失誤,秀一寬宏大量,而且毫不作偽,真心勸慰卡邁爾不要沮喪;卡邁爾赴湯蹈火完成任務,秀一毫不吝惜讚美和感謝。

  緋色系列中,秀一胸懷寬廣的特點又一次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毫不怨恨存心加害自己的日本公安。安室透之所以怨恨赤井秀一,可能是因為秀一做臥底時為了博取信任,不得不殺害了被老大懷疑的日本公安前任臥底Scotch。這很可能是秀一向安室透道歉的理由。或許Scotch也沒死,安室透錯怪了秀一,這就皆大歡喜了。與安室透相比,秀一顯得更加深謀遠慮。他勸告透哥不要局限於眼前得失,而要找准真正的對手。看著他真誠謙卑地向透哥低眉道歉,十分心疼。人負我,絕口不提;我負人,長期抱愧。別人虧欠他的也不少,何嘗有人向他道過歉。他以大局為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否能化干戈為玉帛,促成各大機構的團結一致?

  關於秀一,青山老爺子似乎還有很多故事沒寫。他的家世甚至還沒有本堂姐弟那麼清晰明了。父親如何被殺?母親下落何在?三兄妹如何離散?這些都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往事。可以想見,這一定是段不堪回首的辛酸歷史,一家人為了正義事業天各一方,各自在自己的領域浴血奮戰。

  秀一的情史也和他的家世一樣愁雲慘霧,幾乎算是整部柯南之中的特例。沒有青梅竹馬,沒有歡樂時光,甚至沒有諧趣瞬間,完全是一段血淚史。為什麼和茱蒂老師分手,網友們爭執不休,我的猜測是他實在無法偽裝和宮野明美交好,雖是假戲,卻無法不投入真情。他對宮野明美的情感,或許不完全是愛戀,或許更多的是愧疚。「伯仁非我所殺,伯仁因我而死。」但即使他倆守得雲開見月明,最終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兩人的性格和志趣實在是太不一樣了。秀一甚至比新一更像福爾摩斯,他的情感永遠只露出冰山一角。何況秀一會為了正義大業犧牲個人情感,這就註定了他在前兩段感情中要扮演悲劇的角色。

  或許秀一更適合當個守護者,欲愛不是他的風格。他太有責任感,冒著生命危險保護朱蒂和小哀,目前似乎無暇顧及個人情感。不過,我現在已經是資深秀朱黨,感念秀朱並肩作戰的默契。

  當然,赤井秀一不僅僅是背負滄桑、不苟言笑的存在。通體玄色、目光瘮人的他,偶爾流露的溫柔,令人無法抵抗。對茱蒂,對明美,對柯南,對小哀,對世良,都有過那樣的眼神。對明美是愛戀和懷念,對柯南是欣賞和欽佩,對茱蒂和小哀是愧疚和愛護,對世良則是手足情深。秀一當年對妹妹世良真純一定很好,不然兄妹離散這麼久,世良還會深情懷念那個教她截拳道、比自己強過三倍的秀哥,那個從來不笑、她極力想逗笑的人。沉穩的哥哥和開朗的妹妹,當年一定是一道玄素交織、英姿颯爽的風景線。沖矢昴看她的表情很溫柔,這才是秀一真正的表情也說不定。妹妹的身手和智慧都有待向大哥看齊嘛。

  何況秀一其實是很風趣的,時不時地賣弄個小詼諧,打趣敵方,關懷己方,即便是立場不同的己方。滿月雙重謎案接近尾聲,秀一華麗登場,上來就狠狠地冷嘲熱諷了一番,取笑卡爾瓦多斯像個軍火販子,和「爛蘋果」貝爾摩得是絕配云云,算是給茱蒂老師出了口惡氣。緋色系列,他打爆了日本公安的車胎後折返,不忘先關懷了一句,然後才開始講道理。難得秀一說這麼長一席話,入情入理,不卑不亢,頗有大將風度。

  秀一「殉職」以後,雖然在江湖上依然聲名赫赫,但畢竟以自己的面目出場機會極少,基本上只能以沖矢昴的形象示人。沖矢昴恰好是秀一性格的另一側面——陽光,風趣,孩子緣極好,而這些是秀一本人無法直接表露的。為「木馬莊」澆灌花草,為阿笠博士和孩子們烹調、解謎、代駕、保鏢,如此恬淡瀟灑的生活方式,是秀一真身無福消受的吧?而且也不耽誤他展示推理、身手和槍法,雖然形象是偏喜感的。青山老爺子似乎想留點想像空間,始終不給秀一近身格鬥戲,沖矢昴也只是比劃了一兩下而已。罷了罷了,改頭換面、隱姓埋名雖然可惜,但至少說明,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存在。

  赤井秀一是「殉職」過一次的人,那次他雖然沒有真死,可是倒下之前的一幕幕回憶畫面,仿佛真是在致敬一位殉職的英雄。陰鬱和柔情,勇氣和智慧,浮現於小蘭的沉思和茱蒂的淚眼。往事一幕幕,傷心一重重。秀一的最終結局,必須比這個更加震撼。

  期待青山老爺子給他一個完美的結局。與安室透冰釋前嫌,和弟妹手足團聚。至於感情線,茱蒂老師和小哀都是挺好的人選。據說青山老爺子會給秀一設計一個悲劇結局,安排他「為救某人而死」,簡直太殘忍了。這樣的話秀一豈不成了徹頭徹尾的悲情人物:幼年喪父,兄妹離散,痛失愛人,肩負重任,守誓而死。何況運籌帷幄的秀一,怎麼能輕易做無謂的犧牲呢?他捨命救下的「某人」(無論是小哀還是茱蒂,或者更加大膽的猜想,也許是救了安室透以償還過往的血債)如何用餘生背負這份沉重?但願青山看在漫迷們的份上,即便不回心轉意,至少也要給赤井秀一一個英雄的結局,才對得起這位善良、勇毅而悲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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