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楊嗣昌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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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崇禎十二年的九月份。

  五月份張獻忠復叛的消息傳出,楊嗣昌旋即上書朝廷,表示願意親自赴前線督師,徹底剿滅農民軍。畢竟也是他的鍋,必須自己解決。崇禎帝很高興,立刻批准了他的請求。

  崇禎帝對楊嗣昌親自到前線督師寄與很大期望,認為楊嗣昌文韜武略集於一身,足以勝任,於是對其大加賞賜,還下令楊嗣昌佩以「督師輔臣」銀質大印,撥付剛加征的練餉50萬兩,並賜予尚方寶劍一把,諸將不服從帥令可先斬後奏,便宜行事。

  六月初,楊嗣昌拜辭崇禎,匆匆出京趕赴前線。楊嗣昌此番出京督師,首要的打擊目標是綽號「黃虎」的「八大王」張獻忠,其次才是李自成。

  按崇禎旨意,張獻忠屢降屢叛,必不可赦,因為他還曾挖掘、搗毀鳳陽明祖陵,與朱明宗室有不共戴天之仇。至於其餘的「流賊」首領是剿是撫,則由楊嗣昌全權定奪。

  楊嗣昌六月底抵達湖廣襄陽。他任命實力雄厚的悍將左良玉為大將,頒給「平賊將軍」大印,可節制其他各鎮總兵官。

  左良玉麾下兵多將廣,歷來驕橫跋扈、不聽上司調遣,前督師熊文燦就吃過他的虧,被革職召回,他擁兵自重,不願配合友軍作戰。

  這次楊嗣昌親自前來督師,左良玉唯恐被下獄問罪,沒想到卻被破格提拔,他自己也萬萬沒想到。

  在也是楊嗣昌聰明之處,善於招徠人心。他雖然位高權重、熟讀兵書,但畢竟是個文官,沒有帶兵實戰經驗,急需有一個左良玉這樣身經百戰的武將協助自己建功立業。

  左良玉對楊嗣昌不計前嫌,火線擢拔自己可謂感激涕零,暗下決心竭力幫助楊督師大幹一場,踏平「流寇」,以報提攜大恩。

  盤踞谷城的張獻忠得知有勇有謀的楊嗣昌親臨荊襄督戰,預感到來者不善,必有一場惡戰在前。為避開明軍鋒芒,他率軍西退,移師到川陝交界的崇山峻岭中。

  楊嗣昌偵知獻忠去向後,命左良玉也率軍西上,將主力屯紮於興安,另遣3000精銳進入四川追剿。

  崇禎十二年九月上旬,左良玉部官軍與張獻忠農民軍在四川太平縣遭遇。見老對手左良玉統兵大舉襲來,張獻忠搶先率軍搶占了制高點瑪瑙山,據險堅守。

  左良玉則督軍猛攻,左良玉派遣投降的農民軍頭領闖塌天劉國能帶領部隊假扮成張獻忠的運糧隊,悄悄地靠近了張獻忠的營寨,然后里應外合發動了進攻。

  張獻忠部寡不敵眾,一場惡仗下來,張獻忠慘敗,丟失了隨身帶的大刀、金印和虎符,損失了十六員大將,連老婆孩子以及軍師潘獨鰲、徐以顯都被俘虜了。

  張獻忠帶領主力奮力拼殺,總算是突出了重重包圍。

  瑪瑙山之戰後,張獻忠的精銳主力死傷逃散殆盡,損失慘重,兵力銳減,士氣渙散,處境異常險惡。

  如果左良玉乘勝緊追不捨的話,張獻忠這支陝北農軍很可能被他徹底殲滅。但左良玉居功自傲,與督師楊嗣昌生起嫌隙,有了矛盾,遂放鬆了對張獻忠殘部的追剿,這給了大傷元氣的張獻忠寶貴的喘息之機。

  九月十一日,楊嗣昌乘坐大船來到巫山城外,船泊江邊,沒有上岸,只停了一晚,準備繼續西行。

  在川東投降的各營農民軍中,楊嗣昌最重視的是王光恩這一營。他在大船上特予接見。

  「你知道張獻忠部的情況嗎?」楊嗣昌問道。

  「張獻忠部在瑪瑙山大敗,如果官軍能緊追不放,徹底剿滅大有希望。」王光恩恭敬地回答。

  楊嗣昌接著問道:「李自成在何處?」

  「自從舍弟光良在竹山境內同李自成見面後,只知他向西北逃走,可能潛伏在陝西和湖廣交界的地方。」

  「可有招降希望?」楊嗣昌問道,如果他能招李自成投降,就可以為朝廷除一隱患了。

  王光恩回答:「末將深知李賊秉性脾氣與他人不同。他不管如何挫敗總不灰心。招他投降很難啊!」

  「既然李賊頑固不化,那就待剿滅獻賊之後,再分兵把他消滅。你在鄖陽一帶駐紮,萬勿大意。務要多派奸細,偵伺他的下落,提防他突然竄出,攻破城池。」楊嗣昌交代道。

  接見了王光恩之後,楊嗣昌就在大船上批閱公文。他感到現在剿匪形勢一片大好,立即給左良玉發了一道急令:「追!速剿張匪!」

  楊大學士大力號召左良玉宜將剩勇追窮寇,發揚連續作戰精神,務必一次性解決張獻忠。


  但左良玉部聞令卻沒動彈。

  沒動彈的原因,一來是左良玉因為楊嗣昌私下許諾將他的平賊將軍頭銜準備給另一位大將賀人龍,而對楊嗣昌心生不滿。

  二來是張獻忠派白文選送了大筆銀錢給左良玉,並講了一通「狡兔死,走狗烹」的樸實道理。

  左良玉聯繫了一下自身縱容士兵搶劫存在的問題,決定給張獻忠一條生路,也給自己一條生路。

  左良玉聽後覺得有理,「心動,縱之去。」主要是他自己收受賄賂、縱兵劫掠,屁股很不乾淨,只要局勢穩定下來,必然要被清算。

  在左良玉有意網開一面下,張獻忠得以率殘部逃往四川巴州一帶,開始了他往返四川和湖北,調動朝廷圍剿大軍的高光時刻。

  此時,李自成所部在鄖陽被賀人龍率部擊敗,再次退入在陝西和湖廣交界的山區潛伏。

  李自成有意率領部屬去和張獻忠部匯合,但察覺到張獻忠意圖吞併他們,立即又率兵逃走。

  這也充分反應了農民軍相互的關係,既知道唇亡齒寒,相互掩護,又相互算計,隨時準備吞併其他團伙,以壯大自身。

  總之,這段時間楊嗣昌憑藉著兵強馬壯,將張獻忠、李自成等部打得四處逃竄,一時風頭無兩。

  葭州城,振明侯府。

  林峰正在翻看郭正送來的楊嗣昌圍剿張獻忠、李自成部的最新消息。上次專門布置了在襄陽等地設置聽風衛情報站,現在振明軍掌握的情報很及時,甚至超過了朝廷的速度。

  「楊嗣昌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朝廷在全力動員之下,攻打農民軍還是很有效的,但估計也是最後的掙扎了。」林峰邊看邊自言自語道。

  因為沒有公然舉反旗,振明軍這段時間好好坐山觀虎鬥了一番,贏得了兩個多月的安穩發展。

  這段時間,林峰的總督府加強了對新占領地盤的全面掌控,賦稅得到了有力的增長。田賦連同商稅從每月七萬兩,增加到了十多萬兩。

  隨著經營地盤的擴大,振明集團的業務飛速擴展,特別是李氏糧油和振明商貿,跟進布點快、見效明顯,每月利潤增長到了十三萬兩左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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