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查到兇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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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臚寺卿剛出宮門,就被南越使團堵住,「大人,我南越親王的死調查得如何了?」

  見這幫南蠻又來,鴻臚寺卿頭痛得很,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使臣少安毋躁,大理寺已經全力徹查,保證還親王一個公道。」

  「少安毋躁?」副使臣脾氣暴躁,「敢情死的不是你朝親王,你們不著急是吧?這般敷衍搪塞,分明是故意謀害,我必將稟報南越皇帝,等著瞧!」

  這幫狗娘養,一天來五趟,簡直聽不懂人話,分明就是故意想將事情鬧大。

  蒙國在北境虎視眈眈,一旦南邊有風吹草動,北蠻必定不會放過機會。

  糟糕的是,蒙國使團馬上就要進京,如果從中挑撥是非,後果不堪設想。

  鴻臚寺卿只得不厭其煩解釋,誰知南越使團橫堅不聽,擺明就是來鬧事的。

  大理寺卿看不過眼,跟著走了過來。

  誰知,還沒說話就被他們團團圍住,劈頭蓋臉遭到質問,「查到兇手沒有?」

  「請各位息怒,已經有眉目了。」

  什麼眉目?線索是什麼?殺手是誰!

  「你們連線索都沒找到,就說有眉目了?」南越使團咄咄逼人,「查案比烏龜還慢,連我們都比你快,要不要順帶教你們如何查案?」

  被教查案的大理寺卿,「……」

  放肆,要不是他們披著邦交使臣的皮,非得抓起來扔進大牢。

  他剛要解釋人,誰知南越使團走了。

  是的,他們就這樣走了,好像有什麼大病似的。

  沒走遠,而是去堵剛要上馬車的沈懷仁,「沈丞相,請留步!」

  沈懷仁眉頭微蹙,「敢問使臣有何貴幹?」

  「沈丞相二十年前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使團懟天懟地懟空氣,態度囂張而狂妄,「人在做天在看,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咱們走著瞧。」

  沈懷仁最近低調不假,但也是有脾氣的,拂袖黑臉道:「爾等雖貴為使團,理應受到禮待,但不代表可以肆意妄為,胡言亂語!」

  副使者冷笑,「沈丞相,舒墨親王為何在天下第一樓遇刺,又偏偏那麼巧發生火災,你心裡不清楚嗎?」

  「此案由大理寺調查,尚未有結果,爾等卻在此含沙射影,莫非是說老夫是兇手?證據在哪裡!」

  「要證據是吧,你等著。」

  懟天懟地,懟完就走,不講武德的南越使團轉身離開。

  這騷操作把所有朝臣都驚呆了,這確定是南越使團,而不是亂咬人的瘋子?

  不過他們為何針對沈丞相,難道真有不可告人的貓膩?

  別怪眾朝臣瞎想,實在發生在沈懷仁身上的事太多。

  沈懷仁惱怒至極,轉頭對鴻臚寺卿語氣不善,「吳大人,南越使團在閔朝地盤胡作非為,沒有任何尊重可言,這是作為使臣該有的禮節?你是否太縱容他們了。」

  夾心餅的鴻路寺卿,「……」

  說來也怪,他接待過南越使團數次,以往都有禮有節的,這次卻極為離譜。

  「沈相息怒,舒墨親王乃南越皇帝一母同胞的兄長,他不遠千里來給皇上賀壽,卻莫名慘死,使團無法向南越皇帝交代,憤怒震驚亦在情有可原。

  近幾年南境邊界偶爾齟齬,此案若處理不當,極有可能會引發邊境戰爭。

  使團如此反常,也不排除被人利用,鴻臚寺會跟使團溝通寬撫,還望丞相見諒。」

  這邊安撫好,又忙不迭跟大理寺施壓,「可確定,被燒死的真是舒墨親王?」

  早前京兆尹草草結案,燒焦的屍體放在義莊已經腐爛,屍體根本驗不出來,「仵作還在驗骨,晚些會有消息。」

  大理寺卿蹙眉,南越使團粗暴要挾兩衙門還能理解,可為什麼威脅沈相呢?

  二十年前?這案子似乎沒那麼簡單。

  南琴先生的死,讓長公主緩不過勁來,約沈寧出來吃火鍋。

  沈寧不追星,無法理解痛失愛豆的痛苦,但還是很仗義地點了兩壺酒陪她。

  吃吃喝喝到一半,樓下傳來騷動。

  包廂臨窗的,沈寧聽到不少百姓在謾罵詛咒。


  到窗邊一看,竟然是蒙國使團進京了。

  百年世仇,老百姓對茹毛飲血的蒙人恨之入骨,絲毫不掩飾他們的情緒,要不是有官兵開道,指不定早就爛白菜臭雞蛋招呼過去了。

  身為底層百姓的他們憤怒無比,這幫蠻夷讓北境百姓流離失所,多少男兒奔赴北境保護國土,卻再也沒有回來。

  現在,皇上竟然讓他們進京賀壽?

  瞧瞧這一張張野蠻的臉,鼻孔朝天的模樣,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

  使團五六十人,其中翩翩少年郎引人注目。

  野性而奔放的打扮,極具誘惑的五官,長得可真是俊啊。

  離開不到一年,蹲噠又長高不少。

  察覺到不同尋常的眼光,馬背上的蹲噠突然抬頭,朝酒樓所在的方向望過來。

  沈寧反應夠快,連忙縮回來。

  不管見多少次,她都不喜歡這個白切黑的少年。

  ……

  所有邦交使團悉數進京,身為禮儀之邦自是要招待,皇帝決定設宴款待,將這差事交給蕭惟璟。

  沈寧皺眉,「王爺,誰人不知北境跟蒙軍不和,讓你主持設宴招待,不怕會出么蛾子?」

  蕭惟璟倒是從容,「或許,這是父皇對我的考驗。」

  也是,不作不死嘛,滇王沒按狗皇帝設計的路線走,跟蕭惟璟不爭不搶感情好,跟手足兄弟或朝臣始終保持距離。

  千里迢迢把人調回來,陷阱挖得極好,誰知人家愣是不跳。

  蕭惟璟伸手撫平她的眉角,「阿寧,本王有你跟孩子們,即使是龍潭虎穴也不會怕。」

  他早就不是那個任人待宰的羔羊,該做的反擊這些年已經布好局。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由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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