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嵐國三皇子
路顯濤這次來拍賣會，就是為了這本《形意無影鞭》的。
大陸以劍法、刀法為主流，一本品階稍高些的鞭法可遇而不可求，偏偏他們路家沒有鞭法，小女兒路飛瑤又是擅長使鞭子的。
路顯濤收到這拍賣會有本鞭法秘籍時，就決定要買下了。
他將路家厚望寄托在路飛瑤和路飛宇身上，同時又存了將路澤比下去的一點念想，所有能促進孩子修為增長的東西他都要嘗試。
以路家的深厚底蘊，要買一本玄品中階功法是綽綽有餘的，只要包廂里的人不競價，這本功法就必然會落入他手。
但如此胸有成竹的路顯濤卻碰了壁。
他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瞪視著敢和他比價的人，但對方因為佩戴了面具的關係，他所能探查到的只是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年齡。
「哼！」他重重從鼻子裡噴出一聲，舉牌怒道：「三十萬下品靈石！」
這本秘籍由原本的二十萬立刻飆升到了三十萬。
溫靈繼續道：「三十一萬。」
又有另外幾個人零散地舉起牌子，將價格抬升到了三十五萬。
應該也就到這裡了，玄品中階功法的最高價也就到三十五萬下品靈石了。
主持人心中想著，這個價格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溫靈，你要這本鞭法做什麼？」姜喜兒有些納悶，師妹明明習劍，卻為何要一本無用的鞭法。
「師姐，我不是想要，只是想把價格提上去。」溫靈傳音解釋了一句，又舉起牌子，「三十......六萬！」
在報出這個數的時候，溫靈刻意頓了頓聲音，語氣糾結，一副『這是最後的加價』這樣的模樣。
路澤眼裡划過一抹笑意。
在這種時候，天道倒是不笨。
他怎麼會聽不出路顯濤的聲音呢，正因為聽出來了，所以他才清楚，溫靈之所以舉牌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心中有些發脹，似是被某些東西充滿了一般。
當路澤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想法時，不由抿唇冷下臉來，將心裡的雜念刨除乾淨。
路顯濤心中一喜，立刻跟了價格，「三十七萬！」
「不值得啊，不值得。」
「一本玄品中階罷了。」
另外幾個想要這本功法的人齊齊搖頭，不再爭取。
他們心裡清楚，玄品中階的功法不值得他們繼續爭下去，固然一本高級功法很有用，但還不如三十萬下品靈石來的實在。
「好！三十七萬下品靈石就是最後的價格了嗎？」主持人心裡狂喜，繼續喊道：「三十七萬一次、三十七萬......」
「四十萬！」二樓包廂內，一男子的聲音打斷了主持人的問話。
四十萬下品靈石啊，有些散修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靈石。
路顯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剛才那本功法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結果這突然插進來的人卻硬生生將他的東西給奪走了。
這讓路顯濤怎麼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如何，二樓包廂里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就算他現在手中還有富裕的靈石，也不敢再爭搶下去。
「四十萬下品靈石一次！」
「四十萬下品靈石兩次！」
「四十萬下品靈石三次！」
「成交！商品將會立刻送至您的包廂。」
溫靈抬頭看了看拍下這本功法的包廂，雖然沒有讓路顯濤大出血，但沒有得到秘籍也算是另一種形勢的報復了吧。
「四十萬買一本玄品中階功法，嘖嘖嘖，真是有錢。」龍開宇靠在椅子上，咋舌感慨。
「師父可知他們是誰？」孔黎明問道。
「能進到二樓包廂的，除了皇室，就是其它國家的幾個大宗門了。」
龍開宇搖搖頭，「不知是為誰買的，按理來說在他們那個高度，光是擁有的功法就有的學了，還買這鞭法有什麼用。」
「或許真就是有錢沒地方花吧。」路澤一語道破。
對他們來說，四十萬下品靈石是全身家當，那對二樓包廂里的人來說，這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四人沉默，最後齊齊嘆了口氣。
無論哪個世界，貧富差距都好大啊。
溫靈深吸口氣，她本來以為從路家那裡得到的靈石已經足夠了，結果現實狠狠把她潑醒。
一本玄品中階的功法就四十萬，那麼玄品高階、地品功法呢？
價格絕對是翻倍的上漲。
甩了甩頭，溫靈不再去想。
之後又拍賣了大概十多件的商品，便到了最後的壓軸環節。
溫靈聽到周圍人壓抑不住的低聲交談。
「終於等到了，之前的寶貝我都沒敢拍，生怕錢不夠啊。」
「我也是我也是，天知道我等這次拍賣會等了多久。」
「聽說今年的奴隸都不錯，想來競爭肯定很激烈啊。」
奴隸？
溫靈想起在港口看到的場景，心中頓時一沉。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一群奴隸被帶到了台子上。
他們膚色各異，樣貌都不算丑，身上衣服僅夠遮蔽重要的地方。
「伶奴，想必諸位都很熟悉了，他們或是作奸犯科被廢去全身修為，或是被父母出賣，亦或者自願將自己販賣。」
「這些人經過培養和藥物滋養，已成為十分完美的鼎爐，若是與之歡好，可提升自身修為，若是不歡好，放於家中當一個百依百順的僕人也未嘗不可啊。」
「別說這麼多了！趕快報價吧。」
「是啊是啊，大家都等著呢！」
幾個心急的修士已經按耐不住了。
主持人也不生氣，或者說這樣的急切心情正是他們想看到的，當人熱血上涌的時候，往往就會做出最冒險的舉動來。
放在拍賣會上，就說明這些人會拿出比平時更多的錢購買這些商品。
伶奴們低垂著頭，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冷漠荒涼，似乎台下的紛爭不是關乎他們未來的命運一般。
「每個拍賣會都有這樣的人嗎？」
溫靈不由問道。
「只有大型拍賣會才會拍賣伶奴的。」龍開宇解釋道：「他們在送到拍賣會前需要進行長達五年之久的培養，期間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不是小數目。」
「這是極常見的事情。」路澤也開口道，「姐姐不需要對他們產生同情心，正如主持所說，除了作奸犯科和被父母發賣，還有人是自願的。」
「我知道。」溫靈點點頭，隨後感到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被另一隻手握住。
路澤手心溫熱乾燥，略微加重的力道似乎是在給她力量。
「謝謝。」溫靈笑了笑，「放心吧，路澤。」
「姐姐勿要鑽牛角尖的好。」
伶奴共計二十人，其中最優質的伶奴被賣到了三十五萬下品靈石的高價，幾乎就要趕上一本玄品中階的功法了。
五人等人群散了散，又拿到龍開宇購買的種子後，便起身朝外走去。
結果就在此時，一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他面容冷峻，皮膚略黑，年紀莫約三十出頭，修為在金丹中期巔峰。
與眾不同的是，男人身上穿了件略暴露的衣服，露出半個胸膛，行動間腰板挺得筆直，頗有些銳利的氣勢。
「諸位請留步。」男人擋在他們身前。
「有事嗎？」龍開宇擋在四人身前，笑看著對方。
他的視線停留在男人腰間掛著的一塊玉牌上，頓了幾息接著道：「喲，沒想到是神嵐國皇室的人啊。」
男人淡淡一笑，並未對龍開宇解釋什麼，只是將手中托盤向前一伸，視線看向五人中的銀髮女孩。
「之前在拍賣會上，見姑娘頗喜歡這本《形意無影鞭》，我家殿下便打算買下送給姑娘。」
「我？」溫靈一愣，有些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路澤的眼睛立刻就冷了下來。
其他人也是一愣，龍開宇本以為是什麼不懷好意的人，結果居然是送功法？還是一本四十萬下品靈石的功法？
「沒錯，就是小姐。」男人的態度更加恭敬，「我家殿下想要結交一下小姐。」
「她沒興趣，你就這麼回去告訴你家殿下吧。」路澤伸手一拽，將溫靈帶到身後，同時臉色陰沉的看著男人。
那人搖搖頭，卻在和路澤對上視線的時候怔愣一下，背後冒出一層冷汗，之後又看了看路澤的修為，這才放下心來。
「抱歉，我家殿下想找的是這位小姐。」
溫靈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我是劍修，不需要這樣一本鞭法，麻煩轉告你們殿下，好意我們心領了，東西還是拿回去吧。」
「小姐有所不知，我家殿下是神嵐國尊敬無比的三皇子殿下，若是您不需要這本功法，還請親自去一趟包廂，不然小人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呵，你的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路澤勾起一抹冷笑。
「抱歉，我不想和你們的皇子結交。」溫靈歉意的笑笑。
龍開宇輕咳一聲，「哎呀呀，想來神嵐國的三皇子不會做出大庭廣眾之下強迫別人的舉動吧，我們就先走了，這本秘籍您還是留給你們家殿下吧。」
說完，龍開宇便帶著四人大步離開拍賣會。
那男人沉默半晌，忽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回來吧風。」
「是。」風低聲應道，趕忙又回了包廂。
二樓包廂裝飾豪華，其中甚至還有專門伺候的女僕，地面鋪著柔軟厚實的妖獸皮毛，桌椅也都是珍貴木料雕刻而成。
包廂里共有四人，其中三人身穿和風一模一樣的衣服，態度恭敬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這少年英姿颯爽，長相頗有異域之美，皮膚是深咖色，上半身幾乎赤裸，手臂腳踝上各有金色的圓環裝飾。
神嵐國服飾奔放，是五大國家中最好認的一個。
這就是神嵐國的三皇子，年僅十四歲，便到達了融合初期，是整個大陸都公認的天縱之才。
而剩下四人都是他的隨從，名為風、林、火、山，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四個金丹期在身邊，只要不招惹老怪物們，少年幾乎能在任何地方橫行霸道。
「沒收就算了。」
他往嘴裡丟了個葡萄，雙手交疊在腦後，「反正目前為止，我只對她的聲音感點興趣。」
「他們是八方谷的一門長老龍開宇及門下弟子。」風恭敬回道。
「唔，八方谷啊......」少年想了想，「聽說他們最近收了個混沌靈根，鬧得風聲很大。」
「確有此事。」
「那就去八方谷看看吧，去會會這個混沌靈根，順便看看那女孩的臉有沒有我小妹萬分之一的好看。」
「是。」
——
「神嵐國三皇子名叫嵐蒼，變異風系靈根，年僅十四便到達了融合初期。」龍開宇也在給四人講述著對方的信息。
「年僅十四歲的融合初期？」孔黎明和姜喜兒睜大眼睛，他們比對方大好幾歲，卻還卡在開光動彈不得。
「嗯，天賦極為恐怖，所以神嵐國國王最寵愛的孩子。」龍開宇又道：「聽說神嵐國皇室中有一本地品下階的歸真訣，練到至高境界便能夠看破天下一切偽裝。」
「您的意思是，他看破了我們的面具嗎？」溫靈問道。
龍開宇點點頭，又搖搖頭，「地品功法之所以被評為地品功法，除了本身稀少外，它的修煉也是極為困難的，以嵐滄的年紀，哪怕從小練習，也不可能會完全看穿面具的偽裝。」
「那他為什麼要送我功法？」溫靈感到疑惑。
「不知道，那小子除了天賦出名外，本身任性妄為的名頭也名震大陸。」龍開宇搖搖頭，「別想了，總之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嗯，我知道的師父。」溫靈點點頭。
她也沒打算和對方有什麼關係，自從知道這人叫嵐滄後，她就想起書中出現的名為嵐瀾的異族少女。
她是出現的女主當中，最特別的一個，雖然愛慕著男主，卻一直和男主站在對立面上，愛而不得，糾結虐心，不知道讓多少讀者哭訴作者快把她收了吧。
然而作者我行我素，最後還把所有人都給寫死了。
而嵐滄，正是嵐瀾的親哥哥，同時也是究極妹控，沒少給路澤使絆子。
路澤自然也記得嵐滄是誰，上輩子給他使絆子還不夠，這輩子居然還湊到他面前找揍。
大陸以劍法、刀法為主流，一本品階稍高些的鞭法可遇而不可求，偏偏他們路家沒有鞭法，小女兒路飛瑤又是擅長使鞭子的。
路顯濤收到這拍賣會有本鞭法秘籍時，就決定要買下了。
他將路家厚望寄托在路飛瑤和路飛宇身上，同時又存了將路澤比下去的一點念想，所有能促進孩子修為增長的東西他都要嘗試。
以路家的深厚底蘊，要買一本玄品中階功法是綽綽有餘的，只要包廂里的人不競價，這本功法就必然會落入他手。
但如此胸有成竹的路顯濤卻碰了壁。
他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瞪視著敢和他比價的人，但對方因為佩戴了面具的關係，他所能探查到的只是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年齡。
「哼！」他重重從鼻子裡噴出一聲，舉牌怒道：「三十萬下品靈石！」
這本秘籍由原本的二十萬立刻飆升到了三十萬。
溫靈繼續道：「三十一萬。」
又有另外幾個人零散地舉起牌子，將價格抬升到了三十五萬。
應該也就到這裡了，玄品中階功法的最高價也就到三十五萬下品靈石了。
主持人心中想著，這個價格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溫靈，你要這本鞭法做什麼？」姜喜兒有些納悶，師妹明明習劍，卻為何要一本無用的鞭法。
「師姐，我不是想要，只是想把價格提上去。」溫靈傳音解釋了一句，又舉起牌子，「三十......六萬！」
在報出這個數的時候，溫靈刻意頓了頓聲音，語氣糾結，一副『這是最後的加價』這樣的模樣。
路澤眼裡划過一抹笑意。
在這種時候，天道倒是不笨。
他怎麼會聽不出路顯濤的聲音呢，正因為聽出來了，所以他才清楚，溫靈之所以舉牌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心中有些發脹，似是被某些東西充滿了一般。
當路澤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想法時，不由抿唇冷下臉來，將心裡的雜念刨除乾淨。
路顯濤心中一喜，立刻跟了價格，「三十七萬！」
「不值得啊，不值得。」
「一本玄品中階罷了。」
另外幾個想要這本功法的人齊齊搖頭，不再爭取。
他們心裡清楚，玄品中階的功法不值得他們繼續爭下去，固然一本高級功法很有用，但還不如三十萬下品靈石來的實在。
「好！三十七萬下品靈石就是最後的價格了嗎？」主持人心裡狂喜，繼續喊道：「三十七萬一次、三十七萬......」
「四十萬！」二樓包廂內，一男子的聲音打斷了主持人的問話。
四十萬下品靈石啊，有些散修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靈石。
路顯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剛才那本功法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結果這突然插進來的人卻硬生生將他的東西給奪走了。
這讓路顯濤怎麼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如何，二樓包廂里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就算他現在手中還有富裕的靈石，也不敢再爭搶下去。
「四十萬下品靈石一次！」
「四十萬下品靈石兩次！」
「四十萬下品靈石三次！」
「成交！商品將會立刻送至您的包廂。」
溫靈抬頭看了看拍下這本功法的包廂，雖然沒有讓路顯濤大出血，但沒有得到秘籍也算是另一種形勢的報復了吧。
「四十萬買一本玄品中階功法，嘖嘖嘖，真是有錢。」龍開宇靠在椅子上，咋舌感慨。
「師父可知他們是誰？」孔黎明問道。
「能進到二樓包廂的，除了皇室，就是其它國家的幾個大宗門了。」
龍開宇搖搖頭，「不知是為誰買的，按理來說在他們那個高度，光是擁有的功法就有的學了，還買這鞭法有什麼用。」
「或許真就是有錢沒地方花吧。」路澤一語道破。
對他們來說，四十萬下品靈石是全身家當，那對二樓包廂里的人來說，這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四人沉默，最後齊齊嘆了口氣。
無論哪個世界，貧富差距都好大啊。
溫靈深吸口氣，她本來以為從路家那裡得到的靈石已經足夠了，結果現實狠狠把她潑醒。
一本玄品中階的功法就四十萬，那麼玄品高階、地品功法呢？
價格絕對是翻倍的上漲。
甩了甩頭，溫靈不再去想。
之後又拍賣了大概十多件的商品，便到了最後的壓軸環節。
溫靈聽到周圍人壓抑不住的低聲交談。
「終於等到了，之前的寶貝我都沒敢拍，生怕錢不夠啊。」
「我也是我也是，天知道我等這次拍賣會等了多久。」
「聽說今年的奴隸都不錯，想來競爭肯定很激烈啊。」
奴隸？
溫靈想起在港口看到的場景，心中頓時一沉。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一群奴隸被帶到了台子上。
他們膚色各異，樣貌都不算丑，身上衣服僅夠遮蔽重要的地方。
「伶奴，想必諸位都很熟悉了，他們或是作奸犯科被廢去全身修為，或是被父母出賣，亦或者自願將自己販賣。」
「這些人經過培養和藥物滋養，已成為十分完美的鼎爐，若是與之歡好，可提升自身修為，若是不歡好，放於家中當一個百依百順的僕人也未嘗不可啊。」
「別說這麼多了！趕快報價吧。」
「是啊是啊，大家都等著呢！」
幾個心急的修士已經按耐不住了。
主持人也不生氣，或者說這樣的急切心情正是他們想看到的，當人熱血上涌的時候，往往就會做出最冒險的舉動來。
放在拍賣會上，就說明這些人會拿出比平時更多的錢購買這些商品。
伶奴們低垂著頭，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冷漠荒涼，似乎台下的紛爭不是關乎他們未來的命運一般。
「每個拍賣會都有這樣的人嗎？」
溫靈不由問道。
「只有大型拍賣會才會拍賣伶奴的。」龍開宇解釋道：「他們在送到拍賣會前需要進行長達五年之久的培養，期間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不是小數目。」
「這是極常見的事情。」路澤也開口道，「姐姐不需要對他們產生同情心，正如主持所說，除了作奸犯科和被父母發賣，還有人是自願的。」
「我知道。」溫靈點點頭，隨後感到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被另一隻手握住。
路澤手心溫熱乾燥，略微加重的力道似乎是在給她力量。
「謝謝。」溫靈笑了笑，「放心吧，路澤。」
「姐姐勿要鑽牛角尖的好。」
伶奴共計二十人，其中最優質的伶奴被賣到了三十五萬下品靈石的高價，幾乎就要趕上一本玄品中階的功法了。
五人等人群散了散，又拿到龍開宇購買的種子後，便起身朝外走去。
結果就在此時，一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他面容冷峻，皮膚略黑，年紀莫約三十出頭，修為在金丹中期巔峰。
與眾不同的是，男人身上穿了件略暴露的衣服，露出半個胸膛，行動間腰板挺得筆直，頗有些銳利的氣勢。
「諸位請留步。」男人擋在他們身前。
「有事嗎？」龍開宇擋在四人身前，笑看著對方。
他的視線停留在男人腰間掛著的一塊玉牌上，頓了幾息接著道：「喲，沒想到是神嵐國皇室的人啊。」
男人淡淡一笑，並未對龍開宇解釋什麼，只是將手中托盤向前一伸，視線看向五人中的銀髮女孩。
「之前在拍賣會上，見姑娘頗喜歡這本《形意無影鞭》，我家殿下便打算買下送給姑娘。」
「我？」溫靈一愣，有些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路澤的眼睛立刻就冷了下來。
其他人也是一愣，龍開宇本以為是什麼不懷好意的人，結果居然是送功法？還是一本四十萬下品靈石的功法？
「沒錯，就是小姐。」男人的態度更加恭敬，「我家殿下想要結交一下小姐。」
「她沒興趣，你就這麼回去告訴你家殿下吧。」路澤伸手一拽，將溫靈帶到身後，同時臉色陰沉的看著男人。
那人搖搖頭，卻在和路澤對上視線的時候怔愣一下，背後冒出一層冷汗，之後又看了看路澤的修為，這才放下心來。
「抱歉，我家殿下想找的是這位小姐。」
溫靈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我是劍修，不需要這樣一本鞭法，麻煩轉告你們殿下，好意我們心領了，東西還是拿回去吧。」
「小姐有所不知，我家殿下是神嵐國尊敬無比的三皇子殿下，若是您不需要這本功法，還請親自去一趟包廂，不然小人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呵，你的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路澤勾起一抹冷笑。
「抱歉，我不想和你們的皇子結交。」溫靈歉意的笑笑。
龍開宇輕咳一聲，「哎呀呀，想來神嵐國的三皇子不會做出大庭廣眾之下強迫別人的舉動吧，我們就先走了，這本秘籍您還是留給你們家殿下吧。」
說完，龍開宇便帶著四人大步離開拍賣會。
那男人沉默半晌，忽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回來吧風。」
「是。」風低聲應道，趕忙又回了包廂。
二樓包廂裝飾豪華，其中甚至還有專門伺候的女僕，地面鋪著柔軟厚實的妖獸皮毛，桌椅也都是珍貴木料雕刻而成。
包廂里共有四人，其中三人身穿和風一模一樣的衣服，態度恭敬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這少年英姿颯爽，長相頗有異域之美，皮膚是深咖色，上半身幾乎赤裸，手臂腳踝上各有金色的圓環裝飾。
神嵐國服飾奔放，是五大國家中最好認的一個。
這就是神嵐國的三皇子，年僅十四歲，便到達了融合初期，是整個大陸都公認的天縱之才。
而剩下四人都是他的隨從，名為風、林、火、山，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四個金丹期在身邊，只要不招惹老怪物們，少年幾乎能在任何地方橫行霸道。
「沒收就算了。」
他往嘴裡丟了個葡萄，雙手交疊在腦後，「反正目前為止，我只對她的聲音感點興趣。」
「他們是八方谷的一門長老龍開宇及門下弟子。」風恭敬回道。
「唔，八方谷啊......」少年想了想，「聽說他們最近收了個混沌靈根，鬧得風聲很大。」
「確有此事。」
「那就去八方谷看看吧，去會會這個混沌靈根，順便看看那女孩的臉有沒有我小妹萬分之一的好看。」
「是。」
——
「神嵐國三皇子名叫嵐蒼，變異風系靈根，年僅十四便到達了融合初期。」龍開宇也在給四人講述著對方的信息。
「年僅十四歲的融合初期？」孔黎明和姜喜兒睜大眼睛，他們比對方大好幾歲，卻還卡在開光動彈不得。
「嗯，天賦極為恐怖，所以神嵐國國王最寵愛的孩子。」龍開宇又道：「聽說神嵐國皇室中有一本地品下階的歸真訣，練到至高境界便能夠看破天下一切偽裝。」
「您的意思是，他看破了我們的面具嗎？」溫靈問道。
龍開宇點點頭，又搖搖頭，「地品功法之所以被評為地品功法，除了本身稀少外，它的修煉也是極為困難的，以嵐滄的年紀，哪怕從小練習，也不可能會完全看穿面具的偽裝。」
「那他為什麼要送我功法？」溫靈感到疑惑。
「不知道，那小子除了天賦出名外，本身任性妄為的名頭也名震大陸。」龍開宇搖搖頭，「別想了，總之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嗯，我知道的師父。」溫靈點點頭。
她也沒打算和對方有什麼關係，自從知道這人叫嵐滄後，她就想起書中出現的名為嵐瀾的異族少女。
她是出現的女主當中，最特別的一個，雖然愛慕著男主，卻一直和男主站在對立面上，愛而不得，糾結虐心，不知道讓多少讀者哭訴作者快把她收了吧。
然而作者我行我素，最後還把所有人都給寫死了。
而嵐滄，正是嵐瀾的親哥哥，同時也是究極妹控，沒少給路澤使絆子。
路澤自然也記得嵐滄是誰，上輩子給他使絆子還不夠，這輩子居然還湊到他面前找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