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御劍
路澤作為男主，是很全能的存在，就連烤肉，也能做得很好。
四人席地而坐，共同吃了三隻烤兔子，關係更進了一步。
一夜很快過去，溫靈不認床，睡得像只昨晚吃掉的烤兔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路澤卯時起床，天只是微亮，有些冷。
他站在院子裡盯著溫靈的房門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打消了把她喊起來的念頭。
他去屋後挑了水，將所有的靈田都澆了一遍。
最後路澤蹲在田邊，伸手附上自己的額頭，開始懷疑人生。
真想不到，重生回來，他竟然會給田地澆水。
本來是打算讓上輩子痛快死掉的人，重新再被折磨一遍死掉的。
但現在的路澤暫時沒有要殺人的心思。
之前也放過了路飛宇和路飛瑤......
毀了問靈大陸好像還挺無聊的，畢竟現在遇到了這麼一個不同的天道。
他摸著下巴，視線看向了手指上的儲物靈戒，最後拿出了一塊先天秘銀。
「小子，你終於把我想起來了！」羅海從先天秘銀里鑽出半個身體，臉色臭得不行。
誰在儲物靈戒里待了好幾天都會如此。
路澤淡淡道：「看來你過得不錯。」
「我過得一點也不好！」羅海氣道：「儲物靈戒里又黑又擠，還沒有人和我說話！」
「你這五百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
「那是因為當時我接受了現實，和現在不一樣。」
「哈，是因為溫靈不在，所以你敢這麼和我講話了嗎？」路澤輕輕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羅海被戳穿，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你這小子，在溫前輩面前，不也是另一副面孔嘛！」
「但我們的地位截然不同。」路澤笑起來，像是偷了腥的貓。
「哈，你就繼續在溫前輩面前當一個乖孩子吧，等哪一天暴露了真面目......」羅海可以省略掉了最後的結果。
看到路澤毫無反應，他再接再厲道：「沒了溫前輩，以你的性格怕是很難活得長久咯。」
路澤停下了摸索戒指的動作，這才真的正眼看向羅海——他上輩子的師父。
「噗，你不會真的覺得這樣能激怒我吧？」路澤曾經以為羅海真心待他，所以從來都是按照羅海的指令行事的。
無論是加入赤星堡，還是之後的事情，全都是羅海告訴他的。
他以為師父深不可測，但真的要反抗的時候他卻發現，原來自己早就擁有了能夠戰勝師父的實力。
「敢多嘴一句，就用你棲身的這塊先天秘銀給溫靈打造個儲物靈戒。」
路澤眯眼笑道：「你的命早就和秘銀融為一體了吧。」
「你！」
羅海臉色大變，這可是他沒和任何人說過的秘密在這漫長的五百年間，他的靈力早就和先天秘銀難捨難分了。
可以說傷害秘銀就是傷害他。
「不知道你是喜歡被捶打千百次的感覺還是被火燒灼的感覺，亦或者和其它材料融合的感覺呢。」
路澤邊說邊抬眼，一錯不錯地看向羅海。
和金瀾國普遍的棕色瞳孔不同，他的眼睛極黑，像是一灘濃墨，卻不顯得渾濁。
羅海不知為何感到了強烈的恐懼感，但理智告訴他，這小子現在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該、該死！
羅海暗罵一聲，重新回到先天秘銀里，聲音殘留在空中。
「各取所需，沒必要如此認真，剛才只是在嚇唬你這個小鬼罷了。」
「哈哈，我當然也是在開玩笑。」路澤笑容純良陽光，手上動作卻是將先天秘銀丟進剛澆過水的菜地里。
濕潤的泥土沒過了秘銀的三分之一，被幾顆靈植的茂密葉子擋住，只要不趴下看是看不到的。
「前輩先在這裡待一會吧，應該比儲物靈戒里熱鬧多了。」
「喂！餵路澤！喂，別走啊！」羅海現出身形，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路澤越走越遠。
幾隻小蟲爬到了秘銀上面，身下若干的部足不斷活動。
羅海只感到渾身一陣酥麻，猶如成千上萬的螞蟻爬滿了全身。
「啊——路澤！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沒新意。」路澤嘆了口氣，決定把溫靈叫醒。
今天師兄師姐還要給他們講解書上的東西，雖不知他們何時會來，但想必也要比溫靈平時的晨起時間早的。
——
「溫靈，我跟你說啊，我最近在看一本超有意思的男頻文！」
「男頻？你什麼時候喜歡男頻了。」
「哎呀，這本真的好有意思啊，給你發連結你記得看哦~」
「好，正好我現在也書荒了。」
「我就知道溫靈你最懂我啦~我給你劇透一點哦，男主最後把天道手撕了！」
「天道......手撕？」
『噗通』一聲，溫靈以一個上半身躺在地上，下半身在床上的姿勢醒了過來。
短暫的愣神後，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溫靈！」
溫靈使勁仰頭看了過去，只見夢裡討論的小說男主正一臉擔憂地跑過來將她扶起。
啊......是夢啊。
溫靈擦了擦嘴，生怕自己流下口水，但是並沒有。
「溫靈......」路澤讓溫靈靠在自己曲起的腿上，「剛才是撞到哪裡了嗎？」
「啊......我從床上掉下來了。」溫靈輕咳一聲，視線游移不定，心虛地補救道：「其實、其實我平時睡得都挺老實的，就是、就是可能第一次睡這個床，所以就掉下來了啊哈哈哈。」
「......嗯。」路澤輕聲應了句，扶著溫靈肩膀的手微微收緊。
他能感受到少女纖細的臂膀和後背凸起的蝴蝶骨。
「你換衣服吧。」他視線禮貌避開女孩，另一隻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先出去。」
「哦，好的。」溫靈看著路澤落荒而逃的背影，期間因為慌亂，還差點被平地絆倒，踉蹌一下後奪門而出。
「噗，真可愛。」溫靈笑了笑，隨即收斂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你在想什麼啊老阿姨！就算可愛，路澤也才十歲啊！這可不刑啊這可不刑啊！」
看來以後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溫靈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卻發現孔黎明和姜喜兒已經來了。
姜喜兒一大早去幫溫靈拿了新的外門弟子服，於是溫靈剛出門便又被她帶了進去。
穿好後四人一起來到了八方谷的宗門食堂。
這食堂比溫靈曾經的大學食堂還要大數倍，裡面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大多數是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外門弟子，少有幾個內門弟子在裡面尤為明顯。
四人進入其中，很快便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
「啊，是昨天的天靈根和混沌靈根啊。」
「切，把我們吳家的風頭全都搶走了。」
「真羨慕啊，能被那麼多長老爭搶。」
「那女孩是叫什麼來著，溫靈嗎？真是好名字，長得也......」
「路澤路澤，是路家人嗎？」
「不清楚，以路家的德行，得到一個混沌靈根不得昭告天下嘛。」
溫靈聽著這些議論聲，心想果然哪個世界的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臟啊。
「哈哈，因為你們實在太出名了。」姜喜兒笑道：「今天我去拿衣服的時候，還被管理們盤問了一次呢。」
「給師姐添麻煩了。」溫靈歉意道。
「沒事沒事，我覺得還挺有面子的嘿嘿。」姜喜兒撓了撓臉頰。
「不少內門弟子也聽說過你們兩個了。」
孔黎明也說道：「以前他們對一門愛答不理的，現在倒好，都變著法想來套你們的信息。我從昨晚到今天，已經收到了一千多塊下品靈石當情報費......」
「什麼？你居然還收錢！」姜喜兒瞪大眼睛，一雙粉拳不輕不重地錘了孔黎明兩下，氣得不行。
「呃，今天我請客吧哈哈哈。」孔黎明也覺得對不起兩個當事人，於是決定出點血請客。
這兩位師兄師姐人是很不錯的。
溫靈笑了笑，並不介意孔黎明拿他們的信息賺錢。
畢竟他能知道的那些信息全都是他們想表現出來的。
不過既然來了食堂，那麼就不應該委屈了肚子。
溫靈將滿滿兩盤想吃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
身後路澤一臉無奈，手中同樣端著兩大盤食物。
「溫師妹......我昨晚就發覺你很能吃了。」孔黎明扶額，「但沒想到會這麼能吃。」
「噗，師妹你不要聽他的，想吃什麼就再去拿，孔師兄可是難得鐵公雞拔毛呢。」
「這些就夠了師姐。」
也該夠了。
路澤無奈地想，恐怕今天以後，這些目睹了溫靈飯量的宗門弟子們心中的完美女神就分崩瓦解了。
這正是他想要的。
吃過飯回到山上，孔黎明將昨日帶來的那些書大體上和他們講了講內容。
龍開宇不著調，也沒什麼責任感，曾經心血來潮收了兩個徒弟——孔黎明和姜喜兒，教了一段時間後就沒有耐心了。
之後兩人對於煉器、煉丹的知識都是靠著書籍領悟和無數次的實踐成長起來的。
「你們有哪裡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們。」
孔黎明最後說道：「不過內門弟子每月必須出一次宗門任務，時間根據任務地點的遠近來算，我們兩人一般會一起做，若是我們不在，你倆就放一放。」
「外門弟子不用做宗門任務嗎？」溫靈喝著茶水問道。
「外門弟子修為不夠，很多人還不會引氣入體，不過你們兩個算是意外。」
孔黎明又道：「對了，昨日的選拔結果已經出來了，有三萬七千二百多人加入了宗門，比起之前，這一屆的新人好像總體的實力都偏高。」
「對，今年十大家族的人有挺多選擇八方谷的。」
姜喜兒看向路澤，「路師弟，你是路家人嗎？」
「不是。」路澤搖搖頭，「只是湊巧姓路而已。」
「這樣啊~還以為你也是十大家族的子弟呢，畢竟修為這麼高，果然還是天賦的問題。」
溫靈看了看孔黎明，又看看姜喜兒，「師兄師姐的天賦也很高，師兄是開光中期，師姐則是開光初期巔峰。」
「是師父告訴你的嗎？」孔黎明眨了眨眼，無奈道：「我已經卡在開光中期三年了，姜師妹倒還好。」
「那也已經一年了。」姜喜兒嘆了口氣，羨慕的看向溫靈，「天靈根真好，不用太擔心渡劫的問題。」
「嘿嘿。」溫靈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過我們二人對修為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志向。」孔黎明接著道：「我更喜歡煉器，對了，有禮物送給你們，想來師父是忘記這茬了。」
「這兩把劍是我煉製的最成功的法器，一把名為極晝、一把名為極夜，據說最北面的北元國和最南面的千隋國都有一種太陽全天亮著和太陽永遠不亮的現象，雖然我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
兩把劍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應該是極晝的劍穗是金色的，極夜的劍穗是黑色的，抽出劍來，劍身上也有金色和黑色的花紋。
溫靈興奮的看著極晝，開心道：「謝謝師兄，這禮物我很喜歡！」
「謝謝師兄。」路澤也對手中的劍頗為滿意。
「哈哈哈，不用謝。」孔黎明笑道：「那既然有了劍，就先學習御劍之術吧！」
「御劍術？」溫靈眼睛亮起，她最想學的就是這個了。
「你們已經是築基後期巔峰了，這些簡單的術法現在就該學習了。」
四人來到一大片空地，孔黎明便將御劍術的口訣教給了他們，並且親自演示了一下。
輪到兩人了，溫靈和路澤對視一眼。
路澤心裡有著別的算盤，便對溫靈道：「溫靈你先試試。」
他好決定要用多長時間學會御劍術。
溫靈也不猶豫，直接在心中默念口訣，極晝劍充盈著靈氣，變大後晃晃悠悠的漂浮起來。
溫靈靈活的踩上去，隨後心念一動，劍便飛了起來。
「哇！」她揚起笑容，興奮的看向下方神色各異的三人，「我成功了！這算成功了嗎孔師兄！」
「呃，如果是第一次飛行的話......特別成功。」孔黎明笑得僵硬，他當年可是學了整整七天才會的。
路澤也笑不出來，他失策了。
溫靈看著挺傻的，實際上她作為天道，路澤不應該把她的修煉天賦和智商掛鉤的。
四人席地而坐，共同吃了三隻烤兔子，關係更進了一步。
一夜很快過去，溫靈不認床，睡得像只昨晚吃掉的烤兔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路澤卯時起床，天只是微亮，有些冷。
他站在院子裡盯著溫靈的房門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打消了把她喊起來的念頭。
他去屋後挑了水，將所有的靈田都澆了一遍。
最後路澤蹲在田邊，伸手附上自己的額頭，開始懷疑人生。
真想不到，重生回來，他竟然會給田地澆水。
本來是打算讓上輩子痛快死掉的人，重新再被折磨一遍死掉的。
但現在的路澤暫時沒有要殺人的心思。
之前也放過了路飛宇和路飛瑤......
毀了問靈大陸好像還挺無聊的，畢竟現在遇到了這麼一個不同的天道。
他摸著下巴，視線看向了手指上的儲物靈戒，最後拿出了一塊先天秘銀。
「小子，你終於把我想起來了！」羅海從先天秘銀里鑽出半個身體，臉色臭得不行。
誰在儲物靈戒里待了好幾天都會如此。
路澤淡淡道：「看來你過得不錯。」
「我過得一點也不好！」羅海氣道：「儲物靈戒里又黑又擠，還沒有人和我說話！」
「你這五百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
「那是因為當時我接受了現實，和現在不一樣。」
「哈，是因為溫靈不在，所以你敢這麼和我講話了嗎？」路澤輕輕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羅海被戳穿，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你這小子，在溫前輩面前，不也是另一副面孔嘛！」
「但我們的地位截然不同。」路澤笑起來，像是偷了腥的貓。
「哈，你就繼續在溫前輩面前當一個乖孩子吧，等哪一天暴露了真面目......」羅海可以省略掉了最後的結果。
看到路澤毫無反應，他再接再厲道：「沒了溫前輩，以你的性格怕是很難活得長久咯。」
路澤停下了摸索戒指的動作，這才真的正眼看向羅海——他上輩子的師父。
「噗，你不會真的覺得這樣能激怒我吧？」路澤曾經以為羅海真心待他，所以從來都是按照羅海的指令行事的。
無論是加入赤星堡，還是之後的事情，全都是羅海告訴他的。
他以為師父深不可測，但真的要反抗的時候他卻發現，原來自己早就擁有了能夠戰勝師父的實力。
「敢多嘴一句，就用你棲身的這塊先天秘銀給溫靈打造個儲物靈戒。」
路澤眯眼笑道：「你的命早就和秘銀融為一體了吧。」
「你！」
羅海臉色大變，這可是他沒和任何人說過的秘密在這漫長的五百年間，他的靈力早就和先天秘銀難捨難分了。
可以說傷害秘銀就是傷害他。
「不知道你是喜歡被捶打千百次的感覺還是被火燒灼的感覺，亦或者和其它材料融合的感覺呢。」
路澤邊說邊抬眼，一錯不錯地看向羅海。
和金瀾國普遍的棕色瞳孔不同，他的眼睛極黑，像是一灘濃墨，卻不顯得渾濁。
羅海不知為何感到了強烈的恐懼感，但理智告訴他，這小子現在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該、該死！
羅海暗罵一聲，重新回到先天秘銀里，聲音殘留在空中。
「各取所需，沒必要如此認真，剛才只是在嚇唬你這個小鬼罷了。」
「哈哈，我當然也是在開玩笑。」路澤笑容純良陽光，手上動作卻是將先天秘銀丟進剛澆過水的菜地里。
濕潤的泥土沒過了秘銀的三分之一，被幾顆靈植的茂密葉子擋住，只要不趴下看是看不到的。
「前輩先在這裡待一會吧，應該比儲物靈戒里熱鬧多了。」
「喂！餵路澤！喂，別走啊！」羅海現出身形，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路澤越走越遠。
幾隻小蟲爬到了秘銀上面，身下若干的部足不斷活動。
羅海只感到渾身一陣酥麻，猶如成千上萬的螞蟻爬滿了全身。
「啊——路澤！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沒新意。」路澤嘆了口氣，決定把溫靈叫醒。
今天師兄師姐還要給他們講解書上的東西，雖不知他們何時會來，但想必也要比溫靈平時的晨起時間早的。
——
「溫靈，我跟你說啊，我最近在看一本超有意思的男頻文！」
「男頻？你什麼時候喜歡男頻了。」
「哎呀，這本真的好有意思啊，給你發連結你記得看哦~」
「好，正好我現在也書荒了。」
「我就知道溫靈你最懂我啦~我給你劇透一點哦，男主最後把天道手撕了！」
「天道......手撕？」
『噗通』一聲，溫靈以一個上半身躺在地上，下半身在床上的姿勢醒了過來。
短暫的愣神後，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溫靈！」
溫靈使勁仰頭看了過去，只見夢裡討論的小說男主正一臉擔憂地跑過來將她扶起。
啊......是夢啊。
溫靈擦了擦嘴，生怕自己流下口水，但是並沒有。
「溫靈......」路澤讓溫靈靠在自己曲起的腿上，「剛才是撞到哪裡了嗎？」
「啊......我從床上掉下來了。」溫靈輕咳一聲，視線游移不定，心虛地補救道：「其實、其實我平時睡得都挺老實的，就是、就是可能第一次睡這個床，所以就掉下來了啊哈哈哈。」
「......嗯。」路澤輕聲應了句，扶著溫靈肩膀的手微微收緊。
他能感受到少女纖細的臂膀和後背凸起的蝴蝶骨。
「你換衣服吧。」他視線禮貌避開女孩，另一隻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先出去。」
「哦，好的。」溫靈看著路澤落荒而逃的背影，期間因為慌亂，還差點被平地絆倒，踉蹌一下後奪門而出。
「噗，真可愛。」溫靈笑了笑，隨即收斂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你在想什麼啊老阿姨！就算可愛，路澤也才十歲啊！這可不刑啊這可不刑啊！」
看來以後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溫靈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卻發現孔黎明和姜喜兒已經來了。
姜喜兒一大早去幫溫靈拿了新的外門弟子服，於是溫靈剛出門便又被她帶了進去。
穿好後四人一起來到了八方谷的宗門食堂。
這食堂比溫靈曾經的大學食堂還要大數倍，裡面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大多數是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外門弟子，少有幾個內門弟子在裡面尤為明顯。
四人進入其中，很快便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
「啊，是昨天的天靈根和混沌靈根啊。」
「切，把我們吳家的風頭全都搶走了。」
「真羨慕啊，能被那麼多長老爭搶。」
「那女孩是叫什麼來著，溫靈嗎？真是好名字，長得也......」
「路澤路澤，是路家人嗎？」
「不清楚，以路家的德行，得到一個混沌靈根不得昭告天下嘛。」
溫靈聽著這些議論聲，心想果然哪個世界的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臟啊。
「哈哈，因為你們實在太出名了。」姜喜兒笑道：「今天我去拿衣服的時候，還被管理們盤問了一次呢。」
「給師姐添麻煩了。」溫靈歉意道。
「沒事沒事，我覺得還挺有面子的嘿嘿。」姜喜兒撓了撓臉頰。
「不少內門弟子也聽說過你們兩個了。」
孔黎明也說道：「以前他們對一門愛答不理的，現在倒好，都變著法想來套你們的信息。我從昨晚到今天，已經收到了一千多塊下品靈石當情報費......」
「什麼？你居然還收錢！」姜喜兒瞪大眼睛，一雙粉拳不輕不重地錘了孔黎明兩下，氣得不行。
「呃，今天我請客吧哈哈哈。」孔黎明也覺得對不起兩個當事人，於是決定出點血請客。
這兩位師兄師姐人是很不錯的。
溫靈笑了笑，並不介意孔黎明拿他們的信息賺錢。
畢竟他能知道的那些信息全都是他們想表現出來的。
不過既然來了食堂，那麼就不應該委屈了肚子。
溫靈將滿滿兩盤想吃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
身後路澤一臉無奈，手中同樣端著兩大盤食物。
「溫師妹......我昨晚就發覺你很能吃了。」孔黎明扶額，「但沒想到會這麼能吃。」
「噗，師妹你不要聽他的，想吃什麼就再去拿，孔師兄可是難得鐵公雞拔毛呢。」
「這些就夠了師姐。」
也該夠了。
路澤無奈地想，恐怕今天以後，這些目睹了溫靈飯量的宗門弟子們心中的完美女神就分崩瓦解了。
這正是他想要的。
吃過飯回到山上，孔黎明將昨日帶來的那些書大體上和他們講了講內容。
龍開宇不著調，也沒什麼責任感，曾經心血來潮收了兩個徒弟——孔黎明和姜喜兒，教了一段時間後就沒有耐心了。
之後兩人對於煉器、煉丹的知識都是靠著書籍領悟和無數次的實踐成長起來的。
「你們有哪裡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們。」
孔黎明最後說道：「不過內門弟子每月必須出一次宗門任務，時間根據任務地點的遠近來算，我們兩人一般會一起做，若是我們不在，你倆就放一放。」
「外門弟子不用做宗門任務嗎？」溫靈喝著茶水問道。
「外門弟子修為不夠，很多人還不會引氣入體，不過你們兩個算是意外。」
孔黎明又道：「對了，昨日的選拔結果已經出來了，有三萬七千二百多人加入了宗門，比起之前，這一屆的新人好像總體的實力都偏高。」
「對，今年十大家族的人有挺多選擇八方谷的。」
姜喜兒看向路澤，「路師弟，你是路家人嗎？」
「不是。」路澤搖搖頭，「只是湊巧姓路而已。」
「這樣啊~還以為你也是十大家族的子弟呢，畢竟修為這麼高，果然還是天賦的問題。」
溫靈看了看孔黎明，又看看姜喜兒，「師兄師姐的天賦也很高，師兄是開光中期，師姐則是開光初期巔峰。」
「是師父告訴你的嗎？」孔黎明眨了眨眼，無奈道：「我已經卡在開光中期三年了，姜師妹倒還好。」
「那也已經一年了。」姜喜兒嘆了口氣，羨慕的看向溫靈，「天靈根真好，不用太擔心渡劫的問題。」
「嘿嘿。」溫靈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過我們二人對修為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志向。」孔黎明接著道：「我更喜歡煉器，對了，有禮物送給你們，想來師父是忘記這茬了。」
「這兩把劍是我煉製的最成功的法器，一把名為極晝、一把名為極夜，據說最北面的北元國和最南面的千隋國都有一種太陽全天亮著和太陽永遠不亮的現象，雖然我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
兩把劍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應該是極晝的劍穗是金色的，極夜的劍穗是黑色的，抽出劍來，劍身上也有金色和黑色的花紋。
溫靈興奮的看著極晝，開心道：「謝謝師兄，這禮物我很喜歡！」
「謝謝師兄。」路澤也對手中的劍頗為滿意。
「哈哈哈，不用謝。」孔黎明笑道：「那既然有了劍，就先學習御劍之術吧！」
「御劍術？」溫靈眼睛亮起，她最想學的就是這個了。
「你們已經是築基後期巔峰了，這些簡單的術法現在就該學習了。」
四人來到一大片空地，孔黎明便將御劍術的口訣教給了他們，並且親自演示了一下。
輪到兩人了，溫靈和路澤對視一眼。
路澤心裡有著別的算盤，便對溫靈道：「溫靈你先試試。」
他好決定要用多長時間學會御劍術。
溫靈也不猶豫，直接在心中默念口訣，極晝劍充盈著靈氣，變大後晃晃悠悠的漂浮起來。
溫靈靈活的踩上去，隨後心念一動，劍便飛了起來。
「哇！」她揚起笑容，興奮的看向下方神色各異的三人，「我成功了！這算成功了嗎孔師兄！」
「呃，如果是第一次飛行的話......特別成功。」孔黎明笑得僵硬，他當年可是學了整整七天才會的。
路澤也笑不出來，他失策了。
溫靈看著挺傻的，實際上她作為天道，路澤不應該把她的修煉天賦和智商掛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