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 那些不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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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博士前不久發明了一個紐扣型擴音器,可以從裡面傳出蝴蝶結變聲器的聲音,讓柯南不用正面對著大家張嘴演雙簧。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站在與野樹莉奈面前背對大家,假裝自己只是想離得近一些聽她說話並且負責在旁邊做展示道具的小助手,但是那樣真的還是太明顯了吧。

  尤其警戒了一圈的大哥已經回來了,正壓迫力十足地站在與野樹莉奈肩膀上瞪著他。

  大哥應該只是平等地戒備一切靠近不省人事的廢物兩腳獸的各種生物,但是柯南確實感覺到了多餘的緊張。

  把擴音器粘到與野樹莉奈衣服上,柯南背對著大家回應了服部平次的捧哏,「是的,我已經完全想通了一切!這並不是什麼自殺案件。」

  「什麼!」目暮警官一邊驚訝,一邊還給不熟悉與野樹莉奈的幾人解釋,「與野偵探比較低調,不常接受採訪,但是一度是很受追捧的新秀名偵探,就是因為她總是能在這種沉睡狀態下作出相當驚人的推理,就像剛才一樣,總是很突然,沒人知道她受到了什麼啟發想通了一切,但是每次她在沉睡下做出的推理不管多驚人,都是完全正確的。」

  有了來自警察的背書,其他人也決定認真聽一下這位偵探對於這起案件的見解。

  菊乃摸了摸眼淚,「所以到底是誰殺了我爺爺?他為什麼要麼這麼做?」

  這時柯南已經趁著大家聽目暮警官解釋的時候退到了服部平次身後,但依靠著紐扣型擴音器,聲音還是從與野樹莉奈身上傳出。

  「原因的話,大概是為了兩年前的忠念復仇吧!」

  「什麼!」菊乃瞳孔震動,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爺爺……他……這……怎麼可能」

  柯南可以想像她該是多麼難過,突然面對爺爺的死亡,現在又知道爺爺居然在兩年前殺了她的愛人。

  「我很抱歉,菊乃小姐,接下來我會展開我的推理,你會發現,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後,剩下的真相只有一個。」

  「我們可以開始推理的突破點,就在於案件之中最不尋常的地方,兇手如何如霧天狗一樣懸空掛起屍體,又如何在底部造成這樣的大洞。」

  「人力自然難以做到,但是人類是天生的工具使用者,我們可以利用自然之中的其他力量,比如從走廊上流過的水流之力。修行室塗了漆,提供了良好的儲水環境,所以只需要把門窗縫隙額外封好,就可以引進水流灌滿這間屋子,當水流到達上方,人自然也就漂在空中,自然可以輕鬆不破壞橫樑上的灰塵把屍體吊起。」

  「此時,兇手從上層小窗爬出,在底部小窗附近用斧頭砍出裂痕,因為此時房間裡已有約十米高的水,房間有四個半榻榻米大小,是2.7×2.7㎡,房間裡共有2.7×2.7×10=72.9m的水,也就是72.9噸的水,此時底部的水壓更是有9.8×10^4Pa。小小的縫隙根本不能滿足這麼多的水衝出的需求,巨大的壓力會直接沿著縫隙沖開更大的豁口,這就是我們眼前的這個大洞了。被水沖走的木塊殘片已經被柯南他們在樹林裡找到了,上面還粘著膠帶,正好能夠印證這裡的推理。」

  「這……」目暮警官的嘴巴越長越大,根本沒想到這題居然還有這樣的解法,從奇怪之處入手啊,真是非常棒的破題思維。

  很明顯,目暮警官並不是一位福爾摩斯迷,他不知道這位獨一無二的諮詢偵探,曾經說過:

  那些不尋常之處,都不會構成什麼阻礙,相反他們往往是種線索。

  而那些平淡無奇的案件,則可能是最神秘的,因為我們找不到什麼特別之處,來作為我們推理的線索。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警察的思維與偵探不同,他們總是需要考慮更具體的事情上,沒有太多功夫琢磨那些新奇的作案手法,現在聽了偵探的推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支撐起這一切推理的證據在那裡。

  「那兇手是怎麼把水導進修行室里的?瀑布可離窗戶還有一大截呢。又是怎麼樣保證屍體不會被水弄濕?我們可沒有在屍體上找到被水浸過的痕跡啊。」

  目暮警官已經開始在腦海中模擬把屍體的衣服用防水布裹好,把人吊起後再給人穿衣服是否可行了,就聽到偵探告訴他沒有這麼麻煩。

  「利用寺廟裡的橡皮艇就行了。」

  目暮警官聽的連連點頭,橡皮艇,好辦法。

  「至於要把水導入,可以讓平次來演示一下。」

  因為隔了十米,時間配合的不是很好,目暮警官剛進去抬起頭,就享受到了大阪本部長家公子服務的人工淋浴,之後服部平次的腦袋才從窗里探出來。


  「抱歉啊,我不知道下面有人!」

  而且這個大叔這麼倒霉!

  服部平次把木板後撤了一截,水就不再流進房間裡了,澆了他自己滿腳就不用被人知道了。

  偵探的推理聲又一次響起,解釋他們找到的證據,「我們發現走廊上有一截木板被切下,尺寸正好能接到上層窗戶,木板被切下的痕跡已經很陳舊了,所以可以推測兩年前的忠念師父就是被兇手以同樣手法吊起來的。只要在木板背面粘上膠帶就能避免漏水,我們也在木板背面找到了被殘膠粘住的櫻花瓣,而且昨晚柯南栽倒時就查看了那麼木板,當時還什麼痕跡都沒有。這說明昨晚兇手利用的就是這塊木板,剛才也已經讓鑑識人員拍照留證了。」

  剛才拍照的鑑識人員聽了也懵懵懂懂地開口向上司確認了,「原來那個黑皮小子讓我拍照是因為這樣啊!」

  手法已經解釋清楚,那麼問題又回到了最初主持的孫女問出的那句,現在所有人都期待著的答案。

  目暮警官把外套脫下來抖了抖,還行,水量不大,浸不透他的厚大衣,他也沒有忘記重要的工作,替大家提問推動偵探的推理,「兇手到底是誰呢?」

  理化特長生名偵探柯南則開始了他的計算題,「水想要從這個大洞流走可能很快,但是想要把水積滿就不容易了。平次他們估算過粘了膠布後木板能導進來的大致水量,大概是正常水龍頭的5到6倍,假設一個小時的進水量為10m,那麼放滿這個房間就需要7個小時。老和尚的死亡時間估計在10-12點,屍體發現時間是8點,還需要留下收拾房間善後並提前離開的時間。那麼,兇手從昨天12點應該就沒有離開過。」

  說到這裡,幾位和尚已經把目光投向了其中一人,大家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他才來到寺廟半年啊!他怎麼能夠知道這個手法?又為什麼要殺主持啊?」

  眾人所看向的正是秀念和尚,那個書呆子模樣一直安安靜靜沒什麼存在感的人。

  他的溫順無害,讓和他朝夕相處了半年的幾個師兄,哪怕聽了偵探的推理一點問題都找不出來,還是下意識說出了反駁的話。

  人的情緒總會在一些時候並不講道理,應該如何和期待如何從開沒什麼關係,人的情感總是不能很快接受不符合期待的現實,但是現實也同樣不會因人的期待而發生變化。

  除非,他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

  「我那時候只是看書太困了沒有及時出門,誰也不能證明我那時候不在屋裡睡覺吧!」

  「不在場證明能做的時候很多時候只是給一個限制條件,讓推理變得簡單一些,當然,對於迷信不在場證明的拙劣者,這些便利也會成為他們的桎梏。我確實是更懷疑你,但是現有的證據也確實不能就給你定罪。」

  說到這裡,柯南還惡作劇般停頓了一下,看著秀念臉上露出了逃脫罪責的快意,才繼續,「但是,記得那塊被水流沖走的小窗碎片嗎?那起兇手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的證據,水流沖刷得太快,無論如何也沒法回收用膠布封住小窗時留下的痕跡,而且兇手總是很難在戴著手套的時候張貼膠布。我看過了,那上面有著足夠進行比對的指紋,你只要提供一下指紋就能洗清罪行。」

  偵探的言語如刀,步步緊逼至此,秀念和尚也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承認了一切。

  兩年前死去的忠念和尚正是他的哥哥,因為和主持的孫女感情要好,甚至商量好了要一起私奔,而被一心攀附大寺廟的老住持殺死。

  弟弟秀念不能接受警方做出的自殺判斷,獨自一人進入寺廟調查。

  半年以來,對於案件的手法他以有了頭緒,但是始終沒法確認兇手是誰,寺里的人總是不願提起當年的事件。

  直到昨晚,在柯南幾人的探究之下,老和尚一心隱瞞真相的行為實在太過明顯,秀念心中起疑,就在飯後找到老住持對質。

  誰料老和尚喝得醉醺醺,居然自己就把兩年前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了。

  秀念讓他自首,老和尚當然不願,還當著死者弟弟的面直言,兩年過去了,什麼證據都沒了,他為什麼要自首。甚至還說多虧之前的霧天狗事件,寺廟因為霧天狗傳說都變得知名了起來。

  這些言論多少是有些不想活的傾向在了,不知道如果老和尚下了地獄後酒醒了會不會後悔自己貪杯喝了太多害死自己。

  反正秀念是不會給他活著反思自己言行的機會了,等秀念冷靜下來的時候,老和尚就被他勒沒氣了,他也沒有選擇自首,而是模仿老和尚的所為給自己找了一條脫罪路徑。

  把一切交代清楚,他也長舒了一口氣,他也不是什麼心思狠辣之人,殺人是一時憤恨,用老和尚的方法來處理老和尚自己的屍體,多少也有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來出口惡氣的想法。

  如今雖然即將深陷牢獄,但是報了哥哥的仇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我有點喜歡迫害服部啊……就總是很自然而然就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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